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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末世]镇山河-第20部分

小说: [末世]镇山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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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在那些隐居世外的高人发现这些资质超凡的孩子之前,他们就会被世俗权力机构找到,并且秘密招纳为己用。
  “虽然,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个‘秘密’。我少年时就参加过这种‘夏令营’。后来,它成了世俗权力与道门之间沟通的门户。”
  守谦稳定地踏上楼梯,漂浮的火星在他身周自动绕行,一簇簇明净而璀璨。若是忽略那灼人的高温,不啻于一幅精致的画卷。
  而白羽显然保持着沉默,她再次开出“坐忘无我”护住周身,默默等待心法切换的时间。
  “可惜我等修行人,数千年来,只想守护红尘内外相安无事,却总有人试图染指并不属于他们的力量。从始皇帝开始,历朝历代,莫不如此……现在,‘末法时代’终结,‘觉醒者’大量出现,他们也不会再接受修行戒律的约束,将来会发生什么,真的难以想象。”
  远处,轰鸣的火炮声交织成虚无的背景,白羽安静地倾听着这场叙述,冷笑:“将来会发生什么,从现在就能看出来了吧。”
  守谦一怔,依旧苦笑道:“昔年封神一战,是以无数道统没落的代价,定下了红尘内外相安的戒律。从那之后,不会有人敢在世俗中乱用神通,惊扰庶民。那些胆敢依仗神通为非作歹之人,天下共击之。为了守护这份戒律,自两千年前传承下来的门派,都付出了不可想象的代价。如今这份戒律不守而破,又出现了如此之多的觉醒者。恐怕第二次封神之战已经不远了……”
  “总有人会觉得,只要是力量,就得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放心,不能掌控的只有彻底抹杀之。”白羽锋利的冷笑穿过炽热的空气,消散在虚无里。胸臆中被爆炸冲击的气息,依然没有平稳。
  守谦颔首苦笑:“可我辈修行者,最高的追求是羽化飞升,太上忘情。自古都有只修道心而不修术法的前辈高人。没有人会把对红尘中修得的力量放在首位。如果修行人这么做了,他也就永远失去了超脱的机缘。”
  白羽失笑,“那守谦道长何苦来趟这浑水?”
  守谦明净的眼眸中掠过的是纯粹的坚定:“那是跳脱出轮回的仙家,才能做到的。他们不做到忘情于人间,也无法超脱轮回。守谦既身在红尘之中,妄言太上,岂非魔障?”
  白羽抚掌而笑:“那守谦道长脱困之后又当如何?”
  “该当如何,便是如何。”守谦含笑应答,温润的眉眼没有丝毫动容。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出现了困难就可以轻言放弃的,要做那一件事没有苦难呢?就算前途未卜,阻碍重重,又能如何?
  此刻他们已经走到楼顶,一场爆炸之后,剧烈的燃烧腾起浓浓的黑烟,已经听不到楼顶上还有活人的声息。不过,留在楼下的守谦都没有大碍,楼顶上两个道士救一个薛自雪,总不会出问题。
  白羽和守谦都不再使用临时发配的微型通讯耳麦。此刻相互对视了一眼,白羽提剑指了指头顶的水泥板,道:“还请往后让一让,我开个天窗。”
  守谦依言后退三步,留下一人身的距离。白羽漫不经心地用剑尖划出一道十字光弧,中心被烈火烤软的沥青,已淅淅沥沥落了一地。
  腾身而出,放眼望去,一片熊熊火海!
  炽烈燃烧的大火中,隐约传来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表达一些东西,可惜笔力有限,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也不是千言万语能说明白的……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吧
关于守谦那句“身在红尘之中,妄言太上,岂非魔障”做一个小注——
只有超脱六道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存在,才有这个资格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反而是一种大慈悲。就像经典的“草—鹿—狼”问题,只有生态平衡才是生态共荣的基石。这只是“已万物为刍狗”的一个很小的例子,放到人类社会也是一样的。有超能力的人反而不应该轻易扰乱世俗秩序,不然绝对会出大乱子。就像人类试图保护鹿而猎杀了狼,最终草场退化鹿也灭绝了一样。
本文给的设定就是“封神”一战的混乱局面。死了无数人,大家都没好果子吃,所以才有这么个约定。
而身处万类之中,自身就是“刍狗”一类的那些人,要是成天说自己视“万物为刍狗”那他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所谓“圣母病”或者相反的“反社会人格”大约算是此类人中的一个分支吧。
以及,最后,我百度一搜,惊现一片盗文网站!!!这是闹那样?这文也值得盗么!!!

  ☆、藏剑

  奔腾的火焰,燎起飞扬的青丝。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炽热,还是让白羽掩住口鼻。虽然她知道这么高的温度会让常人大汗脱水,甚至昏迷不醒。可她和守谦,都没有受到影响。
  这位年轻的道士再看向这位连他肩膀都够不到的“小师叔”时,清澈的眼眸中已透出一丝钦佩。
  “将军——”又一声粗犷而又沙哑的声音,狠狠刺透了疯狂燃烧的大火。
  白羽与守谦对视一眼,神色里,已满是震惊!
  抬手,出剑!旋转的太极图激起惊人的气浪,瞬间割裂了铺天盖地的火幕。锋利的剑气化作淡蓝色的螺旋。扭曲的赤红色火焰,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开,二人在跃出大火的一刹那,面对的却赫然是楼下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
  近百名荷枪实弹的特战兵,如笔直的桦木林一般,整齐地散布在一辆军车周围,无声,无息,只有大火燃烧时令人可怖地声音,充斥了整片天地。
  锃亮的枪管,笔直地指向白羽二人!
  ——没有人放出一枪。只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在指挥车中忙碌。
  白羽没有后退,控制住轻功的速度,轻巧而从容地坠落在地面上,身后,鲜红的火焰,映照着她精致的侧脸,一片明暗未定。
  张道长皱着眉,大袖飘飘从车边掠出,赶到阵前,却转身向一侧受命严戒的军官,缓慢而低沉地开口道:“他们都不是会用枪的人……此刻多一人,便多一分力量。”
  那一身挺拔的军人,手中的□□却依旧稳定地指向白羽,道:“子弹就是从这栋大楼上射出来的。将军没醒之前,我绝不会放任何人进入!”
  猛地听到这句话,白羽脸色刷地一白,沉默地看向张道长。老道深深叹了口气,向二人微不可查地摇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走了出来。
  守谦温和受礼,修长的手指笼在广袖中轻轻划了几笔。白羽立刻发现,身上多了一层BUFF——息声。
  张道长轻轻踏过结界,面色异常凝重,忧虑的目光掠过白羽,最终停在了守谦身上,道:“守仁,守静两位师侄,已被我送出第一道防守线,但愿他们能赶在叶前辈到来之前,先找到他。”
  白羽保持沉默。
  守谦此刻不答也得答,可说出口的话,却掺着一丝莫名的清冷:“也好。多谢张师叔挂怀,小侄替二位师弟谢过师叔。”
  又是一片静默。
  张老道无声地拂过长须,低低叹了一声:“放心吧,那一枪是将军自己安排的。原本有两套方案,将军自己也留了颗子弹。可这应该在一天之后才……唉……可谁想到……”说到这,他意有所指地环顾了四周熊熊火海,苦笑道:“谁知道有人更心急……”
  他仰面不再多说,白羽心中咯噔一跳,甚至不再看身边二人的神色。要说守谦那两个师弟,肯定不擅枪法,就算擅长,也与军中不熟。开枪的是谁,几乎可以想见!如果张道长算是知情人,他特意把两个道士送得远远的,是否也出于照应后辈的意思……
  那薛自雪……
  张道长深沉的目光落在白羽面无表情的脸上,温和地轻笑,深处却透出一点尖锐的无可奈何:“只有那边收到将军去了的消息,我们才能走出这场大火。所以我特地请二位师侄出去拦一拦叶前辈。请他万不可直接冲进来。至少,也要等到一天之后。”
  守谦心中一凛:“那接下来,师叔有何打算?”
  张道长回身望向西面,那些被火焰吞噬的地方,郑而重之:“火墙建起,雪也就快化尽了吧……”
  那些被冰雪阻挡住脚步的血人,是否又该蠢蠢欲动了呢……
  白羽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剑刃上的霜花,眼看着它在飞升的温度中化作涓涓细流,泯灭无痕。张道长未尽的话,依然在耳边漂浮。
  “还有最后一天的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保证尚未撤离的人能安全离开。一百多万条人命哪。”
  白羽一震,不再多言,借着热浪滚滚的火墙,她看到那些在军车中忙碌的身影,明明灭灭如同风中的烛火。只待那个人最终结束了他自己的生命,这场困局才能真正解脱。
  “为什么……”她淡白的唇边吐出这么一句清浅到几乎不可能被听到的话语,可身侧的两位,显然不是普通人。
  张道长大约是见惯了生死,此时消去了眼眸里的沉重,那双看着白羽的眼睛,竟带着一丝冰雪般的通明:“就像陌前辈明知必死,也要在七十五年前奔赴金陵一样。炸毁金陵城这件事,只能由将军发令,也只能由发令之人承担毁灭一座城市的代价。”老道笑了笑,苍凉的嘴角,意味莫名。
  “所以有的人必须死,而有的人就可以高枕无忧的活着……”白羽轻轻叹了口气,火焰在侧脸上投下赤红的光,而她的脸颊上,却没有浮起半点血色。
  守谦执礼一旁,碍于辈分,并不多言。径自寻了一处避风地,静坐调息。张道长也不曾回到军队中去。淡定地并指虚划,在守谦立下的结界中又加上一道,也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白羽却没有动,打坐之与她,不过是一个回蓝回血的过程。此刻状态全满,她只站在阴影里,看着那一片片铁铸一般的枪林。
  所有的枪支都森然对外,没有人有丝毫松懈。深怕一不小心,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又飞出一枚夺命的子弹。深怕周围的一点动静,都会影响车内那个人的伤势。深怕那个在军车中接受急救的人,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变故而撒手人寰。
  所有人都静默在烈火强烈的光明中。每一双坚决的眼眸里都是刀刻一般的坚定从容!
  这应该是一支无坚不摧的军队。
  应该厮杀在最恶劣的战场上,应该获得最荣耀的勋章。
  可这场封住了进攻前路的大火,也封住了所有人的退路。
  东北风带着冰冷的雪花,砸在所有人的脸上。此刻也成了一大可以庆幸的事,浓烈的黑烟被直接吹向西南,没有过多的为难这些决心戍守的士兵。
  可头顶骤然响起飞机的轰鸣声,一众战士立刻变了脸色,包括此刻安闲定座的张道长!年逾百岁的他,此刻居然一脸惊容!
  白羽忙问:“那是什么?”就算要去救援城内困守的市民,也得是直升机吧?看这那飞机的模样,城内哪里有地方降落?
  下一刻,她就陡然明白了什么!死死握住长剑。
  张道长猛地回望江北,那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在苍老而消瘦的脸庞上近乎凝固成永恒——“轰炸机!”他喃喃——整整一个空中编队!在冰冷虚无的苍穹下划过完美的痕迹!轻盈而优雅。
  就像报讯死亡的白鸽,扑棱棱扇动起纯白的羽翼。
  留在城中的,走在路上的,爬上大桥的,甚至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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