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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凤凰错-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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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这样对他?
他曾是他最爱的弟弟?
他也曾是他最敬重的兄长?
失去挚爱,失去臂膀,失去他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东西还不够吗?他最后还要让他失去兄弟,失去可以回归的家国?
他怎么能变成这样?
他就是我一心守护等待醒来的人吗?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疯狂地转着,如一条魔咒勒着我的喉咙,我的心,越勒越紧……
(哎,写到这里我都感觉我是个变态,为什么要把每个人都写这么苦,满大街写傻子乐的,你为什么偏偏这么喜欢悲剧……变态……)
第二十三章 紫海陵歌(下)
“凤梧……”也许连锦浓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我,叫过我的名字后沉默了。可沈良却没有,他似乎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他有些激动地上向前一步到了我的面前。
“娘娘,这些年因为王爷不愿在人前露面,一直由我在召集联络江南残部,所想的便是要救出被囚的陛下,但奈何于只要我们稍有动作,烈山韬就会置陛下于死地,王爷一直不敢有所行动。直到三年前烈山韬和滇南苗王结盟,雷拓回江南驻兵,事情才有了转机,我们才正式由雷拓和陛下取得了联系,才知道陛下绝非外面所传的心志如几岁孩童,可我们仍没有把握以挟持江南重镇而将陛下请回,但奇怪的是就在我们左右为难时,烈山韬竟将陛下放回了江南。”
奇怪吗?其实一点儿也不奇怪,他放锦愁回来,是因为他要我自己亲眼看到,到底是谁在欺骗我?我现在看到了,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并不能如他所想地那样回去了。
,“可陛下回来后,对外竟对王爷仍在世的事只字不提,并开始派人寻找王爷的行踪。”说到此处,沈良脸上露出了几乎是鄙夷嘲弄的笑。
霎时间,我感到了无比的惭愧,因为他目含轻视的那个人毕竟是我的丈夫。“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已经有一年多,他们总是在那里,不远不近,不过行为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
“沈良。”锦浓声音沉静而平缓地打断了,我明白这一刻他的感受,即使是事实,他也不会愿意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亲人是如何冷酷深沉,就像我一样。
沈良停下了,带着些许懊恼地走开了,我和锦浓沉默着,因为惭愧。
“七哥,和我回去吧。”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他微笑着摇头,转头看向高处的紫歌道:“凤梧,你也许不知道有时候我也会恨她,恨她为什么还是个小女孩时就开始审视地看着我,好像我做的总是错的,让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后来我恨她,为什么抛下我,让我开始只是望着她。凤梧,别恨锦愁,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是吗?”我努力不让声音显得那么冷,可我的心却清楚,这再也是我原谅他的最后一次。
锦浓察觉出了我的心情,担忧地看着我,好半天后才道:“凤梧,锦愁小时候有一次和我学一个很复杂少见的古琴指法,那次无论我怎么教他,他就是学不会,最后他干脆不学了。我想也好,等过些日子他又有信心了再学,可后来我发现书苑仅有的两本需用那个指法的琴谱不见了。”
“他毁掉了是吗?”我几乎是肯定地道,因为这是他做事的习惯,如果不喜欢看见,那就让它消失,如盈雨,如翠缕。
锦浓点点头,“是的,我想他一定是烧了或扔在了湖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凤梧。”
我不解地看着他。
“自锦愁把你救回来,你如影随形在他身边时起,他就不是完美的,正如六哥和你说的你距离他太近,你看不到。或者因为你太爱他,你不愿意相信他也有缺点。可他从来就不是完美的,凤梧。所以你才会有今时今日如此大的失望。”锦浓说着脸上露出了一种别样笑意,那笑好像他再次看见了怎么也学不会指法,满脸气愤的锦愁。
他的话让我扪心自问,是啊,我能忍受烈山的残忍嗜血,却无法忍受锦愁的,正如烈山韬在看见我给锦愁做了锦白色袍子时曾暗示我皎皎易污,那时他也许已经痛苦而无奈地预见到了我今日的绝望。
锦浓不肯和我回宫,我也没有再劝他,毕竟那里已经是仅剩冷漠欺骗的监牢,远远不如在这里陪伴他的爱人。
我上车前在已黑暗苍茫的山丘上寻找紫歌的位置,锦浓也沿着我的视线看去,但他很快找到了,然后脸上露出只有望见情人才有的那种微笑。
那一刻我骤然明白了,不能和我爱的人长相厮守,不能再爱和我渡过余生的人,永远在痛苦中煎熬挣扎。这便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惩罚!
如果躺在那山丘上的人是我,或者锦愁也会在我的墓碑上写我想要的那两个字。而我会带着再见夏沐的满足欣然离世。烈山呢?他会因为没有找到拿着半段丝绳的我,而感到一阵唏嘘,自此依旧他宿命的人生,没有快乐,但也不痛苦。
在颠簸的山路上,我想我究竟从哪里开始错了呢?从将锦愁和夏沐视为一人时吗?还是救起烈山的那一刻?或者是和烈山决裂,迫使他放我们回来的时?这像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谜团,让我不知从何处开始找到第一个线头。
第二十四章 何以解忧(上)
回来的路上沈良告诉我,他曾两次想告诉我,但每次都很巧的被锦愁拦下了。
我心里暗笑那里是什么巧合,分明就是我身边一直都有锦愁的眼线。不再深究此事,我压低声音问他,在无衣殿众臣逼我还政那次,他要推我登上宝座可是七哥授意的?
沈良沉默了,很久后,才抬起头,“娘娘对陛下难以绝情,却绝情于千万人。七爷和娘娘是一样的。可娘娘和七爷是否想过如果江南在经历一次战火洗劫,结果会如何?会有多少有情人如七爷和王妃,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孩子老人们无所依靠……”
“沈良……”我用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激动的沈良。然后,无言地将头转向窗外,入秋的京城显得潮湿阴晦,使走在街上的人们都变得格外安宁平静。但这安静还会维持多久呢?一年、六个月或者更短?
我幽幽叹出了口气,转头看向他,“你能说服七哥回来主政吗?”
我以为会在沈良眼中看到一抹惊喜,但没有,他的眼睛已然充满了晦暗和阴霾。“在娘娘第一次想还政给陛下时,我曾劝过七爷,七爷说他哪里也不会去,他要永远陪伴着王妃。而且七爷相信陛下不会真的置千万人生死于不顾。”
他还是相信他,相信他还有仁慈之心。我转头看向沈良,“你认为陛下会如七爷所愿的吗?”
沈良思虑了下,“依臣看不会,娘娘以为呢?”
他的话让我愕然了,是啊,我还能在相信他一次吗?在他那么冷酷地对待过翠缕、锦泞甚至是锦浓之后?也许我的情感还愿意,但我的理智已经绝望了。
和沈良分别前,他用一种近乎是恳求的声音道:“可否请娘娘不要将那件事告诉七爷,如果七爷知道他将不会再见我。”
我默然地点头,毕竟今时今日能让七爷视为知己的人已少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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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我意料的是,嫦修竟比锦愁更早一步来见我。她桃红色的宫装正和她的年纪,乐朝的宫髻很适合她玲珑秀美的脸庞,只是她的脸色不知因为喝了太多酒,还是别的原因,有些异样的绯红。
当她和我在水上密径相遇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行一个柔美的宫礼,而是有些踉跄地走到了我面前,努力将眼神盯在我身上,最后凝着我带着酒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我等你好久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她扶着竹子围栏道。
以我此刻的心情我无意和一个女醉鬼说什么,便对她的宫女道:“你们娘娘身体不适,送她回去吧。”
嫦修甩开两个要搀扶她的宫女,看着我道:“皇后娘娘,臣妾听说娘娘也喜欢这种桂花甜酒,臣妾想和皇后娘娘畅饮一番可好,臣妾那里可是有很多这种上等甜酒的。”
甜酒?自锦愁让人搬走书苑的酒坛后,我便再也没有喝过那种酒,同时健忘也好了很多,幻觉则彻底消失了。
我睇着她手里描画着桃花的白瓷酒瓶,心道也许今日再醉一场也不错,何以忘忧,唯有杜康不是吗?
我点头应允后,便率先走向了书苑,嫦修则嘱咐了宫女几句便跟了上来。
我们做在廊下,我特意让人准备了几样有苗疆特色的小菜,这点倒很合嫦修的口味,我们屏退了宫女,只是两个人坐在书苑后院的石亭中畅饮。
我们两个除了锦愁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东一句西一句竟聊得很愉快。也许不是我们两个聊得很开心,而是在这个深宫中我们都需要一个倾听者,她选择了我,我接受罢了。
在嫦修豪饮时,我只是啜饮浅尝着,维持着一个皇后的基本尊容,但谁知道这些酒下肚后,我会怎么样呢?
“你后悔吗?娘娘。”
“什么?”
“回来,没有留在魏周呀!宫里的人说,如果你留在魏周一样是魏周的皇后。”
“皇后。你在无衣殿看见陛下时,是想着做他的皇后吗?”
听我说着,她的脸更加红了, “没有,我当时看见陛下时心跳得很快,就是那么奇怪得跳了起来,我只想在靠近点儿看他,觉得他很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像陛下一样好看的男人。”
此刻的嫦修已变得和一个普通十六七岁少女没什么两样。我看着她,好似看见了十几年前的自己,那样痴迷锦愁的自己。
“我从没想过要成为魏周的皇后,还是乐朝的皇后,我一生在想地似乎都是如何和自己心爱的人如何共度余生。”
“那你最后是选了自己心爱的人吗?”早已醉不可支面色绯红的嫦修以手撑头眯眼看着我,神情像个听故事的孩子。
我沉思了一下,将酒喝尽,“是的,我选了自己心爱的人。”
“像我爱陛下那样吗?”心醉至此,嫦修似乎已经忘了我们是共侍一夫的两个女人。
“不,我待陛下如兄如弟,如朋友,如亲人……”
“不是情人?不是最爱的人吗?”嫦修用苗语打断了我咄咄逼人道。
“不是。”我几乎想也未想回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占着他的心?让他难过?”嫦修瞬时激动起来,霍得站起身,双目喷火地看着我。
我无言地看着空了酒杯。
嫦修一把扫掉了我的酒杯,“你不想帮他,我想帮他,他却不要,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拎起脚下一瓶画着一簇青草的白瓷瓶墩在我面前。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嫦修因喝了太多酒而充血泛红的眼睛,骤然瞪大地审视着我。
“这是桂花甜酒啊!”一个清朗但低沉的声音在亭外响起。
嫦修扭头望去,然后坐在了石凳上。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他每次都来的如此及时,如此用心良苦地将我封闭在他希望的假象中。
很快锦愁让人将嫦修送回了宫,并让人拿走了嫦修的酒,除了我握在手中那瓶画着一簇青草的。
第二十四章 何以解忧(下)
锦愁努力把视线从酒瓶上移开了,他望着一旁枝干乌黑的老梅,似乎在等我先开口,而我只是望着他的侧影不语,任由这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就在他快要无法负担时,我拎着酒瓶起身向书楼里走,这就够了。
在我走过他身边时,他抓住了我的手,“凤梧,别这样。”
“哪样?”
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最后终于挑明了,“他还好吗?”
“没有人告诉你吗?”那些眼线平时都对他说什么?七绝海陵喜欢对着一块墓碑弹琴?还喜欢在那里自言自语?说完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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