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计中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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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才见过两次,丁瑢瑢对明君浩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他那张总是嘻嘻笑的脸似乎还挺俊。明君墨被自己的堂弟算计,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车里一时沉默下来,两个都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明君墨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真是难得,你也有闭上嘴巴不说话的时候。”
“我又不是电台广播,只要没人惹我,我还是很安静的。”丁瑢瑢看他脸色缓和了,她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反正已经出来了,今天上午我允许你跷班!”
明君墨这样一说,丁瑢瑢才发现车并没有往明信大厦的方向开,而是正在开往城外。
“我不喝酒,我也不想跟你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我怕明天又上报。你还是自己找个地方消气解闷吧,放我下车,我可以打车回去。”丁瑢瑢很谨慎,不想把绯闻的事弄得没完没了。
明君墨却根本不理她的请求,反而把车开得更快了:“那是一个狗仔娱记进不去的地方,你放心好了。”
车开出市区不远,就进入一条僻静的柏油大路。这条路开到尽头,是一个占地广阔的庄园式会所。
明君墨拿出一张卡来,伸出车窗外,在右侧的读卡设备上刷了一下,会所高大的黄铜镂花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车开进大门,立即被铺天盖地的盎然绿意淹没。道路两旁是修剪齐整的百年梧桐,枝繁叶茂,行道树以外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地。
大约又向前开了五分钟,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喷水广场。绕过这个水花轻舞的半圆型广场,车子停在了一栋五层高的城堡式建筑门前。
明君墨和丁瑢瑢下了车,有身着白色制服的年轻侍者上前来接了车钥匙,将车开去停车场。
丁瑢瑢没见过这种华丽气派的地方,所以她站在那里抬头望向会所的大门时,样子有点儿傻气。
明君墨走到她旁边,将胳膊微微一支,示意丁瑢瑢挎住他:“里面更有气势,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丁瑢瑢却直接往前走过去,口中鄙夷道:“不过是一个销金窟而已,一群靡衣玉食的有钱人,电视上看得多了,有什么好看的?”
明君墨追上她,执着地再一次伸出胳膊:“挽住我,否则门僮会把你拦在外面,这是绿森林会所的礼节。”
丁瑢瑢没到过这么高级的场所,也不知道这里的礼节。但是要真被拦下,面子上也怪不好看的。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挽住了明君墨的手臂:“什么破规矩!当我稀罕来呀!”
绿森林会所当然没有这种非挽手不能进的规矩,明君墨小小地算计了丁瑢瑢一把,心里偷偷地开心了一下,坏情绪也好了几分。
一进会所,眼前华灯美盏,衣香鬓影。
丁瑢瑢有点儿拘紧,好在这里的人并不会特别关注她,虽然她才在前两天跟身边这个男人一起见了报。
她跟着明君墨上了三楼,美丽的女侍者将他们引领到一个靠窗的座位上。
高高的欧式圆顶窗子给人一种非常敞亮的感觉,窗外又是一片延绵起伏的青翠绿地,窝进软软的沙发座里,丁瑢瑢身心下子就舒缓轻松下来。
她看到明君墨朝着侍者比了一个手势,年轻的侍者点了点头,悄然退下。
不一会儿,侍者端着红酒回来了,分别给他们两个斟了酒。见明君墨示意她将整瓶酒留下,她又回头取了一只白瓷冰酒器,将红酒冰镇了起来。
丁瑢瑢留意到那酒瓶上挂着一个银色的小卡片,上面写着“zaak”,她想这应该是明君墨的英文名字。
即便没吃过肥猪肉,可是也见过肥猪跑,丁瑢瑢知道这瓶红酒一定是很名贵的那种。但是她自从毕业那天因为醉酒而出了事,就再也不沾酒了。
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她又不知道自己还能点什么喝的,她害怕自己要红豆沙冰会被人笑。
所以她也不说话,也不去碰那杯红酒,只跟明君墨闲聊着:“你带我来这里,不如直接杀到郦景庄园,我要去找那个明君浩算帐!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要捎带上我呀?”
明君墨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牵累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你就当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谁干的吧,也不用去找君浩理论。我不是不想给你一个说法,但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不是靠你踢断明君浩的小腿就能解决的。”
“你还挺有兄弟爱的,可是……”丁瑢瑢觉得自己平白无故被登上了报纸,害得妈妈儿子都有麻烦,就这么了了,她不甘心。
“你放心,我会帮你讨一个公道,但不是现在,你要给我时间。”明君墨又举了举酒杯,发现丁瑢瑢根本不动,“怎么?嫌我的红酒不好喝?”
“我……酒精过敏,不能沾酒。”丁瑢瑢随口扯了一个谎。
明君墨只好叫来侍者,给她点了一杯咖啡。
“你这样纵容他,不怕他一而再地陷害你吗?他图什么?他想当明信的总裁吗?”一般电视里都是这样演,家族内争,无非是为财产。
明君墨眯起眼睛看着杯中红亮的酒液,摇头道:“媒体的事好解决,我现在担心要如何应付我爷爷,我想老爷子应该快到d市了吧。”
正说着话,明君墨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那头传来周美美的声音,轻而急促:“老板!出大事了!老爷子来了!正在办公室等你呢!”
紧接着,电话里又多出一声音,虽然苍老却底气十足:“工作时间跑哪里野去了?赶紧滚回来!”
明君墨挂了电话,摇头叹息:“老爷子真是老当益壮,我以为他怎么也要下午才能到,他是自己飞过来的吗?”
丁瑢瑢一听到明君墨的爷爷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躲回家。
可是明君墨说:“你还是跟我回公司,等着老爷子传讯吧,否则他真的会派人追到你家去的。”
于是丁瑢瑢只好坐上明君墨的车,跟着他一起回了明信总部。
一进明信大厦,丁瑢瑢直觉气氛与平日不同,好像每一个员工都紧张得很,不管手头有没有事做,都要装出很忙的样子。
丁瑢瑢上楼的时候,心里还在想:这位老爷子得多有威严呀!退休了还对这里的员工有这样的威慑力!
周美美等在总裁室的门外,看见明君墨回来了,指了指屋里,又做了一个发怒的表情。
明君墨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个衣装,推门进了总裁室。
丁瑢瑢在他进去之后,侧起耳朵来专注地听着,希望能听到明君墨挨骂的声音。可惜总裁室的门隔音效果太好了,她什么也没听到。
“你还有心思偷听?老爷子已经让人把童女士和梁玉淇都叫上了,一会儿她们来了,你就等着一起受审吧。”周美美见丁瑢瑢犹不知死到临头,同情地提醒了她一句。
丁瑢瑢吓了一跳:“为什么?我是冤枉的!是那个明……哦……我跟总裁一点儿关系没有,你可以证明呀!”
周美美摇头:“刚才我可听老爷子说了,你儿子的照片跟明先生小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要认祖归宗,还是要做一个亲子鉴定……”
“什么?”丁瑢瑢惊得跳了起来,“我自己生的儿子,我不知道父亲是谁吗?开什么玩笑?”
正这个时候,童千桦和梁玉淇出了电梯,往总裁室走了过来。
丁瑢瑢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场面,就觉得自己像一条被人摊在砧板上的鱼,明明前一天还在水里悠游,这一刻却要受刮鳞之苦。
“这太荒谬了!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人讯问?我要走了!”丁瑢瑢很慌张,转身就想逃。
可是周美美却一把拽住她:“你可以进去向老爷子解释,但是如果你这个时候逃了,老爷子会派他的律师和他的医生去你家,懂了吗?”
“哼!知道他们家的厉害了吧?那就是一座金堆玉砌的监狱,你还眼巴巴地想要钻进去呢,想当初我离婚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卸掉了全副的枷锁,别提多轻松愉快了。”童千桦看着丁瑢瑢说道。
丁瑢瑢没有接话,心里却想:你不知道多想回到那个金堆玉砌的监狱里去呢,梁玉淇不就是你的一颗棋子吗?
不过她没能真的逃走,她相信周美美不是在吓唬她。
过了一会儿,总裁室的门打开了,一个黑衣男子走出来:“老爷请几位进去。”
童千桦有点儿紧张,梁玉淇更是手足无措,只有丁瑢瑢倒还平静,这大概就是事不关己一身轻的道理吧。
一进了门,丁瑢瑢就看到那张大班台的后头坐了一位老人,雪白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梳向脑后,戴着金边的眼镜,脸型与鼻型与明君墨如出一辙,眉心有一个深深的川字纹,显得他非常严肃。
童千桦小心翼翼地上前鞠躬行礼:“爸爸……”
老爷子却“啪”地拍桌子:“你离开明家好些年了,我还允许你叫我一声爸爸,是考虑到早年远道对不起你,你在我们家也算是受过委屈!但是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
老爷子气势凌人,指着梁玉淇斥道:“你是墨儿的妈妈!你怎么能把一个戏子硬塞给自己的儿子呢?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丁瑢瑢站在门边上,顿时觉得冷汗就下来了。
V3
丁瑢瑢站在最后面贴门的位置,听老爷子一开口就斥梁玉淇是戏子,顿时汗哒哒。
这老爷子人嘴巴也太刻薄了吧?梁玉淇就站在那里,他当面就斥人家是戏子,是不是还想说什么“戏子无情”之类的话呀?
被教训的童千桦虽然依旧恭卑地半垂着头,却不甘心地小声反驳了老爷子一句:“爸爸这样说不公平,小妈也是当年的红星,为什么小妈可以,小淇不可以?”
老爷子登时被激怒了,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童千桦就开骂:“你好!你越老越长能耐了呢!学会顶嘴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不是明家的人了,我就收拾不了你?”
一直小心陪坐在下首的明君墨赶紧上前安抚老爷子:“爷爷别生气,我妈哪里敢跟您老人家顶嘴?她一直当自己是爷爷的女儿呢,当然会听你的话……”
明君墨边劝老爷子边给童千桦使眼色,童千桦万般不情愿,却也不得不道歉:“爸爸,我错了……”
老爷子这才好过了点儿,瞪了童千桦一眼,坐了回去,伸出手指在明君墨的眉心上戳了一记:“你也有点儿出息好不好?早些年有我撑着,放任你玩得胡天黑地,我也不说你什么。现在你也到而立之年了,是该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了!菲儿是个老实孩子,你弄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出来,让我拿什么脸去见你董爷爷?”
“爷爷相信我,报纸上写的那些都是捏造,我真的已经收了心,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明信的事务上,爷爷不信可以问周助理,她不是一直有跟你汇报我的情况吗?”明君墨指指周美美,周美美赶紧转头看向窗外。
老爷子余怒未熄,伸手一指门边:“你说得好听,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弄出孩子来了?”
丁瑢瑢还在惊讶于周美美是老爷子指派到明君墨身边的耳目,突然就见老爷子指到了自己,浑身一凛,紧张地等着明君墨的回答。
明君墨看了她一眼,跟老爷子解释道:“她只是我的员工……”
“信你才怪!”老爷子瞪他一眼,朝着丁瑢瑢一招手,“你过来……”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丁瑢瑢,弄得丁瑢瑢很不自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跨了两步,客气地跟老爷子说道:“明老先生误会了……”
“我有多老?”老爷子不乐意了,脸色就更难看了,“我先不听你们废话,把孩子抱来,先做一个亲子鉴定,等结果出来再说!”
“不行!”丁瑢瑢反射性地大叫一声,“我自己生的孩子,会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跟明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