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之女王番犬之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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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伊丽莎白,你说,我说的对么?
——亚洛斯。特兰西
伦敦城郊外一处僻静的地方,有一座美丽的城院,那也是玫瑰公爵一族的一处家宅。
由于伊丽莎白坚持要离开皇宫,维多利亚女王也不好多做挽留,于是,在伤势稳定后的第二天,伊丽莎白便带着自家执事和弟弟伊洛斯(即亚洛斯)回到了自己的家宅中。
伊丽莎白坚持离开皇宫的原因,除了打算扮演好伊丽莎白·都铎的形象,也是为了回避那日维多利亚女王所提及的话题——夏尔他想要娶“自己”。
伦敦城外的玫瑰庄园内。
南苑,有一处清凉流水的池子。
这条清澈的池水四周盛满了鲜艳的白色玫瑰。品种大概是洛丽玛丝,悲哀的色彩染了一目。
伊丽莎白赤着身子静静地坐在水中,银色的发丝飘散在水中,随着流动的水荡漾。
伊丽莎白的眼睛很美,单纯的色彩不染一丝尘埃,可这颜色也很浓重,浓得连心底最伤痛的悲哀都化不开,所以显得格外的疏离。
池水有些冰凉,不过她并不介意,相反的,她倒觉得这样的温度会使自己十分安心。
伊丽莎白抬头,波澜不惊的目光看着澄净的天空。
一秒,两秒,心中的烦闷渐渐因这亘古不变的画面而越发膨胀!仿佛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深入骨髓的哀伤,伊丽莎白便顺着身体往下倒去的趋势,动作缓慢地落入水中。
水面,顿时溅起朵朵水花。
池底更冰凉的水袭来。顿时,无数沁凉的水丝溢入眼中。也是在那一瞬间,伊丽莎白的双眼幻化成猩红的颜色。
在水中睁开眼睛的时候过久之后,伊丽莎白的眸子一阵酸胀,然后她用力地闭上眼,有种忘却所有的念头。
“莉西……”
“伊丽莎白酱~”
“伊丽莎白小姐!”
“女儿……”
“妹妹。”
“伊丽莎白女士……”
霎时,无数烦乱的记忆和人影片段涌入脑海中,这些突然而来的回忆,一时间使伊丽莎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内心越发烦躁,尽管有再大的痛楚都无法表达出来,这样的痛苦更加重了心中枷锁的重量。无法逃脱,仿佛被绑在了写满咒语的十字架上,心中的魔火开始熊熊燃烧!
“伊丽莎白,好久不见……”
熟悉的嗓音突然传入耳内,是如此的接近。
伊丽莎白猛地睁开猩红色的眸子,然后离开水底去张望四周,可眼前并没有人,甚至连鬼影都没有看到。
错觉么?
伊丽莎白忽然觉得十分的疲惫,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那种疲惫是很难用言语叙说的。
再次浸入冰凉的池水,清澈的液体在眼睛内外游走,心情有莫名地安静了下来。液体传声,伊丽莎白很清楚地听到了那潺潺流水声的欢悦轻灵。
这时,飘来几片洛丽玛丝的花瓣,浮在水面漫悠漫悠地流至看不见的尽头。所有的一切显得安静而美好。
可是她有一种预感——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伊丽莎白开始细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她有很多困惑,比如说,为什么夏尔会想要娶“自己”——伊丽莎白·都铎?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伊丽莎白·米多福特么?
这能算是让他冲昏头脑,不顾一切和维多利亚女王摊牌想娶“自己”——事情的理由么?
然而,伊丽莎白竟然不该下这个定论。
她害怕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美好,她怕自己在夏尔心中的地位不重要,她害怕夏尔那样做只是为了某种利益……
就在伊丽莎白胡思乱想之际,芙丽娜捧着精致的衣物走了过来,“公爵大人……”
回过神来的伊丽莎白摆了摆手,示意她将衣物先放着。
芙丽娜放好之后,便走近伊丽莎白,问,“我美丽的公爵大人,可要我为您更衣?”
“芙丽娜,你的伤如何?”伊丽莎白还没打算出浴,便随意地展开话题。
“……公爵挂心了,那点伤不算什么的。”芙丽娜一反常态,十分恭敬地回答。
这样尊敬的态度反倒让伊丽莎白觉得不舒服了——明明这女人可是一点都不喜欢那套繁琐的贵族礼仪的。
伊丽莎白探究地看着芙丽娜。
“公爵大人,有事?”被看的久了,芙丽娜不得不问道。
“芙丽娜,你隐瞒我什么事情了么?”伊丽莎白这话说的很笃定。
芙丽娜不雅地挑眉,“公爵大人指的是什么?”
“……”伊丽莎白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忽然觉得芙丽娜似乎和记忆中自己所知道的芙丽娜有点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伊丽莎白并不清楚。
沉默了近十秒,伊丽莎白才渐渐地反应过来芙丽娜的奇怪之处在哪里。于是,她问,“芙丽娜,那晚我们回到玫瑰庄园内……发生了什么?”
伊丽莎白并不知道那晚的玫瑰庄园里,夏尔也在,并且看到了自己极为堕落疯狂的一面。
伊丽莎白也不知道那晚,自己差点就被阿嵬茨夺舍。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在见到阿嵬茨之后似乎有点失控,然后就好像吸食了及时赶来的亚洛斯的血(亚洛斯这样对伊丽莎白解释的)。
亚洛斯都将这些和自己一一解释了一遍,但是伊丽莎白自己却觉得亚洛斯的解释和叙述中有着很大的漏洞以及……违和感。
因为伊丽莎白觉得自己吸食的血液并不是亚洛斯的,但如果不是亚洛斯的,又会是谁呢?伊丽莎白说不出来,但是她一直在怀疑。
而今日,又发觉了芙丽娜的异样,这让伊丽莎白的怀疑又加深了。
“芙丽娜?”伊丽莎白笃定亚洛斯在说谎,也笃定了芙丽娜在说谎。
“……公爵,有些事情还是保持些神秘感比较好哦~”芙丽娜露出妩媚的笑容。一脸的玩世不恭。
“芙丽娜!”伊丽莎白讨厌有人自以为是的隐瞒事实,所以她的语气加重了。
“……”芙丽娜依旧不说话。
“呵……既然不想说的话,又何必摆出异样让我心神疑惑?”伊丽莎白虽然在生气中,但她的头脑很清楚。
如果芙丽娜真的不想说出真相,真的担心所谓真相会伤害到伊丽莎白的话,也就不会在伺候伊丽莎白的时候,露出马脚让她抓住。
所以很明显,芙丽娜是故意的。
伊丽莎白表示她讨厌这样做作的戏码。
“是是是~”芙丽娜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又提醒了一句,“公爵大人,我还是担心您知道之后会……!”
芙丽娜话没说完,伊丽莎白就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雪亮的长剑就已经指向了自己的喉管。
伊丽莎白已经完全从水池中站起来了,她顺手拿了芙丽娜送来的干净浴巾遮住了身子。
长剑大概划过了冰凉的池水,所以剑锋上还滴着水珠。
——公爵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这样一把长剑藏在身边的么?
芙丽娜表示她很想吐槽。
“……公爵,那晚夏尔·法多姆海恩伯爵也在。他和他的黑执事闯进了玫瑰庄园。”见伊丽莎白如此坚决,芙丽娜一口气说完。
听完之后,伊丽莎白表现的很平静。
芙丽娜有点意外,她的公爵大人明明那么在意夏尔·法多姆海恩的感受,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怎么会一点情绪都没有?
伊丽莎白表情淡淡地收回了长剑,然后朝身后用力掷去,只听“呯——”地一声,那把长剑竟然没入坚硬的石头中。
芙丽娜顿时了然。
然后,就是沉默。
伊丽莎白慢条斯理地用着浴巾擦拭身子,不语。片刻的不语,长久的不语。
直到很久之后,芙丽娜才听到伊丽莎白平静地声调,
“这么一来就很清楚了……为什么他会想要娶‘伊丽莎白·都铎’,那是因为他觉得亏欠了伊丽莎白·米多福特……”
伊丽莎白擦拭身子的手被人抓住。
☆、第四十四章 做戏
抓住伊丽莎白手的人,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亚洛斯。
“亲爱的姐姐大人,你这样慢慢地擦可是会感冒的。”亚洛斯的突然出现让伊丽莎白一惊。因为她还没有穿衣服。
亚洛斯倒是大大方方地用自己带来的浴袍将伊丽莎白裹得严严实实。
“姐姐大人请放心,我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亚洛斯调侃道。
“……这里又没有别人,还演戏作甚?”对于亚洛斯对自己的称呼,伊丽莎白一直都很反感。
“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别人安插着看不见的眼睛呢?”亚洛斯轻轻开口,目光危险地看着妩媚微笑的芙丽娜。
“……为什么说谎?”背对着亚洛斯,伊丽莎白自然没看到亚洛斯对芙丽娜满满的敌意。
“我没有说谎哦~你后来的确吸食了我的血液。”亚洛斯目光紧锁芙丽娜,然后放开伊丽莎白。
紧了紧身上的浴袍,伊丽莎白觉得好笑,“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嗯……也不算是,是我选择没有说~但是姐姐大人,这并不是说谎,只是没有说完而已~这还真是多亏了芙丽娜啊……”
亚洛斯对伊丽莎白说完,又在伊丽莎白没有注意的时候,对芙丽娜轻轻的唇语——他对芙丽娜说:骗子。
芙丽娜笑笑,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就算此刻再迟钝,伊丽莎白现在也看得出亚洛斯对芙丽娜的敌意了。
伊丽莎白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亚洛斯就截断了她的话,“姐姐大人还是不要参合我们之间的矛盾比较好~”
“公爵大人,这次请务必听从亚洛斯老爷的话。”芙丽娜虚伪地笑着应和。
既然当事人都这样说了,伊丽莎白就没有必要去横插一脚了。
“亲爱的姐姐大人,你要如何面对夏尔·法多姆海恩伯爵呢?”打算先暂时放过芙丽娜,亚洛斯故意问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我倒觉得不妨去接受一下夏尔·法多姆海恩,他都为了姐姐大人你放弃了米多福特家族企业。”亚洛斯说。
“这原本就是我们的计划之一。”伊丽莎白显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她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离开浴池。
芙丽娜自然跟上。
只留亚洛斯一人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了伊丽莎白和芙丽娜的背影,亚洛斯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
“汉娜……”亚洛斯轻轻叫出这个名字。
汉娜立即从不远处现身,然后走近。
“芙丽娜做了什么?”亚洛斯问。
“她一个人去了玫瑰庄园的蔷薇苑庄,那里似乎有一个隐藏的地下室,但是我没有进去,芙丽娜的警惕性很高。”汉娜如实汇报。
亚洛斯的表情顿时变得阴霾。
“接着说。”亚洛斯说。
“老爷,伊丽莎白小姐的遗体被棺材铺的葬仪社带走了。可要我去带回来?”汉娜又道。
“……不必,这个并不碍事,伊丽莎白的遗体被葬仪社带走反而更安全。”亚洛斯分析地很正确,但是他却有点担心芙丽娜会坏自己的事。
正思考之际,亚洛斯忽然一惊,“我似乎忘了……夏尔·法多姆海恩正在庭院内~”
“……老爷,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汉娜无奈。
“no~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亚洛斯狡猾一笑。
在卧室换好衣服的伊丽莎白,和往常一样打算在庭院饮用下午茶,然后她就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庭院内被亚洛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