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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名门竞芳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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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氏的底里,再图后计。”
项庭真没想到她的主意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遂道:“姐姐说的甚是,合该如此。”
项庭沛道,“可是城效庄院路途遥远,你贵为一府千金,独自上路多有不便,不如这样,便由姐姐陪你一同前往,不管在路上也好,在庄院也好,咱们两个人总算有个照应,妹妹你意下如何?”
项庭真本来想要推却,又听项庭沛道:“我听妹妹话中所言,那庄氏攻于心计,只不知有多少后着,妹妹一人前去,势单力弱。姐姐虽粗蠢,但毕竟是新近进府的,庄氏不知我底里,兴许会防备着点,不敢太过放肆。”她满目诚挚,“妹妹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断断不能袖手旁观。”
项庭真不觉动容,方点了点头,“那明日便有劳姐姐了。”
项庭沛从内屋出来的时候,特意绕过回廊,来到元香身后,掩唇低笑道:“今夜分明是姑娘值夜,何故在里屋伺候的人并非姑娘?”
元香心里正难受,听她这么一说,更是尴尬,只一言未发。
项庭沛拿绢子掩下唇边冷笑:“姑娘行事进退有度,伶俐不失稳重,若是没能碰上知遇的主子,那是当真可惜了。”
元香心头暗惊,回过头来才想回应,却见项庭沛已转身离去,灯火明灭不定的长廊之中,唯觉那纤瘦背影蒙蒙昧昧,恍若是雾里看花。
待得天边泛起鱼肚白,项庭真便起来梳洗打扮,命人去将蒋大夫请来后,项庭沛也到了,于是一行三人便上了马车,匆匆往城效庄院赶去。
正如沈氏所言,该处的庄院是项氏一族较为上等的产业,田坝肥沃,水产丰盛,整个庄子兴旺有加,院子的房舍堪比京城的大宅,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却也层台累谢,鳞次栉比。
项庭真下了马车,问明了庄氏所在之处,也不待庄子里的下人通传,径自便进去了。
她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庄氏正坐在炕上,就着小丫鬟的手喝红枣桂圆茶。骤然看到她来,庄氏不免一惊,忙将小丫鬟手里的成窑彩瓷茶盅推开,抹着嘴角道:“三姑娘竟来了,怎么外头没有人通传?”
项庭真亭亭立在她跟前,面上带着笑,声音里却是冷嘲一片,“若是有人给二娘你报了信儿,我又怎么能看到你在这儿享福的模样呢?”
庄氏身上穿着银红色的妆花褙子,下配鸭卵青散花百褶裙,头上松松挽着一个垂髻,簪着累丝金凤钗,面上浓妆艳抹,果真是处处透着安逸舒适的痕迹。她眼神不觉闪烁,抬手抚着脸颊道:“老爷怜我病重,方让我吃些好的养身子。”
项庭真冷笑一声,道:“二娘病重?要不是二娘自个儿亲口说出来,庭真还真看不出来。”
庄氏看一看她身后的蒋大夫和项庭沛,面上露出几分不安,“此地偏远,三姑娘你平素三步不出闺门的,今儿个竟亲自前来,不知老爷可是晓得?”
项庭真环视着房内的陈设布置,讥诮道:“真真是个山高皇帝远的绝佳之处,二娘在此高床软枕,远胜于在府里,又何必费尽心思回去呢?”她在炕旁的楠木圈椅上坐下,“自从二娘来了庄院上,庭真便没来向您尽过孝心,心里正惭愧着呢,此番老爷说您病了,庭真不趁此机会来探视一番,更待何时?”
庄氏一双美目内满是戒备,“你究竟想怎么样?”
项庭真回头朝蒋大夫使了一个眼色,道:“二娘既然自称病重,庭真如何能够袖手旁观?自然是要请大夫好生替二娘诊治,方能妥妥当当地安老爷和大哥他们的心。”
蒋大夫知意,取出号脉枕道:“二太太,便让老夫替您把一把脉罢。”
庄氏脸上泛起一抹怒意,道:“老爷自会给我请大夫,无需三姑娘费心!”
“蒋大夫是咱们项府的第一医士,即便是爹爹出面,请来的也是他。”项庭真嘴角的笑意却似凌厉的刀锋,“二娘不必担心,蒋大夫医术高明,为人正直,一定会让您药到病除。”
一旁的项庭沛声音和缓道:“三姑娘所言甚是,二太太此时若是不领了三姑娘的情,恐怕说不过去,号一号脉,不论结果如何,总算是给旁人一个交待。”
庄氏强压着心中愤恨,勉为其难地将手腕搁在了号脉枕上。蒋大夫隔了丝帕替她把脉,静静半晌,额头皱成了深刻的川字,眼光疑虑地看向项庭真,似是有极为难之事不知如何定夺。项庭真清一清嗓子,道:“二娘病情如何,大夫不妨直说。”


 第四十六章 螳螂捕蝉(二)

蒋大夫敛一敛容色,直起身道:“据老夫一番望闻问切,二太太肝气郁结,乃为肝失疏泄引起,只待老夫开一副疏肝解郁,理气和胃的药方,二太太依方服药,便可痊愈。”
项庭真宽心一笑,“原来只是肝气郁结么?倒也不至于是要人命的疟疾,对二娘来说,反倒是好事。”
庄氏脸色大变,指着她厉声道:“你道我不晓得,这蒋大夫是你娘的远房亲戚,他自然是听你们母女二人之命行事!我分明身染疟疾,根本不是肝气郁结,你想阻止我回府,你想欺骗老爷!”
项庭真不想旁生枝节,原想就此离开,却听项庭沛叹息着道:“二太太这般说法倒有点过了,本来您便是犯了过错才到庄子上来,还是事关人命的大错,老爷没有把您送官查办,已是开恩了。如今您要借病回府,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你如何还能指责三妹妹?”
庄氏目光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剜着项庭真,“我究竟有没有犯错,三姑娘你自个儿心知肚明!是,我在这里养尊处优,吃穿用度半点不输府里,那又如何?我心安理得!因为我根本没有犯错,那莫须有的罪名,是三姑娘你嫁祸到我头上的,云杨中毒,根本与我无关!”
项庭真直勾勾地盯着她:“当日人证物证俱全,倘若你是清白,如何会留下那些证据?”
庄氏霍然站起身来,逼近她一步:“如何会有那些证据?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你若非利用庭茵,你以为你能得逞么?你千方百计阻止我回府,不是为了你娘,是为了你自己,你怕事情会败露,累及你自己!”
项庭真心头微微一震,扬眸直视着庄氏,“多行不义必自弊!即便你没有做过这一宗,你背后又行过多少阴损之事,老天爷都记着呢!你以为你躲得过报应么?”
庄氏冷笑道:“这么说来,三姑娘是承认云杨中毒一事与我无关了?”
项庭沛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抚着心口道:“二太太说到底,还是不愿安安分分留在庄院里,何必拉着三妹妹说这些?敢情是您如意算盘打得太响,却被三姑娘识破,恼羞成怒不成?”
项庭真心底对庄氏厌恶更甚,只冷声道:“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你留在庄院已成定局!当日之事,与你有关也好无关也好,我必不会让你如愿回府,你只管收起你那一副恶毒心肠!”
她话音刚落,庄氏便流着眼泪唤了一声:“老爷!你可都听到了!”
项庭真震惊不已,回头一看,竟见项景天正负手立于房门前,此时正满面诧异地望着自己。她直觉脑门似有重锤敲落,闷闷地沉痛不堪,尚不及思索因由,她忽而醒悟过来,这分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此番她所行的每一步,竟是全数落进了旁人的算计之中?
项庭沛和蒋大夫见着项景天,忙不迭行礼如仪,退开了一旁不敢言声。
项景天缓缓踱进了内屋,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项庭真,良久方沉声道:“你为何而来?”
项庭真不知父亲究竟听去了多少话,也不知这背后还有多少陷阱,一时只是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项景天虽觉不豫,但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地横了蒋大夫一眼:“你来说,到这里来做什么?”
蒋大夫看了看项庭真,诚惶诚恐地道:“老夫奉了三姑娘之命,前来为二太太诊脉治病。”
项景天脸色凝重地看向女儿道:“庭真行事一向稳重审慎,为何如今私带大夫前来庄院,竟是全不依府中规矩?你帮着你娘打点府中之事日久,怎么连这点规矩都拿捏不清?”
项庭真面上安之若素,“女儿并非不依规矩,而是太清楚规矩了。爹爹既然重视二娘的病情,我既然代我娘主一府中馈,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今日带同蒋大夫前来,乃是一尽孝道,亦是替爹爹分忧,试问后宅有事,哪里能劳烦爹爹操心?自然应该是女儿的本分。”
庄氏哭得梨花带雨,哑声道:“老爷,她和蒋大夫根本是串通一气,妾身病重如斯,她竟然想扭曲事实!”
蒋大夫整个儿一怵,慌忙跪下来道:“老夫并不敢!”
项庭真镇定道:“二娘确是有病在身,不过并非疟疾。想来是被困于此地,不能心甘情愿,便日夜苦思脱身之计,方会肝失疏泄,忧思成病。”
庄氏泪如雨下,万般委屈:“妾身若有半句假话,便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项景天皱一皱眉,转头朝门外唤道:“赖总管,把李大夫请进来!”
项庭真听闻父亲另行请了大夫,不由一怔。庄氏虽犹在低头啜泣不止,却在拭泪的间隙向她投来了一抹嘲讽的眼光。
李大夫进来后,项景天便命他为庄氏把脉断症。须臾,李大夫神情沉重道:“回老爷,二太太所患的确是疟疾。适才我替二太太把脉,发觉她手腕温热非比寻常,该是邪风入体使得病情加重的缘故,宜趁早用药医治为妙。”
项景天闻言,不禁勃然大怒,指着蒋大夫高声道:“你为何说二太太并非疟疾?可知此为会危及二太太之性命?”
蒋大夫惊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道:“身患疟疾者,可见寒战、多汗,口唇、指甲均会发绀,颜面苍白。老夫诊视之下,二太太并无这些症状。”
庄氏当即命人取了水来,将面上浓厚的脂粉全数洗去,露出了一张苍白发紫的脸庞,口唇果然是全无血色,只浮着一层触目惊心的紫绀。她哀哀泣道:“女为己悦者容,妾身心心念念期盼老爷会来,才会以浓妆饰之,唯恐老爷瞧见妾身病容丑陋,心生厌恶……怎知这竟成了旁人指鹿为马的由头!”
项景天自是心疼有加,止不住将庄氏拥进怀里,一边扶她拭泪,一边怒目瞪向蒋大夫道:“我还道你医术高明,原来竟是庸医!”
庄氏如扶风弱柳般依偎在他怀中,一双泪眼内凌厉毕现:“妾身以为,蒋大夫并非庸医,而是受人指使,方会罔顾妾身病情。”


 第四十七章 黄雀在后(一)

项景天不可置信地看着项庭真,指责的话语梗在喉头,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项庭真并非不晓得父亲隐忍的原因,若非顾念她将为晋王之妻,想必父亲早就向自己发难了。只是眼见父亲目中的怒意,她心下却是难受非常。向来,她都是父亲的掌中珠,备爱重,莫说是愤怒,便是话重一点都未曾有过。只是事已至此,难道仅仅是因着她百密一疏,技不如人么?
她尚不及细思前因后果,便听项景天安慰庄氏道:“不要紧,我马上便把你带回府去好生医治,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庄氏没有了脂粉的掩映,一张素面病容楚楚可怜,只柔柔道:“老爷待妾身,自是最尽心不过。只是英岚心中最大的委屈,不是身置庄院,不是身患重病,而是蒙受不白之冤,平白连累了儿女受人白眼,也连累老爷为妾身伤心。”
项景天不是没有听清适才女儿所说的话,只是心中别有顾忌,无意在此时追究女儿,遂道:“不管怎样,庭真是孩子,她的所作所为都非她个人之意,你切莫与她计较。旁的事,咱们回府再说!”
庄氏虽觉忿怨难平,却又心知项景天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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