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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村头那棵樟树-第33部分

小说: 村头那棵樟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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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费,让他们能够上学学文化、学知识,哪有时间顾得上自己去读书考试图什么功名利益呢。上了大学还不是为人民服务么,而且自己目前不是正在做着为人民服务的大好事么,效果也不错,上了大学回来还是教书的。即使自己真的知道了高考的消息,去参加高考,说不好就跟张铁生一样有些课没有时间学习,根本考不好的,还不是被被那些不好好干活整天闲着专门读书的投机分子给考过去了?只是那张铁生胆子大点,把这些想法写出来了,如果自己去考的话,即使跟他同样的情况,答不上卷来,考不好,也不敢去写那些东西的。
  至于后来到底张铁生的那段历史如何了,是个什么大环境,蔡书舟还是饶有兴趣的调研了历史资料,后来的结果大概是这样的:
  1975年,第四届人大在北京召开,张铁生当选为人大常委。江青、王洪文亲自接见了他。1975年8月张铁生升任铁岭农学院领导小组副组长、党委副书记。。。。。。
  据一些文献上讲,张铁生的发迹源于“四人帮”,并被他们利用,有了他们的支持,红得发紫的张铁生开始频繁参加社会活动,四处作报告、发表文章,不遗余力地在政治舞台上表演,为“四人帮”大造舆论。张铁生已然成为江青集团的马前卒,被绑在“四人帮”的战车上,再也无法左右自己。
  据说张铁生是江青等人在教育体系有意打造的一个“造反榜样”,他充当了“四人帮”冲击1973年恢复的高考制度的工具。“文革”中那唯一一次“高考”,被批为“资产阶级利用文化考查,乘机塞进旧高考的那一套,妄图破坏大学招生制度的改革”。“白卷英雄”引发全国掀起对文化考查的批判,“招生进行文化考试”又成往事。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张铁生的政治靠山消失了。《山西日报》11月18日刊登的《二月里的反革命噪音》,揭露了张铁生1976年2月在山西进行反革命煽动的言行,拉开了对他揭批的序幕。
  随后,张铁生被学院撤销党内外职务、开除学籍,还被逮捕羁押。1983年3月23日,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公审张铁生反革命案件。在案件审理中,张铁生没有委托律师辩护,他拒绝法院为他指定辩护人。在法庭辩论时,他说自己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小将”,在复杂的路线斗争中,犯了该宽容和谅解的“错误”。然而,法院最终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阴谋颠覆政府罪”等罪状,判处他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刑期从1976年算起。
  在辽宁省凌源监狱度过的15个春秋里,张铁生由兽医改为人医,曾在凌源监狱卫生所担任医生兼护士,负责全监狱犯人的医护工作,从未出过差错。在他服狱期间,有不少受他牵连的朋友还伸出援手照顾其父母。虽然“文革”资料中对张铁生的描述不如“革命闯将”黄帅、“造反领袖”蒯大富那么多,但他确是个有情有义、人缘不错的青年。
  1991年10月6日,张铁生刑满获释,世事轮回,沧海桑田。从一个“白卷先生”、“反潮流英雄”到阶下囚,终又做回了一介平民,历经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张铁生一心想做个普通人。他出狱以后与等了他多年的老同学结了婚。一年后,张铁生在妻子和朋友的鼓励下开始了他的经商生涯。他先在一家饲料公司当一名小职员,干一些杂活儿。在人们眼中,张铁生是个性格爽快且办事干练的人。1995年,张铁生和另外三人在沈阳成立了禾丰牧业股份有限公司。如今,这家公司已经成为中国饲料业前10名的大型农牧集团,净资产过亿元。60岁的张铁生任集团公司商政总监外,还兼任监事会主席。
  这就是那个白卷英雄的故事,可老蔡远没有那么大起大落,波澜壮阔。但平坦的教书之路并没有像老蔡所想那样能一辈子干下去,到1978年人们的思潮渐渐激进,宗派斗争又死灰复燃,老蔡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为之奉献了十年的教书之路就彻底寿终正寝了。
  附:《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
  尊敬的领导:
  书面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对此,我有点感受,愿意向领导上谈一谈。
  本人自一九六八年下乡以来,始终热衷于农业生产,全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近十八个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我的时间只在二十七号接到通知后,在考试期间忙碌地翻读了一遍数学教材,对于几何题和今天此卷上的理化题眼瞪着,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愿没有书本根据的胡答一气,免得领导判卷费时间。所以自己愿意遵守纪律,坚持始终,老老实实地退场。说实话,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而有着极大的反感,考试被他们这群大学迷给垄断了。在这夏锄生产的当务之急,我不忍心放弃生产而不顾,为着自己钻到小屋子里面去,那是过于利己了吧。如果那样,将受到自己与贫下中农的革命事业心和自我革命的良心所谴责。有一点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我在队里是负全面、完全责任的。喜降春雨,人们实在忙,在这个人与集体利益直接矛盾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斗争(可以说)。我所苦闷的是,几小时的书面考试,可能将把我的入学资格取消。我也不再谈些什么,总觉得实在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自幼的理想将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这是我唯一强调的理由。
  我是按新的招生制度和条件来参加学习班的。至于我的基础知识,考场就是我的母校,这里的老师们会知道的,记得还总算可以。今天的物理化学考题,然很浅,但我印象也很浅,有两天的复习时间,我是能有保证把它答满分的。
  自己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会关系等都清白。对于我这个城市长大的孩子几年来真是锻炼极大,尤其是思想感情上和世界观的改造方面,可以说是一个飞跃。在这里,我没有按要求和制度答卷(算不得什么基础知识和能力),我感觉并非可耻,可以勉强地应付一下嘛,翻书也能得它几十分嘛!(没有意思)但那样做,我的心是不太愉快的。我所感到荣幸的,只是能在新的教育制度之下,在贫下中农和领导干部们的满意地推荐之下,参加了这次学习班。
  白塔公社考生张铁生
  一九七三年六月三十日




29 切肤之痛………推荐上大学(

  文革中1973年短暂的一次文化考试,也就是不久被称为“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回潮”,在张铁生白卷事件的影响下,灰飞烟灭了,一切终点又回到起点,还是照旧恢复“工农兵推荐上大学”的老路。老蔡总算是好像又盼来了一次上大学的机会了,虽然前面几年的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事,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错过了好几年,可这一次“白卷英雄”的事,总算是彻底唤醒了老蔡的安心山乡教育之梦的怀疑了,毕竟上大学是蔡家多少辈梦寐以求的事。反正是老蔡下了决心不能错过这一次的推荐机会了。
  老蔡首先找了万财,谈了这个推荐上大学的政策,万财说是听说过,但一直没具体落实,大队那边也一直没什么消息过来,也不是怎么清楚。万财说这话也许是真的,也许是真的知道,但又怕老蔡被推荐走了,这村里的学校没人教了,会散伙。老蔡于是拉上万财一起上大队问个清楚,万财说,先不慌,等他问问恢柏再说。恢柏这个时候已经到大队当会计去了,至于恢柏的提升,当然是得力于他的珠算水平了,说白了,就是沾了老蔡那高超的珠算水平的光的。恢柏在生产队那会,整天跟着老蔡学珠算,老蔡也是毫不保守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恢柏,不管怎样还是阶级感情嘛,何况老蔡以后也不打算做会计,再说扯起来,恢柏跟老蔡这还是亲戚呢,关键的是恢柏老婆帮老蔡家接了生的,那蔡书舟就是从恢柏老婆手下接生出来的,不能忘本啊。
  恢柏总算传下话来了,没说的很明白,好像是有这么个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事,只是名额有限,一个公社好像也就1…2名,前几次都被别的大队占去了。这一说老蔡心里有数了,因为不管怎么样,首先证明确实是有这推荐上大学这一说了,既然有这么个事,只要有名额到他们大队来,那这个名额肯定实非老蔡莫属了。不说别的,光说这学历,高中毕业的,整个大队就老蔡一个,多少年来一直就这个格局;论资历,老蔡是上山下乡的老知青,又是“老三届”,毛主席还接见过,这种资历谁都不具备的;论出身,老蔡多少代都是贫农,上上辈是逃荒的,上辈的老老蔡也是根正苗红的新四军,打过日本鬼子打过国民党,而自己还曾经被当做孤儿,是国家政府培养成长起来的,绝对忠于毛主席和党中央;论成绩,那更不用说,自己一个人在赵家湾,从无到有,白手起家,一手创办了从初小到高小完全规模的学校,无论是文化成绩还是体育音乐成绩,在历次的大队,乃至公社的考试评比中,一直是名列前茅,这种奇迹,只有老蔡才能创造的出,因为老蔡确实太全面太出色了。
  老蔡想了这么多,觉得无论如何应该去争取一下,然后一个人去找了大队支书。老支书见是蔡家明亲自来大队办,笑眯眯的问道:“蔡老师,是不是又是为你们学校的事来拉赞助来了啊?”老支书知道,老蔡每次来大队不为别事,就是为那办学困难的事,要么是要经费,要么是要老师,再不就是要些教学资料。
  “老支书,这次不为教学的事,只为过来跟您打听个事”
  “哦,这样啊,这还是头一回来大队部办事吧。”支书打趣着,“说吧,打听什么事?”
  “我前几天带小孩去公社卫生所看病,听到说这几年有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啊,老支书,我这一直在山里面忙着教学和扫盲,信息闭塞得很呐”
  “哈哈哈,是为这上大学的事来了,怎么想上大学啊,即使有名额,你那也走不开啊,赵家湾的人会放你走么,还有那些冲你来的学生和家长呢?是吧?”老支书毕竟还是老支书,一开始就把困难给摆上了。
  “这些困难我想过了,有办法的,首先村里现在经过几年的培养,已经有几个达到了高小毕业的水平,特别是那个松柏,成绩特别的好,从文化知识上来讲,完全可以接我的班,只是教学方法上再锻炼一下就行。而且意愿上来讲,他家由于困难,也不愿意再上初中了”老蔡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头头是道的。
  “哦,那就好,只要你能走得开,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的。前几年国家是一直有这么个推荐工农兵上大学的政策,说是自愿报名、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这么个程序。但这事上面名额有限,分到每个公社最多也好像就那么2、3个名额,僧多粥少,没办法,公社只好采取各大队轮流来的办法,我们这还没轮到呢。”说完老支书在后面的老木柜子上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两份已发黄的盖有红章的红头文件,叫老蔡自己研究研究。
  老蔡接过文件大概扫了一下,说要是轮到咱们大队了,还麻烦老支书给自己个机会。老支书说可以,关键是看群众意见,还要上面公社里批准。不过老支书还是明确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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