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灵魂祭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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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小辰住入皆御一族，夜里，皆御一族北方，他面对天空放出了一只白鸽。
　　一个白影犹如薄雾转身离去，缓步走到了南面，看着冬日的星辰散发疏离而冰冷的光辉。
　　
　　“渊夜，你不想回去吗？”黄泉远远看见渊夜的背影，就知道他是为什么彷徨，多半在后悔吧，草率的答应了小辰回去看看。“如果不愿意，你一开始就可以拒绝的。强迫自己去面对不喜欢的，真不像渊夜啊。”
　　
　　“黄泉。”渊夜蓦然的抬头，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情绪，那犹如笑意的嘴角也不过阴影造成的错觉，他嘴唇抿起。“我不知道该不该去见他们，那些可以算是造成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最初雪银花一族遇到忍者屠杀的危机的时候，那里面的长老们说让我和父母尽快离去，那些忍者由他们阻挡……看起来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生命做阻拦，给我们逃跑的机会。”渊夜抿起的唇瓣轻轻勾起，凉薄的轻笑着。
　　
　　“父母为了我，背负了愧疚和自责逃亡，本来以为可以隐藏身份，隐姓埋名过一辈子，结果就因为我的一时愚蠢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以为错误全部在我，我以为是我害死了所有人，我以为他们为了牵制忍者也全部死了，但是结果却发现，那些留下的家伙们却好得不得了，我和父母逃亡的时候，他们都幸福的活着。每当这样想，就忍不住恨……”渊夜的背影在月色下颤抖，骨节握得发白。没有看黄泉的神色，苍白的面容，自嘲的笑容继续道，“明明他们应该是救了我和父母的，明明他们也该是很不容易活下来的，但是我却不高兴，我却会贪得无厌的想，既然他们活着，为什么没有来寻找我们……我果然是个恶灵啊，如此的……如此的……”重复着，但是后面的词却无法吐出来，眼眸暗淡，扬起一抹残忍伤人的笑容。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有何用，回去吧，去睡觉。”渊夜松懈了下来，转身离去。
　　
　　黄泉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在渊夜走入房间的那一刻，蓦然的从背后被人抱住，那力量让他措手不及，只是回头就对上那深邃到悲伤的眼眸，门被合上，月光透过纸窗洒落了一地冷霜。
　　
　　“为何你总要一个人强忍这一切。让我抱你一下，就让我这样抱着你。”真正靠近，才知道渊夜的身体那翩跹的白衣下是多么瘦弱的身体。
　　
　　听到黄泉的话语，渊夜蓦然的一僵。
　　
　　“渊夜，相信我，让我带给你温暖。”黄泉的力道几乎将对方融入骨血。渊夜抬起头，对上那包容浩瀚星辰的眼眸仿佛柔情似海。当黄泉吻上去的时候，渊夜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门扉缓缓合上。却没有人察觉，门外那个满脸不可置信的悲伤容颜。
　　
　　屋内春风围绕，两个声音纠缠交叠在一起，发出引人深思的声音。其中可以听见是被人刻意压抑住的，好在皆御一族空荡无人，其中一人微微的张口呼吸，却也被另一个人堵住，吞咽着两人深吻交缠的液体。体内不断的被抽动着。
　　“呃……嗯……哈……”
　　
　　谁也没有想过门外会有人刻意站在那里，在冬寒将之吹一夜冷风。
　　
　　屋外萧瑟，一个黑发少年透过门窗听着房内的呻　吟，看着影子纠缠，手指深陷手心而不知痛。唇瓣咬的发白。黑色的长发在夜色中纠缠而寂寞。他只是不甘心，不敢相信，心痛得战栗。身后有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正巧可以遮住从哪个角度看见的房屋内的纠缠。
　　
　　“让开！”
　　
　　“不要看。”
　　
　　“我，还不想回去。”那个黑发的少年，满目黯然，摇了摇头，发丝颓落，阴影遮住了哀戚的神色。
　　
　　“这样你会生病，比起他，我更在意你。白，回去吧……”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劝着他，不等黑发的少年有何等的反应，直接将他横着爆了起来，同时眉头皱起，太轻了。感觉一阵风都可以让他受伤。
　　
　　“君麻吕，你说我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不甘心……告诉我，为什么我放不开我的哥哥。”被称之为白的黑发少年，面容悲痛的仿佛要落下泪水般被君麻吕横着抱着，无力的靠着对方的肩膀，黑发遮住了他的一切悲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和哥哥的关系越来越远，哥哥在想什么，在为什么悲伤，他都不知道。
　　一直以为会永远在渊夜的身边，一直以为渊夜会是那个永远爱自己的哥哥。可是自从来到木叶，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那个只对自己温柔微笑的哥哥不在了。
　　
　　君麻吕只是抱着白，往白房间的方向走，没有回答白的任何话。
　　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睡一觉吧。”转身准备离开，白伸手拉住了他，起身从后面抱住君麻吕，“陪着我，不要离开。”最终君麻吕还是无奈的睡在了白的旁边，白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紧紧的搂着他的腰部，从今夜开始，他要长大，再不是那个跟着哥哥身后的弟弟了，泪水就在这一夜流尽吧。
　　
　　而君麻吕只是僵硬了一下，就伸手绕到了白的身后，两个人，只是静静的抱着，在黑暗中给与对方温暖和安慰。
　　
　　长夜漫漫，泪无尽，叹无声。
　　
　　此夜，还有一个女孩，看着清冷的月光，目光专注而清澈。随即一个人面对无人的训练场，训练忍术，暗器投掷，还有幻术，拼命的为了自身信念而挥洒汗水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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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从困倦中，睁眼醒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温暖的水包裹在四周。渊夜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任由黄泉擦洗。一种异样的满足，亦或者说幸福感？
　　
　　这样的感觉，在活着的时候，和久美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感觉过的，只不过那脆弱的幸福背后是惨烈的用生命付出的背叛。
　　
　　“渊夜在想什么？”
　　
　　“黄泉，你说，那些死去的人，都到哪里去了？”看着水从手心中溜走，眼神微微暗淡。
　　
　　“当然是下地狱啦。他们和渊夜不同，手中无辜的人命多了，死后是不可能在世界多逗留的。”
　　
　　“这么说，我的生命是天地不忍咯？呵……被他人残杀，所以我的复仇，也是被认可的。”嘴角轻扬，勾勒起凉薄的笑容。
　　
　　“渊夜……”水中，黄泉抱紧了渊夜，“不要迷失了自己的心，如果无法控制怨气入魔，你会忘记自己的一切，生命中必然只渴望杀戮，入眼则杀，触血则疯。”
　　
　　“黄泉，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渊夜有些迷惑的皱眉，因为黄泉说的他感受过，有几次被愤怒与怨恨支配了心灵，结果导致清醒时，满地鲜血无一人生还。这是为恶灵的本能。
　　“黄泉，你应该知道吧，这个身体，不完全是我的。我只是一个暂时寄居在这个躯体内的灵魂。就在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是我刚被杀死，化身怨灵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被怨恨的枷锁捆绑，无法往生，无□回，更无法原谅。满心的怒气与怨恨无处发泄。
　　而那个时候，却有一个人能看见得见他，并且与他沟通……
　　
　　——呐，你在干什么。为何会被锁链囚禁于此。
　　
　　——我不甘心这样子死去，我要活下去。
　　
　　——为什么呢，这样不是很好，那满是复杂的人心不是你所能面对的，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保持这样就好了。
　　
　　——保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就我要承受这种痛苦，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挖心挖眼四分五裂的痛苦，而那些人却完好无损幸福的活下去？
　　
　　“我的记忆在做怨灵的时候，就不完全。我曾经遇到一个少年，他让我的生命赋予这个体内。”后来的记忆始终是想不起来，还有那个少年后来说了什么，自己说了什么，为什么会帮助他，全部全部都不记得了。整个场景还很清晰，却惟独那个少年的脸看不见。正在渊夜冥思苦想的时候。
　　
　　“那个少年，是谁？帮助你的，是谁？”黄泉认真的追问。
　　
　　“记忆到那里就消失了，惟独想不起来那个少年的脸，也许是代价也说不定。我是为了复仇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渊夜，如果复仇的话，生命会被染上鲜血。”
　　
　　“呵，我的生命里早就满是献血了，连灵魂也被染得丑陋不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唔！”渊夜不可相信的睁大了眼，因为眼前放大了的黄泉的脸颊满是悲悯与深情。
　　
　　“不要这样说，渊夜。”黄泉松开了他的唇瓣。“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为什么会为了我这样的生命呢？”渊夜不解，从第一眼见到，为何黄泉就对自己献上了一切。
　　
　　“渊夜，你相信轮回吗？上一世我们是恋人，但是无奈分散，所以，这一世我找到了你。我爱着你……”黄泉丝毫不想停止这种占有，感觉渊夜在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呵，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我相信。”渊夜点头，反正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了。
　　
　　黄泉看着这样的他，心中一片苦涩。
　　很久以前，他亲手掐死过渊夜，自己的爱人。这次，至少这次，想要保护他。等待了多少年，经过了多少轮回转世沧海桑田，才等到渊夜的，就全忘记了前尘往事又何妨……为了你，我的一切只是为了你而存在。你的愿望忘记了，我也会替你记住，永远的。
　　
　　“渊夜，相信我，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一日，我一眼望去，你的身影伫立宛若不存在于世的天人，那诡异之景我至今难忘。你是我的至宝……”
　　
　　渊夜嘴角流露出罕见的温和笑颜，“记住你所说的，莫要伤我，莫要负我，黄泉。”
　　
　　第二日，渊夜勉强可以走下来，但是体内的酸痛依旧存在。而与此同时，鸣人来到了皆御一族，一跑进来就呼喊着“下雪啦下雪啦~~”是啊，都没有察觉，走出来的时候，大地已经铺上了一层银装。遮蔽了满世的伤痕与污秽。
　　
　　白友好的和鸣人打招呼，但是看见自己的哥哥渊夜的时候，神情总是复杂的，找借口避开。偶尔的时候渊夜看见白和鸣人往自己方向走，立刻就绕道，结果跟着他的是白更加复杂的目光。
　　
　　“太好了~”小辰高兴地声音在白雪中清脆而响亮，“渊夜哥终于准备和我回家看看啦！”
　　“诶！”白，君麻吕，八云都是一惊，黄泉倒是料到有这样的决定，到没有多惊讶。
　　
　　“无论怎么样，都是需要一个结果的，这一切疑惑将由我自己确认。”面对满脸不放心担心的黄泉，渊夜是如此解释的。
　　
　　“那么，要多注意自己。”
　　
　　闲暇时光匆匆流逝……明明只是短暂的日子，却仿佛是永久的告别一般。
　　渊夜还是准备和小辰一起回雪银花一族看看。
　　
　　离去前，渊夜承诺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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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木叶下了最大的雪的那一年，渊夜跟随小辰去了雪银花一族，却再也没有回来。
　　大概春去春又来，一年后，八云在皆御一族等待，却只等来雪银花一族覆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