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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阴阳师 卷六 太极卷-第9部分

小说: 阴阳师 卷六 太极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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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晴明、博雅、重清,还有身上穿着古旧蓝窄袖服的吞天。
吞天本来是一只乌龟,住在广泽的宽朝僧正所在之遍照寺池内。因某种机缘,现在是晴明的式神。
势田桥架在自琵琶湖流出的濑田川上。
他们脚下是汹涌湍急的河水。昨晚,重清正是躲在这桥下的柱子后。
“昨晚我真的吓得全身发抖,虽然现在是白天,又与大家同行,较能平心静气,不过,想到昨晚的事,我还是感到很恐怖……”重清说。
“现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忧。”
晴明边说,边享受自琵琶湖面吹在脸颊的微风。
“我们在这儿干嘛?晴明。”博雅问。
“等。”
“等什么?”
“等宽朝僧正大人送来的信。”晴明仰望天空。
青天一望无边。
不久,晴明说:“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博雅也抬眼追逐晴明仰望的西方上空,果然又某物浮在上空。
那东西逐渐往这边下降。
“我不是说过了?宽朝大人的信。”
那东西徐徐自天而降,在晴明胸前停住,浮在半空。
仔细一看,是个陈旧的木钵。钵内有张叠好的纸。
晴明取出纸后,木钵再度往上浮起,飞往西方。
打开纸,晴明读了内容,点头说:“原来如此。我们到下面河滩爸。”
一行人经晴明催促,从堤防走下河滩。
“吞天,你在那第三根柱子底部,往下挖三尺左右看看。”晴明吩咐。
吞天光着手搬开河滩上的石块,在第三个柱子上游那侧开始往下挖。
“晴明啊,你让吞天做什么?”博雅问。
“宽朝大人送信过来……”
“信?”
“信上说,那地方埋有千手观音。”
“千手观音?”
“十六年前,架这座桥时埋下的。”
“什么?”
“这桥很容易被河水冲走,当时有人建议活埋生人献祭,宽朝大人阻止了,用铜铸的千手观音菩萨像代替活人,埋在那儿。”
“原来如此。”
博雅语毕,吞天便发出低喊。
柱子底下,果然出现一尊婴儿大小的千手观音像。
大家定睛一看,发现雕像身上到处留有啃咬的痕迹。
“这就是昨晚挺身而出,代你被妖鬼啖噬的替身。”晴明说。
“原来是这雕像……”重清接过雕像。
“是。”
“我只是情不自禁搂住柱子,念观音经,没想到竟受到庇护……”
“正是如此。”
重清恭恭敬敬地将雕像搁在河滩,合掌默祷。
“吞天,你再慎重地将雕像埋回原地。”晴明望向博雅,说:“我们动身到下一站吧。”
“下一站?”
“就是重清大人夜宿的鬼屋。”晴明说。
“嗯,嗯。”
“对了,吞天,你埋完雕像后,再帮我做件事。”晴明吩咐正在埋雕像的吞天。
“我给你一些钱,你拿这些钱到附近搜购五、六只猫来


一行人与搜购来的猫抵达那鬼屋前,已将近傍晚。
“真的没事吗?”重清惴惴不安地问。
“没事。”晴明若无其事地回道。
晴明举着灯火,率先走进宅子。
庭院杂草丛生。与晴明的庭院迥然不同。
博雅、重清跟在晴明身后。吞天则背着个大笼子,跟在三人后面。
天色已昏暗下来。屋内大概漆黑得与夜晚无差。
“你要一起进去吗?”晴明回头问重清。
重清瞬间屏住气,觉悟似地用嘶哑的声音回道:“去,我去……”
一行人从窄廊登上屋内。踏着咯吱作响的地板,往里前进。
“就是这儿,我昨晚睡在这儿……”重清说。
举灯一照,那儿铺着鹿皮皮褥。
“事那个吗?”晴明望着房内一隅。
那而有个陈旧的马鞍柜。盖子紧闭。
“是、是的。”重清全身发抖,牙齿也发出咯咯响声。
“有味道……”马鞍柜中传来含混不清的可怕声音,“这味道应该是昨晚那个平重清……”
马鞍柜的盖子开始微微上下浮动。
“小子,你等着,等天再坏悖揖统鋈ネ淌赡恪!�
马鞍柜中传出某物转动的声音。
晴明向吞天使个眼色,吞天解下背上的大笼子,搁在地板。
“你在干什么?”妖物说,“好像不只一人。”
马鞍柜喀哒喀哒摇晃,盖子掀开了。
“夜晚到了,我一次把你们全吃了吧。”
盖子慢慢掀起。
“哇!”重清大叫,转身拔腿就跑。
“别逃!”声音道。
“现在动手。”晴明向吞天吩咐。
吞天打开笼盖。笼内跳出七只猫。
“到外面去,博雅!”晴明拉着博雅的手。
博雅跟在晴明身后往外奔跑。吞天跟在两人后面。三人追上先一步逃到庭院的重清。
“晴明大人!”重清紧紧搂住晴明。
“没事,我们暂且在这儿静观。”
晴明站在草丛中,转身面向屋内。
屋内似乎有什么正在激烈打斗。不时传出猫叫声,以及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呻吟与吼声。
有东西倒塌的声音。
有指甲抓挠的声音。
有动物的叫声。
响声持续了一阵子,不久,安静下来。
“进去看看吧。”晴明说。
晴明举着灯火率先登上窄廊,走进屋内。博雅、重清、吞天跟在后面。
来到屋内,晴明用灯火照看四周。
地板上有大量鲜血。柱子、地板都有肉片与兽毛。
“果然没错。”晴明道。
“这是?”
“这是……”
博雅和重清同时惊叫出来。
原来地板上躺着一只浑身是血、仔牛般大的老鼠,已断气了。
七只遍体鳞伤的猫,正在啃咬老鼠肉。
“原来妖鬼的原形,是这只大老鼠?”重清说。
“是的。”晴明点头。
“听说老鼠活了四十年,会讲人话。原来是长寿老鼠住在这宅子内危害人。”
“大概是吧。”晴明望着老鼠说。
“可是,晴明啊……”博雅问,“你在事前就叫吞天准备猫,表示你已知道妖鬼是老鼠了?”
“大致猜出来了。”
“怎么知道的?”
“今天早上,蜜虫不是在泥墙上发现兽毛吗?”
“嗯。”
“我对那兽毛下个咒,就试出来了。”
“试什么?”
“我在纸上写了各种动物名,然后把兽毛自半空抛在纸上……”
“……”
“那毛零落掉在其他动物名上,但只有‘猫’字上,一根毛也没有。”
“原来如此。”博雅敬佩地回道。
“回去吧,博雅。等我们回到宅邸,月亮大概也高高挂在夜空了,我们可以持续昨晚的酒宴……”
晴明脸上浮出微笑,如此说道。
——太极卷  篇五  之

'日'夢枕貘


青色亮光轻飘飘在黑暗中浮起。
是萤火虫在飞。一只,两只。
池面映照出萤火虫的颜色。
池边飞舞的萤火虫,偶尔会飞到窄廊,在小酌中的晴明与博雅视线高度发光。
“多么虚幻的颜色啊,晴明。”博雅将酒杯送到唇边,出神地说。喝光酒杯内的酒,博雅又喃喃低语:“萤火虫的生命其实很短暂……”
晴明未置可否,亦非听而不闻,红唇隐含微笑,静静喝酒。
“露子小姐也说过,萤火虫幼时外型语双亲截然不同,住在水中,吃贝类而成长。”
“……”
“等到离水来到地上,发出那种亮光的日子,听说顶多只有十天……”
灯火只有一盏。
灯火映照下,搁在窄廊的酒瓶反射着火焰赤红的颜色。
博雅举起酒瓶,为自己斟酒。搁下酒瓶,又举起酒杯,长吁短叹地说:“生命愈短暂,愈惹人怜爱……”
两人一旁坐着身穿十二单衣的蜜虫,有时会帮忙在喝空的杯内斟酒,但晴明与博雅几乎都自斟自饮。
萤火虫在黑暗中飘忽不定,眨眼间又会消失。
若以目光追寻萤火虫亮光流向,在意想不到的场所,又会看到方才应已消失的萤火虫,再度亮起。
夏虫在草丛中不急不徐地鸣叫。
“是‘心’还是‘魂’呢?”博雅自言自语。
“怎么了?”晴明低声问博雅。
“我想起一件事。有位小姐将萤火虫比喻为魂,做了首和歌。”
“喔?”
“和歌内容是……”
博雅细声念出他忆起的那首和歌。
朝思暮想,萤光似吾身
魂牵梦萦,点点均吾玉
玉——灵魂之意。
“听说是参拜贵船神社时所做的和歌。”
“参拜贵船神社时,想起薄幸男子而做的吧。既然是参拜贵船神社,这首和歌不是很恐怖?”
“别这样解释,晴明……”
“好像应该有返歌?”晴明漠视博雅的抱怨,回问。
“晴明,你倒满熟悉的。”
博雅语毕,又念出返歌。
深山飞瀑水花溅
左思右想自寻恼
“听说那小姐做完那首和歌后,不知从何处传来苍老声音,念出这首返歌。”
“这返歌说得很有道理。”晴明望着博雅。
“有道理?”
“不懂深山或森林,凡是在神圣寂静的场所,想东想西,有时候灵魂真的会像萤火虫一般,游离在体外飞舞。”
“什么意思?晴明……”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纪道孝大人和橘秀时大人的事吧。”
“不知道。我只听说他们两人好像发疯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觉’。”
“嗯。”
“什么是‘觉’?”
“是一种唐国妖魅。”
“妖魅?”
“听我说,博雅……”
晴明喝光杯内的酒,将空杯搁在窄廊地板。
“五天前,”晴明道,“最初是源信大人和藤原恒亲大人。”
“最初?”
“就是最初到那道观的人


那道观位于五条大路与六条大路间的马代小路。
两人前往那道观的理由——
“为了《白氏文集》。”
“《白氏文集》?”
“嗯。”晴明点头。
《白氏文集》是一本专门收录唐代诗人白乐天作品的书。简单说来,就是诗集。
“书中有一首《寻郭道士不遇》……”
“嗯,嗯。”博雅点头。
在宫中,通读《白氏文集》是基本教养,所以无论是谁均大致熟悉里面的诗。
博雅当然也读过《白氏文集》。白乐天的《琵琶行》与《长恨歌》,都是宫廷的基本教养之一。
《寻郭道士不遇》一诗,是白乐天于某天拜访一位郭姓道士,不巧对方不在,白乐天只得返回。内容如下:
郡中乞假来相访,
动力朝元去不逢。
看院只留双白鹤,
入门唯见一青松。
药炉有火丹应伏,
云碓无人水自舂。
欲问参同契中事,
更期何日得从容。
“这首诗又怎么了?”
“诗中有个‘院’字,指的正是道观……”
道观——正是道教寺院,也是道士修道起居的场所。
那晚,信好和恒亲两人边喝酒边聊白乐天的诗。
当时,也聊到《寻郭道士不遇》这首诗。
这首诗与白乐天其他诗相比,例如《长恨歌》或《琵琶行》,并非特别有名。
然而,两人碰巧对这首诗的意思各持己见。
两人争执的问题,是白乐天到道观拜访郭道士时,郭道士当时到底在或不在?
“在。”源信好如此主张。
“不,他不在。”这是藤原恒亲的主张。
作诗当时,白乐天约已四十五岁左右,任职江州司马。
虽是官员,却是闲职。
诗中说是“乞假”,亦即特意请假出门去拜访郭道士。但白乐天明明有的是时间,根本不用夸张地写成“乞假”。
可是,来到道观一看,在世人眼光看来应该比官员清闲的郭道士,竟然忙得不见踪影。因而白乐天回家后,就做了这首诗。
“你听好,所谓‘药炉有火丹应伏’,意思不正是为了制作丹药,在现场忙东忙西吗?比如说,你为了做饭,不但生起火也汲了水,一切都准备好了,你会出门到哪儿吗?”
“所以我说过了,那是因为突然发生很重大的紧急事。”
“恒亲啊,你没理解那首诗的真意。”
“这话怎么说?”
“郭道士可能不在现场,但一定还在道观内。而白乐天大师也知道郭道士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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