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宠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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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后座，驾驶座坐着一个中年女人，我这角度只能看到静心打理的大波浪头发……江淮他妈。
礼貌地说：“阿姨好，麻烦您了。”
江淮开了另外右边的门坐进来，我等了一下，她也没回应我，我妈妈不喜欢我和江淮走的近，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我算了下，最多十五分钟就能到，也没打算说什么，看窗装深沉。
江淮：“明天来我家。”
我连问干嘛都不问，直接说：“不去。”这大热儿的天气，我还是在家啃西瓜吧。
“我去接你，帮你估分。”
“不要，等分数下来不就好了。”我无比淡定。
这时候江淮妈妈就开口了，是那种很有涵养的，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她说：“这就不对了，高考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一辈子的前途啊。”
我不置可否，意见保留，总不可能跟一个长辈说：我的青春我做主，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同、上不上大学也没啥之类的。于是笑笑：“阿姨说的是。”
江淮又问：“你报哪所学校，北京的？上海的？”
“没想好，回去问问我妈。”主要是问我能不能不上大学，就我这成绩也考不上好学校，更拿不上奖学金，对家里负担挺重的。
那阿姨又说：“家里人能懂什么，自己要拿定主意，上个好大学，将来也有好前途，不用在这小地方呆着。”
这小地方我待了十八年，连市里都没去过，我真感觉挺好的，天生不爱繁华，诗意一点就是：繁华背后都是深深地寂寥，华丽的袍子也爬满了虱子。
江淮絮絮叨叨地说帮我选学校啊，估分啊，假期去不去旅游啊，最好用的就是嗯嗯嗯，再说吧。
反正前面的阿姨脸色从镜子看，真的不好看就是了
☆、向北京去
林母在自家门口的土路转啊转，这是林母等人的方式，看到林芝从柏路下来，就喊：“我去下面条哈，还给你蒸了鸡蛋糕。”然后就赶紧跑回去了，面已经赣好，火也差不多了。
这个时间是过了午饭时间了，下午四点多钟，林芝笑笑，父母的爱一直这么笨拙。
芝芝这里的暑假，子女通常都会去外地找父母，或者像芝芝这样在家看电视，傍晚和小伙伴玩倒立之类的小游戏，这件看芝芝真的十八年都没离开过。
吃完饭之后，她陪妈妈洗碗，对，是“陪”，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她是没机会干活的，林女士把灶台擦好，坐在芝芝旁边，这时候才想到高考的事情；说：“能考上大学么？”
哎，要求这么低，还怎么去优秀，假装气馁地说：“考不上q大也考不上b大，怎么办呢？”
在林女士的认知范围，大学就分两种：全国四大名校，还有就是其它。这还是源于方圆三十里，这么多年就一个考上q的，剩下的都上三流技校了。恰巧那个q大的，现在是什么乡长之类的，三流技校的也很三流，所以林女士对那些大专什么的没甚好感。
林女士补刀：“没事哈芝芝，反正我们也知道你考不上 ，只能盼老天显灵了！”
林芝就嘿嘿笑，其实林家对女儿上大学这件事，真的不care。
林芝用手乱收拾地上散落的柴火，问林女士：“那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是去外地打工，还是在家找份工作呢？”
林女士这次没有露出迷茫的眼神，说：“你爸今天打电话了，杨老板有一栋空房子，说可以借给我们住，你什么时候想去了就去，要是觉得那边好，就找个工作，杨老板也可以帮忙介绍，要是不喜欢，咱就回来，想上班就上，不想上，咱就看看开个店啥的。”
林芝眼泪不自觉流出来，趴在妈妈腿上，带着鼻音说：“妈妈，就你对我最好了，以后我肯定好好挣钱，给你们盖大房子。”
林女士估计是被感动的头蒙了，说：“你个小丫头能盖什么房子，就是养你一辈子也行啊。”
有些话当不得真，要是不嫁人林母估计要愁死，但是不影响感动的心情。
“北京房子有多大啊，我跟我爸住一起么？”
“没说多大，肯定是和你爸住，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
芝芝智商突增，说：“那要是我爸也可以住，那就表示你也可以住，咱都去吧？”
接下来的台词，林芝都可以背了，林女士一如既往带着三分不屑，五分惶恐，两分向往地说：“哎呀呀，不行，家里还有鸡鸭呢，我走了谁来喂食，谁来给我们看门，存折还在柜子底下呢。”
林芝从来不觉得要及早去大世界，因为父母四十年都呆在这个小世界。
“我记得谁家不是要办丧事么？我们家里的鸡鸭全部卖给他们。存折当然是拿走啊，至于门让谁看，找我婶婶不就好了。又去的不久。”让林女士一个人纠结，估计要等林芝从盛京回来。
林女士想说什么又噎回去了，以往她这个时间都会说：“可是还有你啊，不能卖又拿不走，留你一人多孤单。”
现在要说的时候却发现女儿也要走了，能有什么借口呢，还是有点犹豫，林芝加把劲说：“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路上不知道安全不安全，再说我要是找到工作的话，你还可以给我做饭，听说外面的饭又贵又难吃。”
林女士听了再也不纠结了，起身就出去，说：“我去你张大爷家问问，把鸡鸭都卖了 。”
看吧，林女士就是这么可爱的人。
其实她主要是希望母亲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
江淮真的是说到做到的人，第二天就跑到林家来，开着他那个招摇的车，芝芝和林母正在把绑好的鸡鸭放袋子里，他锁好车问：“这是干什么？”
林芝抬头把头发重新扎一下：“明摆着啊，把它们卖了。”
他的反应也是奇葩，竟然问我：“缺多少钱？我给你。〃
芝芝惊讶地问：“你这么有钱啊，我一直都很缺钱。”
显然他不擅长开玩笑，正经地说：“我钱包里有两千，要多少，我回去给你取。”
这么优质的男生，怎么就这么傻
刚好张大爷来了，林妈去和他说话，林女士一走，她看他正经的样子，懒懒地靠在院子的篱笆上，说：〃我跟我妈要去北京了。〃
他听了倒是很开心，说：“那很好啊，我们家也在北京住，而且我很有可能在北京上大学，我们可以一起走。”
她没理这些，把他的钱重新装进他的钱包，拍拍手，进屋，他也跟着进来，他也没做，问：“什么时候走？我们一起吧。”
想到他妈那个样子，当他妈遇到我妈，还是算了吧，无所谓一定要同行：“不要了，我们时间不确定。〃
他说：“那你要是确定了时间，我帮你定飞机票。”
妈妈肯定是不敢坐飞机的，说：“我还是喜欢汽车加火车。〃
“那我到时候送你们去火车站？〃
这真的挺方便的，说：“好啊，我等会儿问问我妈什么时候走。”
北京之行就这么展开，非常庆幸认识了江淮这个好孩子，帮她们选了阴凉的天气出行，还订了卧铺的高铁票。
在车上问他多少钱，他就笑笑，说：“没多少。不要说这些了。”
但是林妈在啊，林女士执意地，满怀真挚地说：“那怎么行呢，肯定要给你的。”
两个人继续客气，简直忍无可忍，说：“江淮，你再不说，我到了北京也不告诉你我住哪里。”
江淮这才慢吞吞地说：“一百，一百就够了。”对于没有出过远门的人，我丝毫没有怀疑，还很豪爽地说：“哈哈，早说啊，又不是没钱给你”然后塞了张毛爷爷放他兜里。
后来的后来，才知道江淮嘴角的微笑是为啥，是笑我傻呢！
在高铁上，因为还是白天，林女士还不困，而且出奇地兴奋，一直看着床外，唠叨着：芝芝这是哪里啊、哎呀这边的房子还是很破的么、还有多久啊、等等，
觉得林女士更像是少女。
时间就这样过去，到了北京车站已经下晚上七点钟，牵着林女士的手随人流行走。
地方有多大，人就有多多。
爸爸说在肯德基门口等我们，也就是有鸡肉的地方，她懂，广告看过很多。
当林女士还在念叨着说：“芝芝你爸爸在哪里，我们能找到么？”的时候，终于已经看到熟悉的身影。
那就是林先生，有点黑的皮肤非要穿白色的t恤，无力吐糟。
☆、杨树来袭
对于北京，她所知道的就是大众所知道的——首都。现在脚踩在北京的柏油路上，坐在北京人潮汹涌的地铁上，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推开不知名的房门，林先生在旁边充当导游，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我在北京。
皮质沙发，有着苹果图形的电脑，精致的衣柜，温度适宜的房间，林先生在旁边说：“这是厕所，这儿的人都喊卫生间，来来，这是厨房，打开开关就有火了，我买了吃的，热热哈，你们洗澡看电视都行哈。”
林女士还沉浸在软软的沙发上，芝芝问林先生：“爸，这么好的房子，我们就这样住不好吧，给人家钱了么？”
林先生洗盘子的手没停，说：“杨树早几年就说，他有几处空房子，又不打算出租，放着也是放着，没事儿哈。”
这是印象中林爸很少说杨老板的全名，和《非你不可》的访谈节目主持人同名，嘿嘿，也是她男神，林女士过来，一脸幸福地用白白的毛巾擦着脸：“那我们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合适？”
林先生端着菜当到桌子上，说：“赶紧吃吧，你们想的我也知道，杨树就住在楼上，也是偶尔回来，回来也是和我一起吃饭，要么出去吃，要么我做给他吃，等他回来了，就留我们这儿吃饭就行了。”
芝芝感到很意外，问：“杨树应该挺有钱的，能跟你吃到一块儿去？”而且爸爸应该只会煮米茶，蒸馒头，最多就是炒土豆。
林先生得意地说：“一个精神富有，一个物质富有，当然可以啦。”必须承认林先生是有文化的人。
吃过晚饭，从窗外看北京的夜景，22层，可以看到川流不息地车辆，灯火通明，然后每一个人影都被渺小着，回头的时候，林女士林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芝芝的两侧，她可以看明白他们眼睛里的东西，渴望而不可求
不为繁华，只是想要感受这一片盛世。
老家这个时候看不到灯光，但是可以看到繁星，繁星是小孩子心里最美的景色，但是没有人愿意随着时光逝去，生命垂垂老矣，自己还一成不变，从没进入过发展潮流，这样是遗憾的。
靠在爸爸的肩上，要微微弯着身子，小时候父亲给她的印象一向是魁梧的，等长大了，长高了，父亲已经老了，我看向那一片灯火，轻声说：“以后我给你们在北京买房子，我们就在这待着好了”
林爸明显对女儿有很高的期望，说：“好，以后我们存好钱了，就买杨树的，他有好多房子，还能给我们打折。”
此刻，芝芝突然想问小学老师，努力在北京买套房子，算不算理想？
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这床也太软了，太舒服了，跑到厨房看有什么菜，冰箱里有一些酸奶和鸡蛋，面包机，面包，嘿嘿，烤面包我喜欢，再煎几个鸡蛋就行了，说做就做，香喷喷的面包从面包机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智商都用在了厨房。
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