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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凤凰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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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嫔妃座位中突然站起了一人,嗓音清丽地道:“陛下,臣妾为今日宴会特意新学得一曲青竹调,既然诸位王公有心领略江南曲韵就由臣妾代乐王吹奏一曲吧。”
这话简直犹如让我如蒙大赦,扭头看清了那人心里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
原来出面为我们解围不是别人,而是万俟穆钦此的荣雅公主,现在的李妃。
第四章 天籁知音
我满含感激地看向李妃,芄兰殿那次若不是她出面为了我说话,又拖延了些时间,恐怕我就等不到烈山韬来了。事后我本有心向她道谢,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怕彼此一往来令太皇太后对她更加嫉恨,感觉还是疏远些好,所以从未当面致谢过,没想到她这次又肯为我们出头。
大概是自己爱妃的请求烈山韬不忍拒绝,这次他缓缓点了下头。
李妃见他应允了,两颊不觉露出浅浅红晕,招手让侍女捧过来了一只檀木盒,当众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缀着七彩穗子的精致青色竹笛。她拿了笛子走到宴会中心,广袖长舒,穗子一摆就吹奏了起来,一曲清新灵秀的青竹调便飘逸在了英武殿中,让满殿之人虽身在北方,却有置身南方小桥流水诗意山水间的醉人感觉。
此刻的我虽然身为囚徒,活在来自魏周四面八方的重压排挤下,但这一曲还是让我出了神,想到了自由恬静的苗疆,诗情画意的乐朝和那些我以为自己不在乎,其实却想想都会心痛的故人。
曲近尾声,我抬头看看身边的锦愁,发现他两眼直直望着李妃也似乎入了定。难道这熟悉的音律让他想起了什么?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青竹调已经结束,但余音绕梁久久不去,好一会儿待李妃都已坐回了园外,众人才从醉人的旋律中清醒过来,若不是碍于太皇太后的脸色,众人交口称赞之声早已胜过前面任何一位献艺的千金。
我偷眼瞧了瞧烈山韬,见他也沈醉的望着李妃,心里不由替李妃高兴。脑袋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若她能成为烈山韬的皇后,我和锦愁的日子岂不是好过得多。怎么说也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大家是同乡又是干亲自然和别人不同。
我的如意算盘正打着,场上的形势又变了,本以为李妃替锦愁挡过一场就没事了,却不料立时就给李妃招来了嫉恨。
一个身材高挑容貌冷艳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快步到了皇帝和太皇太后座前施礼道:“陛下,太皇太后,羽儿听了李娘娘的曲子实在佩服。羽儿今日也学了一首曲子想奉献给陛下和太皇太后,只是苦无一个合奏之人,所以斗胆想请李娘娘指教。”
太皇太后见了这个女孩便眉开眼笑,一扫刚刚因李妃技压众佳丽而引起的不快。她招手把女孩叫到了自己座前,摸着女孩青葱般的手道:“你可有信心合上李妃的笛子?可不要丢了我们富家和皇奶奶的脸啊!”
话说到此处,我这才明白女孩敢如此大胆自动上前请缨,原来是因为她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孙女,也是当前握着兵权的老国舅爷的亲孙女。十有八九也是此次皇后的第一人选。想着不由抬眼望了烈山韬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举杯浅啜。
富羽儿听了此话娇嗔道:“羽儿有信心,只是想求借皇奶奶一件东西。”
“要什么?”太皇太后疼爱地点了点她的鼻子。
“羽儿想古曲配古琴才更精妙,所以想向皇奶奶求借古琴焦尾一用。”太皇太后想也未想地同意了。
我心里却一阵发涩,这古琴焦尾早在琅嬛书院时就听七爷常提,每每提他总是一副心向往之的模样,想必也费劲心思搜寻过。只是他绝不会想到这古琴散佚到了魏周皇宫,以烈山家的渊源,恐怕没有人真正懂得欣赏此琴。这一夜莫名勾起了我太多往事。
不多时,宫人摆好了琴桌捧来了古琴焦尾,李妃也再次回到场中,而富羽儿端坐好调试了音色,抬头对李妃道:“娘娘,羽儿想和娘娘合奏一曲梅花三弄,不知可否?”
梅花三弄?
这富羽儿不愧为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心机也不是一般女孩子可比。她先前只说请教也没说曲目,等李妃答应了才说是琴箫合奏的梅花三弄,也不管李妃会不会吹箫,此刻有没有趁手可以匹配焦尾的萧在手,分明是要给李妃难堪。
我这头替李妃捏了一把汗,可场上的李妃却无所谓的笑笑道:“好啊。”
也许是富羽儿太想压过李妃的气势,听李妃答应了就迫不及待地招手对下面的伶人道:“给娘娘拿只萧来。”
“不必。”李妃出声阻止,招手让自己的侍女又奉上了刚刚那个檀木盒,从盒中取出了一只白玉萧来。
那白玉萧由一块通体剔透的白玉雕刻成一只修长的凤鸟形状,温润细腻巧夺天工,最妙的是凤鸟双目处嵌了两颗红宝石,在烛光下异彩流动,萧尾又缀着大小一直的珍珠和七彩流苏,宛若凤凰光华闪烁的七彩尾羽,吹奏起来似凤凰尾羽随音乐轻舞。
这只萧虽不比焦尾为上古之物,但也毫不逊色,而且就根本不知焦尾来历的魏周贵胄来说,还是凤萧更抢眼些,一出盒已经震惊满场。
我见了这凤萧才想起万俟皇族的规矩,因为万俟皇族嗜好音律,所以万俟穆会赏赐给每个儿女一件稀世乐器,万俟锦浓的是一架古琴,锦愁的是玉笛,看来他也没忘给远嫁魏周的李妃准备。真是当年积了福根,才能得今日的善果,不然,今天我们这些乐朝旧人就要脸上无光了。
富羽儿见对李妃刁难不成,便悻悻地弹奏了起来。其实她琴艺不错,但因为一心想要压过李妃风头,又两次不成,难免有些浮躁。琴音出来也带着仓惶急促,自然与李妃沉稳大气的箫声相形见拙。
她自知又不及李妃,一心想赢回来,以琴声盖过箫声,手下用力便越来越猛,琴音越来越高。若此刻李妃的箫声也随着富羽儿调高音调那满武英殿中大概只剩下了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无音律之美。
但毕竟李妃年长富羽儿几岁明白不争而争的道理,又是熟知音律的翘楚,拿的玉箫音质更比普通竹萧圆润低沉,一直稳稳吹来,任是富羽儿如何弹奏都盖不过她典雅低回的萧声。
我心里正暗暗替李妃得意,却感觉手背一紧,低头发现锦愁仍目不转睛地望着李妃,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抓着我。
“王爷……王爷……”我低声叫他,想把手从他手里拽出来,可他却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两眼不错地看着富羽儿和李妃。手随着曲子的节奏也愈发收紧,任我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我正在发愁,没想到富羽儿越来越急的琴声突然嘎然而止,她因为心绪太乱太急,用力过猛竟然勾短了琴弦。琴声虽断,却没妨碍李妃的袅袅箫声,她像什么也没看见般继续吹完了这曲《梅花三弄》,没有了富羽儿这首曲子反而被她演绎地更加荡气回肠醉人心扉。
最后李妃玉箫一摆,萧尾的七彩串珠流苏在空中画出一道宛若彩虹的优美弧线后,曲子结束了。直到李妃清丽的嗓音响起人们才自犹如天籁的余音中回神。
李妃轻抚着断弦的焦尾古琴看着富羽儿道:“富姑娘,曲源于心,人琴合一,心意相通才可使乐曲臻于化境,相较之下乐器的优劣与否倒在其次。”
富羽儿之前说向李妃请教,现在李妃倒真的不客气地指教她了,富羽儿一张粉嫩嫩的娇颜立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我虽然手痛,但听了李妃这番话,不仅刚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甚至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心里松快的同时我被锦愁紧紧抓着的手,也突然得到了自由,以为他也是因为李妃紧张的,才要转头安慰他。竟发现他正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副异常痛苦的模样。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在折磨自己,可他的力气很大,不在抓头发的手,开始猛捶自己的头。
我见他如此也吓坏了,努力抬起他的脸让他正视我,发现他的脸已经煞白,只有两只眼睛红红地瞪着我。见他如此痛苦我立时忘了我们还置身在武英殿中,心急如焚地捧着他的脸道:“锦愁,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好一会儿,他像好不容易才聚拢了精神般看着我道:“凤梧,我头疼,我的头像……就像要裂开了一样疼……凤梧,凤梧……”他说着又忍不住用手猛捶起了自己的头。
我立时也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又心疼他这么自残缓解痛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揽进怀里,求他,“别捶了,别捶了……”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锦愁的突然头痛让我已顾不得那么多规矩,一面想办法缓解他的头疼,一面勉勉强强和烈山韬告了退。大概是因为锦愁的突发状况扫了他饮宴的兴致,他一张黑着只是对我摆了摆袍袖。
我扶着锦愁和锦泞翠缕四人踉跄地出了武英殿,好不容易回到了天心居。可锦愁的头疼没有半点缓解,我无奈到湖面上敲了些碎冰包在帕子里给他冰在头上,他才稍稍安静了点儿,但仍是疼痛难忍的样子。
我们正急得束手无策时,烈山韬派来的御医上了岛,他将两支银针刺入锦愁头上的穴位后,锦愁竟奇迹似的安静了来,最后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了。
怕他夜里再犯我守在他床边直到天明,当东方泛出鱼肚白时,我坚定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医学锦愁。
如果说当初我还犹豫该不该医好锦愁,担心他一旦清醒过来不能接受国破家亡身为阶下囚的现实,那现在看学习医术已是必须,因为御医告诉我,锦愁头疼是两次受伤头中淤血未散,这样的发作恐怕日后还会有,为了锦愁我势必要认真研习医术。
第五章 错入绾丝
三个月后。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旁。夏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
午后我哼着四季歌,斜倚在窗下绣翠缕给我布置的作业,寒鸦戏水。态度虽然是认真的,但成绩是很差的。两只寒鸦绣得活像一对烤鸭,不过想到能把东西绣在翠缕的作品上心情也极好。
正月过后,天心居的工程正式开始,因为工程本就不大,那些内侍们又嫌往返天心居麻烦动作很快,新房两个多月就齐活了。烈山韬随后也把应用之物送了来,我们这才算在天心居真正安居下来。
天心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太小,但真要被囚在这里,到头来还是只有苦闷两个字。锦愁对这里早过了新鲜感,幸好我们没事都哄着他,陪着他。
今儿,刚吃过午饭他就起幺蛾子要去岛子东边钓鱼,我怕晒黑推三阻四把事推给了翠缕,翠缕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临走要我把她的寒鸦戏水的鸦绣上,成心不让我得闲,那我也认了。
怕犯春困我便唱起了小曲,又怕吵着睡着的锦泞就声音小小地哼,边绣我这烤鸭洗澡,边回忆烤鸭的味道。
我正绣得有滋有味,头顶上就有人扔下来四个字。
“淫词艳曲。”
嗯?谁这么老土,敢批评本姑娘的歌,也没多想我抬头翻眼朝上面望去。午后灿烂的阳光晃得我眼前一片亮,只瞧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了窗前,从窗外探头看着我。
岛上进了外人?
我正要转身去喊锦泞,手腕就被那人伸进窗来的大手抓住了,“别叫。”
我在扭头细看,才发现是烈山韬,他站在窗外灿烂的阳光中,金色的光线把他身体轮廓勾勒地犹如天神。
就在我发愣的功夫,他低头瞧见了我手里的绣品,也不问人就拿了过去。
“有针……”我出声警告他,但为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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