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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胭脂骨-第67部分

小说: 胭脂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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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寒风呼呼灌进,男子清瘦身型赫然闯入风雪之中。那外头传来马鸣,少顷马蹄声咯噔咯噔疾速走远。
  阿珂顿时脱力瘫倒,一颗心跳了许久都不能平复。倘若不是因着小喜乐,怕不是方才那一刀便已经扎了过去……
  (2)
  喜乐天一亮就不停的哭,怎么也哄不住,阿珂急得团团转:“从来不曾这样哭过,可怎么是好?”
  黎姑亦拧着围裙万分忧虑:“山下的大夫忽然间不见了,大伙儿都在找,只是找不到。”
  阿珂便大步走回屋中,收拾了个小包裹准备去州上。
  院门边忽然走出来一名男子阻拦,是个二十出头的俊朗剑客,对着阿珂微服了腰:“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如今却是明目张胆的监视了。
  阿珂斜觑了那侍卫一眼,冷声叱道:“你是谁,做什么拦我?”
  “是李公子雇了在下在此保护夫人安全,夫人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和在下提。”侍卫答得不亢不卑,只是拦着路不允过。
  阿珂便生气起来,将怀中哭泣的喜乐揽紧:“李燕何平日最宠爱他的小不点儿,倘若她出了事情,怕不是得将你一条小命废去!识相的还不赶快让开!”说着,只是撞开要走。
  “呜哇哇——”见娘亲受阻,小喜乐哭得愈发大声,颗颗豆大的泪花滚落到莹白小脸蛋上,委屈极了。
  侍卫亦晓得这孩子在少主心中的分量,见哭得可怜,怕是真烧得不轻。紧凝着眉头踌躇了片刻,末了只得无奈让行,一路默默随在阿珂身后。
  ————————
  山哈寨子错落在山头,往下渡过一道江面,一个多时辰便到得壶台州上。
  壶台州离着京城并不很远,平日里商客往来,好生繁华热闹。因着正值过年,那大街上爆竹烟花,戏台杂耍,熙熙攘攘全是人…潮。
  算起来阿珂已经快要一年不曾踏入市井了,乍一扎进人堆,只觉得眼花缭乱。
  揣着心事,四处往人多的地方打探,却发现大伙儿说话甚是小心谨慎,但凡时…政方面的消息一概都不讨论——
  看来天青门的手段果然不是一般的狠戾。
  阿珂便有些失落,可怜了小不点儿,大清早饿到现在都没有喂过她一口,堪堪陪着自己下山,末了却什么也未曾办到。
  好似和娘亲有心灵感应一般,阿珂才在心中可怜喜乐,喜乐便睁开瞌睡的眼睛,“嘤嘤”地瘪着小嘴儿哭泣起来。
  身边一群妇人婆子提着香火篮子走过去,嘴里头叨叨道:“那仙草庵可真是灵验,求子拜福什么的但去那里最合适!”
  “说得是极,早先我家儿子总生病,后来去烧了几回香,如今壮得跟只小虎似的!”
  “啧啧,可真是了不得!”
  黎姑凝着眉头,见侍卫并未靠近,便低声对阿珂道:“方才大夫也说乐儿无病,怕不是山中阴冷,乐儿受了惊吓。不如我们一道去庵里求个平安,早早回去吧。”
  阿珂见小不点儿眼泪花花的实在委屈到不行了,去到庵里正好也可寻个地儿给她喂奶,只得点头答应。
  ————————
  仙草庵座落在城西的一座僻静小矮山上。
  侍卫见是个尼姑庵,不方便进去,无奈只得留在门外守候。
  那庵里香火旺盛,果然夫人小姐们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人多。
  黎姑跪在蒲团前磕头跪拜,嘴里头念念叨叨,阿珂便抱着喜乐出去院子里透风。
  大院内古树长廊,佛乐缭绕,景致十分的好。阿珂忽然想起记忆中的大悲寺,心中惘然,便只是沿着廊亭漫无目的地游逛。见僻角有一处矮石墩,附近并无闲人,便走过去,解开衣襟喂小不点儿吃奶。
  喜乐却是真真饿极了,心中哀怨娘亲为何这般“虐待”自己,一边儿吃着,一边儿嘤呜控诉。手中的小摇鼓摇啊摇,忽地掉落到地上,那憋了一上午的委屈,终于“呜哇——”一声合不拢了。
  “哦、哦,乖啊~怎么又哭了呢?”阿珂忙揽住喜乐的背,亲了亲小脸蛋儿,上下轻轻晃悠起来:“是娘亲不对,饿着了我的宝贝儿~~乐儿乖,都怪娘亲不好~”
  ……
  正午的古庙下,少妇背影丰姿绰约,口中柔声轻语,倘若不是将她刻进了骨子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样一个温柔娴婉的女人,曾是昔日那个一身顽劣匪气的少女。
  梧桐树后周少铭看着阿珂的背影,只觉得怜惜到不行。
  他曾说过要给她安定的生活,为她置下宅子做他的贤妻良母,末了她却只能枯守于深山,一个人辛苦带着他们的骨肉……心中的思念与自责顿时腾涌,见阿珂侧过脸来,那秀致的脸颊上遮不住的愁容,忍不住便轻步走了过去。
  喜乐匍着身子寻找摇鼓,阿珂伸手想要将摇鼓拾起。那摇鼓却滚了一滚,咕噜噜滚去了一块石头旁。
  正要起身去捡,石头边上却又忽然多出来一双墨黑皂靴。那脚板铿锵有力、步步沉稳,一点儿也不似李燕何的虚浮漂忽……是他吗?
  扎了他那么深、那么狠,他竟然还没有死?
  阿珂的动作猛然一滞,抬头起来,看到一顶青色的竹笠。竹笠下的男子薄唇微抿,好似藏有千言万语,一抹炙…热的眼神将将袭来,阿珂的心跳忽然加速,慌忙敛下胸兜,抱起小不点儿要走。
  那双靴子却已经走到了跟前:“孩子的东西掉了。”低沉磁哑的嗓音,只将摇鼓递至跟前。
  阿珂咬着唇,只是低着头。怕自己伸手去接,他又会和从前一样,一把将她的手拽过去,然后用那淡淡青茬摩挲着她的脸颊,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想她……
  然而如今的她,已经不知再以何颜面去面对从前了。
  见阿珂不动,周少铭心中微痛。当日花船上阿珂的话至今犹在耳畔,她咬着唇,眼里头都是恨:“莫非你还奢望,我能对一个仇人之子痴心么?”
  ……都已经历了这样多的风雨,难道她此刻依然还是不肯原谅他?
  还是说,那个男人果然将她如传闻中的娇宠,以至于她已经淡漠了从前?
  深邃的眸子爱怜地看向喜乐。一双嫩白的小手儿只是抚着娘亲的胸兜,想要探进去饱腹,嘴里头嘤嘤呀呀说着听不懂的话,见自己看她,便也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
  她竟是一点儿也不怕生,忽然便咧开小嘴儿对他“咯咯”一笑。
  那笑声甜软,顷刻便将周少铭的心都融化了——翘挺的小鼻儿,线条精致的小红唇,除却眼睛像她的娘亲,其余的都与他仿若一个模子刻出……这分明就是与他骨肉相连的宝贝儿!
  兀自忍着酸楚,轻轻将摇鼓往喜乐手边一递。
  少年时他也曾是个清雅多情的世家公子,可惜多年刀光血影,如今却不知该要如何去温声哄一个孩子,怕她不肯要,怕她对他哭,他便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小摇鼓微微晃动,喜乐凝了一眼,继续隔开胸兜吃着娘亲。见娘亲始终不肯掀衣,小嘴儿一憋,忽然地便往周少铭怀中趴去:“呜……”
  奶声奶气的哭腔,可怜得不行了。
  周少铭只觉得胸前好似瞬间多出来一方道不出的柔软,慌忙将喜乐轻拥入怀。小小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小虫儿一般贪婪缱绻着,抱住了便再舍不得松开。
  这便是他的女儿啊,让他怎么忍心被旁人夺去!
  指尖拂过阿珂耳鬓的几缕碎发,沉声道:“这一年多来,辛苦你了……我本许久前就要来找你,但那时不便,一直拖延到现在。”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轻易便将这一年多的艰辛掠过。与李燕何不同,他所有的不易只在心中掩藏,从来不与人说,然而阿珂只须稍微一想,便知道当日的逃亡有多么不易。
  阿珂抿了抿唇:“人活着就好。我过得也挺好……这里怕有跟踪,你还是尽早离开吧。”
  垫着脚尖想要将喜乐抱回来。
  一贯在李燕何怀里顽皮嬉闹的喜乐,这一刻竟然无比乖巧,只是小手儿攀住周少铭的脖子,丝毫也不肯松手。
  阿珂拽不动,手心却被一掌温热握过,强拽进了男人炙…热的胸膛。
  她尚不及张口反抗,一道滚=烫的薄唇已经牢牢覆了上来。依然还是那般的霸道,灵巧的大…舌在她的口中绞…缠…吸…吮,汲…取她,迫她踮起脚尖贴近他孔武的身躯,不容她半分的分心。
  “唔……”硬…朗的青茬摩…挲着阿珂的下颌,只觉得呼吸都快要窒息。努力逼自己狠心将他推开,然而浑身的每一寸肌…肤却好似瞬间被张开来、舒醒了,忍不住溢…出…痛…吟……丝毫没有多余的力气。
  那一声声起…伏的娇…弱…嘤…咛,听得男人身躯豁然一震……她还是爱他的不是么?否则如何与他这样缠绵!
  大手忽从阿珂的腰际处离开,隔着小兜用力握上了阿珂胸前的软…嫩。
  那软…嫩上早已晕开一片儿的湿…润,有甜…腥的香…浓…味道铺面而来,周少铭喉间一哽,只觉得一股熊熊的火焰在暗中汹…涌燃烧……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她,梦里不知将她的美好回忆过多少次?
  修长手指用力一挑,毫不迟疑地探入阿珂衣襟。
  “啊……”粗…糙触上柔…软,骨髓深处瞬间蔓延开…酥…痒,阿珂难以自控的沉迷了,情不自禁在周少铭精悍的腰身处一揽——她是真的想他,早先的时候是没日没夜的恨,后来却又没日没夜的想,天知道那有多么的煎熬……
  “为何见了我就要躲?时间都已过去了这么久,我依然让你这样恨吗?……阿珂,告诉我你还爱着我!”周少铭兀地将身躯俯…下,薄…唇…含…住阿珂细…嫩的香…颈徐徐往下。
  “不要……”阿珂的大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想起李燕何昨夜的蛮横掠夺,顷刻间所有的欲…念被轧下,慌忙狠狠推搡开周少铭的脸颊:“不要……孩子、看见了不好……”
  喘着粗气,眼睛看着地板,执拗地扣起衣裳。
  却还是晚了一步。
  周少铭已经看到了,那锁骨处两枚青0紫…色的唇…印,新鲜又清晰,分明为时不久。
  ……那么江湖上的传言都是真的对么?那个男人果然对她万般娇宠,而她亦对他体贴缠绵?
  “好。”周少铭默了默,温热的掌心爱…抚着阿珂娇…红的脸颊,少顷松开,这一刻口气又复了先前的沉着:“谢谢你,留下了我们的骨肉。倘若你愿意,我随时等你回来!”
  他的嗓音低沉磁哑,阿珂看到那青笠下灼灼燃烧的双眸瞬间镀上一抹钝痛,知道误会解释不清,便咬着唇道:“孩子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缘分都已尽,又何必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此刻早已不再恨周少铭,然而她根本配不上他,她的第一次是李燕何的;她只是与他的家人有仇,却将他害得险些儿命丧黄泉;她扎得他那样深,说的话那样决绝,他如今还要来找她做什么?逼她将从前的所有全部记起来,然后自责、惭愧吗?
  阿珂将喜乐从周少铭的肩头强拽下来,喜乐蹬着小短腿儿哭,阿珂说:“天青门势力遍布,不想死的话,便尽快离开吧。”
  “周将军,这样冷清绝义的女人,莫要再与她多言!”身后忽然传来低声叱责,那般熟悉的脆亮嗓音。
  阿珂回过头去,看到杜鹃满面愤慨的站在几步开外。
  几月不见的功夫,她看起来憔悴不少,手上抱着个与喜乐一般大小的男婴,大步走到周少铭身旁,只是恨恨凝着阿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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