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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且待风尽-第219部分

小说: 且待风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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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须知邪术修成那日三界六道会有何麻烦,届时恐怕你也难独善其身。”若成风身形一闪到了他面前,事发突然,他们并无对策,但若慕奈兰有心要助勒缈云,乱花山庄想阻拦定然不止脱一层皮。
  两人寸步不让把他围在中间,很有不交人就堵他一辈子的意思,逗的慕奈兰放声大笑,笑到弯下了腰,“别说本少欺负你们,此处是幽冥界,你们这种态度对待本少,亏了本少是大度之人,否则……将你俩扒皮抽筋丢进三途河喂魂!凭你们俩的肩还挑不起天下苍生,这么奋不顾身是会吃亏的。”
  两人无动于衷,慕奈兰双手抱胸,持续挑衅:“本少记得当初在寒岚岛之时,墨狐狸与末雪空要习寒弋把他们所见之人交出来,凤娘子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口口声声要交人,你们看见谁了?这人是要交的我,还是她?’今日本少也不妨借同样一句话问你们,你们看见本少藏了谁了?这人是要交的本少呢?还是凤娘子呢?”
  两人知他铁心要抵赖,不禁面上一凛,慕奈兰俯身勾唇,眼中血腥笑意弥漫,一字一字缓缓道:“人即便是本少抓的又如何?在幽冥界,本少要她生,她便生,要你死,你还能活蹦乱跳到何时?”
  两人哑口无言,勒缈云一事原本便棘手,如今入了幽冥界就更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想就这么带走人几乎毫无可能。
  “本少要通知你俩一件事,虽然你们眼下身处幽冥界,但仍是乱花山庄的人,留你们难不保哪日与商无凭来个里应外合。”慕奈兰握住若成风的肩膀,足下一动轻易突破包围,他笑道:“所以……”
  “你要赶我们走?”若成风立即警惕,如果这个时候被赶走,他们等于白来一趟,甚至免费提供了慕奈兰不少生活乐趣。
  “赶你们走?本少怎会如此不近人情,未免你们两个在本少离宫期间作乱,本少决定带你们一起进青泓境,找你们亲爱的二师兄。”慕奈兰弹了弹袖口,神情一派慵懒,若成风幻成雨却如临大敌,双双凝眸盯着他,“你找到青泓境的入口了?”
  “这有何难,只要本少略一调查,七百年前死过哪些人转世了哪些人还不一清二楚?何须亲自去找入口,安分等着,本少没闲情陪你们玩。”罢了慕奈兰扬长而去,将两人甩的远远的,一路令朱砂隐传来仙魂,待到大殿方道:“已证实青泓境主曾转世,此等人物绝非无名之辈,想要找出来并不难,但本少怀疑此人与乱花山庄有关系,那老家伙敢揽蓝夜墨狐狸那等麻烦,断没有遗漏青泓境主的道理。”
  泪朱砂颔首道:“凤隐与主上皆与七百年前有关,凤隐却非来自乱花山庄,可需要属下深入查探?”
  习寒弋与商无凭策划二十多年,分别将七百年前死去之人收为己用,凤倾泠被带去寒岚岛防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慕奈兰自然看的通透,摆手道:“调查虽不难,却需一些时日,本少不能再等,乱花五弟子墨云瑕还未破封,方才本少已试探若成风幻成雨,相信很快便有分晓,老家伙如此稳若泰山,不闻任何风声走漏,最大的可能就是乱花山庄藏着一个青泓境主,尽管让他藏着,有的是他不打自招的时候。”
  “需要属下怎么做?”
  “此事朱砂隐不宜插手,本少另有要事吩咐你,即刻前往魔界,但凡有任何动静,本少要第一时间知道。”蓝夜正在闭关,索细宫疯魔,魔界现在唯一能用的只有西流宫,明着生不出什么风浪,暗里却不一定,一旦蓝夜出关,必有所为,他自然要厉兵秣马,有备无患,以防措手不及。
  “属下遵命。”
  慕隐殿,一千名仙魂到齐,皆身着红衣,面覆符咒,戾气极重,慕奈兰似笑非笑打量他们,翘着两条长腿架在桌子上,素手拨弄发上玉簪,紫发下桃花眼流光溢彩,自有一番掂量暗渡,这群仙魂如何离开千白山没几人知道,如今藏身幽冥界更是瞒的滴水不漏,由他们出面干涉青泓境主一事,再适合不过了,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你们闲很久了吧。”慕奈兰开口,嗓音透着丝丝蛊惑:“闲着越久你们就越质疑本少的承诺,到底何时才能让你等恢复仙身,重返天界呢?”
  他的每一个字无不牵引着在场众仙魂的神经,静悄悄的殿中,起起落落的呼吸声逐渐急促,唯有他一人不急不躁,“本少何尝不希望如你们所愿,到了那一日,几千几万年的恩怨都将尘埃落定。”
  他话未说完,自然无人敢插嘴,继续听他道:“三界六道的生存规则无须本少提醒,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到达终点,途中必经腥风血雨刀光剑影,毁灭容易重生难,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条死路,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未来天界才有你们一席之地。”
  “你要我们怎么做?”
  “上道。”慕奈兰微笑抬眼,扬袖一抛,紫光呼啸着潋滟四射,在殿中央形成了一道幻象,幻象内有一名白衣女子长发及地,仙气泠泠,她从容地一步步走向九重天,无尽云浪在其足下片风不惊,忽然一阵浓雾起,沉沉雾霭漫天散开,那女子徐徐转身,就在这一刹那,烟柳纷飞细雨逐水,流云千丈倾泻,四月人间褪色,这三界六道,再无女子可出其左右,纵然凤倾泠,纵然习寒弋。
  恰在此时,修养床中的凤倾泠睁开眼,入目紫光潋滟处,白衣女子绝世风采,仙气浩荡,连她都禁不住为之失神。
  “可知她是何人?”慕奈兰指尖一弹,幻象随之消失,那女子亦如烟雾散去,无迹可寻。
  “浮七生……”长达半刻钟的沉默后,不知何人吐出了这三个字,声音虚无缥缈,似是记忆走远,凤倾泠心头一惊,慕奈兰掀开床前白纱,将她温柔扶起靠在床头,道:“不错,她就是与陌意桑传扬了数千年的神仙眷侣。”
  一语落地四座皆惊,仙魂群中骚动骤起,纵然他们曾经是天界中人,亦无缘一见九重天宫上的陌意桑与浮七生,传闻浮七生乃三界六道最美的女子,与妖界之皇并驾齐驱,然而传说总是美若梦幻,也总令人浮想联翩,直至再无念想。
  七百年一过,物在人亡,物是人非罢了。
  凤倾泠微微皱眉,心口仿佛扎着一根刺,痛的细细碎碎,她不曾设想过浮七生的容貌,原是此等风华仙骨,天地难求。
  原来陪在扶挽音身边数千年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人艳羡的,传说中的模样……
  “未打入千白山之前,我曾有幸见过浮七生,她在离我非常遥远的距离中踏上九重天,当时白云万千,仙气浩荡,只一眼,此生足矣。”
  那名认得浮七生的仙魂遥忆当初,满脸沉醉,惹的众人羡慕不已,慕奈兰大翻白眼,讥讽道:“天界都养了帮什么玩意,嘴脸比人家索细宫还/淫/荡,想一睹浮七生真容?本少给你们这个机会,今天也正是有此等好差事便宜你们。”
  大伙被他说的脸皮一阵青红,有仙魂疑道:“七百年前一战后浮七生下落不明,十一少言下之意她并未仙逝?”
  “祸害遗千年,此事稍后再议,本少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他说的神神秘秘,引的仙魂个个贼眉鼠眼,直勾勾将他盯着,听他道:“作为天界一员,众位是否从未见识过七百年前引起战乱之物?本少今日便让你等大开眼界!”
  “玲珑石!”
  “玲珑石!”
  “玲珑石!”
  “玲珑石!”
  慕隐殿炸开了锅,玲珑石镇守天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位,七百年前就是它引发了旷古绝今一战,曾为天界仙人时他们不曾见识过,哪想今日堕落竟能一睹圣容!
  魔君知道玲珑石在他们手里,习寒弋更是了如指掌,那么没道理商无凭会不知道,既然众所周知,自然无需顾虑风险,因此凤倾泠未出声,只听慕奈兰轻声问:“墨狐狸的橙玲珑是不是在你这,可愿借?”
  给他不要偏要借,凤倾泠无奈,道:“你要橙玲珑是否……”
  未等她说完慕奈兰便点头承认,凤倾泠也就不再多说,抬手摊开掌心,橙光乍亮在刹那间,宛若初升天际的第一抹旭日,破开混沌之缝洒向世界,它的圣洁将幽冥界的阴邪气息全数驱尽,整座慕隐殿焕然一新,仿佛坐落云端之上。
  “这就是玲珑石……”
  “七百年前的涂炭生灵就是为了它……”
  “闻名不如一见,如此圣物果然风采绝伦。”
  “只可惜险毁三界……”
  一时间感叹四起,为七百年前的杀戮,也为玲珑石的权位象征,凤倾泠同样出神地望着自己的掌心,这颗玲珑石原归扶挽音所有,习寒弋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初这颗玲珑石是扶挽音拱手相让的,至于原因,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她专注的神情好似透过了某段时光看见了某个人,那么小心翼翼,眼底不经意流露的伤痛在不经意间刺痛了守在她身旁的人,慕奈兰五指猛一收拢,橙玲珑落入了他的掌心。
  橙光散去的同时,所有视线归于平静,他们没有能力,也并不想拥有玲珑石,七百年前的惨况是何等壮烈的前车之鉴,多少人物陨于那一战,人间更因此落了整整一百年的大雪,方才洗尽被血染透的河山,无权无势的他们又有什么胆量觊觎?
  玲珑石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和灵魂,它神圣,也丑陋。
  “接着!”
  忽然一道劲风起,慕奈兰甩手将橙玲珑抛入仙魂群,在此起彼伏的惊呼中,他缓缓走向他们,精瘦而结实的腰身似携无尽威胁,随着他的移动一点点向他们施压,每一步都好比踏在他们的心口上,极轻的声响汇聚成沉重的力量,压的他们连呼吸都不自觉放缓。
  “方才幻象里的浮七生和现在手里的玲珑石,本少都要你们丝毫无损带回来。”
  次日日暮,天地昏黄,万物朦胧,秋风卷落大片红枫铺满玉茫山道,渺无人迹的风景纵是人间绝丽,亦空旷孤寂。
  商无凭负手于百步阶梯之上,身后乱花大殿前站着一名白衣女子,其乌发雪肌,气质出尘,面覆白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美目,所过之处,满山锦色黯然失色。
  “你确定此番能将邪灵体带回?”白衣女子开口,语调平静无波,目光毫无重量落在商无凭被夕阳拉长的背影上,良久才听他说:“若成风幻成雨很小心,不会有错。”
  白衣女子嗤笑:“他们在幽冥界待这么久也得不到消息,足够证明慕奈兰有多狡猾,你若轻易相信,恐再次吃亏。”
  商无凭道:“以他的能耐,迟早会知道青泓境主是谁,他想确定,我何妨顺水推舟,请君入瓮。”
  “只怕你这个顺水推舟届时变成引狼入室,是谁将计就计请君入瓮,还待分晓你们何人棋高一招,结局尚是未知之数,你如此胸怀成竹似乎有点得意的太早了。”白衣女子极不赞同他的想法,沉声警告:“无论你是否跟慕奈兰交过手,我都不得不提醒你,此人既非善辈,也非君子,你要拿青泓境主跟他赌,我绝对不会允许。”
  一旦涉及扶挽音,她就像一把剑,随时准备出鞘,甘冒同归于尽的危险也不肯错放一个,更何谈心平气和静观其变?这种太过于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局的行为稍有不慎,满盘皆将因其毁,然而商无凭纵然心有不满,亦不得不多次忍耐,安抚道:“我知道你心急,我也正在为此努力,云瑕是唯一的希望,我怎会拿她来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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