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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末世]镇山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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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未归……”
    韩子和脸色微冷,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叙说——
    “昨晚,张屯溪应该是看出那最后几只巨尸身上法术的痕迹,才追出去的。他走时将东面防线托付于我,并未多言。当年那件事,几大宗门联名传书江湖,邀天下同道共诛之。你被困地宫这么多年,唉……不知道也正常。”
    韩老头将沈馨放在榻上。拎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才摇头道:
    “他姓段,名藏锋。原是茅山上清宫末代弟子。也算是,屯溪一位旧友的晚辈。当年国难之下,他老父托孤于屯溪。屯溪浪迹四海,未立家室,只能把他送到上清宫明鹤先生王端甫门下。后来么……七十年代那些事你应该有所耳闻,举世入妄,人心颠倒。好些宗门断了道统。上清宫流落在外的分支应当还有一些人活着,可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唉……若不是怀恨在心,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陌寒问:“难道……以法术挟私报怨?他杀了多少人?”
    ——被几大门派联名通缉,所犯之罪,绝对不轻。只看他今日作为,便可窥其心性。
    “何止……”韩子和没好气,“虽然当年之事,错在时代。那些逼死端甫兄的小娃娃们未必知道都他们在干些什么。可也罪不至死嘛。唉……当时段藏锋年纪还不大,眼见恩师惨死,山门崩毁,恐怕怀恨多年,只是当时没有人看出来罢了。
    “说起来上清宫这事和肖将军也有些关联,他当年收到消息,特地通知张屯溪。可屯溪接到消息时已经迟了,最后只接走了段藏锋一人。
    “原本这件惨案也就到此为止。可二十年后,当年与事之人,陆续死亡。明面上的解释是附近工业污染,水源有毒,周围的村子上病死了不少人。还有很多人病死在外地,并不引人注意。只是屯溪久驻金陵,顺路去看了看,这才发现有人施法暗中伤人!追查到最后,凶手竟然是一直留在他身边的段藏锋!”
    韩子和喝了口酒,语气颇为感慨:“那孩子我也见过,天资不凡。奈何一念之差,竟至于此!”
    “得神通而忘法本,残害众生。按戒当诛。”陌寒轻轻一叹,神色复杂:“明鹤先生是怎么死的?”
    “积薪*。”韩子和深深吐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沉痛:“为了保住祖师殿,他在殿前*而去,只是为了震慑那群无知无畏的孩子。”
    沈馨似是被此刻的沉重所染,暗暗扯着韩老头儿的粗布衣角,轻轻道:“那明鹤先生,为什么不用法术把那些坏人赶走呢?”
    韩子和无声地摸摸沈馨脑袋,语气深沉:“道家修性命,求长生。不是所有修行人都会法术。很多人一辈子独居山中潜心问道,连同门之间相互演法都未必经历过。再则,很多法术也不适合用来正面迎敌。端甫谦和清烈,不喜末流杂学,当年不知多少人钦佩他为人。师尊曾谆谆告诫:我若耽于武学,终有一日死于兵刀之祸,当学明鹤语默如一,从容决断。师尊客居上清宫,我与端甫同行九载。却不料我还未了残生,他却先走了!”
    陌寒无言,为韩子和斟满酒杯。
    两人对饮。西市腔入口如烟霞烈火。韩老头清明的眼立刻泛起一圈红晕。
    陌寒停杯,道:“明鹤守宗门而死,执虚为金陵而亡,持盈困于心魔不得解脱。生死有命,为之奈何。”
    韩子和端起酒杯,洒然道:“要是哪天我死了,你给我坟头上浇一杯西市腔,我也就知足了!”
    陌寒一怔:“这是堂堂五行门传人该说的话?我是不会洒酒祭你的。想喝,自己从坟里爬出来!”
    韩子和抚掌大笑:“那你还愁什么?叶观止或许说的对!你真是想太多了!”
    陌寒眉峰微凝,略有自嘲之意:“我只是在想,这场混乱如果再继续下去,那些藏头匿尾之辈,又要出来兴风作浪了。”
    韩子和拍案:“这还不好说!见一个!收拾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容我吐槽一下,真难写TAT
    关于‘积薪*’,确有其事,我挪到了一个虚构的角色‘王端甫’身上。姑妄言之。
    请与45章《论历史的绊脚石》对看。
    本章浓缩了茅山明鹤真人王端甫的故事,尝试写了一下,韩子和那个年代人们的叙述方式。于是似乎带偏了全文的文风……好像。
    本章非技术性注释——
    【心斋】
    庄子/人世间。
    颜回曰:‘吾无以进矣,敢问其方。’
    仲尼曰:‘斋,吾将语若,有心而为之,其易邪?易之者,皋天不宜。’
    颜回曰:‘回之家贫,唯不饮酒不茹荤者数月矣。如此,则可以为斋乎?’
    曰:‘是祭祀之斋,非心斋也。’
    回曰:‘敢问心斋。’
    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樱宁】
    庄子/大宗师
    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犹守而告之,参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樱宁。樱宁也者,樱而后成者也。
    【坐忘】
    庄子/大宗师
    颜回曰:‘回益矣。’
    仲尼曰:‘何谓也?’
    曰:‘回忘仁义矣。’
    曰:‘可矣,犹未也。’
    他日复见,曰:‘回益矣。’
    曰:‘何谓也?’
    曰:‘回忘礼乐矣。’
    曰:‘可矣,犹未也。’
    他日复见,曰:‘回益矣。’
    曰:‘何谓也?’
    曰:‘回坐忘矣。’
    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
    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录《太上老君内观经》关于“元神”的描述——
    其神也,非青非白,非赤非黄,非大非小,非长非短,非曲非直,非柔非刚,非厚非薄,非圆非方,变化莫测,混合阴阳,大包天地,细入毫芒,制之则正,放之则狂,清净则生,浊燥则亡。
    其实,私以为这段文字为了迁就文法,废话有点儿多。我直接用“奇点”来描述,代替了一大段“非非非”。
    录《太上老君内观经》关于‘内观之道’的经文——
    内观之道,静神定心,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周身及物,闭目思寻,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观万境,内察一心,了然明静,静乱具息,念念相系,深根宁极,湛然常往,窈冥难测,忧患永消,是非莫识。
    其实和庄子中摘录出来的内容,差不多,但是明显庄子简洁深刻的多了……

  ☆、第72章 舍身

昨夜烽火余烟尚未散尽;今晨长风飞雪已遍染江南。山寒水瘦;雪素霜明;竟是一片久违的空彻。
    北方天边;远远掠来一抹红霞,盘旋三道;坠落于地。霞光散尽后;一块隐透朱砂的木符,没入来人宽大的袖口。
    张道长一身玄袍,在齐膝的白雪中现身。
    雪地似乎有轻微的震颤;如果仔细观察;可能会看见浮在表层的雪粒簌簌而动。
    但张屯溪却一直皱着眉,举目望向辽远的天空——远山近水无不匍匐于青天之下。长风拂林,积雪坠地。永不停歇的江涛声在云层与大地间久久回荡;仿佛一首远古流传的歌谣。
    震动忽然终止。
    张道长耳廓一动,却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不动手么?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雪地里没有一丝活人的声息。
    张道长缓缓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空无一物的雪地,道:“我不擅斗法,你也知道。虽然我修为比你高些,胜算却不多。”
    这句话的语气平静而缓慢,却像一柄锋利的刀刺穿段藏锋心底久结的血痂。
    “张世伯!”
    平滑的雪面突然爆开,那一声低吼里,暗藏着深沉的痛楚。
    张屯溪站定雪中,目光凌厉如刀,冷冷向声源看去,却突然一怔——眼前人影一闪,出现的却不是一个人!
    散乱的长发一缕缕冰结在额前,枯黄的发丝间,赫然是一张青红斑驳的脸!
    “藏锋!”张道长脱口。冰冷的面具碎裂,满眼都是震惊与痛惜!
    “世伯……”段藏锋踉跄着捂住脸,似乎畏惧这雪地里刺目的天光,那只露出袖口的手宛如一截树枝,干枯得只剩下一层皮肤包裹着粗大苍白的骨节。
    张屯溪眼角微微抽搐,嘴唇越抿越紧。
    “尸蛊反噬?”
    “不是……”那声音回答地非常迅速,却在不断颤抖,如同刀刃逆刮着岩石,粗糙而且刺耳。
    张屯溪忍不住踏前一步,想要仔细查看。
    段藏锋却陡然后缩,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浑浊的目光犹疑不定。
    张道长驻足,叹息道:“不是反噬?又是什么?上清宫道法为玄门正宗,以明鹤真人从小为你打下的根基,怎么可能练出这种模样?”
    似乎是听不得恩师名讳,段藏锋短促地呜咽了一声,发出似人似鬼的嚎声。但是没有回答张老道的话。
    “世伯是来杀我的么?”他问,抖动的声线反而有一丝诡异的平静。
    “不是。”张屯溪平静地否决。
    段藏锋猛然抬头,浑浊苍黄的眼球凸出于干枯的眼眶,内里闪过一丝闪电般的震惊。语调陡然拔高,又不确定般降低:“世伯……是来救我的吗?”
    张屯溪清澈的目光,扫过这张面目全非、悲喜交争的脸,缓缓合上眼,静静道——
    “我来……劝你自裁。”
    此话一落,那张非人非鬼的脸立刻扭曲。他猛地反跳向后,枯瘦的手捏着一只骨笛,示威一般在胸前划动。杂乱的头发被甩到一边,露出那双奇特而可怖的眼睛。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杀了我师父,我却不能为师父报仇!”
    “‘他们’又是什么人?藏锋,明鹤辞世四十三年。真的是你口中的‘他们’,杀了明鹤么?”张屯溪逼问。
    “为什么不是!师父在殿前点火,我被师父反锁在祖师殿里!那场景……那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怒极的声音极为可怖,“祖师殿的门角上有一块缺口,是我学风刃之术时,不小心劈裂的。师父他老人家罚我闭关修习炼器之法,采绛纹龙雷木修好殿门。我还在学,那二百一十六个人!就在后半夜冲入上清宫!火把下的每一张脸我都记得!”
    “二百一十六人……”张屯溪神色一震,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数字,他长叹一声:“你也经历过那个时代,藏锋!那二百一十六人,有多少人是发起者?有多少人不得不站队表态?又有多少人是跟着人群去看热闹!他们都该死么?你连当时只有*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他们知道什么!”
    段藏锋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粗糙的嗓音凄厉如鬼:“怎么能放过!那几个小崽子为了比试胆量,砸毁了师父仅存的遗骸!张世伯!你不是没有看见!”
    张屯溪气息一滞,垂下了悲哀的目光:“原来如此……所以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哪怕时隔二十年,也要为明鹤真人‘复仇’,是么?”
    “是!”段藏锋答得斩钉截铁,诡异的脸猛然一扬:“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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