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建一个大汉朝-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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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乘坐的是一匹驽马。其脚力可想而知,故而张合必须放慢速度,方才能真正让沮授跟上自己的脚步,也因此,那败退回来的曹军很轻易的便赶在了张合回撤的线路之上。
张合抖擞精神,挺枪银枪,冷哼一声:“毛贼!来吧!张爷爷的银枪早已饥。渴。难。耐!”
说罢,便转而劝慰沮授,道:“先生!莫要惊慌,援兵稍后便至!”
沮授放眼了望邺城。城门紧闭,仅有成片的曹军崩溃之势,全无乘胜追击之人,沮授不禁有些失落。暗叹一声:“儁乂!不会有援兵了,你还是自己走吧,有我跟着只能拖累于你!”
“哼哼!”
张合冷笑一声,眼神极其坚定:“先生放心!我说有便有,跟紧我!”
“是那俘虏!”
“这人是来劫持俘虏的!”
“兄弟们,杀了他!”
一时间。曹军像是疯狂一般,齐齐朝张合杀奔,张合舞起长枪,又是一阵疯狂杀戮,浑身上下,早已为鲜血染透,配合着那双坚定而深邃的眸子,宛如神魔在世,令人不寒而栗。
“儁乂休慌!关云长来也!”
“儁乂!你三爷爷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汝南陈到在此!”
“常山赵子龙前来踹阵!”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杀!!!”
陡然之间,数个声音不间断喊起,张合仰天狂笑一声:“怎么样?援兵来也!”
原来,关羽等人退回山谷之时,恰好刘备从山上而下,赶忙命令道:“云长!快去接应儁乂,务必把沮授先生给我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关羽回身了望一番,便见千余将士正和那溃逃的大部队分离,而那不远的前方,正是张合引着一个蓬头垢面之人飞马而至。
关羽得令,复杀而回,一路之上更是招和了张飞等人一同赶往那里前去救援,这才有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而那驽马之上的沮授似乎根本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事实,在官渡大营的时候,刘惠便成天跟沮授唠叨刘备的事情,对于刘备麾下的大将他基本上都有耳闻。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素来以忠义着称的张合竟然投靠给了刘备,而今刘备更是奋不顾身前来相救自己,比之自己的主公袁绍,这样的待遇已经是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可比性。
然而!
沮授似乎还是接受不了这一个事实,至少那曹操礼贤下士的时候,他是死活没有同意投降的,论此事的实力来说,曹操远胜于刘备,即便是舍弃袁绍投靠旁人,那沮授的选择也绝对不可能是穷途末路的刘备。
关羽等人一经杀至,那股曹军便如受到了惊恐一般,落荒而逃,甚至连斩杀张合的念头都已经烟消云散。(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沮授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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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刘备大营之中。
上首刘备正襟危坐,面泛一丝笑意,其下一干能臣武将,分列两端,亦是各有喜色。
而那帐中沮授,皱眉一拧,把手倚背,昂首挺胸,斜身对这刘备,双眼不知游离于于何处,似乎根本没有把刘备放在眼里。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眼神,对大汉皇叔,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那简直就是大不敬!
张飞性如烈火,当即暴跳如雷,站出身来,指着那沮授,喝道:“你便是那沮授!?怎如此不懂礼数,我家哥哥贵为大汉皇叔,更是你的救命恩人,既不行礼,又如此傲慢,简直就是讨打!”
沮授呼的转过身来,双目一瞪,似有怒火爆棚,旋即往前一步,狠言道:“来啊!打死我!我求之不得!”
原本张飞对这些世家豪族之人都有着一种极其敬佩的心,适才之言也仅仅只是吓唬吓唬沮授而已,未曾想此人乃是一个硬骨头,根本就不把张飞当回事,仍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对于张飞而言,虽然敬重这些世家大族,但是若有旁人胆敢触犯到自家大哥刘备的头上,那便自当别论。
张飞一时没有搂住火,挥起虎掌便是一个大嘴巴子,休说沮授一介文弱书生,即便是那军中健卒,受到张飞这一掌也不得好过。
沮授不堪忍受,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劳什子!”张飞嚼碎道,呼的上前,便又挥起了虎拳。
“翼德!住手!”
刘备腾地从席上立起,出言制止道:“云长,把翼德给我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张飞有些愣怔,不禁回身瞅着刘备,愕然道:“大哥!这家伙他对你不敬!我。。。。。。”
刘备当即打断道:“对我不敬,与你何干!?云长。带走!”
一旁关羽本就对世家之人有些鄙夷,张飞这一拳也算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沮授的这般行径,关羽又何尝不觉得厌恶。只是他没有张飞这般莽撞罢了。
而刘备深知关羽和张飞情深意重,此番名关羽将其压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已经算是给张飞额外的恩典了。
关羽不得已,只得上前将张飞拉开:“翼德!走!”
张飞虽然有些愤怒,但是他也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故而心里也不觉得委屈,此番离开大帐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由他去吧。
沮授翻身而起,嘴角淌出一丝血迹,挥袖擦拭一番,不禁蔑笑道:“刘备!你不用这样,我是不会感激你的,我有自己的主公,你若是真的想让我感激你,便放我回到邺城。”
似如此这般的话。又有何人能够受得了,在这帮能臣武将面前,刘备是何等的尊贵,而沮授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竟敢如此对待主公刘备,他们的内心早已经憋了一团火。
刘备没有言语,只是赶忙离席,来到了沮授面前。
一旁田丰更是先刘备一步来到沮授跟前,担心道:“公与啊!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袁绍根本不值得你我如此!”
田丰的手刚刚伸向沮授,沮授不禁挥手扫开,用一种极其蔑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田丰:“哼哼!亏我沮授还把你当成了至交好友,真是瞎了眼!我呸!”
“我。。。。。。”
田丰哑然。
刘备一挥手。将田丰拦在身后,亲自蹲下身子,双眼直勾勾盯着沮授看,嘴里没有一句话。
沮授有些发毛,身体不自觉往后一撤:“你。。。。。。走开!”
挥手一扫,恰好被刘备猛然拽住。使劲往起一拉,沮授便不自觉腾地立起。
“你!你。。。。。。”
沮授恶狠狠瞪着刘备。
刘备嬉笑一声:“地上凉,起来说话。”
沮授拍拍身上尘土,仍旧是斜着身子对着刘备,眼睛往上一挑,似乎根本不把刘备当回事儿。
“当初当今圣上从长安辗转流亡道河东等地之时,你曾经建议袁绍迎接圣上,迁都至邺城,挟天子以令诸侯,而那袁绍竟然听信淳于琼等人的意见,说汉室复兴难,当在这乱世当中成就自己的功名伟业。可有此事!?”
刘备的言语平和,却苍劲有力!
沮授只是随口言道:“确有此事!那是袁绍不听在下之言,否则岂有今日。。。。。。”
“之祸”二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刘备便是勃然大怒:“那袁绍很明显有篡汉自立之意,而你身为汉臣,世食汉禄,忠于袁绍便是叛汉,而今更是要追随此人而去,莫不是你也要叛汉???”
沮授呼的怔立在那里,眼神有些呆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我。。。。。。我。。。。。。”
沮授神情恍惚,双眼游离,浑身上下颤抖不已,愣怔半晌,沮授不得已言道:“即便是弃袁而去,天下之大又何以独独事汝?”
刘备心中暗自一乐,沮授这家伙很明显已经着道了。
“那公与先生欲事何人乎?”刘备试探性的一问。
实际上,那沮授也是一个高傲的人,平常的诸侯又怎会入得他的法眼,在他心中那四世三公的袁绍姿贸甚伟,又名声在外,更兼冀青幽并四州之地,当真是天下第一大诸侯。
数十万的兵马对于袁绍而言不过是伤其分毫而已,只要自此之后,励精图治,卧薪尝胆,早晚会再度崛起,成齐桓晋文之霸业。
其次,那曹操虽然没有袁绍出身高贵,兵马属地钱粮之多,但是其知人善任,兵法权谋样样高于袁绍这厮,更兼挟天子以令诸侯,占得这乱世大义。
即使弃袁绍也必是投曹操,有何以理会这穷途末路的刘备,兵不满千二,粮不盈千斛,起兵数十年竟无一安生之地。如此资本,根本不值一提。
“司空曹操,知人善任,唯才是举。腹有韬略,值得吾千里追随!”
沮授铿锵言道,那眼神中仍旧充满了对刘备的无限鄙视之色。
“曹操!?”
刘备忍不住窃笑,旋即仰面狂笑一声,紧跟着颜色斗转。双目聚火,厉声训斥道:“曹贼!窃汉之贼!看来你沮授不过是嘴上忠义罢了,那心里早已叛汉而去!”
沮授内心更是不服,顶撞刘备道:“哼哼!刘备,你不过也是个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而已,又何以污浊秽语作践旁人!?这汉室天下,若是没有曹公,恐怕早就变天了!依我看,曹公方才是真正汉之忠臣,一心一意向汉之臣!”
哼哼!
刘备冷笑一声。淡然道:“亏你沮授自幼饱读诗书,号称冀州第一名士,依我看不过是夸夸其谈之辈尔。那曹贼以救汉之名行窃汉之实,你堂堂沮授竟然看不出来!?”
沮授仍旧不服:“凭你刘备红口白牙一句话便要给曹公安置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名,你究竟居心何在!?”
“唉!”
刘备仰面朝天一叹:“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可笑,可悲,可叹啊!!!”
沮授冷哼一声,暗自鄙夷道:“伪君子!吾不屑与之为伍。”
“公与!你可曾听过许田围猎?”刘备淡然一问。
沮授不屑一顾:“什么许田围猎,在下不知。”
刘备又道:“那你可曾听过衣带诏!?”
“什么衣带诏!?”
沮授仍旧不知。
刘备冷哼一声。从怀中摸出那血迹斑斑的诏书,递给一旁田丰,挥手示意其交给沮授:“是不是皆在此诏之中,曹操到底是曹贼。还是曹公,非是我一言以弊,而是天意如此。”
沮授一个愣怔,接过那血诏,扯开一览,不禁双手颤抖。大汗淋漓:“这。。。。。。这。。。。。。这怎么可能?世人皆说曹操对皇帝陛下礼数有加,又怎会是这样!?不!绝不可能!”
刘备站起身来,淡然道:“这是当今圣上给我的亲笔血诏!”
沮授忽而低头瞅瞅血诏,又忽而抬头瞅瞅刘备,面对这血诏,适才的慷慨陈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我缘何不顾一切逃离许昌!?又缘何自不量力与曹贼相抗!?更是缘何不惜生命引军直入冀州!?难道我刘备傻吗?放着好好的大汉皇叔不当,锦衣玉食,风光无限,非要过着刀口舔血,颠沛流离的生活!?”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