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白话版资治通鉴 :八王之乱·大分裂-第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浚孛芘扇巳コぐ玻ㄉ挛魇∥靼彩校鞲婺涎敉跛韭砟#得髡殴煲丫蟹希肱汕刂荩ㄖ菡枭线灐靖仕嗍√焖小浚┲莩ぜ猪杞犹妗<猪杞邮埽睦细缭鸨杆担骸罢殴焓堑笔乐浚鹕辶怪荩愫蔚潞文埽ソ犹嫠 奔猪杷焱V埂U耪颉⒉苄犐鲜橹醒耄肓砼芍莩ぁV醒牖姑挥信荆思葱型ǜ嬗泄氐ノ唬征碚殴欤荡鞑文背ぃň荆┒诺⒋碇菡挛瘢辉儆啥诺⑸鲜橹醒耄萍稣旁降绷怪葜莩ぁ
张轨发布文告,表示辞职,回到他年轻时隐居过的宜阳(河南省宜阳县西),终老天年。秘书长(长史)王融、军事参议官(参军)孟畅,一脚把张镇等的通知踩断(文告写在木板上),闯进张轨卧室房门,对张轨说:“帝国一直发生灾难,只阁下安抚西夏(凉州),保持平安。张镇兄弟竟敢犯上作乱,我们当擂动战鼓,###诛杀。”转身出去,下令戒严。正巧,张轨的长子张寔从京师(首都洛阳)回来,遂命张寔担任中央大营指挥官(中督护),率军攻击张镇。在发动攻击之前,先派张镇的外甥、司令长官部(太府)主任秘书(主簿)令狐亚,前往探望张镇,分析利害。张镇流泪说:“我受人欺骗!”遂晋见张寔请罪,张寔南下攻击曹袪,曹袪逃走。
中央政府接到张镇、曹袪的奏章,任命高级咨询官(侍中)袁瑜当凉州(甘肃省中部西部)州长。凉州人事官(治中)杨澹飞马前往长安(陕西省西安市),向南阳王司马模指出张轨被诬陷情形,割下一只耳朵,放到盘子上呈递,作为誓证。南阳王司马模感动,上书中央,请撤销袁瑜的任命。武威郡(甘肃省武威市)郡长张琠,也上书中央,挽留张轨。晋帝(五任怀帝)司马炽(本年二十五岁)下诏,批准司马模的建议,下令诛杀曹袪。张轨于是命张寔率步骑兵三万人进攻西平郡,斩曹袪。张越逃到邺城(河北省临漳县西南邺镇),凉州平定(从此,凉州完全置于以张轨为首的张姓家族控制之下,奠定前凉王国基础)。
7 三月,晋帝国太傅(上三公之二)司马越把大本营从许昌(河南省许昌市东)迁移到鄄城(山东省鄄城县北)。
8 汉赵帝国(首都黎亭)镇东大将军王弥,集结残兵败将,声势大振;分别派出将领攻击劫掠青州(山东省北部)、徐州(江苏省北部)、兖州(山东省西部)、豫州(河南省东部),大军所过之处,攻破郡县城池,多半诛杀郡长县长,部众有数万人。晋帝国征东大将军苟晞,跟王弥作一连串会战,无法阻挡。
夏季,四月十三日,王弥攻陷许昌,军锋直指洛阳。
晋帝国太傅司马越,派军政官(司马)王斌率战斗部队五千人赶赴首都洛阳,保卫京师;凉州州长张轨,也派大营指挥官(督护)北宫纯率军东下,抵达首都洛阳,加强保卫力量。
五月,王弥进入 辕(河南省偃师县南),在伊水之北,击败晋帝国军队,首都洛阳震动,人心惊恐,连皇宫城门白天都紧急关闭。
五月十九日,王弥抵达洛阳,在津阳门(洛阳南城东头第一门)外扎营,构筑工事。晋帝国政府任命宰相(司徒)王衍当征剿司令官(都督征讨军事)。北宫纯招募敢死队一百余人,发动突击,王弥大败。
五月二十二日,王弥纵火焚烧建春门(洛阳东城北头第一门),向东撤走。王衍派首都东区卫戍司令(左卫将军)王秉追击,在七里涧(洛阳城东)追到,再击败王弥。
王弥渡黄河北上,跟王桑会合,从轵关(河南省济源市西)抵达平阳(山西省临汾市)。汉赵王刘渊派高级咨询官(侍中)、最高监察长(御史大夫)在首都黎亭郊外迎接,转告王弥:“我亲自到将军下榻的宾馆,拂拭座席,洗净酒杯,恭候驾临。”王弥到后,任命他当京畿总卫戍司令(司隶校尉),加授高级咨询官,“特进”(朝会时位置仅次于三公);任命王桑当散骑顾问官(散骑侍郎)。
晋帝国凉州大营指挥官北宫纯进军河东郡(山西省夏县),击败汉赵帝国抚军将军刘聪。
三○八年 戊辰(2)
9 晋帝司马炽封张轨当西平郡公,张轨拒不接受。京师危急时,没有一个州郡派遣使臣或援军,只张轨进贡,四季不断。
10 秋季,七月二日,汉赵帝国汉王刘渊攻击晋帝国平阳郡;平阳郡郡长宋抽放弃城池逃走;河东郡郡长路述战死。刘渊把首都迁到蒲子(山西省隰县)。晋帝国上郡(陕西省韩城市)鲜卑部落酋长陆逐延、氐民族部落酋长单徵,一起归附汉赵帝国。
11 八月十五日,晋帝国太傅司马越把大本营从鄄城迁到濮阳(河南省濮阳市西南。鄄城城墙突然崩塌七十余丈,司马越认为是不祥之兆)。不久,再迁到荥阳(河南省荥阳县)。
12 九月,汉赵帝国镇东大将军王弥、辅汉将军石勒攻击邺城,晋帝国镇守邺城的征北将军和郁,放弃城池逃走。晋帝国皇帝司马炽下诏:命豫州(河南省东部)州长裴宪进屯白马(河南省滑县东),防备王弥;命车骑将军王堪进屯东燕郡(河南省延津县东北),抗拒石勒;命平北将军曹武进屯大阳(山西省平陆县),监视汉赵帝国首都蒲子。裴宪是裴楷的儿子(裴楷,参考二六八年正月)。
13 冬季,十月三日,汉赵王刘渊正式称皇帝(一任光文帝),大赦,改年号永凤(之前是元熙五年,之后是永凤元年)。
十一月,刘渊任命皇子刘和当最高统帅(大将军),刘聪当车骑大将军,皇侄刘曜当龙骧大将军。
14 十一月一日,晋帝国并州州长刘琨命上党郡(山西省黎城县西南)郡长刘惇,率鲜卑兵团攻击壶关(山西省长治市北),汉赵帝国镇东将军綦毋达战败,逃走。
15 十一月五日,汉赵帝国(首都蒲子)全国各军区总司令长官(都督中外诸军事)兼丞相、右贤王刘宣逝世。
辅汉将军石勒、平北将军刘灵率军三万人,攻击魏郡(郡政府设邺城)、汲郡(河南省卫辉市)、顿丘郡(河南省清丰县),大军所到之处,人民为了自卫所建立的堡寨,望风归附的五十余座,对堡寨首领,都送给他们“将军”或“司令”印信,征集强壮青年五万人,组成正规军;对其他老弱妇孺,毫不骚扰,社会秩序安定如初。
十一月八日,石勒攻陷邺城,在“三台”生擒魏郡郡长王粹,斩首(三台,位于邺城西北,中央铜雀台,高十丈,房舍一百零一间,称“中台”;南方金雀台,高八丈,房舍一百零九间,称“南台”;北方冰井台,也高八丈,房舍一百四十五间,称“北台”。曹操于二一○年兴建,落成之日,命他的儿子们登台,写作诗赋纪念)。
16 十二月一日,晋帝国大赦。
17 十二月五日,汉赵帝国皇帝(一任光文帝)刘渊任命皇子、最高统帅(大将军)刘和当最高指挥官(大司马),封梁王;国务院总理(尚书令)刘欢乐当宰相(大司徒),封陈留王;皇后呼延女士的老爹、总监察官(御史大夫)呼延翼,升任最高监察长(大司空),封雁门郡公(御史大夫与司空不并存,并存时则司空是最高监察长,御史大夫是总监察官,如取消御史大夫,则御史中丞是总监察官)。刘姓皇族,以血缘亲疏远近作为标准,分别封郡王县王;非刘姓皇族,则以功劳大小,分别封郡侯县侯。
18 成汉帝国(首都成都【四川省成都市】)国务院总理(尚书令)杨褒逝世。
杨褒一向直言直语,成汉帝(一任武帝)李雄刚建立帝国,财政困难,很多将领往往因呈献金银财宝,获得官职。杨褒规劝说:“陛下设立官职爵位,应该网罗天下的英雄豪杰,怎么用来做生意卖钱?”李雄道歉。李雄曾经酩酊大醉,强迫最高立法长棍打御厨房管理官,杨褒劝阻说:“天子庄严肃穆,封国国君冠冕堂皇,哪有身当天子,却喝酒闹事的?”李雄惭愧,停止。
19 成汉帝国平寇将军李凤,驻防晋寿(四川省广元市西南),不断进攻晋帝国的汉中郡(陕西省汉中市);汉中居民生命财产失去保障,遂向东逃亡,进入荆州(湖北省)。晋政府任命张光当梁州(州政府设南郑【陕西省汉中市】)州长。荆州盗贼横行,晋政府任命刘У彼逞艨ぃê幽鲜′来ㄏ囟希┛こぃ谑罚そ⒑核淮嗣瘢脊楦剑醐'是刘弘的儿子,参考前年【三○六年】八月)。
三○九年 己巳(1)
(表略)
1 春季,正月一日,荧惑星犯紫微星。汉赵帝国(首都蒲子【山西省隰县】)天文台长(太史令)宣于脩之,报告汉赵帝(一任光文帝)刘渊说:“不出三年,一定攻克洛阳(晋首都·河南省洛阳市东白马寺东)。蒲子地势崎岖不平,难以久居,平阳(山西省临汾市)气象旺盛,最好迁都。”刘渊接受,遂迁都平阳。大赦,改年号河瑞。
2 三月九日,晋帝国(首都洛阳)征南大将军、高密王(孝王)司马略逝世。任命国务院左执行长(尚书左仆射)山简当征南将军、荆湘交广军区司令长官(都督荆湘交广四州诸军事),镇守襄阳(湖北省襄樊市。接替司马略遗缺)。山简是山涛的儿子(山涛以《山涛启事》闻名,参考二七四年七月);喜爱饮酒,对军政大事毫无兴趣,上书中央说:“顺阳郡(河南省淅川县东南)郡长(内史)刘В钍苋嗣癜鳎峙氯嗣袂科攘醐'生变。”于是把刘д倩鼐┦ΓH文显奖胖富庸伲ㄔ狡镄N荆戏礁髦菟煜萦诨炻遥瓿さ母咐隙妓寄畹背趿鹾胧贝ú慰既鹞迥晔拢
3 三月十八日,晋帝国太傅(上三公之二)司马越从荥阳(河南省荥阳县)突然返回京师。总立法长(中书监)王敦对他的亲信说:“太傅司马越独断独行,权高势重,但任用官员时,仍上书奏请,可是国务院(尚书)仍坚持平时的旧有规章,加以批驳限制。今天进京,恐怕有所行动。”
晋帝(五任怀帝)司马炽(本年二十六岁)当皇太弟时,跟太弟宫顾问官(中庶子)缪播感情深厚。等到司马炽当上皇帝,任命缪播当总立法长(中书监),缪胤当交通部长(太仆卿),推心置腹。司马炽的舅父散骑侍从官(散骑常侍)王延、国务院执行官(尚书)何绥、天文台长(太史令)高堂冲,同时参与决策。司马越疑心中央政府官员跟他对抗,智囊刘舆(被称为油垢的人)、潘滔劝司马越把缪播等全部诛杀,司马越同意,遂诬称缪播等谋反。
三月二十六日,司马越派平东将军王秉,率武装部队三千人闯入皇宫,就在晋帝司马炽面前,逮捕缪播等十余人,交付司法部(廷尉)审讯,全部处死(胡三省原注:“司马越因缪播兄弟,瓦解河间王司马颙,而今又杀缪播兄弟,权力斗争,可怕。”)。司马炽只有叹息流泪而已。
何绥是何曾的孙儿(何曾奢侈,参考二七八年十二月)。最初,何曾参加一任帝(武帝)司马炎的宴会,回家后,对他的儿子们说:“主上(司马炎)开创王朝,建立大业。可是,我每次参加御前宴会,从来没有听见有人谈论国家大计方针,而只说些日常生活的小事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