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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名门竞芳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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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足为奇。”
庄氏如雷轰顶,整个儿怔住了。
项庭茵惊慌失措地来到父亲跟前道:“爹爹,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要指证的人是庭沛,而不是我娘啊!”
项庭真前来拉住了她的手,和声道:“茵妹妹,稍安勿躁,你越着急,旁人便越高兴。”
项庭茵转头含怒瞪着项庭真,咬牙道:“都是你,都是你!”
项景天头痛欲裂,扬声把赖孝荣和白福家的都唤了进来,道:“二太太德行有亏,不配享太太之尊,打从今日起,降她为姨娘,搬出芳靖院,移居沁芳院。你们带她下去罢!”
庄氏却纹丝未动,静静地注视着丈夫,冷不丁开口道:“老爷,德行有亏之人,可不止我一人。”
项景天回避了她的眼神,看向项庭沛道:“至于沛儿,罚处荆刑,并削一年月钱。”
庄氏面无表情道:“老爷,奴家所指的,是另有其事。”
项景天面上微微一震,眼内泛起了一丝顾忌。
赖孝荣和白福家的上前来请,庄氏仍旧不动,只道:“老爷若是执意如此,别怪奴家将来口不择言。”
项景天眼睑一抖,手紧紧地抓着精雕云纹的扶手,指甲在朱漆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他沉默半晌,似乎是历经了几番犹豫,方缓声道:“庄姨娘暂且不必移居沁芳院,仍在芳靖院静思已过。”
庄氏冷嘲一笑,回头扫视了一下项庭真等人,方步履蹒跚而去。项庭茵顾不上别的,急急地跟在母亲后头一同离去。
返至芳靖院中,项庭茵“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母亲脚下,泣道:“娘,都是女儿愚笨,方会中了他们的诡计!”
庄氏疲惫地躺在长榻上,静静咬牙半晌,方道:“你中她们之计,又何止这一回?”
项庭茵趴在母亲榻旁,流泪道:“是庭真,庭真昨夜突然来寻女儿,带着一包药渣子,说是娘你曾服用的,里连含着大量的朱砂,是那服药害得娘你久病不起,而下朱砂的人,正是庭沛!她要我与她联手,在爹爹面前指证庭沛!女儿信以为真,以为只要这样,就能将庭沛扳倒!”
庄氏一下坐直了身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儿瞧,怒极反笑:“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物!还是你,还是你!没想到还是你带累了我!”
项庭茵泣不成声:“女儿知道庭沛并非善类,她依附着娘,又暗里害娘,女儿心里气不过,才想着要出手教训她!女儿就是生怕她会把娘害死,才不惜与庭真联手!女儿没想到会是如此……”
庄氏欲哭无泪,捣胸哀叹:“为何你就是不开窍!”
项庭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你的眼里只有庭沛,没有女儿,女儿哪里会晓得娘的心思?女儿只想仍如从前,没有庭沛横在中间,娘有什么话只告诉女儿一人!”
庄氏闻言又是悲痛又是气愤,一手推搡着女儿道:“你真是个蠢物!娘看重庭沛只是因为她有可用之处!她在娘眼里只是一把刀,借刀杀人而已!在娘心里,你才是最亲的人!只待她替咱们扫清障碍,这府里就是咱们母女俩的天下了!到时再处置她亦为时未晚!哪里想得到你这个榆木脑袋……你这个榆木脑袋,坏我大事!”
项庭茵追悔莫及,整个儿瘫软在了地上,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起来。庄氏如今被降为姨娘,亦是心里悲怨,索性将女儿抱进了怀里,母女二人相对垂泪不止。
项庭沛的荆刑是项庭真亲手施下的,两指粗的荆条,利刺没有拨去,错落有致地横生在荆条之上,是细密的尖利。
项庭沛跪在庭院之中,面容兀自平静无澜,仿佛将要受刑的人并不是自已。
项庭真手拿荆条缓步来到她身后,冷眼瞧着她,猛地抬手便向她的背脊击落,狠狠地,毫不留情,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只为着今日的这一阵猛打。那荆条本就粗硬,利刺嵌进了皮肉之内,顿时鲜血直流,顷刻便渗透了衣衫。这一棍下来,饶是项庭沛再坚忍自持,亦禁不住惨叫出声,身子软软地倒下来,瘫伏在了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项庭真连着抽打了十下,直至项庭沛满背血流遍地,项景天方出言道:“罢了,荆刑十下已经足够了,她晓得错了。”
看着被下人们抬走的项庭沛,阮玉瑶从后头来到项庭真身旁,轻声道:“远远不足够。”
项庭真扔下手中荆条,冷笑道:“大嫂不必着急,这不过是开始而已。她欠咱们的债,咱们自当一笔一笔地清算,只怕她贱命一条,还不过来呢!”


 第145章 西风愁起绿波间

次日外头天降大雨,越发显得春寒彻骨。项景天此时的心绪与这寒冷的天气一样,冰凉无温,只余得满心气恼。他目光愤懑地瞪着跟前的六女儿项庭秀,面上的皱纹深深地陷了进去,似是心胸中那无处可发的愠怒。
面对着父亲的怒气,项庭秀只是垂眉敛目,不发一言。
项景天愤然道:“日前你主动提出,想与韦家夫人会面,我还道你想通了,不曾想今日你却在人前闹出那样的笑话来!失礼至此,你不要脸,我这个当爹的还要呢!”
项庭秀眼眸内有淡淡的哀切,声如蚊鸣:“爹爹,对不起。”
项景天重重地一拍桌子:“你向我道不是有何用?韦家这门亲般配得起你绰绰有余!韦家不计较你与晋王之间的流言,诚心想要娶你为媳,你倒好,在韦家夫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你与晋王是两情相悦,什么心里容不下旁人?你叫他们怎么看待我这个当爹的?连个庶女都管教不好,我还有何颜面面对同僚和上峰?”
项庭秀转过头去看窗外倾盘如注的大雨,不再说话,耳连仍然响荡着父亲的责骂,可她只是默然不语。
铁了心的主意,任凭是谁,亦无以扭转。
雨下得绵绵密密的,仿佛是天公的眼泪,为她这样贱如蝼蚁的性命哀哭一声。
犹记得昨日,她趁着姐姐前去处置柳梦喜一事的当儿,前往项云柏的文祺院中,连声恳求,声声哭诉,只为取得大哥哥的一丝怜悯,乃念她过去曾替他们出力,助她离开恰芳院,远离姐姐的耳目,使她再不必绑手束脚地做人,寸步难行,不得为自已与晋王的姻缘筹谋半点。
项云柏心念暗动,微微掠她一眼,将一个小纸包扔到了她的跟前,道:“这原是要敬给二弟的,如今便给了你。你想要离开恰芳院,并不难,只要你到二弟跟前去,在他院子里身中剧毒,我自然有办法让爹爹相信二弟和三妹心狠手辣,谋杀亲妹!二弟不得翻身之余,你自然也不必再留在三妹身边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今儿的雨似乎是绵长不绝的,就连风声亦是呼啸得如鬼哭神嚎。项庭秀自颐明院离开后,便径自前往撷阳院,袖中揣着的,正是那一包也许足以致命的毒药。
风雨大作,她走在廊下,一身衣衫薄,抵挡不了冰冷的雨雾侵袭。很冷,冷入心扉,可是她已经习惯了。
项云杨看到她来,并不意外,仍旧提笔书写着账目,眼也不抬。
项庭秀走到他书桌跟前,道:“二哥哥,妹妹许久不来了,今儿突然想起二哥哥过去曾说过的一句话,妹妹到今日方才有所领悟,所以特地前来感谢哥哥。”
项云杨笔下顿了一顿,突然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这日大雨瓢泼,项庭真也乏懒出门了,只歪在炕上闭目养神,旁边炕几上的是几幅绣没完整的刺绣,吉庆的喜鹊登梅、锦绣团花图样,均是只有零落的针脚,益发透着残缺不齐的支离破碎。
看得心绪烦闷,她索性便推开一旁,不知为谁密密刺绣的精致,她亦无心继续了。
正百无聊赖间,元妙便急急过来道:“姑娘,六姑娘从老爷院子里出来后,并没有回来,而是往二爷院子里去了!”
项庭真眉头一紧,顾不上多问,忙起来往外走去。
撷阳院内,项庭秀跟前已然摆放着一盏茶盅,她却并不捧来饮啜,只是淡笑着道:“二哥哥替妹妹算过一卦命数,虽然你并没有向我细说,只是当日的那一首与卦象相应的诗词,妹妹却开始了然其意了。”她的声音幽幽浅浅,凄怨如歌:“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
项云杨搁下笔,道:“你若真的明白,此刻便不会前来。”
项庭秀苦笑道:“妹妹才疏学浅,可也知道这首词所述的是思念之苦。正如今日的妹妹,多少泪珠何限恨,无尽悲苦罢了。”
项云杨摇了摇头,“倘若你执迷不悟,这首词不是你的当下,而是你的结果。”
项庭秀面带痴惘之色,“哥哥字字珠玑,只可惜,事至今日,妹妹不信命数,只信自身。”她言罢,方慢慢将茶盅端起,揭开杯盖之时,掌心中的一坨粉末亦随之洒落了茶水之中。她略略迟疑了一下,才要把杯中茶喝下,没想项云杨却在这时霍然起身,一手将她手里的茶盅打翻在了地上。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茶水撒在了满地的碎片之中,冒起了一层惨白的泡沫。
与此同时,项庭真从外头疾步奔了进来,一眼看到如此情状,脸色止不住一阵发白。
项云杨淡淡道:“在我面前中毒,固然可以嫁祸于我,可你唯有一死,成全的只是他人。”
项庭真闻言,心头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项庭秀跟前,重重地一个耳光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突如其来,项庭秀猝不及防,身子往一侧倒去,粉蓝色亮缎袖子如失落的蝶翅软软扑落在地,那一枚黄纸小包从其中掉落了出来。
项庭真目光在她面容上逡巡着,猛地拿起项云杨跟前的茶盅,朝她脸上泼去,厉声道:“你还不醒么?”
项庭秀一脸一面的水湿,散落的发丝黏腻在脸颊两旁,水珠如泪流似地滑落。她也不看姐姐,只举起袖子擦拭脸上,一声未响。
项庭真回头吩咐元妙和菊月道:“把她带回去!”
走出撷阳院之时,雨还在下,廊外雨雾茫茫,如同是无有停歇之势,极尽苍凉地冲刷着大地。
项庭真走在前头,项庭秀由元妙和菊月二人押着走到后边。绕过转角时,只见花圃里的花儿已然被大雨扑打成了残缺不堪的萎顿,残花落于污泥诟水之中,兀自顺势流逝,不知随葬何处。
项庭秀的声音在背后悲切传来,在淅沥不尽的雨声中犹显孤清:“姐姐,你什么都有,爹爹的疼爱,二哥哥的扶持,闻公子的真心,就连王爷,如今也对你割舍不下。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第146章 真作假时假亦真

项庭真立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她,风雨交加之时,项庭秀一身单薄,仿佛是在狂风暴雨中的一株苟延残喘的枯枝败叶。
“我想要的,不过是你已经抛诸脑后的东西而已,为何,为何你就是不给我?”项庭秀发髻散乱,发丝尽湿,满身狼狈,连话音亦如飘零落花。
项庭真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原本你可以什么都有,是你选择背叛我,是你把我对你的一点姐妹之情摧毁成灰!”
雨丝幽凉地扑在项庭秀脸上,她凄然而笑:“你能给我什么?我孤身已久,劫难当头,你帮我,不过是为了你的一点胜算,姐妹之情?你给我的那丁点的姐妹之情,还是因着我对你有可用之处,因为我对你有利,我付出的远比你付出的多,方能博取你的一点信任。我的心也很累,我不晓得我这样用足了心,最终会不会是一场空,会不会是一场空?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是一个我自欺欺人的笑话。”
项庭真触动了心肠,泪盈于睫:“也许是摆脱不了算计,可是在我心里,一直把你视作亲妹妹,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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