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世医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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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浅叹口气,后院之中不管身份如何高贵的女人,最终都难免走上一条争风吃醋的路,这辈子啊,她还是不要轻易嫁人的好。
可过了年她就十二岁了,就怕她不急,阿爹阿娘却等不得了。
姜云浅见没人向她引见米侧妃,她也不好直接喊出人家身份,眨了半天眼睛,把小女孩的天真无邪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后朝米侧妃一礼:“民女见过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长的真好看,比天上的仙女儿还好看。”
米侧妃愣了下神,捂着嘴笑道:“瞧你这张小嘴甜的,快起来吧,不过你叫错人了,我乃是太子府米侧妃,不是王妃娘娘,下次可要记得了。”
姜云浅似思考片刻后,问道:“米侧妃为何会在岐王府?也是来做客的吗?”
米侧妃笑道:“太子常说姜二小姐医术高超,让我与太子妃姐姐多与姜二小姐走动,这不是太子妃近日有了身孕,我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想着姜二小姐医术好,想请你过来给太子妃姐姐瞧瞧,又怕你不肯过来,才假借岐王之名将你请来,希望姜二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姜云浅摇头,“米侧妃想得起民女,是民女的福气,哪里会见怪。”
说完又一脸为难地道:“只是民女并不擅长妇科,米侧妃还真是请错了人。”
姜云浅自然不会轻易上米侧妃的当,且不说米侧妃与太子妃如何貌合心不合,会不会借着她为太子妃诊脉时动手脚,之后嫁祸给她。
就是米侧妃不会对太子妃下手,她也不敢保太子府这次把她诳进府里不是有别的打算,到时她一个人陷在这里百口莫辩不说,家里人也怕受到牵连。
按姜云浅本意,太子的脉她不会去诊,有病没病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想快些离开太子府。
如今太子一准早就知道她是岐王的人,哪能那么放心地来替他的妻儿诊脉?想也知道这里面有事,姜云浅才不想傻傻地等人挖了坑往里跳。所以仗着年纪小,她就不会妇科,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
太子妃是什么身份,哪是什么人都能给诊脉的?尤其是像她这样不会妇科的人,更不可能随便让上前了,就是米侧妃还想借着这个由头再劝劝,也没什么好劝的话,人家就是不会,你还能逼着人家上前不成?
万一传出去米侧妃逼着一个不会妇科的小丫头去给太子妃诊脉,传出去别人会不会说她米侧妃别有用心?
所以,在姜云浅说出她不会之后,米侧妃也为难了,赶鸭子上架也没那么赶的,只能打个哈哈再想别的办法。
正想着,听到外面太子尖着嗓子唱喝道:“太子殿下回府。”
话音刚落,一身明黄色朝服的太子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不得不说太子比岐王长的好,五官精致不说,人也瞧着精神,不似岐王那双好似永远也睁不大的眼睛和看着就病弱的身子,瞧着就精神百倍,让人见之舒心。
太子见到米侧妃脸上挂上无比真心的笑意,米侧妃起身迎上前,对太子施了一礼,姜云浅也赶忙上前,跟在米侧妃身后给太子见礼。
太子朝姜云浅点了下头,“姜小姐请起。”
之后,亲手将米侧妃扶起来,四目相对时,整个偏厅仿佛都泛着粉色,姜云浅在旁就跟个隐形人似的,她也不多话,静静地在旁看着,直到太子坐到正座,米侧妃也在旁坐下,太子才仿佛记起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知姜小姐为何在此?”
姜云浅还未答言,米侧妃道:“这不是太子妃姐姐有了身孕,臣妾一直放心不下,常听殿下提起姜二小姐的医术如何如何高超,就想请姜二小姐过来给太子妃姐姐瞧瞧。”
☆、第194章 走路不带眼睛
“哦?”太子一脸殷切地看向姜云浅:“不知太子妃的身子如何?”
姜云浅满面羞愧,“让太子殿下失望了,民女并不会妇科产科,太子妃凤体尊贵,民女不敢妄诊。”
太子一脸失望,随即笑道:“不妨,回头我去宫里请个御医过来为太子妃诊脉也是一样。”
姜云浅松了口气,这时候她还真不敢往太子妃跟前去,就怕到时出了事说不清楚,别看米侧妃人前贤良淑德,能在太子面前受宠多年,手段估计不是一般人可比。
还好太子没在这件事上为难于她,很快不将话题引向别处,说了说姜云浅随岐王在灾区时的见闻,又说了些京城的风土人情,太子谈话间很是举重若轻,更能兼顾到别人的情绪,若不是知道太子前世的荒唐和今世利用陈家的所作所为,姜云浅肯定会将太子当成明君。
可有了那些经历,姜云浅再看太子就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即使他在笑,姜云浅都觉得他背后有一把看不到的刀子,随时都会向她捅来。
宾主相谈甚欢,太子也表现出一位兄长对弟弟的关爱,问的最多的就是岐王在灾区吃了哪些苦,尤其是听姜云浅说起岐王染病不起时,更是唏嘘地流了几滴眼泪,米侧妃也拿了方帕子抹眼泪。
姜云浅的表现虽然夸张,却又符合她十一岁年纪,到最后,太子离开,米侧妃留姜云浅在太子府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姜云浅离开时,还有不少太子和米侧妃赏赐的东西,可谓是满载而归,米侧妃更是依依不舍地将她送了出来,姜云浅坐着马车走出很远之后,还能看到米侧妃站在太子府门前对她依依惜别。
姜云浅头疼,看来用不到晚上,她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风向标了,一个被人归为岐王那边的人,却从太子府里由米侧妃送出来,她都不知该怎么跟人解释好了。
不知她说米侧妃是想请她给太子妃诊喜脉,可她偏偏又不会,会不会有人相信呢?
姜云浅双手插在棉披风的袖口里,满脑子了都是她在京城要出大名了,并没注意到从姜府里面匆匆跑出一人,待看到人时想躲已然来不及了。
姜云浅仗着年幼,身子骨灵活,向旁躲闪,里面的人也想要跟着躲,却不想二人又都向同一方向躲去,原本或许还不会撞在一起,这回却实实在在地撞个满怀,姜云浅立足不稳,个子又小,实打实地撞进人家的怀里。
就听王南闷笑道:“浅姐儿,不过才一日多未见,也忒热情了些。”
姜云浅脸还摔在王南的胸前,鼻子撞的酸疼,被王南一调笑,加之在太子府里战战兢兢了那么久,心里的恶气就对着王南发作了,伸手在王南的腰上掐了一把,“走路也不带眼睛吗?”
王南吃疼,咧着嘴直‘哎哎’,心里却美滋滋的,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姜云浅这一掐,直掐到王南的心坎里,恨不得姜云浅再掐下一块肉来。
姜云浅也吃不准这下子有多重,见王南疼的厉害心里过意不去,而且,若是换了平时,她也不会相信怎么就能伸手掐人了,想不通也就不愿去想,干脆就归根于王南这人欠掐。
看王南一脸痛苦,想要给揉揉,伸出的手又实在放不下去,掐的话还可以说是一时气愤激动,掐也就掐了,真揉的话就显得太过轻浮了。
姜云浅扬着下巴进府,却怎么也无法让人忽视掉她泛红的耳尖,王南喜滋滋地在后面跟着,“浅姐儿,家里要杀年猪了,我记着你爱吃酱肘花,回头给你做啊。”
姜云浅愣了下,“不就你和王北哥在京城,杀年猪吃得完吗?”
王南忙不迭地点头,“吃得完吃得完,你家这么多人呢。一头猪还不定够不够吃,姜世伯说了,一头不够就宰两头,今年猪肉管够吃!”
姜云浅摆手示意王南等等,“合着你的意思是我家杀年猪了?”
王南老实地‘嗯’了声,“所以说吃得完啊,大哥这些日子有些忙,回头我过来帮忙,当初在村子里时我虽然没亲自动过手,看也看了几年,杀猪这活不在话下。”
姜云浅还未说话,姜云冬从外面与姜云秋牵着手走进来,对王南道:“王南哥,既然是我家杀年猪,你兴奋个啥劲?难道这猪还是你买的不成?”
王南愣了下,心知姜云冬是在揶揄他,并没在意,只是看向姜云浅,“浅姐儿就等着吃我做的酱肘花吧。”
姜云冬问:“就姐姐有酱肘花吃吗?我和冬丫还有大姐都没得吃?”
看姜云冬睨着眼,一副你敢说没得吃往后就别想从我们再替你出力的模样,王南哪里敢说没有?指天指地的发誓绝对会让所有人都吃好吃舒服了,姜云冬这才满意地牵着姜云秋的小手进府。
姜云浅也要跟着进去被王南拦住:“浅姐儿,带你出去转转,免得初到京城哪里都不熟。”
姜云浅有心拒绝,见王南眼神不住地眨来眨去,显然是有话要说,姜云浅便点头答应,随王南出了姜府。
一路上,王南不说话,姜云浅也没说话,走着走着就走到一条小巷前,一眼望去深不见底,因两边的屋檐多探出一大截,即使是日光晴好,小巷里也有种阴森的感觉。
姜云浅停下脚步,虽说她不算相信王家兄弟的人品,可到了眼前,让她问都不问就跟着王南往里走,她还是会胆突突的。
王南听到身后没有姜云浅的脚步声,也停下脚步,回身对姜云浅道:“典籍就放在巷子内的民宅里,你且随我去取。”
姜云浅心中还有疑惑,可典籍对她来说实在是非得不可,加之与王南相熟这么久了,他也没做过损害她的事情,姜云浅便咬着牙随王南进了巷子。
王南在前面带路,轻车熟路的样子完全不像初来京城,就好像这条小巷他曾经走过无数遍似的,姜云浅心中疑惑却没问出口。谁还没有点秘密呢?就好像王南和王北来姜王村之前是在哪里长的?姜云浅并不想知道,都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姜云浅难得重活一世,好奇心并没有那么旺盛。
由巷子口向里,一直走了一刻钟左右才来到一个低矮的民宅前,与这条小巷中所有的民宅相同,这是一个高不过五尺,宽不过三尺的小门,却不是大户人家的侧门,而是实实在在的大门了。
王南在门前敲了敲,里面有人问了句:“谁?”
声音嘶哑难听,还带着戒备。
王南回了句:“我是南哥儿。”
里面的人似乎犹豫了下,门才被从里面拉开,露出一张枯树皮一样的老脸,看年纪足有六十多岁了,一见王南满脸激动,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才一把将王南拉进院子。
王南朝姜云浅招手,示意她也跟着进来,姜云浅随后进到院子,就见到这是一个五步就能走到头的小院子,院子里堆着杂乱的东西,窄小的屋门开在一旁,若是胖些的人还得被卡在门上。
避过院子里的破破烂烂进到屋里,昏黑的屋子里扑鼻就是一股子霉味,王南下意识去看姜云浅,见她神色如常,没有半分嫌弃,松了口气。
屋子能有两上院子大小,被分成里屋外屋两处,窗上糊着白纸,有些露风的地方就糊了破布,一眼看去又是白纸又是破布,说不出的萧条。
屋子里的地上也堆满了各种杂乱的东西,呼呼的风从破了口子的墙缝里刮进来。寒冬腊月的天儿,姜云浅竟然觉得外面似乎会比屋子里暖和一些。
进到屋后,老人拉着王南的手坐到墙边那张用木头架起来的床边,对着王南的脸看了又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抬手抹过脸上的老泪才拍着王南的手说好,姜云浅真没看出王南哪里好了,可人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