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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最后的降头-第10部分

小说: 最后的降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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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还记得他叫什么吗?”宋极心里已隐隐浮出一个人名。却听叶教授无比怅然地说:“虽然我批评过他,但这个学生真的非常有潜质,所以我直到现在还记得他叫白辰逸。”果真答案与宋极所想的不谋而合。但这个发现并没有令他觉得豁然开朗,反而是更深沉了。
  正当宋极带着满肚子疑问准备去芳村,在公交站却意外碰到了,上次那个倒霉的目击证人包小娜。此刻她六神无主地立在车牌前,后方一辆公车就要冲过来,竟然还视若无睹地往前迈步子。宋极慌忙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又拉了回来。
  公交规矩地在站台前停靠,乘客们蜂拥而上,与下车的乘客形成‘扭打’的趋势。车身喷涂的飞轮海和SHE夸张推销某乳制品的饮料广告,恰如其分的凸显了主题‘酸酸甜甜就是我’。好容易一群人随着公交绝尘而去,另一波乘客又围堵上前,将包小娜和宋极挡到距离最佳上车点更远的角落。包小娜意识到自己冒失的行为,尴尬地拨开遮住眼睛的刘海,很不意思地说:“谢谢。我刚才太大意了。”
  宋极浅笑:“以后可要注意,在马路上想事情不是明智之举。”
  包小娜摸着脸:“怎么,我很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说呢?”宋极盯得她更不敢抬高头,低着脑袋说:“上回多亏你的薄荷糖,今天又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不嫌弃,我请你喝点什么吧?”宋极抬腕看了看时间,大方接受了邀请。
  车站附近有间甜品店,包小娜将点餐牌递给宋极,自己要了一份海带绿豆沙。宋极也要了同样一份。今天宋极穿的是一套运动装,比包小娜在派出所看到的他多了些亲近,可能因为换下了那身黑漆漆又带压迫感的警服。她用汤勺在碗里翻搅了几下,绿豆的清香闻起来清凉入脾,可是她的心里异常纷乱。瞟了眼埋头喝东西的宋极,一咬牙发问道:“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新塘制衣厂老板被杀的事情?”
  宋极猛地一顿,抬头直望向她,犹豫了半天终是摇头,“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
  “三年前闹得很大的凶杀案啊。”包小娜从肩包里取出三年前的《新快报》,将报道的那面指给他看,“就是这件。他儿子白辰逸现在还是没找到吗?”
  “哦,报道上说他儿子和情妇叶欣梧都失踪了。”宋极随便看了看。
  “是啊,可惜白辰逸到现在还不知道下落。”包小娜自从看了这篇新闻报道,脑海中总会将两个人的影子重叠。虽然这种胡思乱想不足信,可她对叶欣梧的死充满了探知欲。但这句话钻进宋极的耳朵里却解析出无数个可能,尤其她只关心白辰逸的下落,丝毫不提报纸上同样表明失踪的叶欣梧。从她无意流露出的神态来看,似乎已经知道叶欣梧不需要再找了。但女尸的案子一直都是隐秘进行,本地媒体都没有嗅到气味,她一个普通人怎么无端端扯上这桩陈年旧案?宋极立刻联想到视频上那个打开104号冰柜的神秘女人,从身形上判断,和包小娜倒是有些接近。而机场视频中的那对男女使用了笛子,显而易见男的极可能就是白辰逸。如果直觉没有错,搞不好包小娜就是他的突破口。
  宋极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你好像很关心这个案子啊?都过了三年,找起来费功夫。”
  “呵呵,我也是无意中在网上看到的新闻,上面说白辰逸曾经住过精神病院。真的想不到。”包小娜收好报纸,舀了一勺绿豆沙。
  宋极若有所失的盯着她,故意说:“是吗?搞不好就是这个精神病的儿子杀了老爸。”
  包小娜才入口的绿豆沙立即有了丝苦味。她放下匙羹,慢吞吞地说:“这谁知道呢……否则就真是个悲剧了。”
  “看你挺关注这个白辰逸的,如果真有兴趣,去一趟他呆过的精神病院怎么样?”宋极的提议让包小娜既兴奋又有点疑虑。她怯生生地问:“可是,你这个身份会不会不太好呢?况且我们才认识没多久,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你。”
  “没关系,相识就是缘分嘛!看了这个报道,我也挺想知道白辰逸其人是怎样的。”宋极顺水推舟的邀请打消了包小娜的顾忌,见她默默点头,宋极端着凉丝丝的绿豆沙一饮而尽。
  在转过一号线地铁,总算找到明心路的芳村精神病院。仗着宋极警察的身份,他们被护士领到了白辰逸所属的普通精神病区。由于三年前警察带走了部分关于白辰逸的病历,现在剩下的资料表面看来并没有特殊之处,无非是医嘱吩咐给他服用的药物,以及每日的护理情况。这里资深的医师经常不在院里,平常和病人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护理人员。偏偏曾经照顾白辰逸的男护士,正是宋极一年前遇到的离奇自杀案里的死者,当时死者已经转行做了别的工种,今天才发现另有□。不过在宋极的坚持下,护士还是引他们来到白辰逸居住的病房。
  这里是单独的房间,硬件设施比其它的大病房要优越许多。现在房里住着另外一个患有妄想症的病人,透过门上的观察窗,那个年约四十的男病人正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台边,手里抱着装满水的玻璃瓶子。瓶里当然什么也没有,可是男病人却将眼睛贴住瓶口,十分钟过去仍是纹丝不动。包小娜好奇地问:“他怎么老是盯着瓶子?”护士撇了撇嘴,“因为瓶子里装着海底世界。”包小娜哭笑不得,扭头去看宋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有个医师终于露了面,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估摸才从外面回来。在护士的介绍下宋极主动和这位姓朱的医师握了握手。朱医师听完来意后,不无遗憾地说:“恐怕我能提供的帮助有限。我是去年才调来的,所以对这个病人并不熟悉。以前倒是听院里的护士们说过,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看有没有保存下来的语音记录。往常好些资深医师为了多方面研究精神病人,可能也为了以后出书便利,大多会挑些有代表性的病人着重研究。比如定期跟病人进行一次长时间的引导似交谈,再有的会给病人录音笔,让他们独处时随时向录音笔倾诉他们所知所想。通常这样的效果会比较好,因为他们独处的时候感觉会更安全和自在。”
  “那这种资料应该留在主管医师的手里吧?”
  “是的,这些都是他们私人保留的病例。所以我只能帮你们去找一下,如果运气不好可就帮不上忙了。”朱医师倒是个爽快人,卷起袖子就往资料室里奔。
  宋极和包小娜在长廊的石椅上才坐下,周围就有些病人也坐到他们旁边,用着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神打量着他们。有个咬手指的年轻女人嘴里啧啧作响,突然伸手一指:“奸夫□!奸夫□!”宋极和包小娜米面面相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邻座有个正在看英文报纸的老汉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安抚道:“你们别见怪。她以前被包二奶的老公逼着离婚,后来跟婆家大闹了一场,老公就找人设计成她红杏出墙。最后二奶娶进门,连儿子的探视权也不给她,受不住刺激就成了这样。”
  “竟然有这种事,她这个老公才最该送进来!”包小娜颇为愤慨,一旁的宋极唯有默默陪笑。老汉冷哼,抖开报纸迸出一句:“You can be destroyed by some one's heart as atomic bomb seriously only。(世上唯有人心伤你如原子弹一般。)”说完他折好英文报纸,慢条斯理的向阅览室走去。若不是那身病人服上刺眼的条纹,包小娜完全想象不出这个老汉居然也是个病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有精神病?”她不由得感慨。
  宋极叹口气,淡淡地说:“也许因为他们想得太深,想得太透彻。所以,无法忍受大多数人的粗俗吧。”包小娜点点头,这种论调让她舒服不少。
  大约十分钟后,朱医师满面笑容的朝他们招手。原来在一批被筛落的语音资料中,恰好有白辰逸的名字。可能因为跟其他病人比起来缺少进一步挖掘的潜力,所以他的录音没被带走。“你们真的很走运,要不是主治医师不久前去世了,估计这些录音也不会找到。这院里真是不太平,自从白辰逸失踪后,之前和他接触最深的三个人不是也失踪了就是都自杀了。”朱医师连声感慨,宋极忽然问:“这三个人除了照顾他的男护士,还有谁?”
  “主治医师老王啊,前段时间自杀了。还有个女护士下落不明,也有说可能和白辰逸一起跑了。院里不让提这些事,我也是多嘴了,你就当没听见。”朱医师忙岔开话,反身在电脑里调出录音记录。
  宋极想到一年前到现在的离奇自杀案,都与白辰逸有关,极有可能是他们合伙做出了什么不道德的交易,最后才会被报应找上了门。想必白辰逸最清楚当年发生过什么。这时朱医师验证无误后让宋极拿U盘拷贝过去,宋极回过神发现兜里薄荷糖倒是有,U盘这种东西还真翻不出来。他有些为难的请朱医师出去详谈,大意是想借走院里的原始拷盘。包小娜乍见他们出去,利索地掏出包里的MP4直接插在电脑USB端口,将那段长达半小时的音频文件下载进来。然而这一切小动作被门外暗中观察的宋极看在眼里。
  出了精神病院,他们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宋极拨打着包小娜的电话,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才挂断,一扬手机:“以后多联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找我。下次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一碗绿豆沙解决不了问题啊。”
  包小娜羞赧地笑道:“行!免得被人说孤寒。”宋极哈哈大笑,挥手和她作别。包小娜一个人立在公交站前,站台上几条给等车市民准备的长凳,早被些黑心贼撬得只剩下底柱:光秃秃地夹在两旁广告牌中间,既碍眼又突兀。
  上车后她挑了靠窗的位置,在MP4中调出了那段白辰逸的音频。可能因为录音笔的质量不算理想,听起来有许多沙沙的杂音,以至于无法辨清白辰逸的音色。包小娜头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一幕幕不断切换的街景,浮躁的心绪随着白辰逸一记长长的深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王医师,你曾说我中降头的经历只是一种幻觉。当然所有自认是正常的人都不会怀疑这点,大家只会认为那是迷信的糟粕。可是我很清楚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有人在我眼里下了降,让我从此看不清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这样他们才好对我下手,除掉我这个阻碍他们得偿所愿的人。”
  “你知道爬虫在皮肤里游走的感觉如何吗?那些寄养在我骨血里丑陋得令人惊讶的黑色虫子,每天都会在我血管里沿着通往心脏的方向来回爬动,就像迫不及待想要在人体横冲直闯的蚂蟥一般。它们需要新鲜充足的血,同样也想要我的命,这毕竟才是它们的第一目标。我起初抗拒这种寄生虫,可渐渐地我不再排斥它们每个月在我体内暴动一次。远离了家乡它们不得不接受我这具陌生的躯壳,为了活下去它们只能依赖我。受够了排挤、猜忌,也厌倦了背叛与争执的我也只有它们才会了解。某种程度上我们反而更像生死与共的朋友。”
  “下降的人说我需要找个替代者才能破除诅咒,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它们,我开始爱上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转乘不同路线的公交,在地铁上从起点睡到终点,又回过头再试一遍,一次性看完不同张面孔。然后静静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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