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建一个大汉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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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生性纯良,闻听此言,更是菩萨心肠骤起,似此等有前车之鉴的教训,他宁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
迁往别处!这个办法刘备也曾想过,但百姓总有一种故土之情,宁肯死在家乡,也绝不苟活在外。
迁居!?难于上青天。
“何其难也!!!”
刘备淡淡哀叹一声,转而凝视着糜竺,道:“此次唤你前来,便是想假你之手,逼迫老百姓迁徙他处。”
糜竺站起身来,拱手欠身道:“主公!竺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备淡然一笑,目视糜竺离开,心中暗自赞道:“有这样的人辅助,何其幸也!”
迁徙!逼迫百姓迁徙!
尺度拿捏不好,只会令百姓怨声载道,民心不稳!既要苦口婆心安抚百姓情绪,又要保证迁徙之所衣食住行安稳,更加供给相应赔偿,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艰难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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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广陵太守府。
寒风凛冽,呼呼作响,因为临海的缘故,此处温度虽然不敌,但那猖獗的寒风却像是刀子一般,直刮得人片刻不愿离家半步。
烫起一壶浊酒,几碟精美小菜,父子二人,屈膝而坐,举酒对饮。
“登儿!刘备此时虽暂领徐州,但下邳一战夏侯惇战死沙场,那曹操如何又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再次起兵,攻伐刘备,此时投靠刘备绝非明智之选。登儿三思!”
说此话者,乃是陈登父亲陈珪。此人早已年逾花甲,亦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对于时局之势,陈珪那双眼睛虽然已花,但心却透亮,他素来偏向曹操,觉得曹操才是乱世英豪。
陈登偏偏与自己父亲的意见相左,其一此时曹操兵精将勇,更是不乏奇才之士,虽为明主,但他陈氏一族,对于曹操而言犹沧海一粟,作用不大,换言之陈氏一族可在曹操处攫取的利益并不是很多;
而刘备则不然,此人尚在崛起之时,更兼胸怀大志,德名传檄海内,初立徐州,更是急需名门望族支持!
此时投靠刘备,如雪中送炭!刘备必然待若上宾,加之自己精通兵法,腹有良谋,而刘备麾下皆碌碌庸人,更是无人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若是帮助刘备重振大汉,那么陈氏一族便不仅仅是徐州名门望族,更可能成为像袁氏一族那样的当世豪族!
陈登捧起一樽浊酒,凝视着那腾起的雾水,发出一声蔑笑,淡然道:“父亲!那糜竺尚且以身价性命托付于刘备,我等又有何惧!陈氏一族,兴便于此;亡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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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广陵陈登
“登儿!为父知你心思,但那刘备此时弱如累卵,与之曹公相较,差距甚远。莫不如静观时变,若曹胜则投曹,何如?”
陈珪毕竟年事已高,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他只是不想让这陈氏一族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中,亦或是败在陈登手中,稳中求胜对于陈珪而言方才是可取之道。
“哼哼!”
陈登饮罢浊酒,发出一声狞笑,眸中充满一股强硬之态势,伸手轻轻拿起酒匙,舀一匙美酒,倒入那三足双耳酒樽之中,淡然问:“父亲!若是刘备胜。。。。。。”
“绝无可能!”
陈珪不假思索,厉声而言:“刘备自涿郡起兵已有十余年之久,屡战屡败,而曹公则屡战屡胜,如今更是挟天子令诸侯,成为汉室天下最大的一方诸侯,刘备战曹公,如以卵击石!”
“屡战屡胜!?”
陈登发出一声蔑笑,怪异道:“荥阳遇徐荣!?宛城逢张绣!?那可真是大胜特胜。”
“你。。。。。。”
陈珪面色稍显不悦,话至唇边,却又咽回,强压心中怒火,佯作平静,道:“曹公虽有败绩,但却无伤大雅!
而刘备!!!哼哼!于大溃败中的几番小胜,又何足道哉!登儿切莫被刘备之伪善表象所欺瞒。”
“父亲!”
陈登细眼一瞪,于陈珪针锋相对,不满道:“徐州乃是中原之腹,四战之地,常年饱受战火袭扰。
而曹贼更是借复仇之名,疯狂屠戮无辜军民,似此等暴虐骄横之徒,儿宁肯枉死,也绝不相投!
不瞒父亲,孙乾、糜竺等辈若非有我暗中庇佑,只恐早为曹贼所害,儿屈身侍贼,乃是忍辱负重,如今皇叔即来徐州,儿便要再投之,以助其成就功名大业。”
陈登的心思很复杂,利益,志向,各参其半,对于刘备的为人,德行,他更是钦佩至极,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点陈登心里很清楚。
陈珪哑语,沉默不言,愣怔地望着陈登。
陈登未曾想到父亲会是这般反应,适才之言稍有些激愤,看着父亲那张憔悴的脸,愣怔的眼神,陈登连忙言道:“父亲!儿。。。。。。知错了。”
呵呵。。。。。。
陈珪发出一声苦笑,眨巴眨巴眼睛,回神道:“你做得那些事情又如何能瞒得住父亲?父亲早已知晓,只是未曾言破而已。”
陈登一惊,旋即淡然。
既然当初陈珪已然知晓又未曾阻止,那便已然说明了一切问题,陈珪向曹而陈登向刘,父子二人虽然有歧义,但这各中道理当父亲的必须给孩子阐述清楚,让其自己做出选择。
今日陈珪之言的目的便在于此,路是自己走的,任何人都帮不了他,这一点陈珪深有体会。他需要做的仅仅是引导而已。
“登儿!既然你心有所属,为父便不再拦你。但那刘备已然杀了夏侯惇,曹公必然会兴兵报复,此一战比之曹公借口报父仇可能来的更加凶险,吾儿千万小心才是。”
陈珪一改之前语气,只是平静和气地嘱咐陈登,那眼神虽然稍显无奈,但却充满了慈父之爱。
陈登嗯的一声点点头,以示明了。
“如你所言,徐州乃是中原之腹,四战之地,经各中战乱之后,早已残破不堪,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皆是些老弱妇孺,真可谓十室九空。
而今皇叔再据徐州,虽险胜曹公,但此绝非久居之所,我儿即去辅助皇叔当早作打算才是。”
“嗯!的确如父亲所言,徐州残破已非王霸之资!”
陈登不时点头,面露一丝难色,但旋即消失不见,双目凝神一视父亲,问道:“既然父亲言尽于此,可有何妙策相送否?”
陈珪仰面狂笑一声,亦卖起关子,道:“我儿胸中早有良策,又何须请教父亲。”
陈登抿嘴一笑,端起酒樽,与父亲对饮一口浊酒。
哒!哒!哒!
廊庭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即叩门道:“主人!有一自称刘皇叔使者孙乾之人求见。”
孙乾!?
陈氏父子一惊,来的好快!
“快快有请!”
陈珪立时言道,随后甩个眼色给陈登:“走!拜会一下你的老朋友。”
陈登立时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但也没有出言阻止,若是孙乾连父亲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又何谈旁事!
陈府前厅中。
上首陈珪,正襟危坐,其侧立着陈登,亦是傲然挺立,飘然姿态。
厅中立着孙乾,双手作揖,躬身行礼,道:“鄙人孙乾,拜见陈大人。”
陈珪打个哈切,耷拉着眼皮:“你便是孙乾!?”
孙乾欠身道:“正是在下。”
欠身之时,孙乾便觉得整个气氛稍显怪异,抬头寻觅陈登,企图通过陈登寻找答案,而陈登只是淡然瞥一眼孙乾,便再无异象!
孙乾下意识紧张起来,陈珪老儿来者不善,务必小心对答才是。
“果真一丘之貉!”
陈珪先声夺人,毫不客气道:“又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一旁陈登愁眉紧蹙,怒火攻心,暗道:“父亲此言如刀,可真是狠辣之极。”
虽然孙乾早有心理准备,但这突然迸出的一句“伪君子,真小人”着实令孙乾气愤,猛地一抬头便要翻脸咒骂。
陈珪虽然耷拉着眼皮,但厅中孙乾之愤然之情又如何能逃过他自己的眼睛,猛然抬头的瞬间,陈珪隐晦地黯然一笑。
这一笑,稍纵即逝!
可偏偏未能逃过孙乾的眼睛,紧蹙的皱眉霎时一松,陡增的怒火似被浇灭,理智又重新战胜了冲动。
“公道自在人心!我家主公是何许人,自有天下人来断,还不劳先生费心!”
孙乾强挤出一抹笑容,此时仍不是和陈老爷子撕破脸皮的时机,一切当以和为贵。
“天下人!?老朽便是这汉室天下之人,如此说来贵主刘玄德果真伪君子,真小人也,对否?”
孙乾一怔,这老爷子果然厉害!
陈珪又添一把火道:“刘备欲南下截击袁术之时,兵力盈缺,曹公主动资助其三千精锐,真可谓大义凛然。然刘备竟以私废公,利用职权,扣押曹公精锐,此真小人行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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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谁胜谁负
孙乾长吁一口气,叹息一声,旋即凝神目视陈珪,露出一抹轻蔑之色,停顿须臾,甩出一句话:“鼠目寸光,碌碌之庸人而!算孙某无礼,叨扰陈老爷子了。‘伪君子’就此告辞!”
孙乾欠身一拜,转身便要离去!
上首陈珪虽有怒色,但其知晓此为孙乾激将之法,故而隐忍不言,便是要给此人难堪,令其骑虎难下。
孙乾转身离去,步履缓慢,内心惆怅,每向前一步,便多一分难色,这陈老爷子耐心极好,激将不成反会坏了主公大事,但此时又如何回头?
孙乾颜面镇静自若,但这内心早已懊悔不已。
陈珪细眼凝神,轻声冷言:“宵小狂徒,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陈登却焦急万分,不自觉触触父亲陈珪,以眼神示意父亲将孙乾留下,陈珪撇一眼陈登,旋即会意。
咳咳!
陈珪故意咳嗽两声,摆正姿态,佯作大怒,厉声道:“慢~着~!!”
孙乾暗松一口气,看来事情仍有转机,平复一下心情,旋即转身面朝陈珪,作揖道:“陈老爷子!”
“你这白面书生之言颇具讥讽之意,我这碌碌庸人便要听你一言,若是有半点不对,那便休怪老朽无礼!”
陈珪一手轻撮山羊胡须,耷拉的眼皮傲然坚挺,那双小眼一瞪颇具厉色,言语平缓却铿锵有力,如一把尖刀挺在孙乾脖颈,令其不寒而栗!
经过适才一番较量,孙乾再也不敢小觑此人,上前一步,道:“在下有一言欲请教陈老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陈珪一摆手,示意其直言。
孙乾会意,道:“敢问陈老先生,那曹操可是汉臣?”
陈珪不假思索:“汉臣无疑!”
“既是汉臣,当为汉室分忧,是也不是?”
“正是!”
“淮南袁术僭越称帝,便是汉之佞臣,汉室之敌,对否?”
“对!”
“我主皇叔刘备,既得知袁术欲挟玉玺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