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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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凌,闭嘴。你这个小娃娃。”我挣扎着要爬起来。
“哦?小娃娃?哪里小了?”夏月凌调侃着,“早跟你说过,不要在男人怀里动,那等于挑逗。”
什么?夏月凌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能清楚地记得我来到天商,夏月凌跟我说过的每句话,惟独没有这句话。
“你不是夏月凌?”我警觉起来,此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我现在弱到极点,没有蓝莲流风裙和花神战衣不说,为了结魂灯,我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极限。若此人是邪魔一类,我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怎么不是?说点道理给你听而已。好了,乖,睡觉。”他坦然的神情,让我释然。
是啊,谁会记得对谁说过什么呢?我以前不也经常犯这样的错误么?明明是对另一个说的话,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就对另一个人说昔日我如何对你说。大约夏月凌是对某个女子说过此话,却以为是对我说的。
可是能对一个女子说出这种话,必定是在很暧昧的情境下。我甚至都可以想到夏月凌抱着另一个女子,柔情似水地说这话,我心里顿时觉得翻到了五味瓶,浑身都凉了。困顿之意竟然全部没有。
格外清醒,却还是止不住恼他抱别的女子。全不能在他怀里呆了,便爬起来,看看结魂灯,里面的血快没了。便从柜子里拿出刀划在手腕上,将结魂灯注满血液。
“很痛吧。”他声音落寞,拉过我的手,轻轻抚摸,不禁止了血。
“不痛。别担心,倒是你,刚醒,魂魄元气未恢复,还耗费灵力为我疗伤。”我一边说,一边趁他不注意迅速下床,“乖一点,我去看看粥。你吃点,继续休息。”
还未等他答话,却听见屋外一片吵闹,还有刀剑相击的声音。听得一声大喊:“保护王爷和郁小姐。”正是岳翠微。
终于来了吗?我念动咒语,从怀里掏出当日玄青送我防身的混沌铠甲抛给夏月凌,“穿上。”然后催动灵力,结起结界,将夏月凌团团罩住。
“晓莲,我已经醒了,你还把我保护成熊猫。”夏月凌笑,笑得无邪纯真。
“天商这么冷,也有熊猫吗?”我注视着周围动静,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熊猫?”我问道。他却没回答,转头去看他,他又是那种充满着哀伤与委屈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责问我为什么想不起他来。一定是我十年前跟他讲过熊猫了。他此刻才这幅表情。
我有点心虚,有点不忍,慌忙别过脸,继续注视周围动静。
………【第三十九章 三言两语退强敌】………
半晌,有七人破窗而入,一律红衣蒙面,拿着圆月弯刀,暗金色的刀片极薄,仿若蝉翼。。26dd
来人与夏月凯兄弟攻打翠烟楼时带的红衣死士如出一辙。据说这装束该是商羽国皇庭死士。看来周翊天,不,应该说是真正的紫陨坐不住,竟派人潜入夏月国来取我性命。
“要取我性命,可以。出去一较高下。”轻抖手中剑,成战备状态。想让夏月凌远离危险。
来人没有回答我,其中三人向我跃来,分别袭向我德头、胸、下盘,直取几处大穴。我旋转青霜剑,形成巨大的青色圆盾,形成巨大的防护壁,阻挡住三人的攻势,然对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势大力沉,我虽竭力稳住,却还是被对方的力道打得倒退几步,跌倒床边。还未等缓过气来,那七人齐齐向我和夏月凌砍来。
我想闪身躲开,可想到身后是夏月凌,便只能在原地,凝足所有灵力去抵挡。以一抵七,何况我还是如此羸弱,被击败是迟早的事,他们攻势实在太猛,召唤出昊天塔和紫菱镜也是来不及。
只能硬碰硬地抵挡,青霜剑带着我全部的灵力旋转,一一抵挡七个死士的圆月弯刀,电光石火迸溅,只听得先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便是钝挫的对抗之声。
势大力沉的压力从对方的刀上传来,胸口压抑得疼痛。若非青霜是有灵性的剑,我早被这七人的内力碾碎了内脏。
好生厉害。暗自惊讶。手上却也没闲着,青霜剑用力划出去,逼得七人退了两三米。我固守着在床边的领地,虽刚才落地时竭力稳住身形,没让脚步踉跄显了颓势。但此刻拿着剑也是虚张声势,身上是一份力也提不起。
“要取我性命,去屋外一较高下。”我抱着残存的希望,能将他们弄出去,尽量可以离夏月凌远点。
“傻瓜,他们怎么可能出去?他们的目标是我。”夏月凌笑着说,声音宁静,却还是让我听出话语里气息的虚浮。他果然是没有恢复。
“你们谁也跑不了。”一名疑似领头的红衣人狠狠吼道,随即手一招,七名红衣人再度进攻。我看着七把圆月弯刀向我砍来,却是半分力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暗金色的刀反射着跳动的烛火,炫目温暖。
我陡然闭上眼睛,等待着随即而来的痛苦。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猛然睁开眼,胸前有淡淡的紫光,原来是紫菱镜发出的防护之光。而那七人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
真是讽刺,紫陨啊紫陨,没想到救我的便是与你一同诞生的紫菱镜吧。我露出讽刺的笑,念咒欲招出紫菱镜。
正在这时,门被整个踢飞,岳翠微被直直扔进来,跌落在床踏板上,本身伤就未愈,此刻又添了新伤,发冠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发丝四散,衣服被划破多处,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却还想撑起身来战斗。我以目示意他不要动了真气。
接着,又有人被扔到我脚边,鹅黄的衣服血迹斑斑,乌黑的发髻沾满了踩碎的雪,嘴角不住渗血。她竭力地支起身子喊:“小姐,黄桑无能。他们人太多。我……”
我蹲身下去,握住她的手,“黄桑不要说。整理提供是我把你们卷起这些恩怨是非,害了你们。”
“小姐,不是你的错。黄桑若非为吴胜疗伤失了法力,岂会怕他们。怪只怪他们太卑鄙。小姐,这是一张网,你要注意,注意内奸…”黄桑用尽全力咬出“内奸”二字,便晕了过去。这二字如同洁白的闪电划过天空。
内奸。阴谋。黄桑都有觉察。我太不慎,也不够心思缜密,起先怀疑了众人,却又轻易地相信众人,未曾深入去调查,才造成一次次的危机。我与夏月凌相差则是太远,他无论何时都是成竹在胸,而我却一直如同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最终结果便是给人带来伤害。
然而,没有时间留给我伤悲,第三个人被扔进来,正是身体还未全部恢复的吴胜,张嘴欲说,没发出声音,却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然后,门口站了个人,身材修长,浑身罩在宽大的斗篷里,暗红色的斗篷在风中轻扬。看不清性别,看不清面目。他发出诡异的轻笑,“夏月国十八王爷果然一表人才,不愧是夏月国第一美男。”
“过奖了,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能让商羽国轩奕帝如此惶恐,亲自派皇家死士千里迢迢来到我的王府?”夏月凌半躺在床上,虽没恢复元气,声音却前所未有的严厉,已是帝王的威严。这男人天生就有着帝王相。
来人还是诡异地笑,缓缓地从斗篷里伸出手,锦衣华服的红色,蛇形的剑状的红色兵器闪着嗜血的光。
“蛇影剑?商羽国七色死士中红色死士的统领苏慕,28岁,商都人士,一柄蛇影只出一招足可取人性命,主修攻击性法术雷系之雷光审判。”夏月凌缓缓地说。
来人一惊,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说道:“不愧是我家陛下点名杀的人,连我国秘密死士的统领情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便更留你不得。”他抬起蛇形剑,直指夏月凌。
“你想对我挥剑吗?还不退下,更待何时?”夏月凌眉毛一挑,厉声喝道。苏慕身形一晃,蛇影剑不自觉便垂下,好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既然是接了命令杀夏月凌,岂有不知夏月凌是谁的道理?难不成夏月凌又在冒充谁?
“你认为是谁,自然便是谁。还不退下。”那份威严不是浮出表面,也不是刻意隐藏,从骨子里肆无忌惮地散发,混杂在周围的空气里。我不得不佩服夏月凌,连这种盖火锅的方式都运用得淋漓尽致,且还能在做戏时表现出这样的气势。
苏慕始终蒙在斗篷里,看不清喜怒哀乐。站在那里,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似在打量着夏月凌,大约是在做心里挣扎。
好一会儿,他猛然弯腰向夏月凌深深鞠躬道:“苏慕不知,有所冒犯。这就退下。”然后,他一挥手,屋外正与侍卫激战的红衣死士窜进了十来个,抬起地上七个死士像离弦的箭般嗖嗖消失。
“请保重。”苏慕盈盈一鞠躬,缓缓往外退。
“谁让你来的?”夏月凌问道。苏慕顿时停止脚步,没有回答,而是右手成掌状从左肩划下,又竖掌比了个三。
“好,你退下,带好你的手下。”夏月凌挥挥手。
“是。”肃穆无比恭敬地退出去。接着便是两声鸽哨,众死士陡然撤退得干干净净。
疑窦丛生,明明是敌国死士,欲取夏月凌性命,却在见到夏月凌时陡然收手,毕恭毕敬。这男人到底是高深莫测的料,还是有着其他的身份?
不过不管怎样,他对敌人的了若指掌也不得不佩服。不仅是对那群狼子野心的哥哥,连敌国皇宫秘密死士的建制都摸清了,这男人实在可怕。要是苏轩奕还活着,遇到夏月凌这样的对手,苏轩奕也断然没有丝毫胜算的。
屋外死士全部撤走,木森带领着侍卫从屋外进来,衣服撕破了一大块,掉在胸前,像只死鹰的翅,他的右臂被剑划开,露出血肉模糊,隐约可见骨头。他却顾不得伤痛,跪倒床前:“王爷恕罪,末将未第一时间赶来。”
夏月凌只无力地抬抬手,示意木森不要紧。木森也是心领神会,吩咐人将黄桑、吴胜、岳翠微三人抬走疗伤。
“菜头和流觞呢?”我一把抓住木森问道。
事实上,我一直盼望着他们能如以前一般,在我有危险时第一时间在我身边。而当木森带着侍卫冲进来时,我一直搜寻他们的身影,却没见到,连红蕖和容莲也为见到。
我生怕他们已遭遇不测,浑身不住地颤抖。
“皇甫先生在这帮贼人来之前,出去查探消息了。就在皇甫先生走后不久,有个贼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院落外,被流觞发现,流觞就去追赶了,现在都没回来。”木森低眉汇报。
我的心这才安定了些,他二人去查探消息,没有遇害。
正在此时,王福达却蹬蹬地跑进来,抚着胸口,尖声尖气地说:“吓死老怒了,亏得容莲救我,否则我非得葬身刀下。”
“容莲呢?红蕖呢?她们没事吧?”我问道。一般情况下,红蕖是会在我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出现的,此次真是反常得很。
“容莲本来是给王爷送青菜粥的,结果遇见贼人,青菜粥被打翻了,此刻,她说去另熬,不能让王爷饿肚子。红蕖则是王爷醒来时,便说有事,早出门了。她没跟小姐打招呼?”王福达边说动手收拾屋内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