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嚣的彪悍人生-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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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冲上去的骑兵更多！
此刻的骑兵们已经不再结成车悬阵，而是完全散开，稀稀拉拉分布在各个方向和各个高度，朝着战舰猛冲。
犹如要塞一般的战舰自然不断开炮，可面对立体散兵战线，区区百来门大炮，实在是杯水车薪，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已经有数十名骑兵冲上了战舰。
战舰上黑气喷涌，化作许多装备精良的幽灵战士，迎了上去。
这些幽灵战士们战斗力比普通的幽灵士兵要强很多，一对一的情况下，骑兵们完全无法和他们对抗，但他们的数量终究有限，而骑兵……
看着依然在疯狂涌出的越后铁骑，我不禁为倒霉的布拉德暗暗默哀。
又过了十几分钟，巨大的要塞战舰上，已经到处都是厮杀不息的骑兵和幽灵，而地面上的战局，差不多也到了尾声。军神少女指挥下的越后英灵们，已经将失去了增援的幽灵士兵几乎斩杀殆尽。
白骑士布拉德当然曾经出手过，可正如特梵姆所说，这家伙虽然魔力很强、小弟很多，但自己的本事实在有点稀松平常。
他曾经先后三次冲下船首像，但是取得的战绩——唉……
第一次，他在大群幽灵战士的簇拥下企图袭击孤立于山丘上的少女本人，结果还没冲到面前，就被结成车悬阵的大群骑士拦住，要不是撤得快，只怕会就这么被团团围住，群殴致死。
第二次，他带着亲卫队杀入地面战场，企图挽回劣势，谁知刚到地面就被大群士兵围住，谦信甚至都不用指挥，那些战意昂然的英灵们直接就犹如蚂蚁搬山一般层层叠叠堆了上去，结果布拉德最后只能靠爆发魔力炸开几乎堆成小山的英灵士兵们，带着严重缩水的亲卫队狼狈逃跑。
第三次，他充分吸取了教训，带着重新补充满员的亲卫队冲上战舰甲板，企图扫荡骑兵，恢复战舰的动力，这次他的作战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在先后激战几番之后，原本已经因为不堪重负而快要降落到地面上的战舰重新升高了一点点——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真是可悲的丑态！”我听到少女如此叹息，然后她一挥手，下令，“升乱龙旗！”
在英灵士兵们狂热的欢呼声中，一面比毘沙门天战旗更加巨大的军旗被升了起来，这面旗帜依然简明朴素，洁白的旗面上只有一个狂草的“龙”字。
这面旗帜名叫乱龙旗，每每只在上杉军发动总攻的时候才会升起，而“越后之龙”这个称号，其实也跟这面旗帜有很大的关系。
每当它升起的时候，就是敌人溃败的时候！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乱龙旗升起的刹那，狂暴的魔力形成飓风，横扫四野。
飓风过后，英灵战士们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一个个身材长大了两三圈不提，连身上的装备都变成了华丽的武士盔甲，在战阵之中更是出现了数十名身材、气势都远比普通武士更加出众的英灵，他们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英武雄壮，相貌看起来依稀有点眼熟——我曾在书卷里面看到过他们的画像，而跟在他们那些士兵们所举着的战旗，则证明了我的猜测。
这不是普通的武士，而是当年跟随着上杉谦信一起作战，被后世称为“上杉二十五将”的豪杰！
众将领纷纷在马上弯腰，对着乱龙旗行礼，然后便在众将士的呼喝声中，率领着自己的直属部队冲向空中，直奔还在缓慢升高的要塞巨舰。
巨舰还能发挥作用的几十个炮位一起咆哮，喷出魔力的火焰，却丝毫阻挡不住英灵们的冲锋，那些气势非凡的英灵们只是轻轻一拨马头，战马就轻易地闪过了炮击的轨迹，毫不停歇地冲向目标。
当他们终于登上巨舰之后，便是一边倒的屠杀了。
即使精挑细选的强化幽灵们，在这些名垂青史的豪杰们面前，也不堪一击！
粗豪的欢呼和呐喊声不断响起，那是杀得兴起的英灵武士们正在追杀敌人。
曾经横行天下的幽灵军势，此刻已经从杀戮者转变为了被杀戮的对象。
白骑士布拉德……经过这一战，应该很难东山再起了吧？
我慢慢凝聚灵力，尽量拼凑出一发灵丸的分量。
除恶务尽，对于这种靠屠城来提升实力的家伙，绝对不能放过！
不出我所料，巨大战舰上的英灵军团和幽灵军团依然在如火如荼地厮杀着，实力明显不敌的幽灵水手们竭尽全力抵挡着越后英灵们的进攻，不惜用身体阻拦他们前进的步伐，癫狂地、近乎绝望地奋战着，可在他们的后方，在重重保护的舰桥位置下，却有一艘小小的舢板悄悄升起，腾起一圈乌云遮住身影，朝着天空飞去。
小弟拼命，老大逃跑……果然是反派特色啊……
不过……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跑掉吗？
左手微微一震，灵击戒指落在掌心，我用一个很小的动作将戒指戴上，抬起右手，用戴着戒指的食指瞄准了布拉德。
嘿嘿……看我打爆你这落水狗！
遗憾的是，我没捞到出手的机会。
正在指挥战斗的少女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手上突然多了一尊微型木桶般的酒樽，她仰起头来将酒樽一饮而尽，扔掉酒樽，不知何时居然换上了一身猎装。
日本的猎装颇有特色，总的来说可以概括为四个字：赤膊上阵。
当然，没有谁真的豪迈到光着身子去打猎——会这么做的，据我所知只有一位汉代的亲王，那位兄台神力过人，喜欢和狗熊摔跤，而日本战国时代就算最高大的猛士似乎也不能跟狗熊比块头——所以一般来说，只是袒露一条胳膊而已。
男人露条胳膊是豪迈，女人——尤其鹤姬她还是个美女——露条胳膊——好吧，既然某个叫神裂火织的小妞可以连大腿都露出来，那么露条胳膊其实也不算什么……
显然有了几分醉意的鹤姬不从哪里拿起一把几乎有人高的朱红巨弓，开弓搭箭，瞄准了那艘小舢板。
“别跑了！”
宛如流星追月，又似长虹经天，一道白色的光芒离弦而出，正中目标。
舢板炸得四分五裂，露出白骑士的身影来，只是他此刻已经极为狼狈——一支差不多有一米长的羽箭，正插在他的肚子上，几乎将他射了个对穿。
……记得以前鹤姬说过，她擅长射箭超过擅长刀剑……
一转眼间，鹤姬却又换了一套衣服，这次她换上了巫女服，双手捧着七支刀，右手握住刀柄，左手轻轻抹过刀身，鲜血流出，却被形状怪异的宝刀吸了进去。
这是……她要用天从云剑？
我讶然看着左手，手背上的令咒并未有任何反应。
虽然我知道英灵在自己的主场是很威猛的，但这也太夸张了吧！居然不需要令咒就可以施展天从云剑？！
“天之——”鹤姬一边高呼着神剑的名字，一边双手用力，将作为剑鞘的七支刀拉开，露出里面那把光芒万丈的神剑，“——丛云！”
战马猛地长嘶，高高跃起，踏着虚空冲向还没恢复过来的布拉德。
耀眼的白光渐渐吞没了一人一马，在黑夜中划出蜿蜒的轨迹，宛如乱龙旗上的那个龙字飞了出来，化为一条白色神龙，冲向敌人。
布拉德当然明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不再用魔力治疗伤口，而是大吼一声，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柄血迹斑斑的弯刀，连人带刀化为一股黑气，对着白龙冲了过去。
白光和黑气猛地相撞，一声巨响之后，鹤姬骑着骏马，傲然屹立在空中，却又换上了铠甲。
黑气散去，布拉德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体已经只剩下小半截，胸口以下全都消失了。不仅如此，就这残余的小半截，也正在急速地化为灰尘。
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死徒第八祖、杀人无数的幽灵船队司令官费纳·布拉德·斯菲尔丁就这么化为灰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他消失之后不久，之前还苦苦支撑、苟延残喘的要塞巨舰也迅速化为了灰尘，被一阵夜风吹得无影无踪。
被尊为军神的少女，依然屹立在空中，举起宝剑，对着自己的部下致意。
刹那间，欢呼之声响彻云霄。
第13章 告别
天色慢慢发白，我站在上越市最高的大厦屋顶上，看着渐渐泛起微红的东方天空，心里依然还是有点茫然。
就在不久之前，鹤姬突然叫醒还在睡觉的我，带我来到这里，一路上什么都没说。
我看到她的身影映在清晨的霞光中，犹如神灵一般，却又带着飘逸出尘的气息。
登上天台，她注视着脚下的上越市，又看着远方的春日山城遗迹，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来，注视着我。
“我是来向您辞行的。”她开门见山地说，“人间的事情已经了结，我也该回到自己应该待着的地方去了。”
她并没有留给我反应的时间，只是微微躬身，便化作一片星尘，消散在晨光之中。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也知道这一天快要来了。
在她刚才找到我的瞬间，我就猜到她要做什么。
别的英灵来到人间，是因为有所牵挂，有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有想要完成的愿望或者承诺，有需要自己帮助的人，或者兼而有之——比方说亚瑟，既是为了履行当初和卫宫切嗣的约定，也是为了帮助和自己颇为相似的卫宫士郎；比方说美杜莎，既是为了寻找向珀尔修斯和雅典娜复仇的机会，也是为了帮助和自己一样渴望复仇的巴泽特……即使观世音菩萨转世，恬淡无为的活佛仓央嘉措，也是因为间桐樱对卫宫士郎的真情过感动，才会屈尊降临尘世——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和鹤姬无关。
她名义上可以算是我的祖先，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或者羁绊可言。她曾经是我的战友，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那段人生——实际上当我问起她为何拥有日本国器重宝的天从云剑时，她自己也很茫然。
她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除非有事要办，否则几乎寸步不离静室，整天都坐在佛像前参禅，但我却是个彻底的无信者，对任何神佛都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她坚持义理到几乎偏执的地步，简直可以算是“正义”这个词在人间的具现化，而我充其量只能算是比较有正义感而且愿意付诸实施，该做杀人放火搞破坏的时候也从没软蛋脓包过……
所以，让她留在人间，留在我身边的理由，其实只有一个。
春日的命令。
未来的春日可以称得上是这个世界最高的神明，她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可违背。
所以鹤姬留下了，留在了我的身边，充当我的助手和保镖。
但实际上，我并不需要她当助手。
她在我身边一年多来，我要么过着平静——或者并不能算平静——的校园生活，要么就是和各种各样的敌人战斗，她的确经常和我一起在夜间巡逻，可每当我面对强敌的时候，她却往往会不在。
而随着我的实力不断提升，渐渐的，她也已经帮不上我的忙了。
毕竟她并非完全的英灵，只是借用第三法具现在人间的一个投影罢了。
完全的英灵，拥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和宝具，但因为第三法、借助圣杯具现的英灵，却只能发挥出那些能力的一部分——职阶。
对应自己的职阶，发挥出相应的能力，如此而已。
换句话说，在我身边的鹤姬，只是“上杉谦信”作为“剑士”的那一面罢了。
历史上的上杉谦信，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军神巫女，在她所拥有的能力当中，“剑士”实在不算多么有价值的一部分。
她最大的本领是领兵作战，其次则是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