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无上仙尊-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最厌烦你这副恶心的模样,你当真以为自己是菩萨,可以普度众生?”
神秀缓缓地转着佛珠,平静道:“普天之下皆为菩萨,名中无佛,人可为佛。然名中有魔,却终不成魔。”
你名字取成了魔头的名字,但不代表你就真是魔了。莫善听得明白,却更加愤懑。他恍然想起了刚进宗门,白须的老宗主知道他名为莫善的时候,亦是笑道:“莫善莫善,还颇有禅意。那便跟着最善的神秀小师兄罢,你们一个叫莫善,一个叫辛无恶,这可都是天下至理哩。”
那时的神秀也和现在一样,喜着白衣,整日无悲无喜,比石头还要无趣。所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有了入魔的念头,或者说还对他有了一丝邪念,就被他一掌推下了深渊。
他更想不到,自己竟然没死,甚至在苦苦挣扎中寻到了修炼的方法,从此便在炼狱般的鬼气中把自己弄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子。他已然如此痛苦了……而罪魁祸首,却得到了宗主的褒奖,甚至在之后不久就直接传位于他了。
后卿低声笑着,满是悲怆:“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我非要毁了这天地,杀了你最爱的世人,看你是不是还是这副恶心的表情。”
“因为这个,你才要毁天灭地?”一个小和尚瞠目结舌地喊道。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的宗主了。”他的牙被自己咬得格格响,双拳握起,黑雾一阵猛烈的涌动“只因为……我想你们死啊!我要成魔,你们就必须要死!我在深渊中躲了这么多年,我受的苦,都要用你们的血一滴滴还回来!”
自神秀出来后,他就显然不太正常了,表情都癫狂起来,说到激动处时手舞足蹈,疯得可怕。
“阿弥陀佛。”神秀轻声念了一句,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从没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他从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个师弟绝不是池中物,他也以为自己总能把他扳回来,却不曾想他早已在探寻如何成魔。
那夜无星无月,莫善被辛无恶逼到深渊边上,还在肆无忌惮地嗤笑:“师兄,你可想清楚了,出家人不可杀生,难道你要为我破戒吗?”
莫善的双目亮得出奇,却总如一潭深水般让人看不出究竟。
他仿佛只是扔下一片树叶般轻声道:“不杀,是为更恶。生生死死,不可定也。”
比起杀生的罪孽来说,不杀你才是最大的罪孽。
话音刚落,莫善便坠入了深渊。直到被鬼气托起时,他的脑中都还在回荡着这句话,那一瞬他什么都想不到,就那样放任着自己被鬼气吞噬了所有。
“今日……我便要用你辛无恶的血,来助我成魔。”
后卿癫狂地笑着,群鬼从深渊中密密麻麻地爬了出来,一眼望不到尽头,遮天蔽日,将刚刚升起的白昼又染成了无边的黑夜。
☆、第七十六章
“既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张默海冷笑一声,双手握剑,轻蔑地看着众修士道“如你们所见,这天下,我帝泽,也要分上一杯羹。”
第一个出声反驳的竟然是张千青,他的玄孙。
他瞪大了双眼,声音都是颤抖的:“您……您……您和那魔头……您怎么能这样!”
“闭嘴!”张默海头都不回,冷声呵斥“你这废物……还有其他人,若有一个不动手的,别怪我不识旧日情面!”
郑德隋愣愣地站在一边,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场面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他一贯尊敬如父的师父,创立了乾天最大宗门的帝泽宗主,竟然和一个妄图毁天灭地的魔头狼狈为奸,且六亲不认。他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然而他步子刚一踏出,一股尖锐的疼痛就钻入了他的丹田,让他疼得差点痛喊出声。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张默海,就见张默海嗤笑一声,沉声道:“即便是你,也不曾认真听我讲道?我收你入门时,教的第一句话便是臣服。在我的威压下,我倒要看看,谁敢背叛我?”
众人皆惊,有两个弟子不信邪地想逃,果然立时就捂住腹部跌倒在地,其中一个甚至立刻就断了气。
“你离飞升也不过一步之遥,”岑裕半是不解半是愤怒地喊道“做出这等事,真是愚蠢无知!”
“你和我立宗时间不过前脚后脚,却始终跟在我后面,被我踩在脚下。”张默海啐道“就因为你做人太卑微,每日畏首畏脑,如今却来说我愚蠢无知……你才当真可笑!”
“飞升又有什么意思?”他仰天笑道“古往今来,飞升的人又有几个?我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位置,为的难道是每日清苦修炼?无边的寿命啊……我为何不让自己痛快一场!区区凡人,又凭什么让我们如此礼让甚至保护?弱小卑微的人,就活该被踩进尘土里,每日摇尾乞食,而不是占着广大的疆域活得愚昧可笑!”
岑裕目瞪口呆,对他再无一句话可说。
“话都问完了,谁想先来会会这把剑?”张默海继续轻狂唤道。
秦衡萧抽出宵断,飞身站到了他面前,沉默地看着他,但剑修都能看出,他已然进入了完美的备战姿态,全身上下已无一处漏洞。
“哈哈哈哈哈,本尊这可是帝王之剑,你的剑于我,不过小卒,未免也太过看得起自己了。”
秦衡萧勾唇一笑,抬起剑来,剑上白光愈发凌厉了:“帝王多灾,游子无惧,我剑超脱,不懂尊卑。”
闻言在场不少人都笑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破解之道。他心中根本没有尊卑,他的剑正如人一样,不过是个逍遥游子罢了,与他谈帝王之尊,最多也不过只能讨来一个云淡风轻的“然后呢?”
张默海眼睛一瞪,再不说闲话,提剑而起,率先出手了。
在他出手的那一刹那,秦衡萧就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他从没体会过的威压。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厉害,他几乎是乾天大陆最厉害的人了,论经验论战术,论心狠手辣,天下着实难能有人可出其右。可是那又如何呢,秦衡萧想,他迄今为止,打的几乎都是比自己高一境界的人,如今总算都是虚境了,总没有再倒退的道理。
心念急转间,两人都携着惊涛骇浪般的剑气在空中会面,立时缠斗起来。
与此同时,神秀也已踏莲而上,青光大盛,死死抵挡住了莫善放出的无边鬼气。一青一黑有如两股巨浪对冲,再加上底下两道剑气,一时间天地震动,不少弟子都开始承受不住威压了。
梅慕九一面为那些低修为的弟子送去灵力,一面应对着痴仇的攻击。他们倒也许久没见了,痴仇如今也到了大乘的境界,修为早已不同往日,棺椁一出来,梅慕九就察觉到了不同。原先被他击成碎片的棺椁,现在竟更加强大了,黝黑的棺面散发着阴寒的冷气,稍一打开,便流泻出不下于冥泉剑的压力。
当初他拼尽全力甚至身受重伤才勉强换得这人的落荒而逃,而这一次,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刚穿来不久根本还不知如何对战的年轻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同。
梅慕九先动了身,淬炼过的身体使得煞气无法侵入,身手也更加敏捷,只一息他就踏在了那还没完全打开的棺椁上,漏景坚硬如刃,直往痴仇身上击去。
然而那棺椁随即便承载着他的重量,自己掀开了盖,黄泉涌出。痴仇偏头躲过那一击,从怀中掏出两柄巨兽獠牙做成的小刀,手一甩便化为万千刀雨,细细密密地以包围之势飞向梅慕九。
不少修士都被那莫名的黄泉淹没,不需要呼吸的身体都开始难受而压抑,仿若真的溺水一般开始接近死亡,就连打更人也不例外。他极力想从这水中挣脱,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梅慕九应战。
黄泉中的修士瞬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鬼兵如群蚁般一扫而过便能割去不计其数的生命。尽管秦衡萧带来的那两百精兵早已身经万战,合作宛如一人,却也抵不住无穷无尽,杀了又有的敌人,一遍又一遍的举刀砍下,也开始累得喘起了粗气甚至放慢了动作。
梅慕九冷哼一声,暴雨般袭来的细如针尖的刀刃使他都无处躲藏,就在快到他面前时,漏景在灵力催动下骤然散成了无数坚硬羽毛,如球状严严实实围住了他,甚至还有些从刃雨的细缝中反向还击。
“唔。”梅慕九正用灵力操控着法宝,蓦地偏了一下头,他都防御得如此严密了,那细刃竟还是穿了进来,在他脸颊刮去了一道血痕。
他抹去脸上的些许鲜血,却更加冷静了,一丝不乱地攻击着,步法绝妙,每一招都经过了认真分析,但又时而肆意嚣张,令痴仇摸不着头脑,几度被牵着鼻子走,连中几招才反应过来。
眼看着己方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都不自觉地就缩小了圈子,瞬间就成了被包围的姿态。梅慕九看着宝殿前那与外围浩荡人数形成鲜明对比的小圈,也不禁开始急切起来,额上金印刚刚显现,他却突然发觉自己脸上的血痕竟骤然痊愈了。
一阵香风飘了过来,琴声悠扬,玉带飘飘,竟是玉仙天宗的修士们抱琴飞来,冰肌玉骨,就如一道清流飘然而至。
在场修士见到她们都又有了底气,但现在已来不及问好了。玉仙宗的修士们刚到便有条不紊地进入了状态。她们主修的是灵治,便是舞剑也能使花草复生,法决一念,不少修士的伤势便好了大半。她们虽大多修的是灵治,但她们的宗主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玄典修士,惯穿一身鲜红劲装,高扎马尾,手中长剑系着红绸,红绸飘过之处总有与她衣裳一般红的血河。
总有人眼红她方嘲她是厉鬼转世,殊不知她比厉鬼要厉害可怖得多,也生动可爱得多。
她看也不看周围便直接落到了岑裕身边,与他背靠着背,长剑轻轻一扫,听着一片哀嚎,勾着红唇笑道:“岑大宗主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我若不来,恐怕明日就得找人为你招魂了。”
岑裕被她打趣惯了,也笑道:“你却不知你身后还带了一群人。”
她一愣,斩碎一个鬼修抬眸一看,原是破虏天宗的人紧随其后也到了,一个大汉一落地就甩着流星锤冲进了人群,怒吼声响天彻地。
这还没完,很快又有两个人乘云飘落,梅慕九只消感知气息就知是魏先邪和霍孚远。
他们到了后,魏先邪先是给一直在原地不动的郑德隋解了威压。这威压其实好解,说到底不过还是看人心罢了。他们给在场的帝泽弟子都送去了灵力,然而能解开的,却也不过少数。
郑德隋当真不知张默海的这些勾当,更不认同,所以才一直未动,甚至几度想要援手,只是一拔剑便疼痛彻骨,这才差点一死了之,总算被魏先邪及时赶到帮了一忙。
“是您!”郑德隋马上就认了他出来“我记得您!我刚入宗的时候见过您一面!”
魏先邪一愣,很快就想起来了,他和张默海对打的前两日,的确在山下见过一个小孩一面,与他说了些话,甚至还点拨过一两句,那时的郑德隋不过才到他腰际那么高。
“长大了。”魏先邪拍拍他的肩,看了眼霍孚远,两人便飞身向张默海打去,他们和张默海,也有的是账要算。
张默海转脸看见这两人,不禁浮出了极诡异的微笑:“遮遮掩掩藏了这么久,终于送上门来了?”
他其实已然恨得牙痒痒了,脸上都浮上了愤怒的红晕:“这一切,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