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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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峄一笑收了奏章道:“又不着急,什么时候写都成的。倒是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忙的话,就别再来我这里熬着了。你不是说你白天没时间睡觉吗,晚上再来熬夜……”
绿灵道:“我想你嘛!再说我又不是一直不睡,我是睡了半夜才又来的。”
张峄无奈地说道:“那你一直都是每天只睡半夜就行了吗?”
绿灵笑道:“这可不说好,有时候忙的时候,我几天都没时间睡觉的,打个盹就都是好的了,有时候没事的时候,我一天要睡十个时辰的呢!”
张峄摇头笑道:“你这都什么生活习惯啊,还是大夫呢,也不怕把自己的身体给弄坏了。”
绿灵吐了吐舌头道:“没法子,雨季不等人。赶着采药嘛!”
张峄知道他们每年都要给无间道供奉各种草药,但事关无间,便不想去问,于是岔了话题道:“雨季不等人,我等你啊,你要是困就睡一觉好了。我又不会突然就消失掉。”
绿灵道:“我不睡,我又不困。”
张峄笑道:“你又不是织女,都好几天没好好睡了,怎么会不困。”
绿灵瞪着双眼道:“织女?她是谁?她好几天不睡觉也不会困吗?”
张峄一怔,没想到她竟连织女是谁都不知道,而后笑道:“是一个故事啦,你不知道也没什么的。”
绿灵一听哪里肯依说道:“什么故事,你讲给我听,我最喜欢听姑事了。”
张峄无奈,只得将故事大意给她讲了。
不想绿灵听了却道:“这个故事不好玩,织女好笨的。”
张峄听得心中一沉,而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是啊,天上那么多的神仙,她谁不好找,偏生找了这么一个凡间的穷小子。”
绿灵扁扁嘴道:“什么啊,织女也是天上的仙女呢,连个喜鹊都能飞上去的银河,她都飞不过去,笨也笨死啦!如果当初她没好好学本事,飞不好,这都又一千多年啦,还连个喜鹊都比不上,还跟她乞巧,她自己都笨死啦!”
张峄倒没想到她说这般话来,想了一下说道:“也是,就不如你,赶了一千多里,从苗疆赶到京城里来找我。”
绿灵哼了一声道:“你要敢在我洗澡时偷我的衣服,看我不把你衣服全给剥光了,把你给扔河里。”
张峄一下子满面通红的大咳起来。
绿灵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急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张峄已咳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绿灵也是满脸通红。
自此绿灵每每半夜而至,东方发白时而去。张峄不提朝中的事,绿灵也不提无间道的事。张峄有时给绿灵讲些个故事,绿灵有时也把自己见到的稀奇事说些张峄。
杜芙和鬼手一路随时行昨嗑嗑拌拌,但除开前两日鬼手实在不能支持外,第三日起,便自行赶车,于是便行的快多了,随说杜芙一直说要慢些,但也不过几日后便到得了顺德。
鬼手在顺德城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多时的锦云坛主,顾不得客栈之内众目睽睽,上得前去双膝跪倒说着:“穿儿行事鲁莽无知,求娘责罚。”
锦云坛主哟了一声道:“贺庆来果然是脸都不要了,连装样子都没好好装,这一转眼就又活蹦乱跳的四处溜达了。”
鬼手道:“是轻了,娘今日要怎么罚,穿儿都依娘的。”
锦云坛主道:“哟!别吓我了,这不是向来与一言既出,九牛不回。刚刚升职的幽冥中使吗?还罚您?属下可没这个胆子。”
鬼手赶紧赔笑道:“这还不都是娘□□的好。”
锦云坛主风清云淡的说道:“可我还记得,上次是谁说来着,下次见面之时,便是我的毙命之日来着。是不是没带剑啊,我这有,借你使使。”
这话说得更狠了,鬼手见娘不肯轻易饶恕,直羞得满脸愧色,饶时平素千伶百俪这当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下一个头叩了下去砰然作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额鲜血顺脸而下,而且因为行动剧烈,连背后的伤处也是挣开了,鬼手还待再叩,锦云坛主已是伸手一抬拦了住他,撇了撇嘴道:“没诚意就别叩了。”
鬼手一言不发,竟自又叩了下去,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的鲜血,还待再叩,锦云坛主低喝了一声:“行了!”
鬼手道:“娘原谅穿儿了吗?”
锦云坛主道:“我压根就没有怪过你,又哪来的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要不然我也不回来这里了。”
鬼手听了笑了起来,满脸淌淌而下的鲜血,再配这这么个笑容,说不出的可怖。
锦云坛主冷冷地说道:“谁上你下跪的,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咱上不跪天,下不跪地,除却宗主谁也不跪。起来!!”
鬼手赶忙站起了身道:“我是怕娘不肯原……”刚说了半句,突然又想起,娘自幼教自己,伸手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从来都不让自己有什么可害怕的。
锦云坛主又岂有不知鬼手的顾虑之所在,当下用丝帕给鬼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随手给他附了金创药,骂道:“明知道都要回家见你爹娘了,你还故意给我没脸,叫你爹娘看我是怎么虐待你的不是?!”
鬼手低低地说了一句:“娘要是不喜欢,穿儿就不去了。”
锦云坛主接了一句:“穿儿不去行,可伢子想回家!别那么多废话了,去屋里上药,换了衣服再走。别一回去就把你爹娘给吓着。”
鬼手听了又叫了一声:“娘。”
锦云坛主听出异样,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泛酸的话,就别给我说了。”
鬼手接道:“不是,娘,我身上没钱。”
锦云坛主忍俊不禁的笑道:“我说刚才什么上赶着给我磕头,赶情要压岁钱来了。你的钱呢?让人给劫了?”口中这样说着,已是伸手入怀把拿出了一把金叶子,尽数都给了他。
鬼手笑道:“还没谁那么不长眼来劫我,是行刑时我自己拿出来了,后来出京匆忙时宗主只把剑和令牌给我,忘给我钱了。我怕露了行迹,没敢用令牌去兴源钱庄支钱。”
锦云坛主听了没有说话,她不相信宗主会在记得剑和令牌的时候,会忘记给鬼手钱,而且送剑令牌和钱这原本不该是钱富的事吗?而且这三样东西都是放在一起的,宗主又怎么可能只拿了剑和令牌,却单单“忘”了钱呢?
正在她出神间,却听鬼手又道:“娘,伤在背上,我够不着。”
锦云坛主道:“我又不是你丫鬟,该找谁上去,还找谁上。”
鬼手一惊,心道:“我怎么把姐姐给忘了。”急忙向杜芙瞧去,却见杜芙静静的立在门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叫了声:“姐姐!”
杜芙这才急忙赶了过来说道:“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
鬼手嗯了一声,和杜芙一起回房去上药更衣,临去时看了锦云坛主一眼,见她仍是在那里若有所思,一时间也闹不清她是瞧出了冷落了杜芙才让杜芙去给自己上药的,还是因为有心事,没空理自己。
待鬼手和杜芙从屋中出来,鬼手已是换了一身金鱼戏水的苏绣大裳,头上绑一条青竹迎风暗纹包头遮了方才又添的新伤。
出得门来,见锦云坛主仍在那里沉思,心下一沉,走了过去说道:“娘,我们回苏州吧,我不去了。”
锦云坛主一笑道:“怎么?近乡情怯了?”
鬼手又道:“要为我陪娘去京城,找娘当初送出去的那个女儿好不好?”
锦云坛主转了脸道:“不用。当初自己送出去了的,而今又有什么脸去认。”
鬼手转到了锦云坛主的面前问道:“那娘你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她?”
锦云坛主笑道:“我要说不是呢?”
鬼手一撇嘴道:“我不信!”
锦云坛主又问道:“若是我为了她,要委屈了你呢?”
鬼手正色说道:“她是娘的女儿,娘欠了她的,便是穿儿欠了她的,莫说委屈,穿儿死都无悔。”
锦云坛主笑道:“你还当真了,我跟你说着玩呢,走吧,见你爹娘去。”说罢当先去了。
鬼手对着她的背影不满的说道:“整天瞎话都连了篇了,叫人怎么信你。还天天教我言出如山,一诺千金。”
锦云坛主头也不回的说:“我是弱女子说慌情有可愿。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得一诺千金。”
鬼手无可奈何的回头对杜芙报怨道:“姐姐,你看她像弱女子吗?”
杜芙一笑道:“她像我娘。”
鬼手一怔道:“你娘?”
杜芙道:“喜鹊夫人啊!你不是也认识的吗?”
鬼手心中一动,说道:“姐姐,干脆你也做我娘的女儿好了,反正我娘也缺一个女儿。”
杜芙笑道:“我可没你那好富气。”
鬼手笑道:“我跟娘说去。”
三人来到外间,锦云坛主说道:“头次回家,我替你给你爹娘备了些礼物,自己去看看合不合适。”
鬼手道:“娘准备的,必是好的,我还看什么。娘,要不让我姐姐也认你当娘好不好?”
锦云坛主啐道:“要认回你家认你爹娘去多好,我有你一个就够我头痛的了。”
鬼手低声抱怨道:“我姐姐又不惹事生非。”
锦云锦主咯咯笑道:“这么说承认自己惹事生非了,你处臭小子也不想想,我要是认了她,叫苏州一城的老百姓怎么去想。”
鬼手知道她是不想认,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有了这么一个理由,倒也好跟姐姐交待了。
一行三人,杜芙乘车,鬼手赶着马车,锦云坛主在后面自行又赶了另一辆盛着礼物的车。
☆、有家能溶魔杀性
有锦云坛主的指点,并没有费什么事,出了顺德城西行四十余里后,便来至一个村落,村头一个颇新的小四合院。大石为基,碎石起墙。
锦云坛主回视着鬼手笑道:“还不去敲门。”
鬼手应了声是,上前叩门,门开时,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饶时鬼手多经大风大浪又是有备而来。却原来出来开的的那人与他身高,体形,都无二致,且两人一样的八字眉,桃花眼,所不同的是鬼手的脸色青白,那人却是黑红脸膛,身上穿着皂灰色短打。鬼手上前一把抱住那人叫道:“弟弟!”
那人愣了好一会,这才也使劲把鬼手一搂叫了一声:“哥!”
鬼手背上之伤未好,被他这么一抱,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那人赶紧放开了他,而后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道:“俺弄疼哥啦!俺傻不愣得忘了自己手劲大,哥是有方人家的阔少爷,肉娇贵着呢。”
鬼手一笑道:“胡说什么呢!爹娘在哪呢?”
那人扯着嗓子就喊道:“爹,娘,哥回来了。”
立时便从堂屋里面出来一男一女两个颇上了年纪的人来,两人满脸的褶皱,鬓边早已花白。身后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黄黄的头发上扎着两根红头绳。
鬼手上前拜倒:“伢子拜见爹娘。”
两人慌忙将他扶了起来,抹着眼泪道:“伢子都长这么大了。走的时候才这么点,这都是柳夫人的功劳啊。伢子可比她姐姐有福气的多了。”
锦云锦主淡而一笑,福了一福道:“一别多年,苗大哥,苗嫂子可还安好?”
两人一叠声地说道:“好,好,这都十来年没见了,柳夫人的样子可一点都没变,可不像我们,都老了。”
锦云坛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