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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名门竞芳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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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氏冷冷盯了女儿一眼,目光若有所思地移至远处,缓了一口狠劲,咬牙道:“一天之内?好个一天之内。”她娟好的面容上有入骨的凌厉,“倘若她们想用一天辰光大获全胜,我也可以在一天之内让她们徒劳无功!”
至夜戌时,天幕暗沉如黑缎,竟是无星无月的一夜,低低沉沉地气息压在偌大院落之上,无端地让人觉着不知内里究竟的迷惘。
在这草木皆兵的时刻,庄氏唯恐女儿再度轻举妄动,便将她留在自己的芳靖院中,以图后算。
这半日里项家大宅内却是风平浪静,不仅无事发生,庄氏派去听壁角的人也一无所获,半点风声也收不到。
只是戌时更鼓响过后,便有人进来道:“太太,郑妈妈人在院子偏门那儿徘徊了好一阵,奴才发现了过去问,她竟说是在等太太,还说有要紧的事要寻太太。”
庄氏眉毛一挑,道:“哪个郑妈妈?”
“回太太,便是大太太身边的掌事郑妈妈。”
大叶紫檀木桌上的灯火随着风动一阵摇曳不定,映得庄氏面上阴晴不明,她想一想,道:“是她?若真是太太有事找我,以她的身份大可直接进来,大可不必闪闪缩缩。”
项庭茵亦觉疑惑:“可不是,这大夜晚的,她为何会在偏门那里,却也不进来?”
庄氏不动声色吩咐下人道:“让她走,我不见她。”
过不多时,又有下人来报:“太太,郑妈妈仍旧候在外头,说是见不着太太便不走。”
庄氏心中益发觉得有异,蹙眉道:“万万不可让她进来!你们去吩咐外头值夜的人,今夜把门禁看牢,任凭是谁来,都不能放行!”
项庭茵犹豫了一下,道:“娘,这姓郑的巴巴地来求见,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
庄氏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转脸看向镂花长窗外黑沉沉的夜空,道:“若真把她放了进来,不晓得会沾了多少不是,我断不能如了她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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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一天之内(二)

如此防备着过了一夜,及至天明,庄氏把人叫进来问,得知郑妈妈一直候至半夜才走,旁的也并没有任何异样。庄氏方才稍稍安了心,因项庭茵一夜没有回绮梅院,不知那边可有异动,便让女儿先行回去。
项庭茵领着夏至等人走在林荫小道上,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繁盛,在炽热的阳光底下,不失为一道清凉的屏障。行至约摸一盏茶的辰光,她身后的夏至忽而小声道:“姑娘,你看那边。”
项庭茵顺着她手指之处看去,竟见枝桠垂绿的树影之下,郑妈妈正跪在地上,向跟前的一个人苦苦哀求着什么。项庭茵一时心中大奇,悄声无息地走近前去细看,原来郑妈妈所求之人便是项庭真!
她们的话声随风飘来,郑妈妈一把眼泪地苦求道:“三姑娘,老奴这一把年纪可受不了这个啊!您想在老爷太太跟前争功,可不该把老奴也牵扯进去啊!求您另做打算,放过老奴罢!”
项庭真完全不为所动:“你是太太的人,也就是我的人,如今正是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如此推托,可知平日里对太太的忠心是假。”
郑妈妈还想再求,项庭真不容分说,把一个物事塞进了她手里,道:“这个你务必要拿回去,所谓铁证如山,断不能少了此物!”言罢,她转身便离去了。
郑妈妈万般无奈,跪在原地抽泣不止。
项庭茵猜想这必是与彻查真凶一事有关,只不知项庭真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下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忙快步走了上前,朝郑妈妈低喝道:“光天白日的,你在这儿哭什么?”
郑妈妈唬了一跳,抬头看到是她,顿时哭得更厉害:“四姑娘,老奴总算是见着您了!求您救救我!”
项庭茵一愣,道:“你昨夜便到我娘院子来求见,究竟所为何事?”
郑妈妈膝行至她脚下,“太太和三姑娘要我出头认罪,自认是二爷中毒一事的凶手,这怎生使得?我走投无路,便想求二太太出手相助,不曾想二太太不肯见我……四姑娘,求你代我向二太太说项,求她帮帮我。”
项庭茵闻言,只不屑地冷笑了两声,轻声自语:“还道她有何高明之处,原来不过如此。”她低头看向郑妈妈,只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心念一动,问道:“这是何物?”
郑妈妈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物事,摇头道:“这是方才三姑娘所给,老奴并不知里面是何物。”
项庭茵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夏至。夏至知意,忙上前去从郑妈妈手里拿过油纸包,小心翼翼地一层接一层地揭开,那油纸包得谨慎之极,外头数层均是无物,极至最末,方看到内里拇指大的一小黄纸包,再打开来一看,却是白白细细的粉末。
郑妈妈到底是经过事的,一眼看到这粉末,便惊叹道:“这不是砒霜么?”
项庭茵听闻这是毒药,忙掩住了口鼻。
郑妈妈流泪道:“三姑娘这是铁了心要我认罪呢!若我不依了她,恐怕服下这砒霜的,便是老奴了……”
项庭茵盘算了片刻,道:“你若想我帮你,不是不可以,但你也得帮我。”她眼珠子骨碌一转,蹲下来凑近郑妈妈的耳际道,“你只要在老爷跟前说出实情,我和我娘一定会保你周全。”
郑妈妈大喜过望:“只要四姑娘和二太太肯出面保我,我一切听任吩咐!”
项庭茵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旁扬起一抹狡狯的笑意。
然而当庄氏听了女儿所说的这一切时,不仅没有夸赞女儿把握住了先机,反倒是疾言厉色道:“你回绮梅院便回绮梅院了,做什么要去管旁人的闲事?那郑氏和真丫头说话,这么巧便让你给遇上了?你真是糊涂猪油蒙了心!”
项庭茵心下自觉这是反击的好时机,对母亲所言并不赞同,面上却不敢流露,只咬着牙不作一声。
庄氏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道:“除了这些,她们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项庭茵原想把那包砒霜交给母亲,可眼见母亲这般瞧不起自己,又觉得气恼不甘,暗存了一丝争强好胜的心思,便暗自把此事压下不提,遂轻描淡写道:“你只管放心,并没有别的了,料她们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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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指证

及至傍晚,项庭真所说的一天之期已到,项景天命各房各人均至正院之内。
一时祥瑞厅中齐集了项府的大大小小主子,主位之上的是项景天和沈氏,庄氏坐在项景天的左侧。下首一溜儿的黄花梨木椅上,右侧分别是大爷项云柏及其妻子阮氏,二爷项云杨,三姑娘项庭真,四姑娘项庭茵,左侧则是庶房周姨娘及其子五爷项云枫,六姑娘项庭秀,江姨娘及其女七姑娘项庭欢,底下便是无所出的宋姨娘、方姨娘等侧室。
项景天没有发话,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只闻得下人们在厅中点燃灯火的细微声响。
待得灯火通明,项景天方缓声道:“我让所有人都来,是想让所有人都看一看,谁存了如此恶毒的心肠,有这样恶毒心肠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们自是好生谨守德礼,切莫自毁其身!”
众人心思各异,此时均唯唯称是。
项庭真亭亭而立,朝主位上的爹娘福一福身道:“庭真此番得爹爹信任,彻查真相,到了如今可算是不负爹爹所托,寻得了真凶。”她转身吩咐凌妈妈等人道:“来人,把她带进来!”
项庭茵不由留了心,眼见被带进来的人果然是郑妈妈。
郑妈妈才在厅中跪下,项景天便皱了皱眉,问一旁的沈氏道:“她可是你的陪嫁?伺候你多年了,怎的她与此事有关?”
沈氏看到丈夫脸上的疑色,心头一突,忙道:“是,她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不过事情究竟是怎样,且再看看。”
庄氏听着,面上讥诮一笑,只摇着手中的双面绣蔷薇花样纨扇,闲闲如是隔岸观火。
项庭真神色并不严厉,只和颜悦色道:“郑妈妈,如今在老爷和太太跟前,只管把真相告知便可,不必顾虑。”
郑妈妈磕了磕头,道:“是老奴的不是,若非老奴心中别有顾虑,此事亦不会拖延至今日才能真相大白!二爷中毒一事,老奴亦是罪人!”
项庭茵道是郑妈妈要依约行事,心头又是紧张又是迫切,恨不能马上揭穿项庭真的把戏。
项庭真微微一笑,“妈妈莫要自责,慢慢道清真相不迟。”
郑妈妈直起身来,看了一眼沈氏,似是有千万般为难,片刻方道:“老奴早知,当日指使下人在二爷吃食中下毒之人,便是……便是……”
项庭真追问:“便是何人?”
“便是她!”郑妈妈猛地往上方一指,颤抖的食指指向的,却是庄氏,“是二太太!”
项庭茵大吃一惊,庄氏则停了一停手中的纨扇,略带意外地看着郑妈妈。
项景天无疑是始料未及,道:“你何出此言?”
郑妈妈如同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二太太对二爷存了杀心,布局多时,为的便是取二爷性命。二爷身边掌管膳食的奴仆,全都被二太太所收买,她们全都可以证明,此事的主谋,便是二太太!”
郑妈妈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均大觉惊异。项庭茵不觉有点气急败坏,站起来道:“你一派胡言!你心里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项庭真眼光落定在庄氏身上,道:“妹妹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谨记爹爹教诲,既然要力查真相,便一定会以证据服人,妹妹稍安勿躁。”
庄氏定了定神,冷笑道:“甚好,我倒是想看看,三姑娘手里的证据,究竟都是些什么。”


 第十九章 确凿

项庭真回头向元香她们点头示意,元香出去,从外边领进来了两位丫鬟,一个是项云杨院子里的碧荷,另一个,竟是庄氏手底下得脸的大丫鬟彩珠。
碧荷跪下,脸色煞白,声音发颤:“老爷,太太,奴婢知错了!求老爷太太饶命!”
项庭真道:“你先别急着认错,且先向老爷太太道个明白,你因何犯错?”
碧荷哭丧着脸:“那日彩珠来寻我,说有极要紧的事,我随她去了,竟瞧见我老子娘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彩珠说,这是二太太的意思,若我是个机灵的,替她们成了事,自然会放了我的老子娘,还会给我许多银子。我虽然知道她们没安好心,但又怕我娘有何不测,只好听她们的,在二爷的膳食里下毒药。”她说着,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我也知道断不能害了二爷的性命,我不想折了阴骘,所以我下药的时候,趁彩珠不留神,没有把药放全。”
项景天大为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庄氏。沈氏只连连摇头,扼腕低叹:“妹妹若有何计较,只管跟我这个做大姊的直说便是,何必拿孩子们作筏子?”
庄氏脸色沉了一沉,对项景天道:“老爷,只不过是一家之言,你也信么?”
项云柏眼见矛头直指亲娘,也有点紧张,“既然说是查明真相,断断不能只听下人的几句言语。”
项庭真冷嘲一笑,“二娘和大哥说的是,倘若只是碧荷一家之言,我也断断不会相信,更不会把她带到老爷跟前来。只不过,彩珠姑娘的话,恐怕是不容忽视了。”
彩珠不敢接触庄氏的目光,只垂下眼帘,讷讷道:“碧荷所言……非虚。的确是二太太指派我去把碧荷的娘给关起来,以威胁她替二太太行事。”
郑妈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怪只怪老奴,虽然早就觉察到彩珠和碧荷二人有异,但却因着顾念与彩珠的同乡之情,没有及早告知太太和三姑娘,以致事延至今。万幸的是,碧荷虽受人所制,终究良心未泯,二爷方能性命无虞。”
项景天目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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