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上的恋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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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这么灵?连香水名都知道?”他捏她鼻子的动作令她脸红,只说:“也不确定是不是,只是味道很像。”
“对香水有研究?”
“没有。只是刚好我有一瓶PoppyFlower的香水。”
“怎么没闻过你身上有香水味?”
“放在苗栗。那是人家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用过两次,虽然味道我喜欢,但就是不喜欢在身上喷东西……”她瞧瞧他,想着自己与他年龄上的差距,不免担心起他是不是喜欢有香味的成熟女人。
她问:“你喜欢香水?”
“你说呢?”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每次都只会反问。”她嗔他一眼,在他眼里却成了撒娇,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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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起眼睛笑。“你在我身上闻过香水味?”
她想了想,记得他身上就是干净的味道。他有用过香水吗?“我没仔细去闻你身上的味道。”
周师颐不说话,下楼时,才淡声说:“案子忙完,找时间我让你仔细闻……”停顿几秒,慢吞吞说:“当然,我会乖乖洗好澡等你。”
“……”老板,工作时候调情,你这样对吗?:
讯后声请羁押,地院以罪证不足、无逃亡之虞驳回,两人皆以十万元交保候传,并限制出境,每日得向辖区派出所报到,蔬园暂时封锁。这样的结果令
许智国跳脚,一通电话打进检察长办公室痛骂,扬言要张金安等着降职。
周师颐被叫进检察长办公室。张金安坐在大位上,桌面摊着侦讯笔录,他怒视面前下属,“十万元就让他们交保候传?法官脑袋装水啊!还有你,你新手吗?案子是这样办的?!为什么不提抗告?!那可是三条人命!”
“我只是依法行事。”
“依什么法?”张金安扬声斥道:“这么重大的命案,地院让他们交保,就不担心串供灭证、逃亡?你站在检方的立场,不是应该提出抗告?”
“就是因为知道三条人命的重要,所以更需谨慎。法官的考量我认为并无不妥,目前没有更明确的事证或人证物证,能证明案子与温家兄妹有关。”
“还要什么证据?不都有指纹和药片了,这不是证据?!”
“药片还要验,目前光只有指纹是不够的,我也不希望最后是我们冤枉了温家兄妹。有采了他们的检体做比对,报告出来后,我相信很快就能破案。”
“你这种侦办态度实在让我担忧。温仲尧不是认罪了你还要验什么检体?!”
“我认为证据不够。”话出口,周师颐稍顿,决定避重就轻。“也许正因为他认罪,法官才决定让他交保,会认罪的较无逃亡疑虑,且他态度配合良好。”
好得诡异。当然,他不会向检察长报告,免得侦办内容泄露出去。
太可笑了。一个检察单位本该谨守侦查不公开原则,检察长却被政客牵着鼻子走,是个人利益之前就忘了正义?还是换了位置也一并换了脑袋?
“检察长骂你了吧?”章孟藜见他走出,迎上前去。
稍早前到他办公室拿资料,正好遇上检察长刚走出他办公室,她一问,才知检察长让他十分钟后到检察长办公室。她瞧检察长脸色沉重,大概不是什么好事,遂跟了下来,等在外头。
“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耸肩,笑得无所谓。
她看着心疼,握住他掌心,说:“他不知道你很努力吗?每天忙得那么晚,不就是为了能赶快破案?又不是只有许朝翔的案子要忙。”
她为他心疼的样子,令他心头爽快,前一刻被斥责的无奈感皆随她这刻的举止而感到被抚慰了。他笑,“小姐,现在是上班时间。”边说话,边抬手摸着她散落颊边的细发,目光缱绻。
“你放着办公室的工作不管,这样光明正大跟下来与我谈情说爱,不怕同事说闲话?”
“……”她瞄瞄颊边他的手指。那你的手现在在做什么?
她怨怪的表情令他发噱,他笑了声,轻拍她脸颊。“没事。”
“到底为什么要你去他办公室?许朝翔那件案子又怎么了?”
他摸摸鼻子,笑得有些莫可奈何,“他认为,我对于声押被驳回一事应该提出抗告才对得起死者。”
“其实我也以为他们会被羁押的,毕竟有温仲尧的指纹,加上他认罪了。”
“真巧,值日法官是吕彦峰,我不知道他驳回声押与他和温雅琦的关系有没有直接关连,但认罪不一定是真的犯罪,温仲尧有可能为人顶罪。”
“为谁顶罪?他妹妹吗?”
“要查。我只是不相信温仲尧的话,他的说法漏洞百出,这表示他事先未曾想过一套应对的方法;通常预谋犯案的人都会想好该怎么帮自己脱罪,但他的反应只让我觉得他不是凶手。”
她回想侦讯过程,温仲尧确实未试图为自己脱罪。“你觉得他说谎?”
周师颐淡点下颚。“你想,他既然要戒掉药瘾,又说每次吃药要撕包装麻烦、拿药吃不方便,这不是前后矛盾?一个都想戒药的人,怎么可能还想用更方便的方式取药?”
还有,他提及情趣用品时,温仲尧答不出话。
“……喔。”她回想那一瓶装有药片的玻璃瓶,这点她倒是未考虑到。
“我只觉得他不太像一般的疑犯。”侦查庭上,被告的嘴脸她看了不少,可说几乎都是卸责的态度居多,温仲尧显得太安分。
周师颐点点头。“他太配合,完全没有试图为自己说话,相较他妹妹对我们的敌意,温雅琦这个女人似乎更需要调查,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不认为自己的兄长有罪,才对我们态度不善,因为现在各种迹证都指出凶手是男性。”
“还有还有!”她忽然想起侦讯过程。“他说错李、吴座车的颜色,你纠正他车款和颜色时,他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很懊恼但又想要装镇定;虽然他解释他记错颜色,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总觉得有点牵强……有没有可能其实妹妹是真的凶手,只不过她是教唆杀人,然后哥哥知情,跳出来帮妹妹顶罪?”
“当然有可能。其实我最意外的是,他们两人是双胞胎。”仅有比对出温仲尧的指纹,警方那边自然只给了温仲尧的资料,侦讯开始前的身分确认,才知道那对兄妹同年同月同日生。
“对啊,我也很意外,第一次看到龙凤胎。”她眼睛发亮,似乎对这话题很感兴趣。“我听说龙凤胎因为是异卵,长得比较不像,所以我们才看不出来吧?”
他朝楼上走,对她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
“怎么了?”他干嘛笑得那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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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生龙凤胎不错。”
“嗯!”她语声透露出兴奋,目光晶亮。“我以前跟我同学聊天时,就说过我希望婚后能生对双胞胎,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多可爱!而且痛一次就好。”
他笑开,很不良的神情。“所以,你已经幻想过跟我生孩子的画面了?”
“……才没有。”她扭头,看着前方。
两人走路时,手背时不时擦过彼此的。她对他说过她不希望两人的关系被同事拿来当作话题,因此至今仍未公开恋情,当然也不会在同事面前有较亲密的举止;可这样擦着彼此肌肤的感觉实在令他心痒,恨不能马上展臂拥吻她。
他偷偷握了她手心一下,随即放开,就见她脸腮泛红,依然目视前方。他心里欢快地笑,只觉此刻气氛如此美好,真想跟警局那些人说:他真的恋爱了啊。
“她是莲兴高中肄业?”周师颐瞪着面前资料。
章孟藜睁圆了眼,讶问:“跟他们同一届吗?”
“是啊,同一届。看到这资料时,我头皮都麻了。”警局,苏队长的办公桌前,坐着周师颐,一侧是章孟藜。苏队长站在一旁翻着毕业纪念册,说:“因为肄业,她根本没拍毕业照,但休学前在学校还是有留下一些照片,有一
张被编进纪念册里。你看看这张照片里的这个女生,有没有觉得很眼熟?”是校园日常生活照,应是运动会,几个女生着运动服,对镜头洋溢笑容的画面,中间那名女子体型高瘦,清秀白皙,清汤挂面的发型让她看上去更秀雅。
“这个女生长得好像温仲尧……周检,你看像不像?”章孟藜戳戳身侧像是陷入思索的男人。
周师颐沉吟了会,喃道:“很像……确定这是温雅琦?”他看着苏队长。
“这位叫温仲莹,晶莹的莹,后来改名雅琦。”苏队长拉来椅子,坐在另一侧,道:“我们去查访户籍地,问了邻居,说那户人家搬走很多年了。一家四口,爸爸开自助餐,妈妈是保母,家境小康。某天妹妹突然休学,在家帮妈妈带孩子,接着开始有一些不良分子找麻烦,连自助餐也常有人闹事;后来自助餐店面卖了,一家四口搬走。这些年,房子都空着。前两年兄妹曾回去,再来就再也没人回去看看老房子了。比较特别的是,最近房子好像有人出入。”
周师颐低沉着眉眼,问:“有问到是遇到什么麻烦吗?”
“能问到的旧邻居剩没几户,他们也不确定,只听说好像是妹妹得罪人,也有人说是妹妹交友复杂才惹上麻烦,还有一个说妹妹是被同校学生欺负,家长报警处理,后来当时有立委介入,事情不了了之。”
同校学生、立委……
“如果邻居没说错,而那个女生刚好是温雅琦,同校学生刚好是死的那三个,又有立委介入……凶手是温雅琦?”章孟藜瞠圆了眼。
“你的假设成立的话,她确实有行凶动机,但是目前没有证据,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目光觑见照片,想起重要的事,“苏队长,你确定这个女生是温雅琦?为什么长相不一样?”
“我一知道她肄业,就想到也许从日常照可以发现什么,结果看到这张照片时,想到的是温仲尧。我也觉得很奇怪,就拿照片问户籍地那边的邻居,有两位都指出她就是温仲莹;我也在想,就算女大十八变也不至于变得像另一个人。”
“照片里的她跟她哥长得很像,不过女生化了妆,有时候真的差很多。”章孟藜回想温雅琦的妆。
苏队长笑了一下。“我查他们的就医纪录,温雅琦在整型外科和精神科都有纪录,我想她房里那瓶药应该是她的。温仲尧的资料目前看起来没什么异状,所以我怀疑温雅琦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还有,她应该整过型。”
周师颐手机响了,他瞄一眼显示,低声道:“是王法医。”
语末,接了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他愈听面色愈显沉重,眉间褶痕深了深。“但他们是龙凤胎,怎么会这样?有没有可能是采证时资料写错?”长指滑过眉骨后敲着桌面,结束通话时,他长舒口气。
“怎么了?王法医说了什么?”章孟藜严肃着脸蛋看他。
他苦笑一声,道:“初步报告,兄妹俩的DNA与疑凶的不符;而且,这对兄妹的DNA是一样的。”
“DNA一样?”苏队长怪叫出声:“怎么可能?”
“龙凤胎不是异卵吗?”她知道只有同卵双生会有相同DNA,但异卵双生怎么可能拥有相同的DNA?
“有趣的是,兄妹两人验出的都是女性DNA,不知道是不是送错检体。”周师颐抹把脸,呵口气。
“不过好消息是,那瓶药和三名死者胃部残留的药物反应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