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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素手窃国-第26部分

小说: 素手窃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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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汶倒是不以为然,“未必,儿子以为,还是不要和元家的女人生育子嗣最好。”
  40
  40、目光如炬 。。。
  “哦?”她诧异了。
  “兄兄打算当一辈子的臣子吗?”
  陆昭君“呃”了一声,故意装傻:“这种事情,我们妇道人家不应该过问,你问我也没用。”
  赵汶分析道:“假设兄兄真的没有这样的打算,那么无论是大哥,还是我们接下来的兄弟们,都不应该娶元氏的女人,和她们生育子嗣。否则十年八年之后,赵氏代魏,元氏自然要被清洗,可是混合了赵氏血统的男丁们,是杀还是留?这是个问题。”
  牧云听在耳里,不觉悚然。她想不到如此冷酷审慎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他才十三岁,按理说不至如此,难道是天性凉薄?
  陆昭君“哦”了一声,以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二儿子,久久不再说话。
  赵汶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嘴快,说了一些令人心生警惕的话,于是赶忙闭了嘴,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继续了。
  牧云眼见着冷场了,很局促,为了打破这种僵局,她从桌子底下伸出手去,悄悄地拍了拍赵汶的腿,给了个暗示。表面上却微笑道:“郎君年纪还小,读书要紧,这些事情阿家自有计较,不必郎君操心。”
  陆昭君的神色缓和了些,恢复了先前的慈祥之色,“你们这次既然是回来吊丧的,自然不能懒惰疏忽。南赵郡公意外身故,你父王也正难过着,毕竟是他的亲弟弟。明天你们见了他,要首先说些体面的话,多加安慰,也好让他知道你们两个懂事。”
  “是,儿子明白。”
  牧云很想知道赵雍的这个弟弟是怎么死的。因为赵琛平日里掌管晋阳霸府的日常事务,她曾经见过好几次,人很年轻,生得风流俊俏,像赵源一样能说会道的,办事很利落。听说出事之前一直在这个王府里,一夜没有回去,早上被送回家,中午就死了。具体什么死因,没有人能说清楚。
  她突然想到,今天下午在荷塘边的葡萄林里,她和赵汶所发现的那具严重腐烂,根本辨不清面目的尸体。赵汶推测,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月左右。若如此的话,恰好和赵琛暴毙的时间吻合,不知道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当然,这种问题,是不能直接问出口的,尤其不能问这位王妃娘娘。
  这时候,两名侍女端着托盘进来了,将水果和小食,酪浆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将几只银碗一一斟满,恭恭敬敬地奉送过来。
  赵汶倒是很体贴她,主动端起酪浆,送到她眼前,“来,喝点吧。你晚上没怎么吃饭,别饿着了。”
  面对他的关心,牧云颇感温馨,于是并不推脱,接过碗来浅抿了一口。奇怪的是,这明明是牛乳酪浆,却有了羊乳的腥味,她只喝了一口,胃里就一阵翻腾,又开始犯恶心了。
  在婆母的面前,她不能失礼,只能强忍着。她放下酪浆碗,尽量不去看旁边那些干酪、鹿肉脯之类的吃食。一眼瞥见果盘里有新鲜的梅子,立即拈了几枚吃下。酸酸的味道溢满口腔,很快就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陆昭君盯着牧云瞧了片刻,问道:“听说你不喜欢酪浆,喜欢南朝的茶水?”
  她知道如果照实回答,会被认为是挑挑拣拣的,公主脾气。于是她说了个谎话,“奴婢只是偶尔喝喝茶水罢了,谈不上喜欢。酪浆香甜可口,又滋养身体,奴婢又怎会不喜欢?”
  陆昭君听完之后,神色似乎颇为满意,她是鲜卑人,尤其看不起汉人做派。“这就是了,那树叶子泡出来的水,又苦又涩,有什么好喝的,汉人们还把它吹嘘得像个宝似的……来,吃块奶酪,免得侯尼于担心你饿肚子。在我这里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送来。”
  “谢谢阿家。”牧云硬着头皮接过奶酪,勉强吃了一口。
  哪知道这平日里吃惯了的东西居然也和酪浆一样变得又腥又腻,好像有一股怪味。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干呕,连忙转过身去用帕子捂住嘴,好险没有呕吐出来。
  “哟,媳妇这是怎么了,莫非这奶酪不好吃?看来那厨子该挨板子了。”陆昭君看着牧云,状似惊讶地问道。
  赵汶颇为关切地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还好……大约是这一路颠簸,累着了,有点头晕。”她自己也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下午时候看到那具腐尸,所受刺激太大,以至于到现在都难以恢复过来。
  赵汶见她脸色发白,于是和母亲告辞道:“家家,牧云今天的确累了,胃口不好,吃饭也吃不下,儿子还是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陆昭君并没有刁难她,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了,“好,那让她回去休息吧。要是身体不适的话,不妨找医官来瞧瞧,以免耽搁了。”
  两人走后不久,陆昭君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一阵子,召唤侍女进来,吩咐道:“去,把那两个跟随太原公夫人回来的婢子叫来,我有话问她们。”
  “诺。”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两名在三个月前被她派去邺城监视牧云的侍女进来了,小心翼翼地给她行了礼,然后跪在地上等她询问。
  “二郎君和夫人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可曾行房?”
  “回主母的话,没有。”
  陆昭君这下子诧异了,她认为侍女们玩忽职守,故而神色严厉起来,“真的一次都没有?”
  侍女惶恐起来,但她们的确是在实话实说,“奴婢不敢欺骗主母,二郎君和夫人在京城的三个月,一次都不曾行房。”
  她心中惊疑不定,表面上倒是恢复了和蔼模样,“你们是不是只盯着晚上,疏忽了白天?要是白天他们那样,你们没看到,也是有可能的。”
  侍女回答道:“奴婢不敢疏忽,白天和晚上都轮流看着,的确从未发现过郎君和夫人有那样的行动。不过他们有时候会出去赴宴,拜访亲贵,在外面有没有,奴婢就不知道了。”
  陆昭君这下免不了犯嘀咕了。要说男女媾和之事,未必一定要在卧房里,何况她以前曾派人给牧云喝药,兴许这个小丫头背地里查找明白了药理,从此对她提防起来了,故而行房之时刻意避开了她派去的那些耳目。至于怎么避,也不是什么难事,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她们支开了。
  尤其像二儿子这样正值青春年少的男人,要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也就算了,这一旦开了荤,尝到了甜头,以后肯定会乐此不疲的,不至于一连三个月都没有半点行动。何况看媳妇刚才的表现,似乎有点早期妊娠的迹象。
  想到这里,她问到一个关键处,“那她的月信如何,是否准时?”
  侍女回答:“回主母的话,第一月倒还准时,不过第二个月就没有动静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过月信。”
  陆昭君这下子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乌云密布。
  41
  41、“保胎” 。。。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叫你们仔细看着,你们可好,也不知道在那边都干了什么。夫人两个月没有来月信,你们不知道找个医官替她看看吗?就算不知道找,为什么不捎信回来告诉我?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她厉声责骂道。
  侍女吓得连连叩头,浑身战栗,“主母饶命,主母饶命啊!”
  她越想越是来气,随手掀翻了面前的小桌子,杯盘碗碟叮叮咣咣地掉落一地,不少砸在两名侍女的头上身上。她们不敢抬头,更不敢躲避,只会瑟瑟发抖。
  “来人哪!”
  两名小厮闻声而来,恭恭敬敬地问道:“主母有何吩咐?”
  “把这两个没用的贱婢拉出去,一人抽三十鞭子。”
  “诺!”
  侍女吓得连连告饶,他们手脚利落地将她们从地上拖拽起来,揪着头发拉了出去。不多时,庭院里就传来了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清脆响声,以及侍女的惨叫呼痛声。
  听到这些声音之后,陆昭君的怒气渐渐消散了,她抿着薄薄的嘴唇沉思片刻,对身边的贴身婢女吩咐道:“去,找个医官到二郎君那里,给夫人诊脉。就说是看看她是不是路途劳顿累病了。不论检查出了什么结果,都不要照实说,直接回来见我。”
  婢女应诺一声,出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她引领着一位医官进来回话。面对陆昭君的询问,医官回答道:“小人已经为太原公夫人诊脉过了,可以确认,夫人的脉象是喜脉。”
  “你确定?不会有差错?”
  “请主母放心,妇人妊娠的脉象最容易诊出,决不至于出差错。看夫人的脉象,应该妊娠两个月了。”
  “哦。”她点点头,眼神越发幽深。
  医官主动问道:“敢问主母,要不要给夫人保胎?”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不要的话,就另作手脚。
  陆昭君的脸上浮现出冷冰冰的笑容,反问道:“若是不保的话,什么时候危险,什么时候安全?”
  “回主母的话,现在用药比较安全,能够做得干净些;若是再推迟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就是危险最大的时候。一旦用药,很可能胎死腹中无法流出,要么流出之后突发血崩,多半要危及性命的。”
  “那么有什么好一点的理由,能做得更漂亮,一般人瞧不出什么端倪呢?”
  “妇人妊娠本就是颇有风险的事情,尤其是妊娠初期,保不住胎儿也不足为怪。倒是有一种妊娠,是妇人自己的病症。胎儿会处于胞宫之外,血瘀小腹,如果不早点发觉诊治,等它长到三四个月的时候,就会胀破脏器,引发血崩。届时就算是扁鹊复生,也无力回天。”
  这倒是个好借口。她略一沉吟,打定了主意。“现在先不用管,到时候再说吧。”
  ……
  半夜里,牧云睡得迷迷糊糊间,赵汶从外面回来了。他脱了衣裳掀开被窝正想钻进来时,她被惊动了,懒洋洋地问道:“大半夜的,你到哪里去了?”
  “没去哪儿,如厕去了。”他简略地回答一声,钻进被窝里躺下了。
  “骗人,月亮在窗户上边的时候我一翻身没摸到你,那时候你就出去了。你看看现在的月亮,都偏西了。”其实她倒也不是很关心丈夫半夜里出去干什么,但是他睁着眼睛说瞎话,难免令她看不出去了,于是直接戳穿他的谎言。
  赵汶无可奈何地承认了,“是我不好,不该欺瞒姊姊,我只是不想让姊姊担心。”
  她睡意渐渐消了,拥着被子坐起身来,问道:“莫非你打听消息去了,和葡萄林中那具辨不出面目的尸体有关?”
  “的确如此。”他点点头。
  月光下, 他低垂着眼帘犹豫片刻,然后用幽黑的眸子望着妻子,低声道:“咱们以后要加倍小心,这座府里不比从前了,处处都是陷阱。以前你一直被关在小院子里不出来, 自然卷不到那些是非争斗里面去。现在不同了,你行动自由,见的人、接触的人又多又杂,可得谨言慎行。”
  “谢谢你提醒,这些我明白,以后小心着就是了。”
  他继续说道:“我已派人打听明白了,我那位叔叔果然不是自己病死的,而是被人打死的。”
  牧云顿时一个悚然,只觉得夜幕之中,似乎潜藏了一张看不到的血盆大口,随时都会把人吞噬进去,连根骨头都不剩。“打死的?谁敢这样?”
  “整个晋阳,整个霸府之中,还能有谁有这个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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