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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风颜录(女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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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笑话一逞寻乐心态,说得多了,主人没否认,大多数人都在想,大概,还真是有点什么……否则的话,为何要不避嫌的放个长相不差的男人在身边?
  青王正值妙龄,大凡这个年纪没有点迤逦事件没有点蠢蠢欲动实是罪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岁月不饶人,寻欢须趁早!
  帝少姜的确为人残酷了点,但在男女之事上还没表现出绝对的素食现象。
  桐姑娘来了两天,不管是如厕更衣或是摸门往厨房顺菜顺酒,总能听一场兴致勃勃的揣度,当然,八卦的主角,必是帝少姜。
  青王身边的年轻美貌男子,数量过重。右相的公子,凉华阁的主人,流里流气的陆敏青,侍酒的言墨,守夜的常羲,谢长安口中的被打发在外的檀渊,还有那一串随时随地都藏着没能见人的暗卫,都是年轻貌美的啊……
  嗅觉灵敏的人,已经感应出气氛中隐藏的张力和紧迫。勾心斗角的战争即将开始——至少丫婢甲护院乙一众人是这般肯定的。桐夕已有两次见谢大小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壁角,脸上带着的是古怪的神情。
  除了主人委实无趣冰冷了点,这一院子的人性格其实……还勉强。桐夕瞧见谢长安揉着太阳穴极其头疼的模样,下意识这样想。
  心里扒拉了一番,剥了颗花生扔在嘴里,瞄了眼院子里正搬着行李的一堆年轻男子,桐姑娘戳了戳跟她一样百无聊奈却心情不佳的男人——即流言的当事人,“喂,那祖宗带这么多男人在身边,就不怕把自己眼睛看花了?”要换她,天天看这么多貌美的男人在眼前,铁定淡定无能。任挑一个,都比姓秋的那厮长相耐看啊。女人天生爱美,帝少姜看了这么久,早过了豆蔻年华,难道没一个有好感的?
  女侠的心思简单直落,一时没想到宫廷的那些牵扯。
  陆敏青正有些不明缘由的低郁,斜着眼看一院子人忙活,几步远外谢长安正慢慢走过来。
  “我怎么知道。”公子敏青哼出一口气,语气不善。回眼对方正以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他,狐狸不由拧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不知道?”桐姑娘灌了口水,声音拔高。
  “什么?”陆敏青又拧眉。
  “我刚来那日就听见院里丫鬟编排着你是最能耐最可能的那位……”继续剥着花生米的姑娘嘀咕,“据说你在那祖宗面前是最受宠的,跟了差不多六年……不过她们说,自右相公子窜了几次门后,那姑奶奶好像有些冷落旧人了。喂,你不会是真跟人家有一……”
  “简直胡说八道!”陆敏青居然抖了抖,拂袖脸色铁青的就要走人,迎面谢长安凉着个脸走来,突然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是胡说八道,以你陆公子的为人,这么怒气冲冲做什么?”
  陆敏青不是那种遇到流言也只会摆出偷腥一般轻浮笑意,话语生香撩人却实际毫不负责地回一句‘甚是荣幸’的人么?
  几时起,这么经不得一句玩笑了?
  听出对方话里暗示的意味,陆敏青表情愈发阴沉似要垮掉,“跟那种怪……女人相提并论能有什么好……”
  提步就要走人,谢长安伸手拦住他,依旧是一股子凉凉惹人恨的口气,“殿下方才与颜公子究竟怎么回事?”
  颜烬阳走出青王卧室的时候仍是衣衫不整。
  陆敏青阴沉的双眼隐有火星,“别问我。”嘴角扬起一抹艳丽却又极其尖锐刺目的笑意,“谢长安,你的主子可不是我陆敏青的天。”
  谢长安笑了笑,是那种不惊艳却绝对让人无法忽视的肯定,“掉在殿下的手里,早晚是。”
  “殿下让我查一查无衣的来历。”谢长安不等对方说什么,又道了一句,“过几日我就回沧澜一趟去见洛歌,至于你……陆敏青,你不是个没骨气的人,但你的骨气往往用错地方。”
  陆敏青脸上如雷电交加,暴风雨过境一般从谢长安身边卷过去。
  桐夕看得忍俊不禁。
  尽管对方的话每次听来十分窝火,但陆敏青还没白痴到摸不透谢长安故意透露她行踪的目的。
  帝少姜还在查无衣。颜烬阳无论怎么看都有一部分神态和无衣重叠的巧合,特别是那双极其特殊的眼睛。
  陆敏青猛然间记起了什么,有些错愕,“这还是个女人么……竟然……”
  无衣身上有道伤是拜那女人亲手所赐,位置……有些尴尬。
  但为了验证这种事就亲自动手剥人衣服,甚至不惜颠鸾倒凤一场,该说她是毫无忌惮比过了他陆敏青,还是说实在冷静理智藐视廉耻到了可恨的地步?
  陆敏青瞬间只浮出了一个想法。
  可悲的颜氏公子。
  那句“即便她是条见人就咬的毒蛇,我也愿意撕了自个儿的肉一口口喂了”还真说不定就说准了……只是那样的人,即便一口口咽了你的肉,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消失在这世界上,也不见得……就记住了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陆敏青漆黑的瞳色忽而添了几分茶色在边缘,别有鬼魅幽秘,“况且,那根本就不算是个……”他方才又差点儿将怪物两个字脱口。
  ◇◇◇◇◇◇◇
  虽然恶劣的心情缓解了几分,陆敏青还是按照原定的目的去了地牢。
  “真是意外。”
  青年男子眯着眼坐靠着墙,一身衣衫破烂烂狼狈十分。脸上的笑颜像是突然冒出来的黑烟,极快的弥漫,他朝你笑的越是艳丽,越是给你一种被盯上了的恶感。
  涂宜世子孤离,是开在混沌彼岸的花朵,妖娆而危险。他的面容并非十分出彩,然而却有某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像是沾满蜜糖的陷阱。尽管四肢都被特制的束缚定住,窘困里青年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子作态。一眉一眼,十足的玩味姿态,阴翳尽妍。
  铸剑门向来只铸名剑。然而私下里却也有别的妙物不为人知。陆敏青漠然扫过他手腕上缠紧的东西,“你来是为流香?”孤离太过危险,缩骨之术已到了可怖的境界,若非这些绣花针一般粗细的东西可随人体态变化而收放,想必也困不住这人。
  这原本是铸剑门为猎户猎捕大头野物所制。
  “啊,”孤离歪了歪头,之前孩童的衣衫已被恢复的身形所毁坏,多处露出微白的肤色,映着脸上食人花一样的表情格外诡异,“流香一死……教王可是亲口发下了你这叛徒的诛杀令呢。”
  世子腥红的舌婉转舔了唇边,宛若吐着信子的花斑毒蛇,鲜艳明丽不可直视,“谁知道床上居然躺着个女人……”
  “凤苍青王呐,艳福倒是不浅。”孤离笑睨陆敏青突然青黑的脸色,声音一转低低的像冰冷藤蔓绞上来,“男人跟女人相比,亲热起来想必还是女人更尽兴吧?”
  “青王倾国之色,倒不知到了床上是怎番风情?……这样的上品,即使是面首想必也叫男人心甘情愿……”
  “住口!”越听越不像话的人暴怒,冰霜罩面,“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我?”听笑话般的孤离笑容愈发灿烂,“你有这样的权力么?”
  狐狸眼的男子瞳孔一凝,霜冻一般的气息萦绕,“你真以为我不敢?”
  “呵……裙下之臣也配越俎代庖?”涂宜世子轻蔑的目光一转,悠闲的动了动捆的太紧的腿,“别怪我没提醒你……”
  孤离阴翳的眼神突然一变,碎冰一般的涔人,“本世子一死,等着帝少姜的,可不是向阊阖负荆请罪那么简单。”
  “你说堂堂的青王殿下,到时候是保她自己,还是保她相好的情人?”
  这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阊阖的世子死在凤苍,祸患无穷,终有一日会成为北方之狼铁骑南下的正当理由。毕竟,阊阖王孤措一早已有这样的想法,而,不过三代不到的凤苍王朝已经显现出太多危机。但若反之放了这人,仇怨已经结下,给自己留麻烦显然不是敏青或是帝少姜的意愿。
  敏青的失态很快掩藏起来,他蹲下身平视青年的眼,凉凉的回敬,“我倒是忘了这点。”狐狸公子倏忽一笑,“你好歹也是阊阖鼎鼎有名的‘涂宜世子’,备受帝王的注目……”
  “小九有句话说的好,‘未能戳中致命之处的攻击都是虚张声势’。世子,杀了你我会很麻烦,且小九亦会难做,但不做点什么,还真是配不上你给我的‘裙下之臣’称号……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日子久了,总要沾染上一些她的作风。”
  锦衣的公子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风流雅致,拈花拂袖一般的洒然,“我闻世人说阊阖王室关系曲折,臣非臣,子非子,何妨今日请世子为在下解个惑?”敏青面上愈发绝艳,“男人女人哪个更尽兴恕我无知,那么世子……世子和皇子,你更愿意选哪个头衔?”
  狐狸眼波光熠熠,无害而良善的男子笑纹深邃,表情含义深远。然而面对这样一位雅致之人的涂宜世子却突然露出了噬人的尖锐,绷紧的下巴恍若闪着寒光的匕刃,难以自制的脸色霜凝。
  孤离的眼恍若浓烈蚀骨的□□盯紧面前的人,冷冷的声音像地狱里传出,一字一句带着凌厉的杀意,“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恍若未见那样危险的表情,狐狸公子从容闲话,“小九曾说过,世子十三岁弑母失踪,在下生来好奇心重了些,什么样的恨能让人手刃生母?”
  “世子大人,在下也替你感到惋惜啊。”敏青起身,遗憾的叹息,“这一生都无法知道真相,该是多么的悲哀……”锦衣公子看那年轻男子失尽血色的脸和阴狠的眼神,亦微微怜悯,终是淡笑转身,“比起这样的不幸,几字诋毁之语,在下有什么资格动怒呢?”
  孤离低头,垂下的表情无人能知,但转瞬便有冷暗的气息扑面而生。
  “很好……”青年世子毫无感情的声音骇人,“你好得很,陆敏青。”
  噌!
  伴随着这声恍似带了诅咒的冷音,一声剧烈的爆裂挣脱夹着皮肉撕开血液飞溅的声音响起。
  敏青心中一跳,意识电般闪过,本能的手已经极快的按剑回身。
  叮!堪堪抵上横飞来的银丝,擦过脸的痛感让敏青惊出一身冷汗,更让人惊骇的是,世子孤离的表情。
  是被触犯了不可涉及的痛处,疯狂刻骨的恨意和狠意,目光所及都要令之焚灰废墟的毁灭的眼神。
  涂宜世子双手双足瞬间喷成鲜血淋漓,似被生生切成了几节再草草的镶合,皮肉上深可见骨的沟痕横生,挣脱禁制的代价极其痛苦,偏偏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快意和疯狂,艳红的唇像是吸人灵魂的恶鬼,一张一合让人很难不觉可怕。
  “自寻死路。”
  针般粗细的丝线从世子滴血的掌心游了过来,眨眼间从锁链转变了成称手的利器。
  ◇◇◇◇
  陆敏青发觉不对,已然失了先机,灵鹫破门而入的那刻,正好瞧见他前无所有的狼狈。
  右脸有道细密的伤痕,左肩破开一道狭长的血口,随着动作液体浸染的愈发宽,一身长衫破处实多。本该为阶下囚的那个人两手舞的密不透风,指尖有银色的光芒闪耀,室内叮咛之声大起。
  涂宜世子入了魔一般的骇然,只攻不守,尽管全身多处血肉模糊却像毫无痛觉,凭着狠意将对方逼得左右支绌,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扭曲恐怖。
  灵鹫一惊,执剑冲进正要解围,不防身后一阵冷风,背上剧烈一痛已然重伤,黑影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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