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灵魂祭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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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前尘应念（四）

　　
　　自那以后，黄泉和渊夜住在一起，偶尔的时候，他看见渊夜会对着无人的皆御一族露出悲伤的神色。
　　
　　“被束缚的鸟儿，大概只有死亡才能逃脱吧……”
　　
　　“渊夜你在说什么？如果被束缚，那么就毁了那个束缚的牢笼不就行了。”黄泉走到他身边，看着渊夜又露出温和笑容，内心并没有放松。
　　
　　“是啊，只要毁了周围，所以黄泉做到了，而我没能做到……”一直以来，黄泉都不知道渊夜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渊夜对神临者的熟悉，对皆御的背景了结，比黄泉自己还要清楚。只听他又问，“如果有来世，黄泉想做什么？”
　　
　　“……不知道……你呢？”
　　
　　“若能摆脱牢笼，重新做人，我希望恨的话，无需压抑，尽情的恨，不想笑的时候就不笑，想坦坦荡荡的活在这个人世，如果命运要锁尽我的一生，那么即便逆天改命，我也要行走这人世，只求平平淡淡的活，不求舒心，但求无怨无悔，无屈无恨。即便手中染尽天下人鲜血。”
　　
　　“渊夜……你活着难道很累吗？”
　　
　　“是啊，很累。”渊夜有些疲倦的笑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种温和的笑容犹如面具一样无法取下。从黄泉那个年纪开始，就就已经迷失了自己的真心。
　　
　　后来的日子里，渊夜还和黄泉讲了皆御过去的历史。曾经的皆御一族，神之一族，神之力量是靠着最纯真的信仰，那时候只要是皆御一族的人，都拥有神的力量。遭受万人敬仰。但是在木叶的日子，长期受人尊重，放纵在奢华的生活中，堕其之心，放纵不可为。不与世人接触，他人只道他们孤高。却不知道人世一代又一代的轮转，神明被遗忘，神之体早已不复存在。
　　
　　所以才会变成几十年才有一个得神临者，所以其他人都比普通人还要弱小，这是惩罚。
　　
　　“你到底是谁呢，渊夜……”
　　
　　渊夜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黄泉也没有再问，和渊夜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有史以来最幸福的日子，忘记了前尘烦恼一般，他在长大，但是时间却没有改变渊夜一分一毫。
　　
　　“渊夜，记得我的愿望吗？”
　　
　　“哪个？”
　　
　　“就是想要被爱的那一个……”不意外的看见了渊夜诧异的神色，黄泉笑的开心极了，“渊夜……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爱我吗？”
　　
　　“啊，我爱黄泉哟。所以，黄泉也要爱我。”沉默后，渊夜不犹豫的回答，笑着坐在黄泉身边……那一天，他们真的以为可以这样到永远。两个孤独的人，坦然的爱着对方，如果能够这样坐到地老天荒，山河永在，那么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吧。
　　
　　但是日子的流逝，黄泉渐渐开始明白神临者力量的存在和界限，作为神临者，拥有神的实现愿望的力量，从他说出渴望爱的那一刻起，就是愿望实现的时候。
　　当知道这一切的时候，黄泉只觉得自己的心快碎裂了，因为是这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了渊夜，而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渊夜并不爱自己。
　　是因为自己说了爱，所以因为这个力量，渊夜爱自己。
　　
　　他开始怀疑和渊夜一起的日子，怀疑那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怀疑着两个人之间的所有。也否决了所有。
　　
　　“作为神，只要是你所希望的，你的愿望，会无影无形的影响着他人，因为是你的愿望，所以每个人都会按照你的愿望来。”
　　
　　“这便是神临者的力量？”这就是所谓神的力量？一切都是假的吗？黄泉蓦然的从后方掐住了渊夜的脖子，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渊夜，你在欺骗我，你根本不爱我，是因为我神临者的身份吧，因为我的力量在无意识间将你控制对不对！”
　　
　　“神可选择，让人生则生，让人死则死，可否决苍生，只要是神希望，区区被爱又如何不能做到。我想要有人爱我，真心待我，如果只是因为我的力量，那么我这就将你解放，我不需要被我力量控制之人爱我。”黄泉流着眼泪，悲伤的，绝望的，想要将这种爱扼杀在自己手中。
　　
　　“死吧，死在我手中，记住我，用憎恨刻入你心，融入你骨血。”
　　
　　渊夜听着身后那带着哭泣声音的话语，悲伤的，想要安慰他，但是喉咙被掐住发不出声，一切颜色都变得朦胧，喉咙窒息的感觉痛苦传达到心中。
　　
　　“以我的力量毁你身体，让你摆脱牢笼，助你重生。”
　　
　　脆弱的孩子，终究因为自己甚至被体制迷惑吗，不相信眼前一切的事物，开始质疑。
　　
　　即便脖子被黄泉从后方紧紧掐住，渊夜脸上依旧是不变的笑意，呼吸滞留卡在喉咙间难以发声，我解脱了，那么你怎么办？
　　抬眼就可看见身后那仿佛紧扼住的是自己的脖子痛苦的脸色发白的黄泉，看着他悲痛的泪水。
　　
　　如果是你的希望的话，死在你手中又何妨，即便发不出声，渊夜困难的抬起手，握住脖子上黄泉冰冷的手，抓紧，想给他最后一份温暖。爱是以他自己意识来决定的，而不是无意识间被神的愿望吸引。
　　
　　爱你是真心的，因为你是黄泉，只因为你是黄泉。
　　
　　如果可以告诉你的话……可惜，无法再告诉你了吧……
　　
　　接下来我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了。作为神临者，绝不会被另一个神临者所控制，所以我了解你有多么憎恨这种力量。因为是这种力量，将你我束缚。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不想过的这么累，不想再虚假的度过人世，希望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皆御渊夜，是在皆御黄泉的上一任，失踪掉的神临者。
　　
　　当黄泉从皆御一族的族谱上看到神临者名字的时候，终于泪流满面，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被渊夜吸引，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皆御一族唯独渊夜不会被神之力量迷惑。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渊夜要来到自己身边。
　　
　　因为渊夜爱自己……
　　正如自己爱渊夜……
　　
　　——渊夜，你的手好大，好温暖。
　　——因为这样就可以将你的手握住，不让你感到一丝一毫的寒冷。
　　
　　用神临者的力量，让所有人忽视他的存在，只留在自己的身边。而他则杀了这样的渊夜，他自己才是导致自己孤身一人的原因，一切都是因为他自作孽。
　　
　　——人的身体是神所造，但是人从有了心开始就脱离了神的管束。神是无影无形的，如果为了保护人而存在，出现了那种肮脏的私心，那么神就变成了人，那么他的力量从无限也就变成了有限。
　　——但同理，只要放下了那一切，就可以变作神，如果是黄泉，一定就可以做到吧。从有限的人，进化成为神。
　　
　　渊夜，你终究错了，人不可能成为神，即便永生，人拥有力量只会成为罪孽之源，因为人都是拥有那份自私之心，因为爱，所以在以为你是因为力量控制而爱上我的时候，将你杀死。只要是人，只要是有爱，都会转化为不同的自私。所以你，我，都不能成为神。
　　而且，我一点都不向往神。
　　
　　我，只想死去，而已。
　　
　　不知为何，从出生起，黄泉就有了不死的能力，杀了渊夜，在尘世间捻转反侧，看着无数死亡，轮回，唯有他恒久不灭。
　　
　　因为神明逐渐不被信仰，所以作为神临者灭杀皆御一族，否决人的时候，他的存在同时被人否决之时，就已经失去了轮回转世的资格。
　　
　　神之力，因人生，否定人之时，被人之否定，不死不活的存在。
　　他不是神，也不是人，是罪孽，是永恒。
　　
　　百年变沧海，物事已人非。
　　
　　他只是在坟墓的皆御一族，看着木叶的火之意志一代接着一代的燃烧。他一直寻找着可以死去的方法，直到感觉到渊夜灵魂的转世，直到看见他化作怨灵不死不灭，看着他犹如曾经说过的愿望，不再被束缚的做人，看着他真正的冷酷。
　　
　　他也终于明白，皆御渊夜是憎恨这个世界，憎恨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那恨意早已刻入灵魂，无处不在。
　　但是再见到他，
　　那种早已如死灰的心再次跳动。
　　已经决定了，就算前尘往事被他遗忘，这次也会归还全部的一切。
　　
　　——我是神，若黄泉的希望，我就是神，只属于你的神。为保护你而生的神。
　　——这一次，就让我成为你的神，实现你的愿望，保护你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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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开眼，依旧是和三代在战场上，竟然在历代火影的空间下做了这样一场诡异的梦，真实的让人心情很差很差。
　　
　　本该是木叶中忍考试的最终现场，结果变成了木叶守卫战。火影被困在了大蛇丸的结界内，连带着本知晓这个结果的自己。用着渊夜曾经使用过的属于神临者力量让人无视的站在这里。
　　
　　所以当他走出来并且手刃二代火影的时候，黑暗顿时消失的时候，三代火影，大蛇丸，以及那维持结界的四个音忍都是大吃一惊。
　　
　　“哦，想不到是你啊，又见面了。”大蛇丸危险的扬起嘴角，笑的一如既往的恶心，“我找了你们很久，想不到躲在木叶里啊，那个叫做渊夜的孩子想必与你一起吧，躲在这个腐朽的木叶，不如来我的音忍村如何？”
　　
　　“果然，你这个家伙真的很恶心。”黄泉淡漠的笑着，“想诱拐我？你先垫垫自己又几斤几两。连不死都做的如此劣迹斑斑。真期待你下地狱的模样呢。”
　　
　　大蛇丸面色冷凝，哼了一声，看向火影，“三代火影，老了就是老了，竟然指望这样一个小鬼来帮忙吗？”
　　
　　三代火影原本是准备使用一种同归于尽的招数，尸鬼封尽，但是却不曾想过黄泉埋藏在自己身边，所以他的诧异并不小于大蛇丸，尽管对他们力量早已了结，但是看着黄泉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轻易解决二代，和大蛇丸平等对话，还是有些复杂。
　　如果那个叫做渊夜的人还在的话，木叶也不会如此……刚如此想，三代就自讽的扬起嘴角，火的意志由自己创造持续，和需要旁人插手。
　　
　　“三代火影，需要我帮你站起来吗？是您亲口说自己的战斗要结束在自己的手中的。”黄泉说道。
　　
　　果然老了吗，老了，心态也开始退缩……畏手畏脚。三代火影自己站了起来，尽管之前面对初代和二代有些狼狈，但是气势不减当年。
　　
　　“你是在叫我小鬼吗？杂碎。”看见三代站了起来，黄泉重新把目光放在大蛇丸身上。
　　下一瞬掐住了被大蛇丸召唤出来的初代火影，这个手既然连渊夜都掐死过，反正已经染满鲜血了，舍弃神的身份，满身罪孽，再背负弑历代火影的罪也无所谓。原本一直浅笑的嘴角顿时染满鲜血与杀意的锋芒。
　　
　　“拥有此等力量还能隐身木叶的人，我闻所未闻，莫非你就是那传言中的皆御一族。”大蛇丸虽然因为他一句杂碎杀意四起，但是随即又收敛起来，有种秉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