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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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没人劝架吗?”
“谁敢呐!秦夫人手里拿着剑,那位军爷手中握着刀,你一剑我一刀的,谁敢上去劝,又不是不要命了!”
这话说的,她就是那不要命的了?上赶着往那刀口、剑锋上撞?!
她的嘴角抽了抽,起身来到床边,往床榻上一躺,准备蒙头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小香跟到了床边,“小姐,您不去看看吗?”
她伸了个懒腰,“他们两口子吵架呢!吵完就好了,反正也不能把我这翩然院拆了!”
小香咬着唇呐呐道:“可……可那位军爷说,今日不给他个交代,明日他就让人封了翩然院!”
她切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他说封就封啊!不过是个军爷而已”
小香一脸忧愁地望着她,小声道:“小姐……我听秦夫人喊他将军……”
将……军?!呃……那确实惹不起!
她倒吸了口冷气,腾地从床上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门,小香提起了裙摆,跟了上去……
还未到走至别院门口,金属大力碰撞的撞击声先传了过来。
她的心一沉,加快脚步,来到院门口,一抬头满眼嫣红翠绿,丫鬟姑娘小厮把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她踮起脚往里面探了探,乌泱泱都是人头。
她想着此刻如果用蛮力扒开人群,走到院内,恐怕也要费上许多功夫,便清了清嗓子,吸了一口气吼了那么一嗓子,
“看什么热闹呢!还不赶紧回去干活!”
她目露凶光,冷哼一声道:“我数到三,要是还看到有谁站在这里,关到柴房,饿他两天!一、二、……”
“三”字还未出口,聚在院中众人的作鸟兽散尽。她满意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迈开步子走入院内。
战况比她想象中的要激烈许多,秦夫人飞扬的裙摆、军爷飘起的衣角和他们手中所握的刀、剑一起轮番闪过她的眼前,两人的脸孔都在飞速激烈的打斗中模糊不清,一看就是高手过招的架势。
她一阵眼晕,调转目光看向院内景物,只见院内的石桌被砍去了一角,一把石制的椅凳歪倒在地,那颗不远处的桂树的树身上爬着两道清晰的刀痕。
而此时除了她和小香之外的第三位观众——慕容离正站在那棵桂树下,冷眼观战……
搏战
而此时除了落年年和小香之外的第三位观众——慕容离正站在那棵桂树下,冷眼观战。
落年年望着他,依旧是玄色的衣衫,银质的面具,披散的发。衣衫上绣着的花纹比昨日的那件稍显简洁。这个男人好像真的很喜欢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就如同邈邈似乎也执着于白色衣衫一样。不过这里的男人的衣衫颜色甚是单调,白色的衣衫又有太多人喜爱,反倒让身着玄色衣衫的他,显得有那么些许与众不同。
她的眸光凝滞在他下唇暧昧的齿痕上,昨夜那样贴近的气息交缠,让她又红了脸,低了头。手提起裙摆,想往他身旁走去,但昨夜她酒后无德的放浪之举,让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受害者’,刚挪了挪脚步,便又停了下来,犹犹豫豫地样子,反倒显得无措了起来。
他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她,从她跨进院门开始,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表情。她没有带面巾,一定是听到别院出事,匆匆而来,来不及佩戴,此刻低着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吗?
这边两人神思恍惚之间,院里的那对夫妻打得正酣,秦夫人一个闪身避过了直直劈向她右肩的刀锋,反手用剑直刺秦副将的胸口汊。
秦副将见此夺命之招,心顿时一凉,不再避让,使出全力和她殊死搏战。
一时间,两人剑招刀法变换飞快,满目皆是晃动的白光,一闪闪地晃得人眼花心惊。
小香站在院门口,几次想冲到落年年身边,但都被秦家夫妻的刀光剑影给吓退了步子,焦急地看着她的主子,左闪右避,却被秦家夫妇逼到了院中死角朕。
‘嗖——’秦夫人的剑刺入别院的围墙内,落年年看着那仅距自己脖颈几公分的剑,咽了咽口水。围墙的冰冷直透衣衫,却逼出了她后背的一片濡湿。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鸟为食亡,她是无缘得见,但人为财死,她这一刻算是有了深切的体会。这秦夫人的百两黄金果真不是好赚的,就像把她的脖颈抵在剑上,一个不小心剑锋一偏,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这到手的金子没命享用,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她心下感叹之间,忽觉腰间一紧,她的身子就如羽毛般轻盈地飘浮起来。
她抬头,银质面具的冷光迷了她的眼,她不适地眯着眼,却还是没忘了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以让自己这场险,脱得更稳妥一些。
慕容扶着她在桂枝的枝干上站稳后,松开了手。
她仰头,他低头,还是那样的角度,她感激的一笑,他却别过了脸,看向了院中激斗的两人。
她的目光落了空,一腔感激之情无处表达,不悦地低下了头。想坐下了观战,颤巍巍地挪了挪步子,树枝一颤,摇落了满枝落花,花瓣舒展着回旋的舞步,纷纷向下而去,那情景煞是好看。她不由得玩心大起,抬起手摇了摇触手可及的花枝。
纷纷洒洒的花雨就那么突然的落了下来,满头满身、馨香扑鼻。他掉转了目光,无奈地看着身旁这个总是能轻易吸引他目光的小女子。
她淘气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又抬手去摇头顶的花枝,身子左摇右晃,危危险险地看得他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腰间的异样,让她停下了动作,低头看了看放在腰间的手。他以为她抬头的时候会看到一张害羞不自在的脸,岂料不但没有看到,自己的腰上还缠上了她的一只小手,他的目光从腰间移开,诧异地看向了她。
她却对着他又是一笑,像是找到了坚实的依傍般,更肆无忌惮地玩闹起来。更纷繁的花雨落下,落花不能迷他的眼,但落花间她明媚的笑脸却落入他的心间,再也抹不去、忘不掉……就那么看着她,纵容着她,只为换得她脸上那如花的笑容。
也不知道从那里吹来知情识趣的微风,卷起落花翩翩起舞,让别院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落花的踪迹。
花落刀锋,秦副将心头一颤,忆起初见时,那在桃花林中练剑的娇柔身影,便收了力道。几招打斗之后,秦夫人见他处处留手,心口一热,也收了凌厉的剑风。两人原本搏命的打斗平添了几分温情,像有了默契般点到即止,并未如先前般死命搏杀,倒像是剑术表演般,招式略缓适合人观看欣赏。
落年年摇花枝的手有些酸涩,低头往树下一看,便又有了兴致,收了手,撩了撩裙摆,扶着他的手坐了下来,仰起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用手指了指下方的秦家夫妻,示意他坐下一起观看。
他轻轻摇了摇头,她失望地低头,灵动的眼眸一转,便有了鬼主意,不安分地晃动着两只脚,树枝便跟着摇晃了起来。略偏过头,用眼角瞄了瞄他的脚,见还是微丝未动,便更大力的晃动着。好一会儿,终于把那抹玄色摇落在她身旁。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转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他。他的唇角微微上挑着,深邃的眸中跳动着让她心慌的光亮。
她一怔,恍惚间,只见他抬起的右手,向她伸了过来。
‘咚咚——咚咚——’心跳越来越快,有了昨晚酒醉后的那个热吻的基础铺垫,她的想象力也有了质的飞跃,以前偷偷想过,但不敢想的那么明显的场景,在这一刻如猛兽出笼般凶悍地跳脱了出来。
在她的想象里,他的这只手会按在她的后颈上,用力一拉,她的唇就紧贴上了他的唇,接着是一个没带任何醉意的法式热吻。作为一个有了名义上男朋友的人,她这个时候居然没产生任何抵抗之意,反倒是生出一丝浅浅的期待,这让她心中又不免对那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公孙邈有些愧疚。
于是,她的脖颈往后退了那么零点五公分,以示抵抗之意,终于让她那抹愧疚得以平复。
就在她身心都准备好迎接这个充满诗意的花间之吻的时候,慕容离的手停在了离她脸颊只有两公分的地方。这让她脑中幻化的场景全盘粉碎,但她也没有失望,立即想要在脑中重组,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深情一吻的场景时,他的手又慢慢地往上延伸,往上延伸。
直到伸到了她无法再有任何想象的头顶,那抹迟到的失望终于到来,威力强大得让她无法适应。
她的眉心紧紧拧起,眼眸中满是幽怨,最不妙的是,她的嘴角也跟着勾出了向下弯的月牙。
这让她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很是失望,好在她处理危机的能力还是足够强悍的,在这么紧要的当口,她果断地低下了头,不但遮掩住了她脸上的失落,还顺带表示了她很乐意接受他的帮助的意向,让他能把落在她头顶的落花拿下得更为顺利。
在他的手从她头顶移开,她抬起头的那一刻,又清晰的见到了他唇上的齿痕,那是她两颗大门牙啃咬过的痕迹,和她平时啃苹果时留下的印记几乎一模一样,昨晚喝醉的她一定把他当成美味了!
抬手抚上了那结痂的印痕,凝聚起内疚的神情看着他,关切道:“还疼吗?”
‘嘣——’他紧绷的心弦在她指尖的触摸下断裂,愣愣地注视着她。
“对不起!”她轻叹了口气,是解释更是道歉:“我昨晚喝多了!”
天杀的对不起!她这是后悔了吗?后悔和他的那一吻?!
心火莫名地被她点燃,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恼怒,腾地握住了她抚在自己唇上的手,用力一甩,满是厌弃,“你醉酒后的嗜好,可真够特别的!”
靠之!别以为姐姐我喝醉了不清不楚的!我是强吻了,但是你回吻的也很欢啊!一点也没给我客气!现在还装出一副被侵犯了的圣洁样子给谁看啊?!
她挑衅地看着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的挑起她的怒火,“是啊!就是很特别!你是不知道,酒醉之后,肆无忌惮地吻别人的感觉有多好!”
他的眸色一沉,伸手去夺她腰间的荷包,他现在很是后悔给了她这个荷包,让她有了无数次醉酒后,能亲吻别人的机会。上天让她天生不能饮酒果然是有道理的,她这般媚态,还不知道要让多少痴情男子失了心!他着实不应该违反天意,逆天而为!
她这次的反应倒是很快。在他眼波落往腰间的时候,她就伸手探向了荷包,很幸运的,比他快了一步摸到了荷包。
他抓住了她握着荷包的手,低吼:“给我!”
花街柳巷
慕容离抓住了落年年握着荷包的手,低吼:“给我!”
“不给!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她用力攥紧手中的荷包,抬头和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