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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凤凰错-第151部分

小说: 凤凰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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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如此称呼陛下。”紧随我而来的沈良斥道。
她摆了下宽大的茜红长袖,脸上露出了无谓的笑。
我对沈良和素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却下面等我,待他们离开后道:“是的。可我也是承阳殿里听歌那个小丫头。”
她斜看着我微微一笑,“我请你喝酒?”
“好啊!”我欣喜点头。
她转头吆喝让店家上酒来,我则告诉素竹他们今夜我要宿在这里不醉不归。
那夜我们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女人间不足与外人道的话,很奇怪我们俩明明只是见过三五面儿而已,却好似相识了一生的知己。
席间我问她,你不想回去看看七爷吗?紫歌姐姐已经不在了。
她举着酒杯起身,笑睇我道:“从前他想见的人不是我,今时他想见的人更加不会是我。”
“可你想见的人是他啊!”
“那不是很自私吗?”
“对谁?”我不解地讶异道。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仰头喝尽了杯中残酒,“彼此。”
这一刻红烛光下,她似笑非笑地如丝媚眼,依旧倾城倾国。
我凝望着她想着真是如此吗?即便不是一生中最渴望的那个人,用激情残留的余温温暖彼此也不好吗?
在这样的不解和迷惑中,我醉去了……
醒来时,笑倾已经不见了,她用一片翠绿的竹叶给我留了个便笺,上面只写着短短一行英气而不失飘逸地小字:有时候相见不及怀念。
借着未退的残月我看着竹叶的句子,反复问着自己,相见不及怀念,是真的吗?
扪心自问,如果在三生畔,在我和锦愁重逢后,我怎么能放开他?任何一个失去过生命中最爱的人的人,无论怎样都不会再放开爱人的手?任何人。
可笑倾为什么不去寻找锦浓呢?不爱吗?她为了他自卖自身,让本已摆脱泥沼的命运,再次被玷污,这还不够吗?
爱吗?那怎么能放手啊!
笑倾的如丝媚眼再次闪现在了我眼前。
“可你想见的人是他啊!”
“那不是很自私吗?”
“对谁?”
“彼此。”
真的是吗?历尽艰辛地苦苦追寻是错的吗?如此的矛盾似迷雾般环绕着我。
我迷茫地看着手里戛垮和笑倾留给我的便笺,轻轻念着:“如河驶流,往而不返,人命如是,逝者不还。”
我撩开车帘告诉内侍我们不去行宫,我们去隆荣寺……
第二十六章 情悟三生(下)
“娘娘,水太凉了,您会生病的,您出来吧!”素竹将一件披风披在了我身上。
我用双脚划拨着河水,是的,河水很凉,如同二十年前我娘在这里放开我的手时一样凉,甚至更凉。我哭哭笑笑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时辰了,素竹来劝过我很多次。但我舍不得离开。
我抚摸着一旁镌刻着三生畔的石头,就是在这里我和锦愁重逢的,小小的他那么努力地拉住就要被河水冲走的我,从那一刻开始,他让我在这一世的生命有了意义,我从未怀疑,哪怕是经历再多痛苦磨难也从未后悔穿越千年,我坚信上苍给我此生就是为了和锦愁重逢。
可当我的脚被河水如岩石般冲刷时,我终于明白了戛垮留给我的话。如河驶流,往而不返,人命如是,逝者不还。夏沐离开我了,他是真的离开了我。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不该相信能在锦愁身上重现我和夏沐的爱情。我不该因不舍、遗憾就将自己的爱强加给锦愁,甚至是我自己。
“娘娘,陛下已经到了行宫,明日将到隆荣寺。”沈良在我身后说着,他的声音中有一种努力抑制的悲伤。
苗王的女儿死了,他送灵柩回去,苗王甚至没有为难他,他顺利地走出了苗王寨,这么说他也顺利地借到了援兵。大战就要开始了,在黄土掩住美丽嫦修的棺材后,马上就要爆发了。
“娘娘,娘娘只要您现在点头,我们连夜回京,阻止一切还来得及。”沈良跪在我面前,以头触地恳求着。
我从河边站了起来,河岸上仍是遍布荆棘,同我二十年前离开这里时没有两样。
“沈良,七哥相信陛下不会发起战争。你相信吗?”
沈良的目光中是毫无疑问的坚信。
“你大概不知道,锦愁过去是很善良,很善良的。”也许我不该再提过去,但锦愁纯净的眼睛,任何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娘娘,今时不同往日了。”他恳求地看着我。
是啊,没有人应该比我更该明白这句话!可我还是那么喜欢怀念过去的点点滴滴。
“沈良,我不会回京城的。七哥就拜托你了,你也保重。”我说罢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隆荣寺。
翌日,锦愁带着嫦修的棺椁果真来了。超度嫦修需要七天。七天,对锦愁那颗燃烧了十年复仇烈焰的心来说已经很长很长了。
我没有去行宫,而是一直在隆荣寺后院的禅堂里,这是我生命中难得的一段清净,甚至连素竹都很少来打扰我。
七日转眼而逝,但因为没有提前修建嫦修的陵寝,锦愁决定先在隆荣寺的后山为了嫦修修建简单的停灵之所,而她的棺椁便暂时停放在隆荣寺中。
对魏周开战的序曲终于结束了,为这一刻锦愁等待的太久,也付出太多了,他的踌躇满志几乎已经无法抑制地表现在了脸上。
“娘娘,陛下在等外面等您很久了。”李内侍已经第三次走了进来请我出去了。
我并不抬头看他,只是专心写着手下的东西,不需要多少时间了,很快就会完成了。
李内侍让素竹将一袭锦愁给我准备的新宫装呈了上来,她就跪在我身边,静静等待着我。
终于,我终于写完了,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等它彻底干透。
“娘娘,陛下亲自来接您了。”李内侍焦急地围着我绕着。
干了,它干了,我留恋又充满希冀地将它轻轻合上。
我站起身,抚着素竹托盘中的大红宫装,锦愁喜欢我穿的这种红色宫装,尤其在这样重要的日子,在他要我见证他一雪前耻的日子,这样的颜色会令他更加兴奋。
李内侍亲手给我梳好了高贵典雅的发髻,又将凤冠戴在了我头上。这是最正式的穿戴代表了,锦愁对今日的重视。挥手我让他退下,只留下素竹在房中陪我更衣。
穿上了茜红色的中衣后,是明艳的大红色外衣,我才动手穿,素竹却从一旁的箱中拿出一套青色的男装。
“娘娘,走吧!陛下在魏周等您。换了衣服只要从后窗出去,后面就会有人送您回魏周,陛下在天阙里等您,他一直在等。”
我摇摇头,继续穿我的外衣,衣服却被她紧紧抓住,“娘娘,您不要在固执了,再晚就真的走不了,大战一起兵锋相见,再想回江北就太难了。娘娘您对乐王早已仁至义尽,您没必要在这么痛苦的守着他了,他不值得的,是他杀了嫦修娘娘,他还杀了翠缕姐姐,他还在您的酒中……”
“不要说了,素竹。”我喝断她的话,拽过了外衣,兀自穿起来。
素竹抓着那个包裹瘫坐在了地上,眼泪流满了面颊,“娘娘,您这是何苦?我知道您是爱陛下的,您也是不愿看见战火重燃的。”
我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别哭了,来帮我系上腰带吧!”
她帮我把宽宽的腰带系好,跪在我面前帮我把衣襟一一拉平,我弯身抹干她脸上的泪俯身靠近她,“你不明白如果我回去了,这场战争必定会发生。”
“可您留下同样会发生。”
我摇摇头,“在第一个魏周人或第一个乐朝人死去前,战争就不算开始。让我们赌一赌吧!”
我将刚刚写好的本子放进怀中,披上了上绣一只金色凤凰的大红披风,推开门毅然走了出去。
锦愁站在阳光中对我微笑,他的笑依旧那么明亮耀眼,他向我伸出了手,我将手交在他掌心,对他还以微笑。
第二十七章 还君一笑(上)
锦愁一直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行宫,那里早有人搭建好了誓师拜将用的台子,台下各级将领兵卒站得密密麻麻,但他们戎装整齐铠甲铮亮,脸上都有一种随时准备冲向战场屠戮敌人的亢奋笑容。
锦愁牵着我的手,走上拜将台,这是他第一次身披战甲,冰冷的银白色盔甲掩盖住了里面锦白色的袍子,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目的寒光。他紧紧牵着我,似乎唯恐我在这一刻退却逃跑。
在我们踏上拜将台的瞬间军卒们的吼声和兵器触地的声音犹如海啸雷鸣,声浪灼人,锦愁扭头看向我,英眉朗目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会战胜烈山韬的,他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我木然地看着正前方那些热血沸腾的男儿。
待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推至最高点时,雷拓摆手,刹那,教军场中安静了下来。他开始宣读魏周和烈山韬对乐朝皇族和江南百姓的二十大罪状。随着宣读军卒们再次变得群情激愤,我甚至能听见他们因气愤手掌攥紧兵器的沙沙声,这像无声的号角,鼓动着这些年轻人向前,不断向前,去向魏周人讨还他们失去的和渴望的。
雷拓读完将罪状放进了李内侍的托盘中,李内侍则走上来跪呈在锦愁面前。
锦愁松开我正要上前,却被我拉住,我依旧看着台下所有人低声道:“你真的要把这些人都到战场,用他们的血洗涮你的耻辱吗?”
他看着前面的托盘,声音毫无情绪地道:“不,不是用他们的血,是用烈山韬,整个烈山皇族,整个魏周的。”
他说着甩开我,走到了托盘前,久久凝视着那托盘,看了很久后他终于拿了起来高高举在空中对着台下所有人高声道:“此乃我乐朝与魏周不共戴天之仇,我们要魏周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们要让蛮贼烈山犹如此书。”他说罢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一剑将那罪状和托盘辟为两半,霎时,台下仇恨的吼叫再次响彻寰宇,天地间震荡着滔天的仇恨。
雷拓被拜为讨伐魏周的大将军,统帅所有兵将,走上台来的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连那块伤疤都出奇的平静,但他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
我相信他会是个好将军,甚至相信他会和烈山韬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许他们中的一个会望着另一个的眼睛死去。但在这之前还有多少人会死呢?
雷拓从锦愁手中拿过了虎符,大印,他转身面向台下所有军卒高高举起了,有力地震荡手里的印鉴,台下再次嘶吼起来。锦愁,雷拓,所有人都沉浸在了用敌人的鲜血书写胜利洗刷耻辱的假想中。
我向后慢慢退着,退到了台边,缓步拾阶而下。
兵卒们渐渐安静下来,安静地看着台上,终于锦愁发现我已不在他的身边。“凤梧。”他吼着指挥内侍们拦住我。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对身边的素竹道:“我们走。”说罢率先跨上了锦愁的白马,素竹则跨上了我那匹棕色的马。
军卒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加不敢上前阻拦,反而无形中给我们让出一条坦途。
我策马在前一直将素竹带到了隆荣寺后才下马。
“娘娘,我们现在就走。”她拉住我道,“我们沿着寺后的小道向北,就会有人接应我们的。”
我看着她摇头,“我该去的地方不是那里。”
“娘娘?”她愕然地看着我,不明所以。“您要去哪儿?陛下在能等您。在望眼欲穿地等您啊!”
“我知道,但我不能回去。”我从怀中拿出一张粉红色的纸留恋地用拇指摩挲着,“把这个交给他。一定要交给他……”
“不娘娘,和我回去魏周,回去了您就能亲手交给陛下了。”她把我的手推回来。
我摇着头,“我不能回去,我该去的地方是那里。”我转头望向身后的荆棘深处。
“凤梧……”一声怒吼和着马蹄声在不远处响起。
我将那张纸再次塞进了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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