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成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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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见江南脸色有些不好,知她必是什么都打听不到,乖乖凑过去,又在唇边亲了一口,吐露实情:“今日我带着水惊鸿去天香茶楼喝茶,见过天香阁的主子风小姐了,风小姐告诉我的。”
“她为何要告诉你?”天香茶楼一夜之间在耀江镇平地拔起,风舞此人也是神出鬼没,若不是那日旧疾复发,而她又恰好正路过风府,怕是根本连面都见不着。
这样一个人,大费周章地要见她江南的夫郎却是为何?见面也就算了,竟然连她们想知道什么都
说了出来,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沈煜低下头,须臾才答:“我也不知为何,她只是同我说了一些话,我在想,会不会同我家当年的灭门惨案有关。据叶姐姐所说,当年女皇尚未定案,只是说要抓了我的家人回刑部审案,我一家便在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因案子死无对证,刑部的官员才上折子让女皇下了追缉令。对了,这个风小姐似是太女手下的人,照她的意思看来,太女殿下寻的人便是我,她还提醒我要注意水惊鸿。”
江南弯起唇角:“水惊鸿么?此人果真是有问题啊。”
沈煜默然:“只是不知太女殿下寻我是为了何事,若是为了为我母亲平反昭雪,女皇早就还了我家的清白。若是别的什么,我是真的一无所知。我不该买了水惊鸿兄妹,生生地将平静的日子搅合了。”
江南抱住男子,扶着他坐到了床边,伸手把玩他的发丝,安抚道:“煜哥哥,照这个情况看来,岳母当日必定隐瞒了些什么,只是太女殿下那时尚在军营之中,鞭长未及,才让岳母遭了灾祸。灭南宫家满门的幕后主谋一定什么都没有找到,否则太女殿下不会用这种方法寻人。又或许,是你那位叶姐姐泄露了机密。”
沈煜猛地抬头:“叶姐姐?!”
江南往床边一靠:“正是,你想,叶之萧得知你未死,叶巡抚一家也就知道了。叶巡抚同你家交好,南宫家灭了门,东西却不见了,若是你,难道不会盯着南宫家生前交好的人么?如今既然你未死,那人迟早是要找上你的。”
“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我娘亲当年未曾在我面前提过半分啊。”
江南吹熄了烛火,抱着夫郎躺下,在他耳边轻轻地解释:“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说到底,咱们想过平静的日子还真是难呐。”江南一边说一边凭着记忆在男子的颈间吮吻,“不管了,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撑着。煜哥哥,今日你能将一切和盘托出,我很高兴,这说明你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心防,全心全意地相信我。”
沈煜觉得颈间有些麻痒,伸出手把女子往旁边推,又怕推得狠了把她推到了床下,动作受了限制,所谓的抵抗也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江南将两人的衣服脱掉,沈煜一边抵抗一边低低呻、吟:“啊……啊……痒……唔……”
这一夜,两人初吐心事,将一切都摊开,江南情到深处,竟是像吃了春、药般要了沈煜一整夜,因而第二日江南起来的时候沈煜还在床上酣睡,江南对着他的唇瓣啄吻一口,看了看两人散乱地落在地上的衣衫,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忽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一手抚额道:“忘了这是大师姐的房间了。”
更糟糕的是昨夜两人如此忘情,怕是那两人昨夜里也未曾安稳睡觉啊。
果不其然,江南方穿好衣物,悄悄掩了房门,就见院中直直地站了两人。听见脚步声,两人齐齐放眼看过来,见是江南,其中一人指着院中的合欢树道:“师姐,昨夜这合欢花曾开过吧。”
穆凝黑着两个眼圈哀怨地答道:“合欢啊,昨夜这院中鸳鸯交颈缠绵,合欢不开,难道会是沙罗花开么?”
江南忍住大笑的冲动,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到两人身边,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咳咳,昨夜,咳咳,是我孟浪了,还望师姐师妹见谅。”
两人齐齐拍江南的背嘱咐道:“年轻人啊,要注意身体,纵欲什么的,最伤身体了。”
江南脚步一顿,笑的阴险:“师姐师妹还不快去开门,前几日师傅曾飞鸽传书与我,说是近日便要带着师爹返程,不知师傅回来时见她老人家的医馆闭着门,且数日入不敷出,会如何说呢。”
穆凝拓绵最怕的有三人,一是越老越啰嗦的师傅,一个是一肚子坏主意的江南,另一个就是看似温柔实际暴躁的师爹。而师傅师爹最疼的便是江南,若是她告了一状,怕是两人会吃不了兜着走。
江南拔腿就要去洗漱,穆凝赶忙拉住她的衣袖夸道:“师妹师妹,昨个儿师姐我听了一夜,没想到师妹体力竟是如此之好,姐姐我真是惭愧啊惭愧啊。”
拓绵生怕自己的宝贝药草再也见不到了,也拉住她的另一只衣袖夸赞道:“师姐师姐,你的功力,即便是吃了师妹我配出来的极品春药的女子也比不上啊。”
江南无奈地看着两人,抚额暗自叹息道:苍天啊,来道雷劈死我吧,这俩活宝是从哪来的啊。
正文 离开(一)
这一觉睡到中午沈煜才被江南唤醒,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江南端着铜盆站在床边,一双眼直盯着他的颈子瞧,忙拉了拉被子盖住裸、露出来的肌肤,又想起昨夜自己那般不知羞耻的呻、吟,女子呵在耳边的热气,一时间那种酥麻的感觉又窜了上来,结结巴巴道:“妻……妻主……你起来啦。”
江南知他是不好意思,把铜盆放在桌上,拿了衣衫递给他,在他唇边亲了一口,“早起来了,唔,这药膏拿去擦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沈煜。
沈煜了接过去,打开上面的软木塞,一股薄荷的香味溢出,“这是?”
江南耳根悄悄红了:“这是玉肌膏,活血的,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擦几天就好了。我出去了,你洗漱完了咱们再说话。”
沈煜点点头,目送着女子离去,他拿起女子递给他的衣服准备穿,突然发现衣服上少了一根带子,沈煜面色一红,暗自叹道,南儿昨夜拉断了。
好在是穿在里面的衣服,少一根带子,系的松些也不会引人注意,只是下次得提醒南儿注意了,若是把外面的衣服带子扯断了可怎生是好。
江南吃过了早饭,安排了穆凝跟拓绵两个活宝去医馆里坐着,自己则站在院子里等沈煜出来。沈煜铺好了被子,把洗过的水端去浇了拓绵的宝贝药草,这才心满意足地从房里走了出来,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家妻主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沈煜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转个身就要去厨房,江南见夫郎竟是要躲着她,忙大步迈过去,不怀好意道:“煜哥哥怎地了,莫不是羞了?你我成亲也有好些日子了,煜哥哥怎地还似未出嫁的公子般,容易害羞啊。”
沈煜握拳打了女子胸口一拳,“南儿,我还是有些担心。那水惊鸿到底是何人派来的,而那水潇,又是什么人呢?”
江南捉住沈煜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口:“水潇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解毒之后我与大师姐发现她的脉息时强时弱,不知究竟是中了毒还是她原本有些内力的缘故。至于水惊鸿,早晨我在这院中想了想,或许是大皇女派来的人。太女是女皇的嫡女,凤后唯一的女儿,大皇女则是柳贵君的女儿。一直以来,大皇女都对皇位虎视眈眈,也可能她就是当年暗害你南宫家的主谋。”
沈煜偎进江南怀里,小声问道:“南儿,既然已经知道了苏公子说不出口的秘密,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南遥遥看向远方,幽幽叹道:“知道了又如何,苏哥哥的名字定是被县里报了上去,正如风舞所说,这临凤国,有谁敢跟太女殿下抢男人?先前我还想着若是苏哥哥一定要寻个妻主的话,大师姐倒是挺合适的,现下却是万万不敢提了。”
沈煜不解:“南儿,如果太女殿下寻的那人就是我,那我们同太女殿下说说,将苏公子的名字从名册上抹了就是。”
江南轻轻笑起来:“傻瓜煜哥哥,太女殿下岂是那么轻易就见到的?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去见见风舞,想必此中她也插了一杠子。”
话音刚落,就听见风舞冷然的声音:“江大夫同沈夫郎真是鹣鲽情深,看着都叫风某羡慕的紧呐,听闻沈夫郎昨晚深夜离开别院,莫不是下人有得罪之处?”
沈煜从江南怀里抽出身子,慢慢朝风舞行了一礼,江南也对着风舞点了点头示意,沈煜接话道:“倒不是如此,只是昨日同妻主闹了些矛盾,夜间百般思索,觉得自己实在是过分了些。风小姐也知道,沈煜同妻主新婚,故而想通了就……”
江南目瞪口呆:这是她家那个早上起来还一脸羞意的夫郎么,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风舞本是疑心沈煜打草惊蛇,若是惊了水惊鸿,那她们下面的计划就全都被打乱了。如今见沈煜只是见了江南,想必是同她商量过了,他一个男子,突闻此事,慌乱了会跑去找自家妻主倒也情有可原。
江南见风舞面色稍缓,提议道:“此处不宜说话,还请风小姐寻个隐蔽之处,江南有些话要说。”
风舞四周看了看,抿了抿唇,须臾才答:“虽是如此,风某还是要说,沈夫郎昨夜的行为实在欠妥,若不是水惊鸿被风某的侍卫点了睡穴,怕是江小姐此刻也见不到沈夫郎了。”
沈煜惊出了一身汗,他竟忘了还有一个立场不明的水惊鸿。
风舞又道:“如此,就请二位随我来吧。”
那时两人还不知道,他们这一离去,就离开了耀江镇万里远。
二人随着风舞出了医馆,果然两顶四人大轿已经停在了医馆门外。沈煜不解,拉拉江南的衣袖,凑在她耳边小声问:“南儿,怎地只有两顶?”
江南同样凑到他耳边小声答:“煜哥哥究竟是怎么了,今日尽问些傻问题。你我业已成婚,是妻夫,只一顶轿子不就足够了?
风舞示意二人上轿,自己撩了衣袍掀了帘子坐进了轿子,江南同沈煜说了两句话,又回了医馆。
穆凝跟拓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江南去而复返,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拓绵是真的完全一无所知,穆凝看出点眉目,皱了皱眉:“难道是那两个兄妹有问题?”
江南点点头,嘱咐二人道:“那个水潇,你们将我放在房中的卖身契还给她,让她带着他哥哥去寻个亲戚。若是那水惊鸿此后还来寻我跟煜哥哥,你就说我们去邻镇收药材了。”
穆凝知道事情不简单,对江南的安排也有些疑问:“若是水惊鸿真的有问题,你如此直接放了他走,怕是不妥当吧,定是要起疑心的。”
江南笑笑:“师姐,要的就是打草惊蛇,水惊鸿若是没问题,必不会来寻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惹了麻烦,躲都来不及,又怎会匆匆寻来?他沦为官奴前是大家公子,如今能重获自由身,傻子才会拒绝。他如果真的寻来,师姐只管将这番话说与他听。”
江南又嘱咐了一些话,沈煜不知道,她却知道,这风舞心里不知存着什么心事。先交代好,以免到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措手不及。
正文 离开(二)
江南交代完了一切,正要离去,忽然猛地被两人团抱住,穆凝拓绵齐声哭道:“师姐你若是出了事,我们会给你安排后事的,一定将你风光大葬。”
江南咬牙切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