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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青楼邪妃-第45部分

小说: 青楼邪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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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间更是烦闷,皱了皱眉,无处安放的目光,快速在周围转了一圈,虚落在了凌香阁厢房那两扇闭合的门上。

    她顺着他目光定格的方向看去,轻轻叹了口气,忧心道:“阿离!你说一舞能劝明月留下来吗?朕”

    半晌,没听到他回答,她偏过头看着他,却见他的目光依旧停驻在那两扇闭合的门上,带着面具的侧脸在光下折射出层层的光晕,她不适地眯着眼睛,却不舍得放弃那炫目的流光。

    许久,他侧过了头,光影迷离,她还是看不清他的脸,恍惚中看到他的唇微微动了动,她下意识地以为能听到他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但事事往往出乎意料,他说了一个反问句。

    “你想他们留下来?”

    “嗯!”她点了点头,“邈邈说他们是最好的教习师傅,有了他们翩然院一年内一定能成为最大的乐坊!”

    他的唇角往上一提,勾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就为了你和牡丹的赌约?”

    “也不全是,我的……”她停顿了一下,还是很不习惯说出这两个字,“母亲……临终前最后的愿望是想让翩然院成为最大的青楼乐坊!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完成她的遗愿!”毕竟完成这个遗愿也没什么坏处,而且现下看来完成这个遗望也并非不可能!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唇角的讥笑凝滞成诧异,又在一瞬之后演变为了然的笑意,“我还以为你嗜钱如命、为了和人争强斗胜才会如此,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在里头……”

    她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钱我是爱啊,可是还没有到嗜钱如命的地步,争强斗胜也是有的,赢了最好,输了我也会立马走人,绝不会死抱着耍赖就是了!”

    “你倒是坦白……”

    她嘿嘿一笑,“坦白不好吗?”

    “好……”他露出皓白的牙,“很好!”

    被眼前这个人夸赞倒是难得,所以让她的心情也难得出奇的好,掩不住越来越上提的嘴角和弯成月牙的眼睛,对着那厢房的方向,期盼道:“最好他们能和好,都能留下来……”

    “就算他们不和好,也会一起留下来做你翩然院的教习师傅!”

    他的低语略过耳畔,不太清晰,她偏过了头,“嗯?”

    他抬起了屈起的食指,在她小巧的鼻尖前略略一顿,转而向上,揉上了她头顶的发。

    她皱了皱眉,正要出声抗议他这个鼓励小宠物般的动作,他却早已垂下了手。

    “去看邈吧!这会儿他也该醒!”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想起刚刚把公孙邈托给小香照看,便站起来了身,却迈不开脚步,担忧地往厢房看去,“可是他们……”

    “你放心,明月和一舞当定你院里的教习师傅了!”

    耳边再次掠过他的话语,她收回视线看向了他,他眼中那抹笃定撞入了她的眸中。

    “嗯……那我先去看看邈邈,一会儿就回来啊!”

    她提起了裙摆,急急绕过了九曲回廊,踏上了通往别院的小径,却突然止了步。

    他的心一颤,似乎预感到了她要回头,果然在下一刻,她回过了头,带着甜美灿烂的笑容。

    “阿离……”

    “嗯?”

    “谢谢你!”

    他看着她提着裙摆快步而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落年年一路快走,回到了别院,在厢房门前停顿了片刻,调试了下心情,步入屋内,因为担心再次见到满地血腥狼藉而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地面已经被收拾过,干净如初。她抬眼望向了案几右侧,插着白色小花的粗陶瓶完好如初地摆放在那里。她却立即调转了目光,再也无心欣赏。清新深刻的影像一旦染上了血色,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纯净了。

    粗陶瓶和小花的疑惑再次在脑中如旋转木马般环绕着转了起来,她甩了甩头,强行把它们驱离脑海,快速越过了隔断,来到了里屋。

    小香呢?不是让她照看邈邈的吗?怎么留下他一个人?

    她疑惑地环视了下四周,把目光投向了床榻。

    一床素色的锦被盖在公孙邈胸口的位置,受伤的双手上层层缠绕着细条状的白布,袖口和胸口没有飞溅的血渍,显得净白纯净,更衬得公孙邈那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英挺的眉紧紧拧着,像是在睡梦中也有什么忧虑的事追随缠绕,而不得开怀。断断续续地声音从那双微颤的唇间发出,小声含糊、她实在听不清楚,便移了移步子,来到了床榻边,俯身把耳朵附在他唇边,轻柔的气息不断拂过耳际,伴随着两个断续的重复的单字‘阿……衍……’

    啊—言?是什么?

    她直起了身,心下正纳闷间,注视着他苍白脸庞的双眼却捕捉到了他睫毛那微弱的颤动,心不由得也跟着一颤,慌忙贴着床沿坐了下来。因为在各类影视剧或者小说中,凡是遇到男主受伤躺在床上的场景,都会配备在床边用帕子抹着眼泪的女主一枚。男主缓缓睁开了眼睛,深情地望着女主,说出情意绵绵的话语,两人深情对视,接着深情相拥,再接着深情相卧……

    她立即摇头,截住了自己越来越大尺度的想象,垂眸看向了床上的人儿,好运气地赶上了昏睡中的男主角缓缓睁开眼的那一刻。

    她调整出了担忧的神色,关切地看着他,期待着他口中那溢满柔情的话语。

    意外的,他只是朝她这个方向静静地望着,深邃的眸中空洞无光,就像世间万物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关注,这让她想到了一个词‘绝望’。

    是!就是那种哀伤到极致的绝望!

    她想起了那个‘粉身碎骨’的粗陶瓶,小声地试探,希望能唤起他的注意,“花瓶没碎!”

    他呆滞的双眸果然缓缓落在了她的脸上,张了张口,半晌还是发不出一个声音,显然一副受惊过度暂时失语的样子。

    她揣摩着他的口型,估计没说出口的那个字是‘花’,便猜测他是想确认她刚刚的话是不是真的。

    “花瓶没有碎!”她观测着他的神色,谨慎地提议:“我拿给你看?”

    他点了点头,神情还是呆呆的,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她迅速起身,快步去了外屋拿了案几上插着花朵的粗陶瓶回到了床边,未等她坐下,他便如离了弦的箭般,弹坐了起来,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粗陶瓶,按在了胸口上,瓶口溢出的水滴溅落在了锦被上,瓶中那支白色的小花猛地晃了晃,摇落了凝聚在花瓣上的水珠,冰冷的几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猛烈一颤,双眸中骤然有了光色,“你去哪里了?”

    “我去凌香……”‘阁’字还未出口,她就被他抱入怀中。

    那样紧,她的后背被他的手上握着的粗陶花瓶硌得生疼。

    她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却被他更紧的搂住,焦急地话语伴着他温热的气息吹入耳内。

    “不要再离开我!”

    “啊?”这句迟到的柔情话语让她一怔,还没完全回神的时候,他如梦呓般的呢喃就徘徊在了耳畔。

    “答应我!答应我!不要在离开我!答应我!答应我!”

    像是带着某种恐慌,他急急地催促,环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
‘激烈的运动’
    “答应我!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答应我!答应我!”

    像是带着某种恐慌,公孙邈急急地催促,环着落年年的手臂越收越紧。

    呼吸随着他收紧的手臂越来越费力,她却不敢挣开他的怀抱。

    此刻的他脆弱得如一粒微尘,仿佛她稍用力的呼气就能把他轻易吹走,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孩般需要人细心呵护。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体内有一种叫母性的东西,而这种潜藏的母性,此刻从她的灵魂深处蹿腾而出,势头凶猛得让她难以招架。一下子就窜入了顶端,如焰火般四散而开,渗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融入了血液骨髓之中汊。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但显然这并不熟练的安慰动作,收效甚微。

    他的身子还在轻颤,抱着她的手臂也环得更紧,重复的呢喃还在她耳畔继续:“答应我!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她皱了皱眉,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答应道:“好!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朕”

    不是为了哄他而说的假话,是她在这一刻,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中明晰的确认:就是他了,那个能和她携手一生的人!

    他的身子在听到她话语的一刻停止了颤动,手虽未松开却也不再如先前失去意识般用力收紧。

    “不许反悔!”

    他轻颤的唇贴在了她的颊边,滚烫的,如炭火般炙热的温度,伴着他紊乱的气息。

    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的思绪霎时纠结凌乱。如果他的唇就那么贴着她的脸颊继续往下,她是该推开他?还是任由他肆意妄为?

    虽然此刻才是落日时分,天还未黑,但气氛刚好。最主要的是,邈邈受得的是轻伤,而且伤在手上,根本不影响身体的其它部位进行‘激烈的运动’,更何况他刚睡了一小觉,精力足,体力充沛的,这让这一切看起来那么顺理成章。

    她的脸一红,婉拒道:“邈邈,我们还是等……”

    话语骤然而止,因为她感觉到了贴在颊边的唇,正如她意料的那样,正在缓缓地下滑……下滑……

    她脑中瞬间空白一片,身子如被人点穴了僵直,呼吸凝滞的几秒之后,他的动作终于止于她的颈间。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咽了咽口水,僵着脖子垂目一看,松了口气。

    他居然……居然睡着了!

    紧拧的眉间已完全舒展,弧线美好的唇角略略上扬。甜睡的姿态,如同放下了心间所有的重负,纯净安宁得像个单纯的孩子。

    她小心地扶着他躺下,伸手握住粗陶瓶的瓶口,轻轻往上提了提,他的手也跟着往上抬。一惊,赶紧放开了手,放弃了要从他紧握着的手中拿出粗陶瓶的想法,替他盖好了被子,悄然起身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厢房,轻声关上了房门。

    “邈还没醒?”

    她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却看到慕容离站在桂树之下,黑发玄衣衬着落日的余晖,唇角却带着魅惑人的笑。

    “你……你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邈邈他刚醒了一会儿,又睡着了!”快步走到了桂树下,面对着他急急询问:“明月和一舞他们怎么样了?”

    他的睫毛动了动,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异样的东西正流泻而出,化成一股无形的线,把她紧紧缠绕了起来。

    “他们答应留下来,做你院里的教习师傅!”

    她唇角跟着飞扬,“真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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