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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部分

山河血-第815部分

小说: 山河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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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海外殖民地”。
    拿起文件,开门准备出去,她突然迟疑了一下,然后对经理说。
    “总经理。您弟弟同我丈夫在一起服役,我感到非常荣幸。”
    “也是我的荣幸!”
    冲着秘书笑了笑,孙郡礼貌的回答道,在这场战争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战场,他弟弟的战场是在马达加斯加的海军基地,而他的战场又在什么地方呢?
    就在这里,甚至相比于弟弟的战场,这座战场无疑是更为重要的,作为北方公司的总经理,他才是真正的工业委员长,负责指导整个华北的工业生产以及工业建设。
    翻看着办公桌上一张张文件、表格、合同以及一份份报告,读着报纸中提及的各种数字。最终,所有的数字与文字,渐渐地在说孙郡眼前变成一幅有实感的图画和故事:
    在总额达200亿元的军费拨款以及租借法案援助下,华北8000万纳税人的钱被迅速转到军火商的账号户头上实际上,也就是北方公司的帐户上,北方公司是华北最主要的军火商,生产着从发射药到军舰,从轮胎到飞机几乎所有的一切与战争相关的物资,至于其它的林林总总的近十万家企业,不过只是北方公司数十家子公司的下游供应商或者供应商的合作商。
    作为龙头的北方公司当然不会把钱锁在保险箱里,金钱的生命就在于它的流动。北方公司下属的数十家公司立刻用它们购置机器,试验武器,建立新的生产流水线,转产有利可图或利润丰厚的武器以及军需品,这仅仅是一部分,普通人想象中的那一部份。
    随后,那些资金又进入北方银行,变成了真正流通的“力量”,作为一个生意,当然清楚,金钱真正的作用在于流通,这些钱中的一部分被用来收购股票、房地产、公债券、国外的矿山、土地,甚至资助一些抵抗武装,总之,公司总有自己的投资的渠道。
    还有一部分钱,则来自于外国,比如说华北从租借法案得到的近二十亿美元,尽管其大多数用于海军基地和第二机动部队的建设,但是,公司却通过投资直接在马达加斯加设立了工厂,而迪耶果…苏瓦雷斯海军基地近十万官兵后勤物资但凡是能在本地生产的,都会向公司订购,同时公司还利用战争带来的特殊经济环境向外发展,瞅准机会同驻印、驻非美军签订大批合同,赚取大量外汇。同时,由于常同外国公司合作,韩国企业从中学到了先进的管理经验及施工经验,这将有助于未来公司的发展。
    而在另一方面,公司正计划通过的“复兴开发银行”成立亚太开发署用于“开发亚洲”,而所谓的开发,实际上是变相的掠夺、控制,就像现在公司在迪耶果…苏瓦雷斯海军基地建设的矿场一样。
    经过几年的计划,公司正在默默地为战后的亚洲作着安排,不需要铁和血,只需要使用经济手段。一切都是那么廉价,那么有前途,凡是重要的矿产、工厂,都象吸尘器一样被公司吸进去,或许,对于中国来说,中国正在积心处虑的为战后的亚洲政治作着安排,但是现在,公司却正在为亚洲的经济作着安排,日本人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在看来,不过只是一个笑话,他们用铁与血无法实现的一切,将会在公司的手中得到实现的,战后的东南亚,不仅会变成中国的政治后果园,同样也将是经济后花园,公司可以通过商业手段得到日本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东南亚矿场、种植园,都将贴上公司的标签,即便是他们从公司的采购中获得利润,但是对于公司来说,不过只是将左手的钱转移到右手上罢了。
    “战后的世界!”
    战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对于孙郡来说,也许他无法预料未来,但是他却知道,战后的世界对于像“北方”这样的国民企业来说,这场战争将是北方真正崛起的基石,而战后的北方,将会发展成为一个真正的“帝国”。
    不过并没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对“战后世界”构想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实施着,对于他来说,他需要就是认真的工作,他现在的工作正是为那个“帝国”铺垫着基石。作为北方公司的实际负责人,他的日程表排得很满,工作同样很是紧张,任务极为繁重,而且事必躬亲,仿佛是个机器人一样。
    “根据的指示,驻迪化分公司已经收购40万吨粮食、并收购”
    看着文件上迪化分公司的报告,数十万吨粮食以及其它物资的本地采购,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显眼,但是看到这个报告后,的眉头却是一扬。
    尽管驻迪化分公司在过去的几年间于新疆收购大量的羊毛、牛羊皮以及牛肉,但仅限于原料的采购,那引起原料会被运至内地,在华北或者南方被加工成工业品,而现在,为什么要从内地向迪化运输物资呢?
    而且这些物资的数量又极为庞大,除非是难道说
    沉吟着,孙郡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难道边防军准备进入中亚!
    手指轻叩着桌面,的心底开始思索着这种可能,现在斯大林已经再次迁都,从伊朗传来的信息表明,迫于现实英美已经决定停止了借道伊朗对斯大林的援助,这意味着,俄国的抵抗的随时都有可能崩溃,那么
    突然,结合发生在中亚的抗征运动,的眼前一亮,他似乎意识到军队很有可能在中亚有所行动。
    如果军队能够进入中亚的话,那么对于公司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想到这里,的心脏不禁加速跳动起来,或许其它人并不知道,中亚对于公司意味着什么,但是作为公司总经理,他有多个渠道了解中亚,在中亚的地下贮藏着外人难以想象的“财富”,石油、天然气、稀有金属,这些矿产资源无不是中国所需要的。
    想到这里,孙郡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于是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直通北平的某一间办公室,公司对于华北的影响并非仅限于经济,在政治上,同样有着其它企业难以企及的影响许多军人、官僚皆是出自北方公司。
    “喂,是丁主任吗?我是孙”
    一句简单的话题,既不显得尊敬,也不显得趾高气扬,而是极为平静的询问,下一刻,他直接开口问起了他所需要知道的问题。
    “我想向你咨询一个问题!”

第1051章 我要去东北
    三月里的辽东,此时已经能够见到了些许春意,从盖州城东边的山头看去,山上虽不见青翠,但是曾经满是积雪的山头却已经变了色,只剩下些许残雪映着些许阳光。
    在芦屯镇的小学里,能够听到小学里学生们的读书声,那读书声中还夹杂着一些日语,在其中的一间课堂上,穿着棉旗袍的女教师正在教着面前的学生学习着日语,在满洲国,国语课虽说学得是汉语,但是却叫“满语”,至于国语则为“日语”,满洲国”刚“建国”的时候,所有重要文告均只使用汉语,但越往后,日语的地位越高,使用面越广,并被确定为满洲国的未来国语。
    “?¥%?#¥”
    在跟着同学们读着课本上的日语时,刘谓言看着台上的女老师,她学校里唯一的一个教日语的老师,毕业于县女子国民高等学校,合格的三等日语翻译,为人爽朗热情,满身带有青春气,皮肤微黑但很俊俏。从此,她就是我日语的启蒙老师了,每天两节课授课时间,从日本五十一个假名讲起,实际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发音,而且一个字母的基本发音练习无数次,反复再反复的朗读,有时高声有时低声,有时长发有时短发,然后照写和默写,也是周而复始地无数遍。
    教室里老师一丝不苟地教着,很多学生则刻苦认真地学,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几乎都集中于日语这节课上,课余和假日从不敢怠慢,夜里默读和默写,白天到户外无人处仰首朗读。
    但是,刘谓言却很难像他们一样,如此这般刻苦的学日语,尽管他知道,日语地位高,会写、会说日语,对他的将来会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他依然不愿意学。
    “有一天,我会回到中国!”
    看着墙上悬挂的“满洲国地图”,尽管用日语标着的“中国”只能看到一个角落,但看在刘谓言的眼中,却依然让他向往不已,他知道自己不是“满洲人”,他是中国人,他说的话不叫“满语”,而是叫“汉语”,是炎黄子孙说的话。
    我会回去的!
    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去年刚进冬天,海上还没上冻时,那几个逃到村子里的哥哥姐姐,他们乘着村里渔船回到了中国,直到现在,他仍然能记得那个胸前受伤的哥哥呻吟着说的话。
    “我要回中国,我是中国人,我要回中国”
    后来,那个哥哥死了,不过他回到了中国。
    “同学们,你们要加油学习啊!再过半个月,县里就要进行春季大赛,如果你们能取得名次话,就能拿到奖学金,到县里读高级小学!”
    在放学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刘谓言听到方老师用她那不带有满洲国人的习惯音调的日语说道。
    满洲国的义务教育只有初级小学四年,高级小学以及中学都需要教学费,对于许多普通人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是参加日语大赛获奖的话,却可以拿到奖学金,能够继续读书。
    “谓言,你上课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学!全班就数你日语最差了!”
    跟在刘谓言的身边,朝家走去的路上黄长飞低声询问道,他的这个同桌好友,每一科都是优,只有日语最差。
    “为什么要学日语?那是日本人对咱们中国人的奴化教育!”
    哼了一声,虽说只有13岁,但刘谓言却知道什么是奴化教育,那是他的父亲告诉他的,他在家里一直读着父亲弄来的关内的国语课本。
    “可、可是,到了高小,一天有四节日语课啊!”
    黄长飞嘀咕着,不是人人都像刘谓言一样,对奖学金无所谓,他们家有钱,可他家却不一样,他需要奖学金。
    “等到时候,没准,我会到国内读书”
    回到中国,无论是父亲灌输的也好,是他自己的愿望也罢,总之,对于刘谓言来说,回到中国是他唯一的梦想,至于满洲的高小、中学、大学,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
    好友的话让黄长飞沉默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中国人,他家是山东的,那里是圣人的故里,可是他需要读书!
    就这样,两人默默的朝着村子的方向走着,在快到村口的时候,刘谓言却说了声。
    “长飞,走,咱们去海边溜一会!”
    隔着大海朝对面看去,便是中国了!站在海边,望着海面上那已经消融的冰块,从半个月前海冰开始融化,那隆隆的碎冰声这会已经小了很多,但在海风袭来时,依然可以听到海冻的撞击声。
    “再过五六天,就能出渔了!”
    刘谓言在嘴边嘀咕着,他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今年一定要回到中国,那怕是偷偷的上渔船,村里的大爷们常说,只要出了海,就能碰到山东的渔船,到时候他就能跳上山东的渔船,回到中国,在中国的课堂上,堂堂正正的读书。
    “遗民尽泪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望着那满是浮冰的大海,念着家中中堂上陆游的诗,突然间,刘谓言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有点湿了,泪水他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我要回东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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