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建一个大汉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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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残破的徐州!”
袁绍发出一声蔑笑,道:“哼哼!攻不下徐州?刘备必是破城在即,方才派你前来充当说客,巧言令色,企图迷惑于我,解徐州之难!是也不是???”
“是!”
陈登当即铿锵道:“我家主公是陷于危难之中,但是袁公又何尝不是如此?曹操实力弱于袁公,但缘何袁公战他不下,又反遭数次暗算?”
陈登这一干脆利落的回答,竟令整个军帐大为震惊!
一时间,帐中鸦雀无声!
袁绍的脸色很难看,自己的实力远超曹刘二人,但是官渡战场和徐州战场之上,他竟然一点便宜都占不上,曹操还自罢了,区区一个刘备竟然也令他如此头疼!
陈登长吁一口气,哼的轻叹一声,道:“罢了!袁公天下无敌,我家主公有些多管闲事了。你便命刀斧手砍了我的脑袋便是!”
砍了我的脑袋便是!!!
在场众人当即震惊,这样的话竟然如此轻易便从口中说出,难道这陈登真的不怕死吗?
而陈登!依旧是傲然挺立,丝毫没有一丝的尴尬、胆怯、畏惧之色!
袁绍是什么人?
好谋而无断!自己手下的谋士太多了,七嘴八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么必然会呈现在袁绍面前很多种计策,而越是这样的情况,袁绍越是不能决断!
这便是袁绍!
比如说官渡大战之前,沮授、田丰曾经为其献策,对付曹操不急于一时,需要持久作战!而郭图、审配、许攸等人则认为曹操不堪一击,凭借主公英明神武,破灭曹贼只在顷刻之间!
这一把马屁拍的袁绍是心情大好,当即便决定全力一战!而田丰、沮授则一个蹲大狱,一个阶下囚!
如今的情况恰好相反,面对曹贼郭图等人已经是素手无策,而袁绍更是没有什么妙策良方。眼下陈登竟然有计可解官渡之危,即使是嚣张一些,那袁绍也必然会听。
别无选择,不正是最好的选择吗?
袁绍长吁一声。面色一转,道:“刘备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他!”
陈登当即拱手道:“多谢袁公成全。”
“那么。。。。。。”
袁绍把音一拖。
陈登当即会意,道:“袁公!正如我家主公际遇一般,曹贼虽然险胜袁公几战,灭了袁公数万大军。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曹贼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到哪里。”
袁绍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样子。
“若是曹贼真的有实力于袁公正面决战,那么又怎能形成今日僵持的局面?此时的情况,比的就是曹贼与袁公之间的忍耐力,看到底是何人能坚持住!
我家主公曾言,两军交战,计谋、阵法、勇将、能臣都是辅助性的因素,真正的决定性因素乃是双方的综合实力。比的是子民、钱粮、赋税等等!
辅助性因素,袁公不如曹贼!但那决定性因素,曹贼远不如袁公!袁公应当扬长避短,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相信半年之后,官渡之战的形势必然斗转!
而决定双方是否有足够忍耐力的因素便是粮草!袁公粮草充盈,而曹贼率经杀伐,粮草已然不足,故而袁公只需要护主粮草。那么袁公必可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陈登这番言论虽然出自刘备之口,但实际上最早提出来的是田丰、沮授二人!只不过在袁绍最最迷茫的时候,陈登又给他重复了一遍而已。
袁绍在急战速战当中已经吃了亏,那么是否陈登再一次提出持久战的思想的时候。袁绍是否会幡然醒悟?哦!原来田丰、沮授才是对的!
“嗯!的确如此。”
袁绍颔首,撮撮山羊胡,点头道:“粮草的确重要!之前一战我本已经大败,溃不成军,可是战后,仍旧有军士陆续回到军中。这是为何?不就是因为我这里有粮食,他们若是弃我而去,便只有死路一条!粮草便是我大军的凝聚力!”
袁绍顿了顿,问道:“此时我大军粮食囤积于何处?”
郭图站出身来,拱手道:“在乌巢!乃是大将淳于琼驻守。”
袁绍嗯的一声点头,道:“淳于将军志虑忠纯,曾与我一同为西园八校尉,此人的能力不用怀疑,有他镇守乌巢,我便可安心了。”
此时陈登站出身来,又道:“袁公!我家主公刻意提了一点,淳于将军虽然英勇善战,但是将全部粮草囤积于乌巢,万一曹贼奇袭乌巢,而淳于将军不能挡,那么袁公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本!
因此,我家主公建议,将大部分粮草吞于乌巢,而分出几个小部分,分别屯于他处,以防万一!狡兔尚有三窟,何况人乎!”
袁绍闻言大喜,道:“玄德果然谨慎过人,是该如此!尚儿,这件事便交于你来办。”
袁尚站出来身来,抱拳道:“父帅放心便是!”
此时陈登又言道:“袁公!在下自离徐州以来到如今已有数十日之久,还望袁公能早日传令下去,调二位公子离开徐州,专心对付曹贼。”
袁绍一摆手:“元龙!这个且放心。午时过后便会有传令兵昼夜兼程赶往徐州!”
陈登欠身拱手,道:“多谢袁公”
袁绍、陈登二人一唱一和,各得其利,很是惬意!但却惹怒了一旁的郭图、审配,毕竟这番言论原本便出自田丰、沮授,而这速战速决的策略,便是他们二人提供。
陈登如此轻易便说服了主公袁绍,那岂不是在打他们二人的脸?(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大败袁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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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无月!
咕!咕!咕!
此时,早已是三更天末,人们最最疲乏的时候,守城将士虽然手持着火把眼睛死死盯着城下一点一滴的动静,但也不免有一些坚持不住的军士上下眼皮正在打架。
哗啦!哗啦!
随身走动,铠甲不停摆动撞击发出的清脆,让正在打盹儿的军士突然之间瞪大了双眼。
“嗯!不错!城内数万百姓的身价性命便在你们手中,所以时刻不能放松警惕,袁熙小贼狡猾的很,夜袭也是他最最拿手的把戏!”
张郃阔步而来,正巡查着守将将士是否在偷懒,这是他投靠刘备之后,被委任的唯一职务,巡城!
自从当上这巡城将军一来,张郃恪尽职守,几乎是每个时辰必来巡查一趟,有的时候不定期突查几次,只要被他抓住偷奸耍滑,趁机打盹儿睡觉的人,那便少不了一顿毒打。
军纪虽然严明了,将士们也更加恪尽职守了,但是无疑让这守城军士更加憎恨张郃,他们虽然表面上毕恭毕敬,但背地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张郃。
“嘿嘿!张将军,您来了!”
“张将军!”
“将军!”
张郃一路打着招呼巡城而去。
“我呸!什么东西!”
“不就是个巡城的将军么,还真把自己当成官了!”
“劳什子!怎么就没让袁贼搞死他!”
“这几日还贼人打仗已经累死也就算了,晚上还要守城门?晚上守城门也就算了,还遇到这么个铁面将军!三将军虽然偶尔动动怒,但也不会像他一样,简直令人发指!”
张郃顿了顿,故意咳嗽一番,守城将士们便停止了唏嘘,而他则继续往前巡城而去。
实际上张郃又怎能不清楚这背后的闲言碎语,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跟一群小兵计较,他可没这么小的度量。
城墙北角处!
咕!咕!咕!
又是一阵怪异的鸟叫声。
原本城北守将觉得这几声鸟叫特别怪异,可是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守城将士便已经习以为常了!
张郃巡城到此。甩头朝城外望去,漆黑一片,唯有鸟叫声不绝于耳!
“虎子!”
“末将在!”
“去!给我到城下取些饼来,肚子有些饿了!”
“饼???”虎子有些兴奋,连忙应承道:“诺!”
说罢。转身便往城下而去。
看着虎子转身下城的背影,张郃的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忽的从怀中摸出一把寸长暗器,暗器之上插着一封绢信,猛然掷出城外。
只听到鸟展翅触动树林中茂枝的声音,根本看不到小鸟的存在,之后怪异的鸟叫声便不复存在!
少顷,虎子从城下赶了回来,手中揣着两张大饼,兴奋地交予张郃。而张郃也习惯性地递给他一张大饼,和颜道:“好好守城!”
虎子大嘴一咧,兴奋道:“多谢将军!”
可能!整个守城军士之中,唯一一个对张郃有好印象的便是这个名叫虎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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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张郃将军有密信传来。”
军帐里,没有点着烛火,漆黑一片,隔着那厚厚的军帐,一个声音悄然传入,惊醒了睡梦中的袁熙。
袁熙呼的坐起,并没有点灯。淡然道:“很好!进来吧。”
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他只是从怀中摸出了绢信呈与袁熙,便悄然告辞。至始至终没有第二句话。
在确定那人走了之后,袁熙便亲自掌起了灯,展开绢信一览,当即大悦,随后以烛火焚掉绢信之后,便再次熄灭烛火。回榻而眠。
信中,张郃讲明此时他已经完全得到了刘备的信任,并且成功担任巡城一职,虽然没有调兵遣将的权利,但是已经足以配合袁熙赚开城门。
睡梦之中,袁熙已经拟定好了一份计划,并且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之后的状态,那嘴角有一丝上扬,露出甜甜的一笑。
翌日清晨,袁熙仍按照往常一样,强攻下邳城数个时辰,只是这一次的力度,明显的弱了许多,不像是强攻,而像是佯攻。
战斗之中,张郃站在城头之上,奋勇杀敌,宛如杀神一般的存在,而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城下的青红令旗,那每一个动作,都代表了一个含义。
简而言之:今夜子时,城东门突袭!
张郃抿嘴一笑,当即会意。
咚!咚!咚!
酉时三刻,袁熙大营擂鼓聚将!
袁熙端坐上首,一双剑眉直冲向天,赫然宣布:“今夜子时,突袭东城门!”
帐中登时哗然一片,不少将士窃窃私语。
“又是夜袭?”
“东城门可是不好打,守城将军便是那个使长矛的家伙。”
“是啊是啊!这几日的疯狂进攻已经让兄弟们不能再战,今夜竟然又要夜袭!”
“唉!可不是吗,基本上咱们每两天夜袭一次,可是哪次成功了?每次都是失败!”
“少帅难道是要咱们全部葬身在这下邳护城河中?”
此时,帐中闪出一人,视之乃是甄家老大甄豫,甄豫一拱手,道:“二公子!近来我军连日作战,将士们疲惫不堪,急需休整,已不能再战,这夜袭之事。。。。。。”
甄豫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还望二公子三思而后行。”
袁熙双目如炬,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