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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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纳闷,他怎和魔祖赤炎死前说了同一句。
“竟然是你。”这句话到底是么意思?难道除了蓝莲花神之外,我还有别的身份?算了,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此刻,先要将眼前的解决。于是那支箭矢飞向白色女娲石。
“郁磊,快让她住手。不然,雪莹真的不活过来了。”正在与自己战斗地紫陨突然回过神来大喊。
话音刚落,我便觉眼前一黑,识意乱,气息与灵力也乱了。昊天塔是与我意识连在一起的,于是飞向白色女娲石的那支箭减了威力,与紫陨随手抛出的紫菱镜一碰撞,那箭与紫光碰撞,生生折断,我感到一个势大力沉的劲风袭来,我整个人被震得往后飞出去。
这本不是多么大的事情,完全有能力稳稳地落地,然我瞬间已心如死灰。刚才建立起的自信全部坍塌。
就在刚刚夏峻干扰我意识,拈了停止攻击地咒语时,我便彻底知晓我不是蓝雪莹,我不是什么蓝莲花神转世,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彻头彻尾的替身。
我任由身体直直飞:去。想起山鹰别院里,那个长着和我一样面孔地女子问我:“假如有一天,你发现爱你的人,只是因为另一个人而爱上你,你还会一直爱他吗?”当时,我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回答人家:“当假设不成立,一切毫无意义。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可是当假设成真了呢?我是怯懦的,所以才从不敢去想。今日,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我再也不能如那日般从容,自持。
事实在眼前,我地心瞬间死去,化作灰烬。只想着最好骨尽碎,立马死去。魂魄也被灭涅最好。
我不要再存在。我仰面看着深广的天空,看不出一点裂痕,难过在心里奔突,却找不到出口,于是我只是无声地笑。
求死地心盖过了一切,在我周围筑下铜墙铁壁,即使是冥神此刻也无法控制我的意识。
“小蓝,你干什么?快撑结界,小蓝。”夏康峻恐地喊。
我兀自笑了,微启双唇:“我不要再做替身了。”一句话吐出,心痛也随之消失。
“小蓝,我求你,不要这样。夏康峻也好,郁磊也好,不管在遇见你之前如何爱恋着蓝雪莹,但从认识你,便只爱着蓝晓莲。你便是你,从来不是她地替身。从来都不是。”夏康峻的语调带着哀求。
如果以前,他一难过,我就慌乱,举手投降。可此时,心如死灰,一心只想与大地相撞,然后零落成泥碾作尘。我管了那么多人的情绪。
“紫陨。我求你,让我灰飞烟灭。”我大笑起来,看着惊呆地紫陨。
“小蓝,我求你,你不要这样。你不是雪莹,我承认在我苏醒的那刻我便知晓,但那有什么关系,我爱你,这就足够。”夏康哭泣,我心一紧,竟还会为他心痛。
“你,不要。”呆愣地紫陨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大喊。随即向我掠来,伸手来抓我。
突然,红光从我身后划向了紫陨。我自知那是离的攻击波。
下一刻,我也没有与大地相撞,而是跌入了温暖地怀抱,植物的清香顿时扑过来。不是红衣似火的离,而是一袭素衣夏月凌。原来他也来了。
他的脸近在我头顶上方,眉头微皱,星斗的眸子闪烁。
“蓝晓莲,朕警告你,你敢丢下我试试看。”他暴怒地吼。泪顿时像割了动脉的血液,从眼里翻涌而出。
“好了,莲儿不哭,月凌不对你吼了。”他脸色缓和,俯身摄住我的唇,柔软的唇瓣在我唇上细细啃噬,用很轻的话语说:“莲儿,死都要死在一起。不可再丢开我,一人在危险中。”
我躲避他的亲吻,用力推开他,流着泪笑道:“我不是你以前的恋人蓝雪莹,我是个不知身份的替身。”
“回忆不具备任何力量。”夏月凌看着我,眼眸流着深情。
这是金三顺对情敌说的。今日从夏月凌口中听到,我竟在此等时刻下不可遏止地笑了。
………【第十四章 谁欠谁该怎么算】………
莲儿,你笑什么?我告诉你,我心里只有你,并且以万万年都只有你,即使她此刻站在我面前,我的心不会因她而动一分。若有半点虚假,让我灰飞烟灭。”夏月凌举起右手发誓。
我看着这张与夏康峻一模一样的脸,想到夏康峻刚才一听到雪莹有难,便那么急切地控制我的意识。我心中刚刚腾起的一丝暖意瞬间消失。
于是使劲一挣,从他怀中挣脱,往前走两步,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般,不自觉踉跄。夏月凌一阵风般掠过来抱住我。
“放开。”我缓慢地说,别过头,抵抗着他的拥抱。我不想闻到他扰人心绪的气息,不想看到他魅惑人心的脸。
“不放。”他语气坚决,手臂收得更紧,像个倔强的孩子。他向来是笑意慵懒的男人,仿若天下都在手中,要得到什么都不至于像这样毫无算计,直来直往。我心,刚对他建筑起的恨意顿时土崩瓦解,于是极其不耐烦地大吼:“快放开。”
“死都不放。”夏月死死抱住我,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这字句狠狠敲击在我心上,我颓然闭上眼睛,居然恨不了他。
我对自己的心软感到抓,恶狠狠地吼:“那你去死好了。”
随即我撑结界,凝神一震。夏月凌没有防备,身体被震得飞出去。踉跄落在几丈远的地方,嘴角渗出血来,他大声吼道:“你疯了。我连那个什么鬼前恋人都没见过,亦不知还有这么号人物,你闹什么闹?”
我扫他一眼,不说话。心觉得讽刺。男都这么善于说谎么?他此刻紧锁眉头,仿若真是受了天大冤枉。然他越这样,我越觉得愤恨。那雪姬不是他从春城收回去的侍妾么?凭他的心性,决计不会收个来历不明地女子在身边。他说不记得,却还是甘愿冒险收她回来,不正好是情之所致?
情之所致。四个字让我原本痛得麻的心又无比清晰地疼痛起来。胸口像压着一座山,呼吸困难,有什么在心里奔突,却找不到出口。此刻,竟连泪都流不出来。
我慢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我没有力气去质问夏月凌是否说话。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
“晓莲。你怎么了?”离到我身边。拍着我地背。话语急切。充满担忧。
“离。”我大口喘息。轻呼他地名字。
“晓莲。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一心求死?”他问。话语充满责备。
我抬眼看他。他眉头紧拧。眼里有切切地询问。
“离。你以前爱过蓝莲花神”我轻声问。扯动嘴角对他笑。
“离爱的只有蓝晓莲,只有你,没有什么鬼的花神。不准怀疑我。”离面上堆满怒气。
我仰天长笑:“原来连你都知道我不是蓝莲花神转世了,只有我还傻傻地。”
体内气息乱窜,摇摇欲坠。天空中涌起奇异的极光。
“晓莲,冷静些。不然天下大乱。”离猛然抱住,拈起静心咒在我面上一抚。他淡淡的气息,带着不知名地芬芳,像极了我的爸爸。
想到父母,泪夺眶而出,不觉抱紧离,像快要沉到海底的人终于抓到了浮木。
离身子一震,也将我抱紧,柔声说:“晓莲,没什么大不了,你要相信你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没人比得上。”
我嘤嘤地哭泣,既而嚎啕大哭。他慌了,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眼泪,不断地问:“晓莲别哭,晓莲别哭。离错了。”
这个傻瓜,他错在哪里了。我只是听到那句“你要相信你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没比得上”,想起八岁那年,从乡下初到城市里上学,班上同学种很怪异的眼光看我,用行为疏远我,让我不愿去上学。某天,早上我躲在床上装病,爸爸便如是说。
“晓莲,别哭,离什么都不说。”离的语气像浮在静夜里地一片羽毛,柔和宁静,我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我看着离的面目,轻轻地说:“我只是想回家。”
轻轻吐出心中所想,自己也是一惊,在这人人算计的天商大地,我如履薄冰。对人也持着几分防备,即使是面对坤,我也从未以这种一种脆弱的形式袒露过此等心思。不知为何面对离,便能放下所有的防备。或者是因为他太像我的爸爸。
“嗯。跟我回晴国,我们去找昆仑镜,一起回去。”他低头,头抵在我额间,温热的气息扑过来。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我讶异地看着他近在咫尺地眼眸,那里是一片宁静的湖水,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嗯,没有你,三界都是空虚,轮回转世也没有意义。”他的声音柔柔的,像温柔地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单薄而脆弱的思维分不清方向,只傻呆呆地盯着他。
突然,星斗碎了,宁静地湖水被打碎。一阵劲风
离站在离我丈许远之处。我依然在坚实的怀抱,草息,日光的气质。抬眼看,便看到夏月凌阴冷地脸,脸部线条失却了一贯的柔和。
“八哥,你什么意思?在朕面前,公然勾引朕的女人。”他话语那份威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觉察我身子一僵,忙将大氅一挥包裹住我,然后又撑起结界。这结界真是温暖舒服,让人想到生命最初的母体河流,我忍不住就要蜷缩起来,沉溺这份温暖之中。眼睛刚一闭,便听见离的叹息声,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正要挣扎,却听见离叹息道:“十八,你这番怎懂得爱?怎留得晓莲?八哥自知你受身世之累。但后来赵贤妃和父皇也曾教过你如何去爱。当年,晓莲为你离魂而来附身蕊珠,也曾教过你如何去与人相处。”
“闭嘴。我与晓莲之事,岂是你妄加猜测的。”夏月凌话语冰冷,抱着我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那觉像是不抱紧,我马上就要消失一般。
“十八,当日,晓莲附身蕊珠,为了你恢复身份,她找大祭司,辗转无门,无法见到夏净尘。而她恰巧遇见为姨娘云淑妃收尸的我。后来,她是以八王妃地身份和我一起去见的大祭司。”离的语气带着某种愉悦,却又含着颓败的黯然。
“什么?她就是传中让夏月国八王爷终生不娶的八王妃雪纺?”夏月凌不可置信的震惊与我心底的惊讶频率重合,搅和出巨大地轰鸣。
那传说中,能王爷断拒绝世家联姻,拒绝大臣以女拉拢,能让八王爷从此不近女色,发誓终身不娶的传奇女子雪纺竟是我?我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盯住离。
他眼眸浮浓郁的哀伤,目光没有焦距,飘忽忽地,落寞晕散在语调中,悲切如低低的云,浮在周围:“是,她就是雪纺。可惜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你有些微的危险,她就乱了一切,心痛不已,旁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抽出觉魂护你;她为你,在魂魄遭受重创时,还离魂来救你。说实话,我很嫉妒你,很嫉妒你。同时也很恨你,在葫芦谷你置她于危险,我恨不得撕碎你;你娶妻纳妾,我亦恨你;你登基为帝,选秀我亦恨你;你为了赢,而答应林家立林景月为后,我也恨你。然,她那么在乎你,所以我便不能伤害你,连与你争夺夏月国帝位也不能。”离说到后来,声音的悲切化作呼啸的风。
“离。”我大声喊,呼喊声带着破裂一切的量,夏月凌地结界应声而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