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神眷[火影 太子性转]-只因我是姐姐·妹妹是鸣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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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很久没经历过如此恶战。一场一对一的单挑。
她的对手控制了另一个人的身体,手持着在他们的世界里威力都数一数二的大弓。
她从不认识的人脸上辨识出了熟悉的神情。
那家伙手捂着半张脸,笑得疯狂,哈、哈哈,果然如此——你才不是那么强大!才不是那么无人能敌!你是可以击败的!就在今天!就败在我手上!
她喘着气,被额头上滴落的血遮蔽了些许视野。
是的,她很清楚,她才不是无敌的。
她只不过是以强者的姿态高居王位太久了,久到这副身躯已经渐渐和“命运”同化。如果没有胆子真正反抗命运,那就永远别想击败她。
而她的这位老对手,看穿了她的伪装。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轻轻地笑,是啊,我的确拥有弱点,但那不代表你抓住了它。
她通过傀儡凝视着那人的眼睛,既然你清楚打赢我的秘诀,既然你宣称不畏惧屈服于命运的摆布,那么为什么——你一直不敢对上我的目光?
恐惧,镌刻在你的灵魂里啊……
最后,她还是赢了。赢得比较惨烈。但到底是赢了。
她把战后的所有后续事宜丢给一群茫然无措的部下,然后一个人跌跌撞撞离开,去找她的妹妹。
——她来晚了。她知道。
她的傻妹妹同样经历一场恶战,为了把眼睛的能力发挥到最高层次,付出了视力作为代价。
不,她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将那对专门制作的镯子戴在她的宝贝妹妹手上,轻抚着睡眠中女孩的脸颊,抚平那尚显青涩却始终皱起的眉眼。她割开掌心,将自己的神血通过镯子换进妹妹身体里,代替了女孩体内将近一半的原本的血液。如果女孩出生在她的世界,人们就会称其为,半神。
她们现在,真的是血缘相通的姐妹了。
她的脸色变得和妹妹一样苍白如纸,在眩晕中最后拉起女孩的手贴住侧脸,任泪水肆虐满脸。
曲终了,人散了。在乎的人与事消散了。我们,还是被背叛了。
嘘,别怕,我还在这里。
还有我在。我陪着你。我爱着你。
……
她在曙光中睁开眼睛,看到的仍是一片黑暗。
她听得见守在床边睡着的少年均匀的呼吸声,也感觉得到手腕上和服少女残余的温度。
当然,还有耳畔久久回荡的那一声“对不起”,以及剑刃刺进身躯的那种疼痛。
她感到难过,眼泪却迟迟无法落下。
是泪腺干涸了吗?因为那一天,她留了那么多的泪,把最后一点迷朦的视野都染成嫣红。
她是不是,生来就为了等待离别?
相遇、相熟、相知,最后相互伤害、背道而驰。周而复始。再追上去挽留,也只会徒劳地受伤。
但她答应过了。也决定过了。
最重要的是,她认准了那个人。那个替她死过一次的家伙,那个她一直追逐的家伙,那个别扭却总是扶持着她的家伙,那个……她不知为何,永远不想放手的家伙。
不管多痛,她也会把他带回来。
不管……会多痛……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在姐姐的世界里被称为“半神”的意思是,小鸣在姐姐的世界里拥有半神的实力,但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有太明显的提升。
唔,在这里提到鼬尼会不会略突兀?最近对他的脑洞比较大,比如说“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鼬唯一的遗物”什么的= =
下一章就是终结之谷部分的大结局,这之后还会有一点番外^_^
☆、新的开始
【……喂。】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你怕冷?】
【啧!麻烦。】
【送给你了——笨蛋。】
……
鸣人睁开眼,对于视野中与色彩斑斓的梦境截然不同的黑暗习以为常。
终结之谷一战之后,她的体质变得极差,并且极其嗜睡,状况严重到她甚至不能过长时间地发呆,否则便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就像刚才那样。
她梦见了,早已不知丢到哪里的过去。
她下意识地握住手腕,自从和服少女趁着一次她昏迷的时候来过之后,她的两腕上便多了两副镯子,应该就是夭夜曾提到过的“保护蛇纹的护腕”。
护腕几乎紧贴着腕上的肌肤,仿佛两道精致诡魅的纹身。据鹿丸形容,每只护腕都是五条颜色不同的蛇首尾相连,柔韧细长的身体弯曲成繁复的花纹,鬼斧神工也莫过于此。
只不过再精巧漂亮鸣人也看不到,少女一度感到可惜,毕竟,那是姐姐送的东西,是她现在身边唯一带着姐姐气息、让她感觉姐姐就陪在身边的物事了。先前的那枚狐狸发卡,早已因为寄居其中的神念破碎而失去了再一次修复的可能性。
“……鸣人?”
鸣人收住思绪,侧过头朝着说话人的方向,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示意对方自己正在听。
鹿丸将病房的窗帘拉开稍许,让阳光得以照进房间,他的神色复杂,斟酌着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开口,却不知道对方即使看不见也能清晰感受到他人的情绪。
“是这样,有个自称是你师父的老头,另外还有一个暗部的家伙……他们说得当面和你商量些事情,怎么样?我是说,你的身体状况,还可以吗?”
鸣人先是一怔,毕竟按她那位“师父”的行事风格,要和她说事情绝不会这样事先询问她的意见,除非……这件事已拥有相当大的重要程度。
她几乎在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一切,对着少年安抚地点点头。
“我没事的,鹿丸。”
年轻的中忍略显烦躁地挠挠头,叹口气道,“那我先出去了,他们就在外面。”
鸣人微笑着等他离开。
然后自来也推门进来,那戴着面具的黑发少年就跟在后面,脚步轻得悄无声息,好像一道最不引人注目的影子,默默地潜进了属于光的世界。
“小丫头,感觉如何?”
“嗯,马马虎虎吧,好色仙人。”少女侧头,笑容明丽中掺杂着虚弱。
自来也停顿了一下,鸣人感知到他的情绪陡然严肃认真起来,“医院方面说你的状况没有什么大进展,为了不影响你的恢复进程,我就长话短说吧,”他斜过身子,让面具少年走到前面来,后者沉默着照做,“你还记得我们要外出修行的事吧?对这件事,嗯,”他踌躇着寻找合适的措辞,“村子里有一位高层人物,提出了点自己的想法……你也知道你展示出来的天赋等同于威胁,这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他想让一名他信得过的人,来跟着我们……以便……”
“以便看住我这个人柱力?”鸣人静静地应着。
面具少年也静静地听着。
白发男人一瞬间有点噎住,似乎没料到她对局势的清楚程度。
“嗯,是这样没错,抱歉鸣人,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这事非常复杂,牵扯到的高层人物也非常多……纲手她,已经尽力去协调了……但她的根基还不够稳……”
“没关系。”少女轻声截断对方,将又开始眩晕的脑袋轻靠在床头,“纲手婆婆不用操心太多的。如果是让他跟着的话,”她将无法聚焦的目光移到少年身上,“没关系的。”
自来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没想到少女平静的反应,更没想到她与不期而至的监视者——从本质上来说面具少年的确是一位监视者——关系匪浅。
反倒是那影子一样的少年平稳地问道,“你放心我?”
鸣人微微点头。
“就因为……那件事?”
少年语焉不详,面具后的目光隐藏着稍许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少女轻笑起来,“足够了。”
对于一份信任而言,那样的一件回忆,就足够了。
期待得到回应,少年的拳却反而暗暗握紧。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有着极美夕阳的傍晚,还记得自己是以怎样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金发的女孩被石子砸得满身伤痕,还记得无聊小孩中一个爱出风头的小鬼硬生生抢走了女孩一直死死攥在掌心的铃铛,还记得女孩极端绝望愤怒的神情带给自己的触动,还记得自己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悄悄取回铃铛丢给女孩时她眼中灿烂得近乎灼伤他的光芒。
昔日的女孩,如今的少女,正梦呓似的喃喃,“被我确认过的人,我就绝不会认错。”
在我最无助时伸出援手的人,我就绝不会忘记。
一片静默中,自来也突然干咳了几声。
“简单来说,鸣人,你并不介意他跟着我们?”
少女又一次点头,“嗯,如果是他的话,就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那你先继续休息吧。”男人微微颔首,隐约已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也不准备再多做追究,“等你恢复差不多了,我们就出发。”
鸣人闭上眼,用无言的沉寂表示答应。
面具少年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出去了。
紧接着,鹿丸便再次推门进来。
“又困了?”他快速观察了一下少女疲倦的神色,蹙起眉。
鸣人摇摇头,却冷不丁突然问道,“呐,鹿丸,现在……是什么季节?”
对方明显愣住,“夏天啊……怎么了?”
鸣人于是不再说话,只是转头静静望向窗外。
——没什么,就是感觉……冷,罢了。
……
黑暗的意识世界,相对而坐的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唯一不同的只有眼神,那是极端的疯狂与理性的对峙。
“若不是你在最后一刻心软,我早已将她带走!”周身泛着奇诡的蓝白色光芒的人影语气恶劣,迎着对面那双淡淡然的墨眸报以不屑恼怒的目光,“而你,又何至于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将她带走……又能怎样?”佐助的声音极轻,像是在让对方平静,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若折了她的翅、囚了她的身,她,真的还会是她吗?”
人影却被他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竟是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说到底,我不过是你欲望的延伸,我想做的事就是你想做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在那里假清高?!更何况……”他冷笑起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比我为她付出更多,没有一个人能比我更看重她!包括你!你到底凭什么跟我争?凭什么?!”
佐助微微一怔,轻轻地重复着,“凭什么?凭什么……”
他那如子夜般幽深的眸中逐渐有了星点的光火灼灼,唇角划起的弧度染上了惯有的自傲。
“没错,最重视她的人是你,”他看着对面人影与自己找不出不同点的脸,“但,她最想带回的人,是我。从一开始,你就注定了是输家。”
人影那充斥着偏执与狠绝的瞳孔狠狠撑大,满腔滔天的怒火却因冰冷的现实阻挠而无处发泄。
最终,人影僵硬地扯起嘴角,他的眸子沉淀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危险色彩,声音中夹杂着警告和呼之欲出的杀意,“很好、很好……那我们就等着看,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这具身体的操控权和她的所有权,我迟早会完完全全地夺到手……”
佐助闭上眼,倨傲从容分毫不减,他轻而坚定地应着声,恍惚间少女悲哀的恳求声与铭刻在记忆里的泪水和笑颜于脑海中一一划过。
“那就来吧,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