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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黯然天下演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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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紫筠道:“侠之大者……侠之大者……百多年后,在这襄阳城,有一位大侠抗敌守城,锄强扶弱,镇守襄阳,亦被称为侠之大者。这襄阳王倒颇有他的风范呢。”张紫筠口中百多年之后的侠之大者,说的自然便是后世广为流传的大侠郭靖了。

  展昭道:“那位大侠有什么名号么?”

  张紫筠道:“昔年华山论剑,终评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后来西毒,北丐,中神通谢世,南帝出家,西毒义子,北丐之徒分为继任,便是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那位镇守襄阳的大侠便是北侠了。”

  展昭道:“啊?北侠?那不是欧阳春么?!”

  张紫筠一嗔道:“我跟你说不清楚,况且那是百多年后的事了!”

  却忽听楚飞风凄厉的喊道:“爹!”便见楚瑶光已瘫软在地,胸前一把匕首已然没柄,原来楚瑶光趁着粱九骨迟疑之际,背向众人,硬将那匕首送入胸中,在场之人竟无一人察觉楚瑶光自尽之举。但见楚瑶光瘫软在地,胸前血红一片,才反应过来。

  粱九骨恨恨道:“楚瑶光,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你全家吗?你弃夏奔宋,皇帝既往不咎,还召你回朝,你自找死路,怨不得别人!笑傲庄一个也活不了!”说罢脸色一沉,手持蛇形兵器便像楚飞风袭去,却见火花一闪,噔的一声,蛇形兵器已被挡了回去,却见展昭手持湛泸剑挡在了楚飞风身前道:“楚公子,你先扶襄阳王回去,这里交给展昭便是!”楚飞风感激的点了点头,抱起气若游丝的楚瑶光便向庄内奔去。

  粱九骨追至门前,却被展昭挡住,湛泸剑已然抵在粱九骨喉前道:“滚回西夏去吧!”…………粱九骨冷冷道:“南侠未免太小看在下了!”展昭一惊,才觉胸前已被什么硬物顶住,低头一看,却见那蛇形兵器正抵在胸前。粱九骨喉被封住,展昭胸口被封,饶是两人谁也不敢再动半分。展昭心下一沉,反手一掌劈在那蛇形兵器之上,登时断成两截,可是胸口仍被划出一道血痕,却只是皮肉之伤。粱九骨脖颈之上亦被带出一道,只是既未穿喉亦未割破动脉,不过一道血痕罢了。粱九骨冷冷道:“南侠展昭,名不虚传,皇帝派我讨贼,自是有十成胜算,未想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哼哼,可惜以你一人之力,也妄想保全这笑傲庄吗?”

第八章 湛泸寒光映襄阳(中)
展昭缓缓放下湛泸剑,冷峻的眸子淡淡一扫道:“呵呵,那便即管试试看吧。”话音刚落,湛泸剑便向粱九骨的眉心点去。粱九骨心下一惊,蛇形兵器迎了上去,但见寒光一闪,犹如月宫银钩,闪亮异常。展昭这一刺倒用了七成功力,加之湛泸剑锋利异常,竟从蛇形兵器间横穿而过,剑端已抵在了粱九骨的眉心之上。一道血迹登时落下,映着脸上怪异的图腾,更显恐怖。展昭冷冷道:“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几位还是请回吧。”

  一黑衣人狂笑道:“哈哈哈,展昭,谅你有三头六臂,可你又救得了几个?这一个你救得了吗?”却见他手中的怪异兵器已横在了张紫筠的脖颈之上。

  展昭一惊,道:“你,你放开她,挟持女流,算什么英雄。”

  那黑衣人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我们大夏国也没那许多繁文缛节,达到目的,自然要不择手段。展昭,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倒要看看,南侠是不是也一样。”

  展昭道:“擒贼先擒王,你们梁大人在我手上,我杀他顷刻之间,解决你们几个更是不削片刻,你快放了她!!”这番话说的刚正不阿,倒令人胆寒,可展昭早已乱了方寸,心下只道:“若他们执意以紫筠做要挟,那却如何是好?”

  却见张紫筠一脸黯然,蹙眉紧锁,几缕青丝散乱的落在肩上,惨白的脸上分明挂着两滴清泪,一袭白裳显得分外柔弱,朱唇早已失去了血色,一柄造型奇异的怪刀却赫然横于脖颈之上。那黑衣人哼了一声,手下一颤,一道血迹缓缓流了下来,滴在白衣之上,却似红梅点点,妖艳异常,雪白的脖颈之上亦似染上了一抹红霞,竟平添了些许妩媚。张紫筠微微蹙眉道:“喂,花脸鬼,其实自刎是最痛快的死法,一旦割破大动脉,就能有血溅三丈的*,血会在12秒内流尽,气绝身亡,此法在自杀手册里可是堪称第一呢,当年西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三千里乌江血影,甚是凄美呢,就是不知道你割的够不够准,够不够深呢?”那黑衣人见其如此平静,心下但是打了个寒颤,半晌才道:“臭婆娘,你再嘴硬,我就如你所愿。”

  展昭只觉后背一片冰凉,额上亦满是汗珠,上前一步道:“放开她!!”

  黑衣人冷冷道:“自古英雄情关难过,南侠也落了这个俗套。”

  展昭哼了一声道:“废话,若过了情关,那还算什么英雄?”说罢脸色一沉,手中已多了一物,却是赵云飞的碧菡鞭。展昭朗声道:“赵老前辈,展某借碧菡鞭一用,还望前辈见谅。”话音刚落,便见碧菡鞭如游龙般飞了出去,竟似活物一般,死死缠住了那黑衣人的持刀之手。黑衣人挣扎半天,竟是动弹不得,想那展昭内力深厚,如何能轻易挣开?张紫筠赶忙退后两步,却被另一黑衣抢住了手腕,暗自吃痛,几欲叫出身来,却见寒光一闪,黑衣人已应声倒地,湛泸剑已然贯喉而过。原来展昭情急之下,竟将湛泸剑掷了出去,众人万料不到儒雅的南侠出手竟如此狠辣,不禁心惊,已不敢再动张紫筠半分。

  展昭跃至张紫筠身前,拭了拭张紫筠的脖颈,柔声道:“疼么?”张紫筠摇了摇头,眉间却分明透着一丝痛楚,展昭心下一阵心疼,拔出那黑衣人喉中的湛泸剑道:“粱九骨,你们走吧,再打下去你也占不到半分便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苦求个全军覆没呢?”

  粱九骨自知绝非展昭对手,道:“展昭你好大口气!!我大夏国男儿马背上生,马蹄下死,又岂会怕你们大宋这些娘么叽叽的东西!”

  “展少侠!”却见楚瑶光站在门前,楚飞风站在一边。

  楚瑶光胸前早是血红一片,还赫然插着那把匕首,楚瑶光淡淡道:“三哥,这把短刀是元昊的父亲夏国王李德明赐给我们楚家的,今天我以这把短刀结束我楚瑶光的性命…………亦结束我楚家和大夏的一切瓜葛。我楚瑶光死后,笑傲庄上下和大夏再无瓜葛,笑傲庄上下听命大宋,听宣听调!”

  粱九骨道:“瑶光!!你这样对得起皇帝又对得起你楚家吗?”

  楚瑶光道:“我离开大夏时,元昊还是孩子,又谈的上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了。至于楚家自我楚瑶光起就已归顺大宋,我襄阳王是大宋的襄阳王!呵呵,三哥,我奉劝元昊他还是早日归顺吧!”

  粱九骨恨恨道:“我们走!”说罢领着众黑衣人离去。

  张紫筠喃喃道:“多少忠骨埋他乡……”

  楚瑶光笑道:“襄阳早已是我的家了,又何谈他乡,埋骨襄阳是我毕生所愿,只是可惜未能战死襄阳,实在没有想到我楚瑶光半世戎装,到头竟会死在自己手上。”说罢向楚飞风道:“爹这死法是不是很丢人啊?”楚飞风早已泣不成声,哭道:“爹,爹,你这是何苦,我们大可和那西夏人拼了,你何苦。”楚瑶光抚了抚儿子的头道:“傻孩子,我若不死,笑傲庄永无宁日,虽然今日有南侠保全,但他日他们定还会寻上门来,今我一死,楚家跟西夏再无瓜葛,才能保我庄上下周全。”

  展昭道:“襄阳王,那李元昊当真不会再来寻笑傲庄的麻烦么?”

  楚瑶光淡淡道:“我了解元昊这孩子,以他的个性,对叛国者他是不屑赶尽杀绝的,我已经承认归顺大宋,他自死了招我之心,自不会再来寻我麻烦。”说罢拔出短刀掷于地上,登时血溅三尺,楚瑶光一阵狂笑,便向后倒去,竟此真的仙去了。想那楚瑶光生之大夏国,殁于大宋,一生行侠仗义,问鼎一方,末了却被自己昔日的国人且是亲人逼死襄阳,未尝不是一出悲剧。

  楚飞风默默的抱着父亲渐渐凉去的尸身道:“飞风谢过展大侠。”展昭心中一阵愧疚,只道:“令父惨死,楚公子何必还言谢字?”

  楚飞风道:“南侠忠肝义胆,出手相助,我爹自尽那是我爹自己的意思,我也明白爹的苦心,为保笑傲庄上下,爹别无选择。”

  张紫筠心下一沉,默默拽紧了展昭的衣袖,望着楚飞风神伤的模样,心下也不禁一阵黯然。

  忽见庄内奔出一人,淡淡黄衫,云鬟玉颜,却是个秀美的女子。女子望着楚瑶光的尸身道:“哥,爹去了么?”这女子定是襄阳王之女楚飞霜了。

  楚飞风抱着父亲的尸身默然不语,神情却分外凄凉。

  楚飞霜脸上竟无半分悲伤之情,只是淡淡道:“我刚已经烧开了水,准备为爹拔刀了,转身你和爹却不见了,哥,爹去了么。”说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展昭怔怔的望着楚飞霜手上的剑道:“姑娘,这把剑?”

  楚飞霜警觉的望了望展昭,双手紧紧抱着那把剑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展昭道:“在下开封府展昭,姑娘这把剑好生面熟,是白玉堂的画影剑吧?”

  楚飞霜一惊,一时间已忘了丧父之痛,死死摇着展昭道:“玉堂,玉堂,你知道玉堂对不对?!”神情之间竟已有了三分恍惚。

  张紫筠拉过楚飞霜道:“你镇定点,你就是楚飞霜吧?”

  楚飞风缓缓站起身来道:“前些月,白玉堂曾来庄上,离去之后,妹妹甚是思念,你们也见了,便是现在这幅模样,整日除了看着白玉堂留下的那把画影剑,便再无他事可做。”说罢摇了摇头道:“两位在这稍等片刻,我先送家父回庄。”说罢抱起楚瑶光的尸身向庄内走去。

  展昭道:“楚姑娘,我们正是受白玉堂之托而来的。”

  张紫筠心下暗道:“托你个头啊!!真是笨死了,我们是来带白玉堂的死讯的,你却说受白玉堂之托,这不分明没死么?”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想那楚飞霜对白玉堂的痴心已到了日月可表的地步,尔今又受丧父之痛,叫人如何忍心再给她丧爱之悲呢?

  楚飞霜喜道:“玉堂,玉堂,他自己为什么不来看我。他知不知道,他快要做父亲了?他知不知道我已经有了身孕?玉堂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娶我?”

  “啊?”展昭万料不到楚飞霜已有身孕,事已至此,已再也说不出白玉堂已死的谎话,一时语塞,只道:“白玉堂,白玉堂他…………”

  楚飞霜扑闪着如水的眸子,欣喜的望着展昭,三个月了,终于等到了那个魂萦梦牵的人儿的消息,楚飞霜早已不能自已,只道:“玉堂,玉堂他怎么了?”

  张紫筠道:“咳咳……什么探花郎嘛,真没水平……”说罢一把推开展昭道:“白玉堂正在开封府为包大人办事,已经有月余了,一直苦于难以脱身,才让我们带话给你。”

  展昭一愣,心下暗道:“开封府的事一半都是白玉堂搞出来的,说白玉堂在为包大人办事,这也太离谱了吧。”于是道:“……你这个更没水准……楚姑娘,你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真是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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