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无上仙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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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镇的逻族人少,现下看见对面的一大群人,瞬时便没了气势,咬牙四散,逃了个没影。
“都看见了?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天宗,地宗还是幽宗也好,就算你们之间有再大的仇,”岑裕在后面沉声道“只要你们前面是逻族的蛮子,就给我一起打。在出天选疆域之前,谁对自己人做一点手脚,我亲自动手拿他的命!”
一众弟子被他语气中的威压压得跪到在地,纷纷称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梅慕九对卫子玹笑笑,拉着秦衡萧去万物阁。夜里小和尚说过,万物阁只有清晨才会开门,阁主是金名大仙,专管财运。
镇子只能进一次,出去后就必须往前走了,这一次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万物阁与其它房子一样也很是破败,木门半敞着,里面一片幽暗。
从门缝中挤进去,就见一个矮胖的男人窝在小小的躺椅上睡觉,听见声音只是随意摆了摆手:“随便看。”
法宝都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剑,刀,斧子,符纸,甚至飞舟都缩小了放在角落里,上面还缠了一层蛛网,天知道这种地方哪来的蛛网。
梅慕九用帕子捻起一张符纸,秦衡萧看一眼,小声道:“展神符,可将神识延伸到极远。”
“这个多少铁狮?”梅慕九拎着符纸晃了晃。
金名半睁双眼,瞟了一下,吧咂着嘴又合上了眼睛:“两千。”
“化神期的符都两千?”梅慕九惊道,那其他虚境的岂不是要贵得可怕?难怪所有人都前仆后继地往赌场跑,毕竟……什么都买不起。
金名摸着滚圆的肚子嫌弃道:“我这儿都是好东西,没钱别买。”
梅慕九:“……”
他们又在这破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儿,梅慕九在一个油腻腻的书架里抽出了一张纸,上面的墨迹已然模糊了,只能隐约看出机遇二字,和五百铁狮的标价。
“这是何物?”梅慕九问。
金名睡不着了,干脆坐起来,挠挠头,把纸接过来仔细看了半晌,迷迷糊糊道:“似乎是……我一万年前做的?”
紧接着梅慕九又从书架上翻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檀木盒子,打开后,里面竟是漆黑的虚无,深不见底。
看见这个,金名总算想了起来,兴致盎然地道:“这是我潜心数千年做出来的,人若跳进去,便可进入我的梦境。”
梅慕九:“……”
讲道理,进你的梦境干什么啊?
“你听我说完。”金名赶紧解释“在这里太无聊了,我就想啊,让别人给我唱曲儿跳舞,没意思。不如给我唱个戏,我听说凡间多得是唱戏的,所以啊……我当时就有了个办法,五百铁狮买一个讨我开心的机会,跳进去唱出戏给我看,我要觉得好,万物阁的东西,随便挑。”
梅慕九虚着眼看他:“哦。”
金名一下急了:“你会不会啊?”
“不会。”
“不唱戏也成,随便演个东西也好啊,我真的太无聊了。我还没去过凡间呢,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哎呀,别提了,真是惨。”
梅慕九:“……”
秦衡萧问:“进去后,一切由我们编造?”
“当然了,我只管看。”
梅慕九心想,不得了,不愧是大能仙人,已经开始知道看电视的乐趣了。
金名紧张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像沙皮狗一样委委屈屈:“来不来嘛?”
半晌,梅慕九终究还是同意了:“说好了,随我们挑。”
他立即闭眼躺了下去,嘴都咧到了耳根:“说好了说好了,快快快。”
梅慕九愁眉苦脸地看着秦衡萧,却见他一反常态地颇有兴致,“师尊,跟我来就好。”
他看着伸到眼前的手,叹道:“……那便由你做主吧。”
秦衡萧紧紧握着师尊的手,带着他化成两道虚影,钻入了檀木盒中。
☆、第六十二章
春色尚好,醉仙楼的梨花酿每日引得众人哄抢,天色一亮便卖得一干二净。
正午,几匹高头大马在集市间疾奔而过,百姓们慌乱地散作两边,便见一匹白马款款而来,如它身上的男人一样满是气势。
男人一路行到了醉仙楼下,这时里头早已人满为患。
开路的侍卫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战战兢兢道:“大人,今天您来得晚了,给您留的这份,掌柜的说被一个江湖人给抢了。”
正说着,丰腴美艳的掌柜便扭着婀娜的腰肢踏出了门:“秦大人啊,今个儿实在不巧,一个公子过来千金买我一壶酒,我哪能不卖呀?明天,肯定给您留个双份。妾身先给您赔个不是。”
秦衡萧看她一眼,冷冷地点了一下头,掉转马头的时候,白马却怎么也不肯走,他往边上一看,却见那柳树下栓了匹枣红色的大马,毛色发亮,世间难求。
侍卫在旁道:“这也是那江湖人的,一个号称无上的浪子,就在楼上喝酒呢。”
他闻言抬头,狭长的英目看向二楼,临窗果然有一个男人正在品酒。他生得极好,长发不像平常江湖人一般束着,而是垂在两边,倒有些像一个落拓的诗人。
仿佛察觉到了视线,他居高临下的一瞥,见到楼下那英俊凌厉还穿着文官官服的人,嘴角微勾,拈起玉杯向他遥敬了一杯酒。
秦衡萧只觉得心头一跳。
从来都如枯井般的心突然灌满了梨花酿,荡起了甜又痒的波澜。
侍卫不懂察言观色还在那儿嘀嘀咕咕,“大人,朝廷最近盯这人盯得太严了,我说啊,要您先逮了他,肯定有份功。虽说您是新科状元,可谁不知道您功夫那可是……诶?大人你去哪儿?”
是夜,秦府一片寂静,只华贵的书房还亮了盏烛灯。
秦大人只穿着件黑色单衣,正在执笔作画,画铺了一桌,却张张都是那一抬头所见的风情。
公子笑敬一杯酒,眉眼成诗风华无上。
再次废了一张纸,名满全城的状元郎将笔弃在一边,心里的井又开始荡来荡去,荡得他心烦意乱,又不知所措。
披上外衣要回去时,他灵敏地止住了步伐,鼻间闻到了一丝酒香,一回头,就见那想了一整日的人,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手里提着一壶梨花酿,冲他一笑。许是有夜色光顾,竟笑得比白日更要勾人心肺。
“秦大人,大半夜不睡,在此画画,不愧是状元,真是好兴致。”他的声音彻底掀起了波澜,在秦衡萧身体里冲刷流淌,竟使得他常年不变的冷脸都泛起了一丝笑。
他走回桌边,将一桌画纸统统塞进了屉子,不自然地紧张道:“擅闯秦府,你可知该当何罪?”
那人笑道:“那你让人查我,又该当何罪?”
“你在朝廷名单之内,我让人查你,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我这不是来贿赂你了?一壶梨花酿,你松手,我做完我的事,就逍遥快活去,不来碍你的眼。”梅慕九身形一动,便坐到了他桌上,将酒放到他面前,一双眼睛极灵,灵得他出了神。
半晌,他才牛头对马嘴地回道:“醉仙楼晚上不卖酒。”
“有钱能使鬼推磨。”梅慕九自来熟地在他面前放了两个玉杯“不过买壶酒,有何难?”
秦衡萧拿起玉杯,把玩片刻,挑眉道:“你要贿赂我,却还要自己喝?”
梅慕九搬把椅子坐下,撑着腮看他:“买一送一,喝酒没个陪酒的,哪能有趣?”
他静静盯着那壶酒,却怎么也没有倒进杯子,最终也只是冷声道:“我是官,你是贼,今日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
梅慕九一愣,却没有一点怒色,而是干脆地起身,酒却没有带走,跳出窗前蓦然回头道:“那你便拿个承诺换吧,我又花了两千两买的,可不能亏。”
秦衡萧喉结动了动,按下心中涌起的不舍和焦躁,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急切道:“秦某,此生……绝不会……”
许是他犹豫得太久,梅慕九干脆自己说道:“那便不做我厌恶之事,如何?”
向来冷言冷语不把他人放在心上的秦大人竟立时就应了下来:“绝不做你不喜之事。”
“秦大人,这可真是一诺千金,潇洒,潇洒。”
话音未落,人就没了身影。
秦衡萧失态地冲到窗边,外面只有黑暗。
之后一个月,都再没了他的消息,即使派出数队人马去探查,也都扑了个空,他也没有再出现过来抱怨自己的调查。
下了早朝,他骑着马,例行去醉仙楼取酒,一路上又收到了数个姑娘从路边、楼上扔过的荷包,虽然他一贯脸色冷厉,但对这些爱慕他的姑娘来说却更为英俊了。
坐在梅慕九曾坐过的位子上,倒上一杯酒,酒却再没了滋味。
他突然想起梅慕九说过的喝酒须要陪酒人,不禁苦笑,心道,陪酒人若不是他,又有何滋味。
坐在对面的侍卫见自家主子闷闷不乐,赶紧道:“大人,我今儿值班的时候,听见小赵说啊,那个无上公子啊,今儿晚上会去张大人家,偷钱库,顺便……”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衡萧双眼蓦地一亮,难得急切道:“为何不早说?”
侍卫见他有兴趣立即津津乐道起来:“这不是小道消息吗?也没确认。小赵江湖上有点关系,也是听人说的,也不一定……诶?大人,你又去哪?”
月光如水,一道黑影在屋檐上疾走,极快地翻身下去,跳进了窗,见到床上拱起的曲线,从怀中取出一把亮如霜雪的匕首,悄步走近。就在要到床边时,那人却猛地坐了起来,梅慕九一惊,正要转身,便被他捉住了手腕。
“别动。”
梅慕九一顿,惊道:“怎会是你?”
“谋杀朝廷命官,你可知……”
“该当何罪。”梅慕九在夜色中,一双眸子也极亮,只是语气颇为讥讽“你朝律法,视这样的奸臣暴徒为无物,我又为何要遵守。即使我杀了他被抓去砍头,今夜我也一定要斩了他。我梅慕九这一生不问活得长短,只求问心无愧。”
秦衡萧嘴张张合合,没说出一句话来,手却渐渐松了,语气空洞:“问心无愧……我答应过你,我不会抓你,你走吧。但人,你不能杀。”
得了自由,梅慕九将匕首放回怀里,冷声道:“好,我承你情,今天我罢手,但改日我还会再来,你有本事,便天天都睡在这里。”
秦衡萧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就又不见了。
再次见面,已是三个月后。
这时候夏日正盛,成日瓜果飘香,秦衡萧颇得圣上喜爱,进贡的西域水果每天成箱送入秦府,可惜主人却没有丝毫心情品尝。
侍卫看着日渐消瘦的主子很是心急,但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他有一丝起色。
侍女洗净了一盘子葡萄,放到桌上,见大人一张脸愈发冷了,连忙垂着头赶紧出去。秦衡萧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门外侍女的聊天声渐渐传入他的耳中。
“听说了吗,今晨的时候张大人被发现死在床上了,还割去了四肢,太惨了……”
“谁杀的啊?胆子也太大了。”
“听说是个俊俏的江湖人杀的,唤作什么无上公子,我听醉仙楼的掌柜说,他长得极好看,可惜了,估计马上要死了。”
“这人我听过,好像做过不少好事,怎得这回……”
“进来!”秦衡萧突然站了起来,惊慌地喊道。
侍女一抖,收了声,从没见过自己主人这般失态,吓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