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狂的异想世界+购物狂纽约血拼记-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用了不同的名字?”我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好几个名字,”她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可能已经看到过一两个。”她匆匆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但是我停不下来。说实话,我已经不能没有那些钱了!”
钱?难道她是妓女?
“克莱尔,你到底在做什么?”
“起初,我只是在《每日邮报》上,写一些关于抵押贷款的小报道。”她接着说,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我想我应付得来。但是不久,又有人请我在《星期日泰晤士报》上做一个关于人寿保险的专题报道。然后,《养老金投资》杂志也来约稿了。所以,我现在每个星期有三篇文章要写。我还得秘密地进行,平日里还要表现得很正常……”她突然打住,摇了摇头。“有时,我都快崩溃了。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我已经身不由己了!”
我简直无法相信,她是在谈工作,工作!只有克莱尔?爱德华兹才会让人如此失望。我还以为她有什么风流韵事,准备一字不落地听听那些刺激的细节——原来只是些老套乏味的……
接着,她刚才说的某样东西触动了我。
“你说报酬不错?”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问。
“是的。”她说。“一篇文章大概300英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负担得起那套公寓。”
300英镑!
一星期900英镑!太棒了!
这就是答案。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要成为一个雄心勃勃的自由撰稿人,就像克莱尔一样,一星期赚900英镑。我要做的是开始追踪各大事件,而不是总坐在后面和埃莉咯咯傻笑。我必须和全国性报刊的财经编辑保持紧密联系;我必须把自己的证件别在显著的位置,而不是直接扔进包里;然后当我带着奇思妙想回到办公室后再谨慎地给他们打电话。接着,我一个星期就能收入900英镑了。哈哈,太妙了!
因此,当我到达新闻发布会时,我把记者证牢牢地别在胸前,拿了一杯咖啡(没有香槟,真可恶!),向《每日先驱报》的莫伊拉?钱宁走去。
“你好,”我说着,庄重地点了点头,“贝基?布卢姆伍德,《成功理财》杂志的。”
“你好,”她冷淡地说,转过身向人堆里的另一个女人走去。“所以我们有大量建造商的第二手资料,能够真正明白他们都在做些什么。”
“噢,莫伊克,可怜的家伙,”另一个女人说。我瞥了一眼她的证件,上面写着“拉维尼亚?贝利摩尔,自由撰稿人”。算了,没必要引起她的注意,她是个竞争对手!
不管怎么样,她也没有再看我第二眼。她们俩聊着扩建和学校收费,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过了一会儿,我咕哝了声:“见到你们很高兴!”然后悄悄走开了。天哪,我最好忘了她们有多么不友好。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去找其他人。
不一会儿,我慢慢走到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身边。他也独自呆着,我对他笑了笑。
“《成功理财》杂志社的丽贝卡?布卢姆伍德。”我先报上姓名。
“杰弗里?诺里斯,自由撰稿人。”他也把自己的证件给我看了看。天哪,这地方怎么到处都是自由撰稿人?
“你为哪里写?”我有礼貌地询问,想着至少我可以打探到一点消息。
“这取决于,”他闪烁其词。他的眼神来来回回,不停变换,回避着我的视线,“我以前在《货币事务》做。但是他们炒了我鱿鱼。”
“哦,天哪!”我说。
“那边都是些杂种,”他说,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杂种!别靠近他们。这可是我的建议。”
“好吧,我会记住的。”我轻松地说着,往旁边徐徐移动。“实际上,我不得不……”我转过身,迅速地走开了。为什么我总是发现自己在跟一些怪胎说话?
正在这时,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了,大家开始寻找自己的位子。我有意朝第二排走去,拿起座位上那些光鲜耀眼的宣传手册,掏出了笔记本。我但愿自己戴着眼镜就好了,那么我看起来会更严肃成熟些。我刚在本子上用大写字母写下“桑克莱姆投资管理基金发布会”的字样,一位我从未见过的男子就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他的棕色头发有些凌乱,身上带股烟味儿,一双棕色的眼睛闪烁不定地四处张望。
“很可笑,对吧?”他嘟哝着,然后盯着我。“这种假象,这种炫耀。”他指了指周围。“你不会喜欢这一切吧?”
天哪,又一个怪胎。
“当然不喜欢。”我尽量客气地回答,想看看他的证件牌,却一无所获。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那个男人一边说,一边摇着头。“那些该死的有钱人!”他用手指着前面,那里有三个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正要在桌子后面就座。“你看他们像是靠一星期50英镑就能活下去的样子吗?”
“唔……不像,”我说,“一分钟50英镑还差不多。”那个男人赞赏地笑了。
“说得好。我可能会用上的。”他伸出手,“我是《每日世界》的埃里克?福尔曼。”
“《每日世界》?”我激动地脱口而出。天哪,是《每日世界》。在这里我得承认一个小秘密——我真的很喜欢《每日世界》。我知道它只是一份小报,但读起来非常轻松,尤其是在坐火车的时候。(我的胳膊一定非常无力,因为只要拿一会儿《泰晤士报》,它们就酸痛得不行。然后所有的报纸都揉成了一团。真是个噩梦!)其中“女性世界”那版里的许多文章实在很精彩!
但是等一下——我以前肯定碰到过《每日世界》个人理财版的编辑;那是个叫马乔里的容易激动的女人。那么这个家伙是谁?
“我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我随意地问了一句,“你是新来的?”
埃里克?福尔曼嘿嘿笑了起来。
“我在这家报社做了十年了,但财经方面我通常不感兴趣。”他压低了声音,“我来这儿是搅乱会场的。主编要我负责一个新的专栏:‘我们可以信任财经专家吗?’系列。”
他甚至连谈话用的都是一种小报的腔调。
“听起来不错。”我彬彬有礼地说。
“可能吧。只要我能熟悉那些专业术语。”他拉长了脸,“我对数字可不在行。”
“你不必担心。”我好心地说,“其实你并不需要了解太多。你很快就能挑出重点。”
“听到你这么说真是太高兴了,”埃里克?福尔曼说。他瞟了一眼我的证件牌。“你是……”
“丽贝卡?布卢姆伍德,《成功理财》杂志社的记者。”我用一种最优雅的社交方式说。
“认识你很高兴,丽贝卡。”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噢,谢谢!”我赶紧伸手拿包去取我自己的名片。是的!我把名片递过去的时候,得意地想着我正在和一家全国性报社的记者打交道呢!我们正在交换名片呢。
这时,麦克风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噪声,一个黑发女孩在主席台上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在她身后是明亮的银幕,银幕上“桑克莱姆投资管理”几个字反衬着一幅日落图。
我想起了这个女孩。去年,在一个新闻通气会上,她对我非常地傲慢无礼。但是菲利普喜欢她,因为她每年圣诞节都会送他一瓶香槟。看来我不得不为这种新型基金计划多说些好话了。
“女士们、先生们,”她说,“我是玛利亚?弗里曼。很高兴诸位前来参加桑克莱姆投资基金发布会。这是一套革新性的计划,在设计上它将灵活性和安全性与桑克莱姆强大的实力结合了起来。”
一张图表出现在前面的银幕上,一条红线在一条较细的黑线上方一升一降地起伏着。
“正如图表一所显示的,”玛利亚?弗里曼指着那条起起伏伏的红线自信地说,“我们的英国企业股一直比我们的同行做得好。”
第二部分 塔欣第24节 我真是替他难过
“嗯,”埃里克?福尔曼对我嘟哝着,瞧着手里的小册子直皱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桑克莱姆投资管理做得并不怎么样啊。”他用手指了一下图表。“但是看看这个,超出他们的同行。”
“是的,没错,”我也嘀咕了一句,“是哪些同行呢?赌注投资同行?输光钱的同行?”
埃里克?福尔曼看着我,他的嘴轻轻抽动着。
“你认为他们篡改了数据?”他低声问。
“确切地讲,并不能算是篡改。”我解释道,“只不过他们是与比自己还糟糕的同行相比,然后宣布自己是胜利者。”我指着小册子上的图表。“看,他们并没有明确说明这些所谓的同行到底是谁。”
“噢,我明白了。”埃里克?福尔曼抬头看了看坐在台上的桑克莱姆投资管理基金会的成员们。“他们都是些精明的恶棍,对吧?”
这家伙真的一无所知。我真是替他难过。
玛利亚?弗里曼还在嗡嗡地说个不停,我强忍住一个呵欠。坐在前排的麻烦就是你不得不装出一副很感兴趣并认真记笔记的样子。“养老金,”我写道,并在下面随手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然后我以这条曲线作为蔓藤的主干,沿着它画了一小串一小串的葡萄和叶子。
“过一会儿,我将向大家介绍迈克?迪伦先生,他是投资小组的组长。他会就他们的工作方法向诸位进行一番说明。同时,如果各位有什么问题……”
“有!”埃里克?福尔曼说,“我有一个问题。”我从我的葡萄藤上抬起头,有点吃惊地看着他。
“哦,什么问题?”玛利亚?弗里曼对他甜甜地一笑,“您是……”
“《每日世界》的埃里克?福尔曼。我想知道,你们这些人能拿多少钱?”他指着主席台上坐着的人。
“什么?”玛利亚?弗里曼的脸刷地一下变红了,但很快地,她又恢复了镇静。“哦,你是说收费。这个嘛,我们将会安排那些……”
“我不是指收费,”埃里克?福尔曼说,“我是指,你们——会——拿——多——少——钱?你,迈克?迪伦。”他的手指着他。“你赚了多少钱?六位数,是吗?但是仔细想一想桑克莱姆投资管理去年的业绩有多么糟糕,难道你还不该露宿街头吗?”
我完全目瞪口呆。我还从未在新闻发布会上见过这种情形,从来没有!
台上一阵骚动,然后迈克?迪伦把身子向前倾了倾,凑近了麦克风。
“我们能不能先让会议顺利进行?”他说,“唔……有什么问题,留待以后再说。”看起来他很不自在。
“还有一件事,”埃里克?福尔曼说,“你怎么向我们的一位读者解释,他投资你们的‘前程无忧计划’,结果损失了一万英镑?”他迅速地瞥了我一眼,眨了眨眼睛。“你们一定也是给他们看了一张像这样唬人的图表,对吧?并告诉他们,你们在同行中‘名列前茅’?”
啊,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桑克莱姆的所有人看起来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关于‘前程无忧’的新闻发布会已经开过了。”玛利亚对埃里克冷冰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