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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捡爱-第18部分

小说: 捡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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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季礼,哦,他还是个瘸子。
  【阴影里的机遇】
  曾浅对季礼的好奇就仿佛液体被搅拌后理所当然产生的气泡,而想和他亲近的*更宛如气泡爆裂在空气中,变得无处不在。
  转机来自一个雷雨天,没有象征性和希望并排的阳光,曾浅却找到了企图和他并肩的大门。
  店门口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招聘告示,印着单调的宋体黑字,内容简洁明了,曾浅嘴一咧瞬间笑的跟朵花一样,开在了炎炎闷热的夏季里。
  而和她极度愉悦心情不符的是她拘谨胆小的性格,面对人来人往的饮品店,突兀的上前应聘是借她几个胆都做不出来的,她自认为有严重的人群恐惧症,所以顾忆城总说她怂。
  就连这次也不例外,讽刺她说:“你的年纪是个位数吧?”
  是吗?就当是吧!反正到最后顾忆城依旧陪着她去了那家饮品店,面对季礼含笑的询问,也是由他作答,而曾浅只是站在稍稍靠后的位置,耳朵自动收纳着季礼全部的音调,这人的声线也是极美的。
  最后的结束语来自季礼,居然是对她说的,“加油!”
  曾浅连忙点头应了,而从不被注意的心跳声,在当下被安置上大喇叭,失速的徘徊在耳畔。
  【阴暗需要阳光驱散】
  他们被顺利留了下来,穿上白色体恤,系上黑色围裙,正式成了饮品店的工作人员。
  新人的开头意料之中手忙脚乱,曾浅收银时好几次都出现差错,拿钱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季礼站在她身侧,一一指点,态度温和,没有丝毫不耐。
  “没事,慢慢来,不急。”
  “手生都这样,过个几天看见机子你闭着眼都能摸清。”
  “我刚开始比你还不如,能把100块当10块使。”
  这一天,快速跃动的数字,喧嚣沸腾的人声,以及季礼身上清爽的皂香成了充斥曾浅大脑的全部。
  晚上营业结束,曾浅疲惫的都说不出话来,坐在自行车后座,迎着晚间清凉的微风,脑门顶着顾忆城的背,闭眼休息。
  “明天还来吗?”
  “嗯!”她低低的应了声。
  曾浅并不是有毅力的人,但第二天果然照她说的又准时去了,还有后来的很多天,风雨无阻,这一举动给她平时的散漫形象拢上了一层薄纱,开始变得模糊。
  工作流程渐渐摸熟,曾浅的差错越来越少,期间季礼不曾表现出丝毫烦躁,倒是顾忆城时不时的训她毛手毛脚,满脸嫌弃。
  趁客人少,曾浅尝试着给鲜果削皮,一个没注意锋利的刀口划破了食指,她愣了下,随即被顾忆城一撞。
  “快去贴创可贴。”他接过曾浅手中的东西,嘀咕:“真不省心。”
  曾浅还没来得及反驳,手腕率先被一股温热所覆盖。
  “我带你去消毒。”季礼这样说,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向内间。
  近在咫尺的背影消瘦,却挺直欣长,他的腿跛的并不厉害,因此走动时的摇晃幅度很小,但是看着黑色休闲裤下包裹的长腿,曾浅依旧为他感到惋惜。
  伤了手后,顾忆城嫌她碍事,没再让她继续碰那些刀刀罐罐。
  炎夏的午后行人很少,连带着店内的客人也不多,曾浅靠在收银台上看他们俩来回收拾。
  沈晨瑶便在这样平常的一天走进了这家店门,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要点什么东西,而是乐呵呵的说:“哟,招人了?小帅哥小姑娘的,真是青春洋溢啊!”
  这是一个十分热情开朗的人,从她毫不掩饰的笑意中可以感受到。
  至于她的身份,在季礼给她端去一杯透明的凉开水后破解,曾经的大学同学,也是交往多年的女友。
  这一晚回家,顾忆城破天荒给曾浅买了个最爱的肯爷爷汉堡,并且首次没有讽刺她的最爱,宛如无声安慰。
  【他的拐杖居然有名有姓】
  和季礼低调沉稳的性子相反,沈晨瑶是个十分开朗活泼的女孩,她开始每天来饮品店串门,一坐就是一天。
  她絮絮叨叨说很多话,曾浅只记住了一句。
  “季礼啊!季礼可难追了,但好在被我一句话拿下了。”她顽皮的挤挤眼,“因为我想做他一辈子的拐杖。”
  季礼是不需要拐杖,但他却拥有了一根专属的,有名有姓的拐杖。
  说这些话的时候沈晨瑶丝毫没有避讳着季礼,落落大方的姿态,将一个人的残缺表现的如此无关紧要。
  她比曾浅有勇气多了,因为曾浅连声原因都不敢问。
  【有种相遇叫十一号公社】
  啊,这题不会,啊啊,这题也不会,啊啊啊,三题不会!
  今天曾浅轮休,这个时间她本可以在家好吃好喝的窝沙发看电视,或者玩电脑。
  但暑假过半,她的作业还没动过,感觉就算发工资都不能治愈她了。
  曾浅沮丧的将笔一摔,装死,趴在了桌子上。
  顾忆城拖着拖把过来推了推她的脑袋,“打瞌睡就回家,别在这碍事。”
  曾浅转头看他,脸依旧贴着桌子,目光哀怨,“你的作业呢?昨天说好的。”
  要借给她抄!
  “忘了。”
  啊,这人真是好恶劣!曾浅内心咆哮,脑门犹如被千万头草泥马啃过,犹是如此,她也不敢抱怨半句。
  就怕顾忆城撒手不干了,对本次暑假打工他是很有异议的。
  顾忆城目光往她作业本上一扫,大片的空白使他脸上挂上了惯常的嫌弃。
  “你可以再懒一点。”
  曾浅有些委屈的说:“太难了,不会做,又不是故意不写的。”
  顾忆城俯身拿过她的笔,快速在草稿纸上写了一串公式,“自己琢磨,套进去。”
  说完,他身子一转又去拖地了。
  曾浅低头开始研究,纸张上的笔迹就算只是一些符号和数字,也是工整漂亮到令人眼前一亮。
  但她认认真真做了大半天,也就完成个七七八八,沈晨瑶坐在她对面,满脸同情。
  季礼的生日在夏季很平常的一天,晚上关门后沈晨瑶十分热情的留下了他们,指着桌上的圆形蛋糕,“一块吃了再走,难得季礼的生日能多几个人。”
  白色的圆木桌旁坐四个人正好,甜腻的鲜奶水果蛋糕,搭配清爽的果酒便是季礼整个生日。
  没有蜡烛,没有生日歌,没有礼物,只有沈晨瑶低低起伏的话语声,和季礼脸上遮不去的明亮笑容。
  沈晨瑶说:“我曾经看过一个电影,讲男女主人公在一家叫做信笺的书店相遇,后来他们相爱结婚,开了一家叫做信笺在你手上的咖啡店来纪念他们的爱情。”
  她喝了果酒,脸颊染了红晕,头轻轻靠在季礼肩上,眼神迷离,浅声道:“我和季礼是在一家叫做十一的校内小卖部认识的,他那时在那家店打工,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干净的男人。”
  季礼被她说的红了脸,仿佛也被酒精熏染了似得。
  而曾浅却想起了这家饮品店的名字,十一号公社。
  出门回家,曾浅说:“我以后也一定要开一家店,我要叫它聚宝盆。”
  俗气,没有丝毫意义的名字。
  顾忆城看着她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就算极力忽视,该在的,也依旧在!】
  曾浅在家休息了一周,期间最多的活动便是在父母宽慰的目光下跑对面找拔尖学子顾忆城,怀里永远紧抱着作业,心里坚持怀揣着抄袭,但始终没成功。
  好在进步还是有的,在顾忆城恨铁不成钢却依旧劳心劳力的教导之下,曾浅面对那些习题不再有如初次见面般的陌生。
  “这题我昨晚解出来了。”曾浅喜滋滋的捧着作业本给顾忆城看,一脸期待求表扬的神情。
  顾忆城眼一扫,轻飘飘挥手,“赶快下楼去端西瓜。”
  兼职做家教补习的报酬就是有个奴隶供他使唤,曾浅僵硬着脸,忍住要把人拖打的冲动,扭身去服务了。
  而另一头的季礼则跟着沈晨瑶去了她家,见对方父母。
  没有人知道这七天发生了什么,等曾浅再上班时,季礼依旧是那个季礼,气质从容,笑容恬淡,嘴角依旧有着标志性的梨涡,只是里面装满了落寞。
  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现在就变得更沉默,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郁所掩盖,就连笑着,都是无力又消沉的。
  沈晨瑶没再出现,一天,两天,直到三天后曾浅终于忍不住跑去问季礼原因。
  他说:“她忙,可能以后不会来了。”
  随后只拿一个消瘦的背影对着她,微微弯曲的脖颈,带着显见的逃避和推拒。
  曾浅识相的没再问什么,而在她以为沈晨瑶再不会出现的时候,对方却又一次站在了店门外。
  风尘仆仆,汗流浃背,十分狼狈的模样,她抹了把脸上的汗,喘着气走进来。
  脸色不是很好,问曾浅:“季礼人呢?”
  曾浅往里一指,“上厕所。”
  她便在旁边坐了,神色恍惚,曾浅给她递过去一杯水,接过后也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
  往日徘徊在她身侧的明亮气息,就此偃旗息鼓,再也找不到。
  季礼出来看见她并没多大反应,就连惊讶似乎因着意料之中的猜想而薄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沈晨瑶起身朝他走近几步,表情隐忍而倔强,“我们聊聊。”
  “不了,等会忙,你先回去吧!”他低着头仔细整理着水果货架,残忍的连眼神都没投给她。
  沈晨瑶沉默半晌后突然哭了,“我爸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就要跟我分手?”
  “季礼,我不在乎你有残疾,你信我成不成?”
  “你腿有问题是因为救人出车祸落下的,我们可以解释的,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一扔了事。”
  她说着说着便蹲了下去,压抑的哭声带出浓郁的绝望。
  季礼看着地上的人,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先回家吧,今天不开业了。”
  顾忆城拽了把发愣的曾浅,换了衣服走出去。
  外面热的几乎要将人烤晕,曾浅浑浑噩噩中听见顾忆城问:“我记得你爷爷前两年好像出过一次重大车祸,当时也幸亏被人救了。”
  曾浅仿佛被人一盆凉水兜头兜脑泼了下来,她艰难道:“嗯,那个人就是季礼。”
  【斑驳细碎的往昔】
  两年前的曾浅还留着蘑菇头,鼻梁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厚度足可见她眼瞎的程度,嘴里戴着牙套,银色里泛着点点白光,模样属于一出门就能吓人的小孩。
  她第一次见到季礼是在医院楼下附带的绿化区,少年穿着条纹病服,身下是银色轮椅,周边是来往涌动的医患家属又或者医生护士,他仰头盯着一棵大树专注出神。
  曾浅在远处观察了他很久,才拎着一个保温瓶磨蹭走过去。
  见义勇为的少年啊,最近家里充斥着的低气压里这个人的名字代表了全部,像季礼这样的孩子也少见了,可惜腿要废了,曾浅家也不过是工薪阶级,积蓄有限,全部拿出来也只够他康复的,要重新手术争取双腿走路和常人一样,资金远远不够。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曾浅在家听着父母对他全部的赞赏,终于忍不住过来瞧瞧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模样。
  说不好和他想象的是否一样,只是觉得,这个少年过于清瘦和柔软,看过去斯斯文文,当时又是哪来的勇气面对载满货物的卡车冲过去将患有老年痴呆的增老爷子推开?
  她还不知道怎么会搭讪这么一个陌生人,只能更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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