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2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使劲挣扎开,他笑意更浓,一手箍住我的下颌,逼迫我张开嘴,另一只手却伸开来,食指指尖竟悬空着血珠。
他居然要喂我他的血,我大惊,使劲挣扎。他柔声道:“莲儿,别动。这可是你想要学的法术呢。”
我尽力摇头,无奈他力道过大,我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指尖的血珠跌落在我嘴里,一共四十九滴。
他一放开我,我便要将血吐出,谁知他再度吻下,用吻逼迫我将他的血悉数吞下。良久,他结束这个吻。我挣扎着就要奔出去呕吐,他却紧紧抱我在怀里,在我耳边说:“不许吐出来。这是为夫给你护身的符咒。”
“符咒?”我惊异地问。
他轻点头,说:“为夫最近很忙,恐怕没空管你,所以…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摇头道:“我什么都懂,你尽管放手去做……”
他惊异地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渐渐浓,最终浓得似有隐约的水汽。
我用唇语对他说“欲擒故纵”。下一刻,他拉开我的手,双唇压下来,怜惜地在我唇上辗转,继而加深力道深入,正欲纠缠时,听得屏风外有人说:“回禀主人,饭菜已经准备好。”
夏月凌不甘心地放开我,牵着我到饭桌便坐下。一桌子的饭菜,同样是小碟子无数,种类繁多,毫无例外,有一盅大补的鸡汤。
在夏月凌的逼迫下,喝光了鸡汤,又让我将那些精致的菜肴一扫而光。
我拍着肚子时,很是惑地问:“你何时管起我的饮食来了?怎么越来越琐碎了。”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站起身一甩衣袖,说:“我发现你太瘦,要养胖点。”
我皱皱眉,觉得这话耳熟,想了想,猛地说:“这话好像不对。是我说你吧?你居然…我跳过去,捏捏他的背,他的腰,又抱了抱,下结论说:“果然是你太瘦了。”
他不悦地拍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我哪里有太瘦,
很好的,好不好?”
我白了他一眼。突然,一种奇异的声音传入耳畔,像是谁在粗暴地揉薄膜,接着是极微极短促的一声惨叫,仿若在园子里。
我催动灵力,凝于掌心,正要出去。夏月凌却按下我的手,说:“是监视之蝶被我所放的食花所吞噬。看来监视者出动了顶级监视蝶。”
“能闯进这阵法,当真不简单。”我说着。却又万分奇怪我的听力,定不能听到此等声息,何况是那么短促的搏斗。
夏月凌却勾勾唇角,轻语道:“自然是我的四十九滴血的威力。”
“不是守护咒么?”惑起来,照理说守护咒断然没有增加人灵力与法术力的功效。
夏月凌再度尴尬地咳嗽声支吾吾地说:“那个自然,那个自然是我的血遇见,遇见三叉戟所产生的作用。可以帮你提高灵力的。”他重重地强调后面一句,刻意掩饰。
我从这话中出端倪:这三叉戟感情在我身上。那么,上次月阳带我回魔界的时候,他是真的给我下咒了。上次问他,他还死活不承认。
“月凌,上次下咒了吧?”我道。
夏凌目光闪烁,装着不解地问:“莲儿在说什么?我可一点都不知。”
我扑哧一笑,未说话。又听见刚才那种一薄膜被揉碎的声音且不只一处。
夏月凌脸_陡然凝重,说:“我对雪莹用了沉睡咒,敌人有所行动,这里被监视是迟早的事。晓莲要记得当天要回到这个时空,我对你说的话。”
我点头道:“我只相信你就好。去吧。”
他看看我有些不舍地转身往雪莹的房间走。
我则转过屏风,放下帷幕,拉上锦被。便听得有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渐渐近了。
我装着梦中翻身,便瞥见屏风上徘徊着几只蝶,那蝶体内碧绿的气息氤氲。这夏月凌的血液对提升灵力居然如此有效,我竟不须蒙黎落不须催动灵力,拈明目咒就能将眼前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我微笑起来然躺好,伸手摸了摸贴身放置在胸口的黑玉是魔界的镇魂珠。是一颗玻璃弹珠大的黑玉,润泽光华。黑玉顶端有一个若蚊腿细的小孔。
我按照月阳的吩咐拈了释放咒玉内飘逸出浓重的戾气罩住我,在我四肢百骸游走。我皱皱眉头,兀自拈起离教我的护心诀。
不一会儿,便有声音,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飘忽如鬼魅,在碎碎念着,近在耳畔,又远在天涯。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那声音极具迷惑,我几度失神,又不能用全力抵挡。
如此辗转反侧,良久,那声音才入潮水般退却,渐渐归于平静,没了声息。
我坐起身,挑开帷帐,看那屏风上停歇的那几只监视之蝶已不知所踪。我暗自吐出一口,胸口却没来由一闷,一个念头不断闪现:夏月凌与蓝雪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共处一室。我要去看看,要去看看。我为什么要相信男人?为什么要相信他?
我猛然从榻上翻身而起,站到铜镜前梳妆,眉间隐隐的戾气,和若隐若现的火焰印记让我吓了一跳。我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那张脸确是我的,可分明又有着我所陌生的东西。不自觉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滑如凝脂,断然不是我的肌肤。
哪里出错了?我没来由的恐慌,轻轻解开亵衣,那颗黑玉还安然在我胸口,只是左边锁骨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振翅欲飞的绿色蝴蝶,与那监视之蝶一般无二。我失手掉了梳子,能悄无声息在另一个会法术的人身上种下属控制咒,这对手果然深不可测。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我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最终害了夏月凌。
我到底该如何才好?我焦急起来,胸口一紧,又是一阵烦闷:我为什么要为他想?他真的值得我信任吗?我要问个清楚。对,我要问个清楚,不然太折磨人了。我是蓝晓莲,不是莲月,我受够了。
脑袋昏昏沉沉,胡乱拉了披风裹着,便往蓝雪莹的房间去。每一步都虚无。耳边有一种细微的声音,像是沉醉的梦呓,像是原野的微风,又像是醇香的酒酿。那声音带着一种甜蜜的暧昧。
我朝着这声音而去,近了,近了,终于我在蓝雪莹的房间停下来,那声音细细密密,是女子浓烈**的呻吟与喘息。
我的心陡然狂跳,浑身顿时冰凉,双腿僵直,石化在门口。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对自己说,用力甩甩头,却还是没甩掉恐惧与慌乱,那一阵阵的凉意变本加厉地从脖颈间波动而出。
我颤巍巍地伸出手,那手抖得如同垂垂老也的人。
我要相信月凌。要相信他。我不断地对自己说,可手还是推开了门。
屋内帷幕低垂,桌上垂泪的红烛,因我猛然的推门,那烛火摇曳得纷乱,一如我的心。
………【第二十八章 断翅的监视之蝶】………
幕低垂的雕花床上,隐约有人。我踉跄着走过来,~却是什么也顾不得。只想知道夏月凌是不是在蓝雪莹的床上。
凝聚灵力一抬手,那帷幔拉开,乌黑长发如瀑布披散,蓝雪莹死死抱住锦被,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裸露着,藕节般的胳膊修长优美,十指紧紧抓着锦被。她惊讶地看着我,纤瘦的脸、眼眸如烟,楚楚可怜。
而床上,上身**的夏月凌,发丝凌乱,额前几缕还似乎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他也一脸惊惶地看着我。
“晓莲,你怎么来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很自然地将蓝雪莹护在身后。我心没来由地揪紧,就是这般情况,他还是下意识地护着她。
“晓莲。”他喊,迅速将蓝莲流风丢给蓝雪莹。
我怔怔看着他一举一动,也不答话,只听得心如那青花瓷瓶跌落在地,满地都是碎片。
蓝晓莲啊蓝晓莲,你真是得可以,看过那么多鬼魅的怨情,听闻那么多男子的薄情寡义,你竟天真地去相信一个帝王,一个如花般的男子,去相信他与这女神般的女子真的已经是前尘后世了。
“晓莲,你听我~。”夏月凌急忙将袍子披上,下床来拉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对他咧笑道:“打扰了。你们继续。”说着,我轻轻一跃,本意是想掠出屋子,却不料身子竟如花朵般轻飘飞起,自己竟在空中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园子里的那棵子花树下。
夏月凌袍子未束,乌凌乱,追了出来,焦急地喊:“晓莲要相信我。”
我看着他地脸。满是焦急与担忧。他在紧张我吗?我要相信他吗。
“晓莲。相信我。来…”夏月凌向伸出手。语调神色都是一种蛊惑。
我看着那修长地十指。那指尖曾划过我地脸。有温暖地洁净。那掌心中地温度我曾细细体会过。那是我喜欢地温暖。
那温暖地记忆带着致命地蛊惑。我不由自主地抬起自己地右手向他伸去。
然后看着自己伸手地姿态。心中一颤。想起当年在青安县地鹅店里。堕魔地轩奕也是这般伸着一只手我不要放开他地手。
“晓莲。不是你所想地那样。”夏月凌向前跨了一步。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趁势将手放在身后起眸光,看着夏月凌背后那倚门而立的蓝衣女子。
“蓝姑娘,我和月凌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蓝雪莹晶莹的眸子在暗夜里格外明亮,她的神情那样真诚。
我冷眼看着她缓一鞠躬,不疾不徐地说:“是我打扰了二位,非常抱歉。”
“蓝晓莲,你答应过我什么?”夏月凌咬牙切齿。
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只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觉得很好笑。
蓝雪莹款款而行步都是弱柳扶风,体态婀娜摇曳。她走到夏月凌身边轻拉拉他的胳膊,轻柔地说:“磊好好跟蓝姑娘说啊。”
夏月凌阴沉的脸柔和下来,轻轻拍拍她的手声说:“雪莹,你身子很虚弱,方才消耗过大。须得好好休养,快进去。”
他的话很柔,但我听得很清楚。消耗过大?是啊,看方才那场景定是蚀骨的激情了。可笑我刚刚还犹豫着要去相信他。
“不,蓝姑娘误会你。我怎么过意得去?”蓝雪莹眉黛轻蹙,坚决地摇头,长发如瀑。
多么惹人怜的女子,十七八岁的面容,年轻;举止优雅,眉目极美,气质洁净高贵,与夏月凌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对璧人,就连那蓝莲流风穿在她身上,都有了不一样的气质。
反观我,二十八岁的女子,风尘仆仆,全是世俗味,举止不够优雅。够了,已经够了。败局已定。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作甚?
是的,这种情况我应该离开,找一个地方好好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记不得曾在哪里看到过,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不该大哭大闹,而应该微笑着,腾出一只手来拉箱子,另一只优雅地挥手拜拜。因为最后,你要护住的不是破碎的爱情,而是自己的尊严。
于是我盈盈一拜,对着二人露出灿烂的笑,然后拍拍夏月凌的肩膀说:“恭喜你小子,等待十多万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好好珍惜。”
“蓝晓莲。”夏月凌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无视他的神色,转身笑着对蓝雪莹说:“你回来就好了。不然我要被这小子烦死了。他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要再辜负他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