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在蛮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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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枭烈,神游太虚,那个怪人?想到之前她无意间发现的那个怪人偶尔看向自己那样怪异的眼神……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林惜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她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不露端倪,强作淡定道:“我知道了,难道……他们查到了是我开的药方救回了河大人?”,灵动的眼眸转了转:“怪不得,我之前发现,总是有人鬼鬼祟祟地在河大人山洞附近转悠……”
林惜忐忑心虚地望着枭烈,心跳如鼓。
枭烈再次阴森一笑,上下打量了林惜一眼,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林惜被他瞧得心里有些发毛,紧了紧拳头,急忙岔开话题:“对了,不知道河大人的伤现在如何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顺便调查下有没有泄露秘密?”……
枭河的山洞门前,林惜无声地目送枭烈远去,待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她的目光方才投向比斗场的方向,眉头紧蹙,忧心忡忡……
次日清晨,别有洞天中。
林惜看着手指尖熟悉的几缕兽毛,目光沉沉,倏而,她轻吐口气,吹散了指尖的兽毛,咬牙切齿地起身,翻新修正她的陷阱……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够,继续加几套陷阱,陷阱套陷阱,一环套一环,且看某些宵小如何过她的连环陷阱!
洞天里,林惜忙忙碌碌的身影不时穿梭在各。色花草丛中,良久,叶床上,林惜瘫坐着,满足地环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种的土豆发芽了!不出意外的话,阔别已久的家乡豆明年就要摆上她的餐桌了,林惜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沉浸在美食的幻想中……
须臾,林惜回过神来,取出银戒中的各。色“草”株,准备她的神农之旅,如今,几乎所有的尝草工作她都搬到了洞天来,毕竟这里相对安全、隐蔽……
一种种药草样本消失在她唇齿间,取而代之地是,笔记本上一页页的药性记录,密密麻麻……
突然,吃过一种针型草后,林惜怪叫一声,滚滚热意袭来,浑身大汗淋漓,红霞漫上她的全身,浑身皮肤充血,越来越红,几欲刺破她的肌肤,仿佛泼上了一层红墨,好不吓人……
良久,红霞渐渐退去,林惜缓过气来,喘。息阵阵,心有余悸,她喵的,几乎每次集中尝草行动,都会有一些突发状况……
神农尝百草,这活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照这样下去,她会遇到鬼吗?什么时候?呵,林惜自嘲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拼怎么活?
烈日开始西斜,今天,林惜特意提前回到了部落。
比斗场附近,藤屋旁,人烟稀少。
林惜蹙眉注视着空荡荡的藤屋,稍顷抬步而入。
蹲下身,林惜一寸寸地仔细查看着干燥的地面,留意着附近的气味,倏而,一声低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你在找什么?”
第三十七章 不期而至
突然出现的男声,惊呆了林惜,林惜干涩地滑动着咽喉,慢吞吞地转过头,入眼的不出所料,果然是面瘫似的枭野。
林惜干巴巴地笑了笑:“你今天来得这么早?”,林惜抬眼瞅了瞅刚开始西垂的烈日……
枭野面瘫似的脸上好像掠过一抹讥笑,仿佛幻觉一般,瞬间消失,他扯了扯唇角,闲闲道:“不来早点,怎么会‘碰巧’发现部落的新医徒在找什么……”
闻言,林惜脸上的笑痕再也维持不住,她抿了抿唇,明眸微眯,抬头仔细地打量着枭野的神。色,不一会儿,林惜轻笑一声,拍了拍手上的尘埃,站起身来,仰头直视着枭野,笑道:“我最近丢了一件重要的私人物件,这不是正到处找找么……不过,很遗憾,藤屋里我已经仔细找过了,没在这儿呢,所以,我马上腾地方,到别处继续找去,野医徒,请……”
林惜迈步轻盈地离开藤屋,路过藤屋门口时,笑意满满,侧身躬请了一下,立即抬步离开。
枭野倚靠在藤屋旁的大树上,闲适地看着林惜迅速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林姑娘丢的是什么东西?不如说给野听听?兴许野恰好知道呢……”
林惜脚步顿了顿,眉头微蹙,随即她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继续前行,“多谢野医徒的好意了,不过就是一些私人物件,那就不劳烦野医徒费心了……”
枭野狭长的眼睛微眯,“林姑娘真的不需要野帮忙?唉,可惜……”,他摇摇头:“之前野恰好就在藤屋里拾到了一株婆罗丁,野还以为是林姑娘不小心遗落的呢。”,枭野取出一株略微枯黄的药草,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把玩着。
婆罗丁?什么东西?本姑娘不知道,也不关心更不好奇!林惜假装离得“远”了,没听见,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看着林惜目不斜视、装聋作哑的样子,枭野脸上划过一抹清晰的讥笑,他手指轻弹,枯黄的婆罗丁破空而去,擦过林惜耳畔,顺着优美的抛物线,落在林惜身前。
林惜被突然出现在脚底下方的药草吓了一跳,看着地面有些熟悉的药草,林惜面。色变幻莫定,前抬的右脚悬在药草上方,好似忘了动作,这一刻,金鸡独立。
稍顷,逐渐酥麻的双脚惊醒了林惜不知道发散到哪里去了的思绪,她僵硬地收回右脚,然后双脚细不可查的摩挲了下,缓解着双腿快要抽筋似的感觉,面目略微扭曲。
倏而,指着地上的婆罗丁,林惜回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师兄是准备代师授徒,提前教导我入门的医徒知识?这可是我的荣幸啊,不过师妹我冥顽不灵,估计您得多费功夫了……”
枭野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林惜,“你想多了,手滑了……”,他走上前来,弯腰拾起婆罗丁,枭野看了眼林惜,突然说道:“昨晚宴会后,部落的草姑娘突然一夜之间身体的毛发全都掉光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什么?”,林惜惊呼,“全部毛发都掉光了?”,语气有些微妙,某些隐私。部位的毛发也掉光了?……这一刻,林惜的思想有些邪恶。
枭野迟疑地点点头。
林惜瞪大了眼睛,差点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喉头滑动了下,她终于咽下了这句话,明眸微转,原来那瓶药的效果是脱毛……她还没洒多少呢,居然都脱毛得那么彻底,哈哈,看来她的药粉果然够给力啊,脑海中联想起枭草此刻的样子,噗嗤一声,林惜大笑起来,不行了,她好想去看看那个无毛狗腿子如今“凄凄惨惨”的样子,如此值得纪念的形象,怎么能少得了她的旁观?!
笑了会儿,林惜无意中看到一旁枭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样子,她回过神来,揉了揉脸,轻咳一声,正儿八经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有本事能让别人无声无息间毛发全部掉光?只有枭神!所以多半是草姑娘无意中做了什么事,让枭神不满,导致枭神的惩罚降身……枭神在上,信女……”,好似被这突然的“神迹”震住,林惜念念有词,装模作样地拜了拜枭神……
枭野冷眼看着林惜先是震惊后是大笑,最后又虔诚拜神的模样,面瘫脸好似抽搐了一下,倏而,他深深地看了眼仍然在旁若无人地拜神的林惜,随即撇开头,拂袖而去,不告而别。
脚步声逐渐远去,林惜眸子转动,悄悄瞥了眼枭野由大变小的背影,轻舒一口气,待到枭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视线里,林惜急忙脚步匆匆地离开。
……
“我得儿意的笑,又得儿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儿意的笑,又得儿意的笑,笑看秃毛乐逍遥……”
回到山洞,林惜一边做着家务,一边心情倍儿好地哼着改编的家乡歌,虽然今天她好像被枭野那个怪人识破了她的“毒技”,可仍然破坏不了她的好心情,识破了又如何?打死她,她都不承认,何况再怎么说,她如今也是部落的稀有人物——新鲜出炉的医师学徒,没确凿证据,他能耐她何?
更重要的是,她在回家的路上,特意绕了一大圈路程,专门去目睹(偷。窥?)了某个狗腿子如今“凄凄惨惨”的模样,那形象,真的是太让人……满意了!大快人心啊!
凭着她超人的视力,不说某人一目了然的秃头了,她还清晰地看到某人连眼睫毛、眉毛都没有了……
同时,意料之中的是,她还打听到,部落里,某人被神罚的传闻居然早就出现了,而且还越传越广了……这一刻,林惜对蛮荒人对一切“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联系于鬼神的想法万分认同,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既然连神都不待见她了,估计某人的好日子该到头了,这才是“损人不用刀,不见血”的最高境界……
林惜心中幸灾乐祸又洋洋自得着,她翻手取出银戒中的一瓶药粉,粉唇微翘,乐滋滋地亲了瓶子一口,提笔在瓶身上写了个“秃”字记号……
“咱个儿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呀……”,隐约的歌声再次回荡在山洞中,飘飘荡荡,十分彰显出某人几欲突破天际的倍儿好心情。
客厅里,石桌下,咕咕兔烦躁地翻了个身,长长的耳朵搭下,盖住了耳孔,魔音不再闻,咕噜声续起……
夜。色。朦胧,踩着初起的月光,狩猎了一整天的枭烈回到了家中。
他顺手接过林惜殷勤递来的热水,大喝一口,一小缕水迹不小心顺着嘴角滑下,落入健壮有力的胸脯上,隐入兽衣中,七分豪迈,三分。性。感。
喝完水,枭烈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墨眸微眯,视线追随着山洞中为了晚餐忙碌不停的林惜,看着她时不时弯起的唇角,偶尔泄。露出的“贼笑声”,以及他之前隐约听到的愉悦歌声,联想起他回到部落里听到的传闻……枭烈神情若有所思,倏而,他眸中。精。光一闪,似笑非笑。
幽深的墨眸里,倒映着林惜开心得她显露出的晶莹肌肤都漫上了红晕的身影,篝火摇曳,那一点红晕,仿佛晚霞般绚烂,夺目而又诱。人。
好似嗓子有些干涩,枭烈轻咳一声,自行倒了些清水,然后一饮而尽。
一旁的林惜浑然感觉不到枭烈灼人的眼神,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总是飘荡着某人光秃秃得连各种毛都没有的身影,她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忍俊不禁的窃笑,旁若无人,小人得志似的,原谅她吧,今天是她来到异世这些日子里最高兴的一天,自从她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后,每一天她过得都像是人生最后一天似的,活得好似时刻都紧绷着的发条,难得舒心。
如今,她一直看得十分不顺眼的某人终于受到了“神灵”的惩罚,恶有恶报,她的快乐就好似泉眼中的清泉一般,源源不绝……“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上”,这句话里的快乐果然是非一般的快乐!林惜心里得意地想着。
有句俗话叫做“乐极生悲”,或者说“风水轮流转”,这些古今流传下来经过时间考验的真言,总是有着它固有的道理……
如今,林惜已是“乐极”了,那她是否又会应了某些真言呢?
傍晚,林惜依偎在枭烈好似火炉般的怀里,沉睡入梦……
梦里,林惜梦见自己被一只恶鬼拉进了地底岩浆中,岩浆漫身,烤得她炙热难耐,皮肤都快烘焦似的,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临终一刻,林惜心里疯狂地寻找着拉她进岩浆中的恶鬼,她还没有农奴翻身,让恶鬼跪搓衣板……呢,如何能草草离世?她绝对“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