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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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的脸却因为她直白大胆的话,微微有些泛红。
两人对峙,勇者胜!
勇者对峙,智者胜!
智者对峙,无赖胜!
打死他都说不出如此惊世骇俗、不知羞耻的话!
所以他咬着牙,发不出一个字,怒气堵塞心口,几乎忍成内伤。但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要主子一日不下令离开,他就得留在这里,做那些卖笑陪酒的勾当。
她看着如斗败公鸡般的御风,得意的眉刚抬了抬,却因为公孙邈略带责备的话语而紧紧蹙起。
“年年,一个姑娘家,怎可说这些话!”
后背似乎被人插入一把无形的利刃,一种被同伴背弃的悲凉之感,凶猛袭来,她便有些不管不顾了,对着公孙邈怒目而斥:“姑娘怎么了?你也给我记住了,看好你的‘老二’,要是让我知道他没事敢在花间流连享乐,我和你的关系就切八段!”
一顿好好的庆功宴,吃到这个程度,再留下去,显然没有什么必要。桌上的美食以让她兴致索然,席上的人更让她倒尽胃口!
她腾地起身准备愤而离席,飞扬的衣袖却被公孙邈眼明手快地抓住。
她甩了甩袖子,没挣掉,正在火头上,下定决心要走的时候,岂容得人再横加阻拦,低头怒斥:“放手!”
公孙邈神色隐忍,抓着她衣袖的手不但没放,还紧了紧。
她脸上有着不耐,再次催促:“放手!”
公孙邈的眉心一蹙,幽深的眸在她愤怒的脸庞停留了片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五指……
靠之!还想看小三他们的好戏,结果被人当成笑话看了的,是她!死阿离处处和她作对!还有那个破邈邈,居然窝里反,也不帮着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越想越气,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转身快步离开别院……
还未等她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御风就神色凝重地起身跪在了慕容离身边,重重伏地叩首后,从怀中摸出一颗蜡封的药丸,高高托在掌中,呈给了慕容离……
银针
御风从怀中摸出一颗蜡封的药丸,高高托在掌中,呈给了慕容离。
“君上,御风自知死罪,不敢求君上宽恕,还望君上先服下解药!”
话音未落,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不过不是出自面容平静的慕容离,而是出自慕容离对座的公孙邈。
“你在针上淬了毒?”
公孙邈站立而起,一个箭步来到慕容离身侧,抓过了慕容离的手。一探脉象,讶异的脸色更添了阴沉,即刻拿起御风掌中的药丸,捏碎蜡封,把里面的药丸放在鼻端细细嗅闻,确定是解药后方才放心递给慕容离。
慕容离没有接下,依旧泰然而坐,仿佛他们说的,做的和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离!这毒药药性凶猛,你还是快服了解药吧!”
公孙邈拿着药劝着,慕容离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目光悠悠地落在前方,神情淡然得让人心生疑窦。
御风见状,前额往地上又是重重一磕,“君上,您快服了解药吧!要是您有什么差池,御风万死难辞其咎!”
公孙邈也把药递到了慕容离嘴边,见他还是不理会,干脆直接塞入他口中,随即他的喉间有了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公孙邈松了一口气,抓过慕容离的手腕,伸出两指附于他臂上,用内力导引着银针逆行。
片刻之后,一抹银色自慕容离臂内飞射而出,直直扎入桂树粗壮的树身之上。
小三三人齐齐看向桂树的树身,三人面色当即大变。
小三最先反应过来,怒指跪在地上的御风,大声呵斥:“御风,你胆敢大逆不道,针刺君上?!”
御风闻言抬头看向了小三,委屈辩解:“我没有!我是想杀那个妖女!我要是知道君上会替那妖女挡下此针,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把针射出去!”
短短几句话,把隐情说了个透彻,小三三人面面相觑,纷纷跪在地上,为御风求情。
“君上,御风确是无心之失,还望君上从轻发落!”
“是啊!君上,御风一向忠心,今次因和落年年相争,一时气恼才会铸下大错,还望君上念在他往日功劳,从轻发落!”
小三、小四两人说完,小五也正要开口求情,却被慕容离突兀地打断。
“够了!我有说要杀他吗?”慕容离深沉的眼眸扫了一遍跪在地上的四人,四人迅即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
半晌,慕容离低沉的嗓音又盘旋在四人头顶。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御风暗自松了口气,对地一磕头,“是!御风愿受任何责罚!”
“责罚?”慕容离的嘴角斜斜上挑,顿了顿,又淡淡道:“你倒是说说,错在哪?”
御风略想了下,敬畏道:“御风其错有二,一不该在席间对落年年出针,二不该累及君上!”
慕容离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嗯……你是犯了两个大错,不过……可不是这两个!”
………………
其实吧……阿离是超级腹黑的,只是埋的比较深而已……呃……好吧,其实是原来没想那么黑,结果越来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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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错误!
慕容离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嗯……你是有两个错处,不过……不是这两个!”
御风抬眸,谨慎询问道:“君上,御风愚钝,还望君上明示!”
慕容离倒是没卖关子,双唇一启,徐徐道出原因,“第一,你既要出手,那就不该用‘银霜飞针’这种独门暗器,让人一看就知根源。第二,‘银霜飞针’杀人无形,就算有高手细细验看也难看出死因。你却多此一举,在针上淬毒,如此拙劣的毒药,略懂药理的人一探便知。”
两个都是致命的错误!
御风低下头等待慕容离的训斥,果然片刻之后,传来慕容离一声冷笑,笑声入耳让院内的人的心都跟着寒了一寒。
“是哪个教的你用这般手段杀人?秦墨羽还当真是年纪大了,训练出来的人越来越不能受用了!”
御风心一沉,听慕容离的口气,只怕还要连累对他恩同再造的墨羽堂的堂主秦墨羽,当下又磕头认错,“是御风该死!不该一时怒上心头,扰了心神,做出这等糊涂举动!”
语毕,是让人窒息地沉默,额角的冷汗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一滴滴渗出,御风终是忍受不住,抬起头对上慕容离的眼眸。
慕容离的眼像一潭深水,一眼看不到底,“一个小丫头的几句话,就能轻易扰了你的心神……嗯……你倒是告诉我,是从墨羽堂几百个受训的人中,选出来的你太过没用,还是她的口齿过于伶俐了呢?”
御风慌忙低头叩首,“是御风无能,请君上降罪!”
“降罪,是该好好罚你……”慕容离看着他的眼睛眯了一眯,顿了顿,又淡淡道:“就罚你在这翩然院接客三月!”
御风的心瞬间往下坠,“君上的任何责罚御风都甘愿领受,哪怕是让御风走过刀林,越过火海,御风都不会皱下眉头,单单只有这条,御风不能领受!”
话说到这里,心也坠到了谷底,抬眼一看慕容离飞雪的双眸,整个人也跟着冰冷了起来,脑子一冻,瞬间催生出了求死的决绝。
“御风先走一步!”手往腿边一摸,带出藏在靴中的短刀,短刀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的颈部而去,手腕却在此时被某物击中,他的手吃痛一松。短刀从他掌中而落,刀把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御风,你记不记得,你入墨羽堂时,说过什么?”
慕容离把短刀置于桌面之上,带出的轻微响声,像一记重锤,砸向了御风心口,他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抖。
入墨羽堂,跟了离王慕容离!这是他这一生,做过的最对的选择!
他自豪地抬起了头,认真地回答道:“御风记得,入墨羽堂时,御风曾在堂前发誓,御风的命以后就属于君上,一生一世都效忠君上!”
慕容离的唇角现出一丝波纹,透着让人心颤的冷意……
下作勾当!
慕容离的唇角现出一丝波纹,透着让人心颤的冷意。
“嗯……果真记得很清楚……我既没让你死,为何此刻却要用利刃割喉。”
御风抬了抬头,一脸凌然,“君上,御风是铮铮男儿,不是青楼妓子,不能做这等伺候女人的下作勾当!”
“下作?”慕容离的眼中闪起玩味,“男欢女爱乃人之本性,昨晚你不也乐在其中嘛!”
“君上,我……”他语塞,顿觉无地自容。
慕容离故意等着御风的脸颊绯色弥漫,才又开口提点道:“御风,你的银霜飞针、靴中短刀皆可为武器,伤人有形。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体也同样可以?不但能伤人无形,而且会有更大的用处?”
“更大的用处?”御风眼中的决绝开始动摇,“君上您的意思是……”
慕容离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绕了一个弯子,问了他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我们派往别国的探子里,有男有女,你知不知道获得情报最多的是那些武功高强的男子呢,还是那些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呢?”
御风坦言,“御风不知!”
预料之中的答案,慕容离没做耽搁,继续道:“是女子,她们的身份大多是青楼名妓,或是达官显贵的侍妾宠姬。我一直以为,从枕边探取口风,这种事只有女子能做,没想到男子同样可以。落年年此举,倒是提醒了我,以后我会让秦墨羽在训练中加入这一项!”
御风听完这番话,顿时了悟,“君上,您是想让御风从那些妇人口中套取有用的情报?”
慕容离不置可否。
御风的心当下又凌乱了,抬眸看向了慕容离平静无波的眼眸,正在忧愁能否从中读解出有用的信息的时候,慕容离又轻飘飘地抛给他一个问题。
“昨晚你拥入怀中的秦夫人是什么人,你可知晓?”
御风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淡淡道:“是暮国手握重兵的骠骑大将军——穆凌手下最得力的副将秦朗的夫人!”
“什么?她居然是秦副将的夫人?”御风惊了,这……这确实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还以为,这个秦夫人不过是一个深闺怨妇,寂寞难耐所以来青楼寻找慰籍,没想到却有这样的来头。
“有胆子,又有钱敢来青楼找男子欢好的女子,大多颇有来历,从她们口中探取消息,想来难不倒你们几个吧?”
慕容离的眼风徐徐扫过跪在地上的四人。
四人当即会意,几乎异口同回答道:“属下明白!”
慕容离起身,“我回房了,这顿饭有我在,你们到底还是吃不痛快!”
走了两步,又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