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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庶本荣华-第149部分

小说: 庶本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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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眼睛却如锋利的尖刀一样,剜在景秀脸上,往日一贯大度娴淑顿失。

    “六丫头。”傅正礼松开了景沫的手,迈着不太矫健的步伐走至床前,以父亲慈和的声音平缓对景秀道:“有人禀报说,太太病重全是你暗下黑手,是你要为你娘亲如眉报仇,还在她每日服用的药物中下毒……”

    他的话透着沙哑与沧桑,是不相信这个懂事孝顺又乖巧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差点背气过去。

    “为父问你,有没有这回事?”到底还是将这句话问出来。

    只是说出时,声音显得分外严厉,看到景秀身子一颤,以为是把她吓到,立刻和软了语气道:“只要你说你没有做过,为父相信你,定会将真相查出,证明你清白。你就当着屋子里这么多人的面把话说清楚。”

    景沫听到傅正礼最后这句,心里陡然一跳,想不到父亲一向公正严明,可问及景秀时,却准备要袒护她的意思。

    景秀才回来多久,这么短时间,竟然已让父亲那般器重她,怜惜她。

    而她却花了这么多年,在父亲面前永远保持知书达理温婉贤惠的模样,就是为占取在父亲心中的分量,只有这样,她这个大小姐在府中的地位才无人能撼动。

    可自景秀回来,她居然会事事败给她,还要被父亲送到京城去。

    教她怎能甘心!

    想到这里,心中的绝情益发刚硬。为对付景秀,她和大哥联合起来对母亲下毒,可那人毕竟是生养自己的母亲,自然不如傅景荣来的狠心,多次想放弃,犹犹豫豫的。

    可现在听到父亲这些话后,那一点点的柔软全殆尽,为让景秀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她可以不惜一切!

    景汐在旁哭不出声了,趁着景秀和徐恒不敢动时,她迅速走上前,小手一挥,纱帐被掀开来,看到母亲那张虚白的脸,乌黑的唇,她一声尖叫,软趴在床前,声嘶力竭的叫唤道:“母亲……”

    屋子里的人听到景汐声音,纷纷望向床头,更有的当中指责道:“真是狼子野心,对自己母亲下毒,有这等女儿,速速送到官府发落……”

    傅正礼听到这句,眼皮一沉,眉头拧结成川形,瞥了眼床头,看到太太那张快辨不清的脸色时,他面色变得乌青,握紧的手指一颤一颤,当着屋子里族亲的面,疾言厉色问景秀:“为父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给你母亲下毒?”

    话语里再无护犊之情。

    方才出去后,他坐在外头和几个管事对账,却见族亲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前来,说是要来看望太太病情。这些日子时不时有族亲来探望,可今日一来皆来了。正觉古怪,景沫也突然来远香堂,还一语道出这骇人的消息,而景汐哭着喊着,立刻就往内室冲进去。

    闹的族亲皆知。

    他是怎么都不愿相信景秀这孩子会这样心狠,纵然他对这些个女儿了解不深,又错看了景沫性情,可他自认不会看错景秀。这些日子,陪着他这个父亲用早膳,又耐心劝慰,学问上的不懂也虚心请教,帮着管事们理家,一言一行,断然让他不可置信。

    可他已将话问过两遍,景秀却始终不做声,沉默的埋着脸,瘦弱的肩膀颤栗着,浑身都流露一股悲戚。

    突然记起在绣楼里,冤枉她毁掉景月的刺绣那幕,明明不是这孩子做的,她却也是这样独自承受着,不发一词。

    有过上次那件事,他再也不想冤枉这自小被他抛弃的女儿。

    所以,耐着性子开导的问道:“秀儿,为父知你性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当中是有什么误会和隐情,你尽数跟父亲说来,你这样不说一句,让父亲如何帮你?只要你说不是你,父亲就信你的话,不然,当这么多族亲在场,为父只有送你去大牢盘问,你的身子受不得那种罪过的……”

    听到傅正礼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相信她,景秀感动如潮水,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已这样的信任她。可是……

    眼底蒙上了一层死灰,缓缓抬起眼,泪眼迷离中,她脑中昏沉,轻启唇角,“是……”

    “不是她,是我!”突然有一道急切声音吼出来,把众人唬了一跳。

第一八五回 针锋相对 证据确凿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筱颖儿
    却道那吼声,正是邓睿从外头横冲进来所发出,他不顾周围众亲,义正言辞地道:“与六表妹无关,毒害大伯母的是我!”

    这番意外,令满屋人不知所措。

    景秀听到邓睿声音,越过众人,目光定在邓睿身上,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想是一路跑来。好不容易等邓睿也望见她,她微微摆了摆头,暗示别乱说。

    邓睿却当没看见,别过视线,迈着大步往里头走去,对傅正礼伸出双手闭拢:“大伯父,你抓我去牢里吧,大伯母的毒是我下的。”

    傅正礼看到邓睿炯炯有神的眼睛,沉着脸色道:“把话说清楚。”

    邓睿想了片刻,道:“自从上次我和陈丰家的儿子陈胜闹事后,大伯母就不待见我,不许我来府里找各位妹妹们,又没好脸色给我看,想我这几年把大伯母当自己亲母样的孝顺,她却为了个下人和我大动干戈,我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好不痛快,趁着大伯母昏迷不醒,暗地里给她下毒。便是这么简单。”

    “你胡闹!”傅正礼疾言厉色,兜着邓睿脸面骂道:“下毒岂是儿戏,由得你猖獗性子作祟。”

    “大伯父,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得你们。”邓睿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把傅正礼气的脸都绿了。

    “睿表哥说说看,我母亲中得何毒?你又是如何给母亲下的?”景沫适时张声道。

    又略带鄙夷的目光望着邓睿,出现的正好,想替景秀圆过去自己顶罪,真是好心办坏事。

    邓睿听得景沫问话,一抬眼,怒目瞪着她道:“下的什么毒,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那就是为他人顶罪。”当着屋内族亲人的面,景沫并未被邓睿的无礼激怒,反而容色变得益发温柔,声音益发沉缓:“众所周知,我六妹妹是母亲早早就欲许配给睿表哥的,睿表哥待六妹妹的心意,旁人不知,但我这个做大姐姐,还有府中少许知情人,都是看在眼底,万分清楚不过。方才睿表哥一进来,就直言说他对母亲下毒,可他一个外院男子,何曾能自由进出内宅,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顾自己安危以身犯险,无非是要为他想保护的人脱罪。”

    景沫话意明显,直指景秀,又说得合情合理,在场中人纷纷点头。

    邓睿气结,想反驳回去,被周围的叔公拦住:“你少插嘴!”

    邓睿当着众位年事已高又举足轻重的长辈,也不敢放肆。

    景沫歇了一口气,哀婉的说来道:“自打母亲昏迷不醒后,六妹妹便服侍在身边,原本伺奉母亲该是我这个长姐以身作则,可我惦记母亲身子自个也落得不好,看六妹妹一片孝心的份上,又以带病之身去亲力亲为照顾母亲,我也没多说什么。所以,母亲病中的一切事宜全由她打理,哪里曾想到,正是我这乖巧懂事的六妹妹,生生一颗奸险之心,竟会对病重的母亲下毒,让母亲病上加病,迟迟不醒,直至今日才被发现,若是再晚点,我母亲还有命存活吗?”

    说到这里,那张如姣花照水的面容覆盖了层浓浓的悲戚,几乎要声嘶力竭,抽抽搭搭,好不凄楚:“六妹妹一出生就被赶出府,一个人在外孤苦无依,又患了嗽喘症候,母亲慈悲为怀,得知她患病后,想着她也是父亲的骨血,当是积福,派人千辛万苦寻她回府。一回来,把大暖阁整理出来给她住,又开宗祠,让她认祖归宗,还把她记在自己名下。这桩桩事,哪一样不是拿她当亲生女儿似得疼爱。她却好狠的心肠,对母亲下这种毒手……”

    景沫这一长段话说得期期艾艾,煞是悲凉。

    族亲中的叔公长辈见景沫如此,气的直跺拐杖,直言道:“有这样的女儿,家门不幸,也是给我们整个傅氏一族蒙羞,正礼,这种女儿,你尽快处置得了,留着也是祸害啊……”

    “三叔公。”傅正礼叹了一气,道:“事情还没调查的水落石出,不可妄下定论。”

    “父亲!”景沫听到这句,重重提着一气,想不到父亲还要维护,那口气堵在嗓子跟前,难受的哽咽道:“父亲您去看看,那躺在床上的是您结发二十载的妻子,原本富态体贵,如今却不成人样,她一辈子兢兢业业恪守妇道,打理整个家,劳心劳力,如今却遭受这样的下场,您不为她主持公道,却还处处维护下毒之人。您是被灌了迷汤不成?”

    “景沫!”傅正礼见景沫说话越发刻薄,心里一寒道:“这种话也是你混说出口的!”

    景沫只觉憋屈,眼泪跟断线似得,扑簌簌直落,咬紧牙关道:“父亲若是要一意孤行的袒护凶手,女儿为救母亲只得如此。”

    说着,便双膝一屈,当着满屋人,跪在族亲面前道:“父亲不公,傅氏景沫恳请叔公长辈为我母亲讨回公道!”语罢,重重的磕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早料到父亲会袒护景秀,自从那日得知母亲害死贺琦君后,父亲心里就像是有个疙瘩似得,对母亲再也没有往日的情分,对她也忽冷忽热。

    要让景秀认下这罪,她只有去请傅氏的叔公祖老们前来,才能压制住父亲一己之力。

    几位叔公忙去扶起景沫:“快起来,韶华心肠好,往日待我们这些长辈们孝顺,我们不为她做主,还能指望谁?”

    景沫在族亲眼中,向来是个贤能知礼的,又孝顺懂事,为傅家所有小姐表率。年长的长辈们都对她疼惜有加,如今见得她这般凄凉,全是站在她那边,说着好话。

    “我说正礼,事实摆在眼前,若是没做过,景秀这丫头怎么一句话不为自己辩解,显然是心虚了。到底是在外头长大的,没在府里学规矩,竟是会那些不干不净的手段,还把你蒙在鼓里。你疼惜她是你女儿,可韶华、沫儿哪个不是你至亲,你要做不到公允,这一族之长还能让族人服众吗?”

    三叔公把话说的重了点,却让不少人点头。

    傅正礼这么年轻就是一族之长,全赖他高中状元,光宗耀祖,如今官职品阶最高,在百姓心里是个清廉好官,还有就是他娶的夫人是孝廉公的长女,地位不凡,才能稳稳坐了这么多年族长,无人不服。

    但也只存于表面,傅氏一脉发家致富后,整个家族越来越庞大,嫡系旁支族人不少,一脉牵扯众多,又有哪个不想当族长的?

    傅正礼听到三叔公说这种话,脸色沉的不大好看。

    景沫把族老们请来,已让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景沫这孩子聪明,又了解自己,大约是算到会袒护景秀,才请这些在族里德高望重的族老们给自己施压。

    越是如此,傅正礼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拱了拱手,已示尊敬的郑重其事道:“三叔公、四叔公,还有各位伯父长辈,我为官这么多年,断案无数,没有证据,则案情无法落成。身为一州百姓父母官,从不屈打成招。秀儿这孩子老实,受了委屈也不晓得为自己辩白,可我做父亲的难道也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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