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为你病入膏肓-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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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她没有犹豫的吐出几个字,弯腰坐进车内,“我们走吧,人生苦短,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不认识的人身上。”
男人也不强说什么,绕到另一边进入驾驶座。
盛夏没有想到中年女人竟然会说出不认识这三个字,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两个人都坐入车内,眼看着他们就要驱车离开了,顾不上什么,她慌忙上前来到他们的车边,“盛清妩,你当真不认得我?”
坐在副驾驶座的中年女人。仅仅只是又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们应该认识吗?”
盛夏一震。
女人陌生而不咸不淡的目光,仿佛真的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没让盛夏再说出一句话来,中年女人回头对男人道,“开车。”
男人听话的将车子启动,快速的从盛夏的身前离开了,目光松动而震惊的盛夏本能的想追上来,可是她才刚出两步,车子转眼就已经离她有几米远。
“盛清妩”
盛夏追了几步没追上去,她只能停下来冲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喊。
她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驱车的男人从后视镜看了盛夏一眼,笑道,“阿妩,你们真的不认识吗,她可是知道你的名字。”
中年女人没有回答他,亦是同样从后视镜里看了盛夏一眼,尔后视线淡淡的收了回来,没有让他停车的意思。
难以置信她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盛夏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子,脑海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波浪冲击得支离破碎,半响怔忡着迟迟反应不过来,身体都像僵硬了般一动不动着。
她居然说,不认识她?
盛夏为这句话感到极致的可笑,虽然她们也有十几差不多二十年没见了,但真有见到自己的女儿,却会不认识么?
不过转而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她四五岁的小时候。
可即便如此,她却敢肯定,方才的那个女人,一定是盛清妩,是那个把他们兄妹生下来就置之不顾的女人。即便她现在活得比以前光鲜亮丽得许多,外貌就好像越活越年轻似的,即便她们已经有那么漫长的时间没见,谁也不认得谁也算是理所当然。
她是盛清妩,一定没错。
只有盛清妩才会这么急着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不管她是真不认得,还是假装不认得。
“夫人?”小岚看到盛夏怪异的行为,忙带着西西下车走过来,来到她的身侧,“您怎么了?刚才那两个人是您认识的吗?”
想着方才中年女人每一个字跟每一个风轻云淡的表情,盛夏没法回答小岚的话,她低眸望着被小岚牵着的西西,目光里满是隐晦的复杂,弯下腰把西西抱了起来,没有再去看什么东西的心思,她淡淡的对小岚道,“上车吧,我们回去。”
说不清,究竟应该是意外震惊还是应该愤怒,她没有想到,那个销声匿迹了那么长时间的女人,竟然会这么不经意的撞见。
她一定是盛请妩。
盛夏心情有些难以平复,凝重的想,虽然她几乎已经模糊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基本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可不论直觉还是那个跟自己有四五分像的女人外貌,都在清晰的告诉她,那个女人就是盛清妩。
真是难得,她现在竟然在海城,看样子生活得也很不错
这边,慕淮南跟白菁曼的对峙到了白热化。
白菁曼望着握在她脖子上男人的手,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只消他稍稍用些力度,就能轻而易举的握断她的脖子。
这个男人的狠,令她从内心深处打着颤,可是表面上她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只是脸色依然煞白着没有血色,唇畔动了动,她盛着恐惧而委屈的双眼凝视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打算怎么处理她?
按照他平时一贯的做事风格,一定不会太简单。
慕淮南俊美的五官没什么表情的漠然,双眸寒沉寡淡地看着她,正在他开口之际,突然一辆跑车由远及近地朝他们这个方向驶来,几乎只是眨眼之间,车子就在他们身侧不远堪堪停下。
连火都没熄,车内的人急匆匆地打开车门下来,“淮南哥”
白菁曼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匆忙而来的陆止森疾步来到他们这里,她双眸微微扩大,“止森”
陆止森看见了慕淮南握在白菁曼脖子上的手,从内心里吸了口冷气,猛地上前一步,“淮南哥,放开她!”
“嗯?”慕淮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陆止森来到他们的身侧,“盛夏并没有出什么事不是吗,你能不能别再计较那件事?”
“倘若等她出了事,我即便计较也弥补不了什么。”慕淮南寡漠的说。
谁都知道,慕淮南不是一个多么心存善念的人。但凡有任何会威胁到他的可能性,他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陆止森蹙紧了眉,“那么,能不能看在我打电话通知你的份上,这一次先放过她?”
慕淮南侧头,深沉而没什么色泽的眼神,宛如漩涡一般,带着淡漠之意的看向他。
白菁曼也有稍稍的错愕。
陆止森面容紧绷地道,“我保证,她只会犯这一次错误,绝不会再有下一次,她也不会再构成盛夏或者你的威胁,我们都不会再打扰到你们的生活。”
“”
“她是第一次没有理智的做这种事,一定没有下一次。”他凝重而试探地看着长相俊美的男人,“你可以不用原谅她,但你们过去毕竟也是在一起过的,即便没有感情但也有两年多陪伴的时间,她默默在你身边这么久,以前也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到你们的事情,这一次她只是一时失去理智了才会做这种事,你可以先记着。”
可是慕淮南的办事手段向来都是直接而果决的,几乎没有记不记一说,他若是想做,基本都是当下第一时间就会解决,永诀任何后患。
即便陆止森说的每一个字都没什么错,白菁曼的确算得上是初犯,而且并未给他和盛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依然如同他前面所说,真若是有了什么伤害,届时他即便追悔莫及也来不及了,再来计较更是毫无用处。
所以慕淮南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对于陆止森的话置若罔闻。
不论白菁曼还是陆止森都看出了他的没有转寰余地的态度,各自的心下都有些微凉,白菁曼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凉,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她没想到,陆止森都这么说了,他却还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一个男人的态度竟然可以这么冰冷,丝毫不念及过去里他们的情分,说不伤人,那是假的。
她的眼眶甚至都有些红了,身体微微泛着受伤后脆弱的抖动,一双攥紧的双手,指甲用力的陷入肉里,她受伤而沙哑的声音艰难地问,“淮南,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吗?”
“你只是不应该动她。”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是可以勉强原谅的,甚至也不会凡事做得太绝,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试图想毁了盛夏让她失去清白,于他而言,岂是能原谅?
白菁曼的声音带了哽咽的哭腔,她的眸光里闪烁着泪光,“可她实际上还是没有出事,即便我想那么做,她最后还是安然无恙,你不能看在以前我们好歹在一起过的份上原谅一次么?”
之前她没有想求情什么,因为虽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但也没想到他的态度会生硬到这种地步。
真的是一点曾经的情分都没有。
这种伤人的感觉,宛如莫大的寒意侵蚀了她。
慕淮南没有说话,菲薄的唇轻抿着,而握住她脖子的手,仍旧没有收回的意思。
白菁曼心下都冷笑了,真是一个够无情够冷血的男人啊,倘若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过,她还想不出来,原来他骨子里冷漠到这种地步。
而她还未来得及又说什么,陆止森紧蹙着眉说了话,“淮南哥。”
他停顿了一下,双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凝重着一字一顿地道,“倘若你真的不打算放过她,这也没关系,我知道,那样的事对于你来说有多难以容忍,只不过”
握了握双手,他抬头凝视身前的男人,沉重道,“盛夏才是当事人,倘若你不打算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不打算因为我及时通知你的这点儿放过曼曼,那么,你让盛夏来吧。”
白菁曼一震,错愕地转过视线看着他,“止森你说什么?”
让盛夏来?
“盛夏是当事人,对于这件事想必她也容忍不了,与其你来动手,不如让盛夏亲自来好了。”陆止森没有理会白菁曼遍布错愕的模样,牢牢地看着慕淮南说,“你来动手,我没办法放着不管。但是倘若盛夏亲自来,我不会再插手甚至不会再求情一分,她是当事人,她最有资格,不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她的意见,对于这件事从此袖手旁观。”
在他的眼中,只有盛夏才能决定白菁曼的任何结果。
而倘若是慕淮南来动她,他的确没有办法不管,否则,在想到慕淮南有可能会已经知道这件事是白菁曼做的后,他就不会如此急忙的赶过来。
陆止森不着痕迹试探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眯了下眸子,不太确定地问,“你看这样可以么。”
慕淮南忽而淡淡低声的笑了声。漫不经心而深藏寒意的眸光瞟向白菁曼,“能有这么一个各个方面都为你着想的人,真是不错。”
慢慢的,他将手收了回来,虽然并不怎么想赞同陆止森的话,也并不想让盛夏插手进来,可陆止森说得到底也是没错,盛夏才是当事人,她最有资格决定怎么处置白菁曼。
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告诉盛夏事情的经过,对于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她的意见是什么。
慕淮南淡淡望了他们一眼,“我会在询问过她的意思再决定。”
“好。”陆止森点了点头,“我保证,曼曼不会逃。”
慕淮南寡漠的转身,他上车离开了,车子从他们身侧驶离时,仿佛带出了一股冰冷的风,笔致而没有停留的绝尘而去。
白菁曼还怔怔而错愕的停在原地。
陆止森的目光从那辆离开的迈巴赫敛回,他看了看她,唇畔紧抿,尔后才道,“你已经听到了,在这段时间内,不要试图离开海城,不要试图逃走,如果你不想后果更严重的话。”
最重要的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人知晓,想逃,短时间内她也无路可逃,慕淮南不会让她离开海城的。
至少现在,他不允许。
虽然脖子上早已经没了男人手掌随时会掐断她的冰冷威胁感,可是白菁曼却怔愣着半天不能回过神来,直至陆止森提醒的声音响起,她身体又是一震,突然间凌厉而愤怒地瞪着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盛夏来决定?!”
对于她是这个反应,陆止森没有意外,但也不是他预料之中的,“让盛夏来决定,至少你现在不会出事。”
“你这不是在帮我,这分明根本是在羞辱我!”白菁曼的神情变得激动,“我宁愿现在让慕淮南动手,也不想让盛夏来你懂不懂!”
陆止森蹙眉,“别无理取闹,至少盛夏一定没有慕淮南狠。慕淮南如果现在想对你动手,你基本没路可走,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不了你。”
“那你就别帮!”白菁曼神色狠绝,疯狂着激动的道,“既然帮不了,那你就别插手进来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