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枭后-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待他说完,谢长廷已说道:“放心,他们是无辜的,我自然不会害他们。若他们能在此事中立功,对他们来说只有利而无弊。在皇上那边,你只管说童幽咬紧口风什么也没告诉你,这样他们也不会着急处置她,等过两天局势明朗后,一切就好说了。”
谢长廷又交代雪锦要保持跟谢景玉的联系,有什么大变动也要尽快通知他。
交代一番之后,谢长廷匆匆离开,天玄也急忙往华阳宫走去。等他来到华阳宫时,被告知皇上带着武少将一起去祈年殿了,只好先行回醉霞阁。
话说君子殊带着武祈轩一起来到祈年殿时,谢景玉正在小憩。她背对着门口倚在睡塌上,腿上闲放着一本书,旁边桌上的香茗还冒着袅袅热气。
君子殊并不喊醒她,只是站在门口对武祈轩说:“你看淑妃的背影,熟悉吗?”
武祈轩顺眼望过去,只一眼,呼吸立即变的急促,不用回答,答案已在那里。
君子殊低声说:“第一次看到她时,若不是因为她的嗓音和赛赛不同,朕几乎以为她就是赛赛,直到如今,朕还在疑惑,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身影呢?”
武祈轩看着谢景玉的背影出神,忽然他问道:“皇上宠爱淑妃,是因为把她当做赛仙仙的替身吗?”
君子殊默然,武祈轩紧接着说道:“这对赛赛和淑妃都是不公平的。”
他们两人的对话都落在谢景玉的耳中,她依然假寐,还打算继续偷听下去,但是君子殊已经提高声音,边走进来边说:“淑妃好兴致,偷得浮生半日闲,让朕好羡慕。”
谢景玉一副受惊的样子,急忙收整衣衫从睡塌上起来,当看到还有其他人时,露出涩意说:“皇上来之前怎么不提前通知臣妾一下,还带着其他男子,臣妾失仪了。”
君子殊挥手说道:“无妨,淑妃不必拘谨,这位是武少将,也是武贵嫔的兄长,自幼同朕一起长大,今日顺道带来认识一下。”
两人见过礼,一左一右在君子殊旁边坐下。君子殊拾起落在地上的书,对谢景玉说:“淑妃被禁足在这里,却悠闲自在的很,心里就不担心吗?”
谢景玉给他们沏茶,一面说:“臣妾心里自然担心着皇后的病情,这些日子也没人跟臣妾透漏点信息,怎么能不急呢?至于其他的,臣妾自然相信皇上的安排,皇上也一定会还臣妾一个清白。”
谢景玉不着痕迹的将问题推回给君子殊,君子殊端起新沏的茶,说:“皇后的病还是不见起色,案子也没有进展,你宫里的那个小丫头没想到十分嘴硬,下了水牢都不肯说是受谁的指示。”
谢景玉听着,不说话,武祈轩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君子殊继续说:“今天来看你,也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臣妾是有嫌疑的人,还是少说话为妙。”
君子殊讪笑道:“你不是那种会让身边的人去谋害别人的蠢人,朕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说不定可以帮着尽早找到真凶,救皇后一命。”
谢景玉回道:“皇上这话说的,似乎是臣妾不开口,就是置皇后与不顾一样。好吧,其实臣妾这几日也想了许多,臣妾说了皇上可不准怪我多嘴。”
“尽管说就是。”
君子殊洗耳恭听,他已经做好准备来看谢景玉怎样反击自保,甚至有些期待,看她会将谁拉下水来。可是出人意料的,谢景玉只是说:“宫里的御医若治不好皇后的病,皇上大可以贴出皇榜,广招民间医师来为皇后治病,重金之下,必然有人会为之所动。北君国乃泱泱大国,怎么会被小小的病症困住,皇后的病一定会有人治的,等治好了皇后的病,臣妾大概也可以沉冤得雪,只需问一问皇后,就知事发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了她的这番话,君子殊莫名的有些“失望”,他所“期待”的混战并没有如期望中那样发展,谢景玉没有怀疑谁,更没有指控谁,只是单纯的为皇后病症想办法,提的建议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于是君子殊笑了笑表示接受。
从祈年殿出来,君子殊询问一直沉默着的武祈轩:“你对淑妃有什么看法?”
武祈轩想了想说:“如皇上所说,的确是个聪颖的女子。”
“哦?此话怎讲?”
“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并没有因为身处困境而随意诬赖怀疑他人,看得出淑妃是个有涵养的女子。”
君子殊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六十章 乾坤挪移(二)
京合九年冬,皇后重病不起,御医束手无策,皇帝特下恩旨,于民间寻名医妙手,若能医治皇后之病,必有重赏。
人人都只伴君如伴虎,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陆陆续续有数十位自负的民间郎中摘下皇榜,请命入宫,可是皇后的病依然没有起色。
眼见就要过年了,君子殊心中烦躁,皇后一直昏迷不醒,案件没有进展,淑妃一直被关在祈年殿,对他来说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正烦躁着,内监传话治栗内史求见。
君子殊听到通报,心中一亮,命人速速请谢大人觐见。谢正孝入宫面圣定然是为了淑妃被禁之事,欲救淑妃必先救皇后,君子殊不知为何,他觉得谢正孝定然给他带来了解决办法。
果不其然,谢正孝的确为皇后和淑妃之事而来,他自称寻得名医,定能救醒皇后。
君子殊心中多少有点失望,皇后的病多少郎中看了,都说不知何因,他根本不指望谢正孝推荐的郎中有如何的回春妙手。不过,即然是死马当活马医,他便准了谢正孝的请奏。
每年过年的时候,后宫之中最为热闹,事物也最为繁杂。如今东宫太后失势,皇后卧病不醒,所有事物都由西宫太后一人掌管。西宫太后揽了所有的权,虽然得意,却也有些分身乏术,不觉之中总有些疏漏。
神医文清在谢正孝的推荐下,易容更名进宫。如今被称为袁郎中的他,正在皇后凤承殿中为皇后看病。
看完之后袁郎中抚须而笑,对君子殊说道:“皇上,草民已明白皇后的病根所在,但是在医治之前,斗胆向皇上要句承诺。”
君子殊微微有些不悦,一介草民敢跟他谈条件,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你能治好皇后的病?”
袁郎中确信凿凿的说:“是,草民可以。”
总算是多日来听说的第一个好消息,君子殊勉为其难的答应道:“只要你能治好皇后,金钱、官位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袁郎中笑着说道:“皇上,草民并不是要金钱、官位,草民只向像皇上要个保证,只要草民救醒皇后,皇上便给草民留个活路。”
君子殊先是诧异,稍一瞬就了然,这郎中肯定是查出皇后病因,但觉得会牵扯到其他事,怕自己被卷入其中,所以提前要个免死金牌防身。这样想着,君子殊说:“好,朕答应你,你救醒皇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朕保你不死。”
“草民谢过皇上!”说着,袁郎中就跪在地上,匍匐着说:“皇上,皇后的病症草民在民间见过,她这是被人用巫术配以药引,勾去了三魂七魄,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却又不死。”
君子殊心中一紧,巫术在后宫是绝对的禁忌!
他咬牙问道:“你可明白你说的什么?”
“草民明白,若皇上不相信,等草民救醒皇后便知道了。”
君子殊低吼着说:“那还不动手救人?”
袁郎中不知死活的说:“要救皇后,还须术士相助,草民斗胆请国师相助。”
君子殊想了想,让人去将天玄传来,并说:“国师不在宫中,但他的高徒正在这里,相信他的道法已够用。”
“是。”
众人在等天玄过来,袁郎中一面不仅不慢的准备着汤药,等天玄来之后,袁郎中就对天玄说:“劳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这后宫之中存有污秽,拘束着皇后的魂魄不得解脱,在下一会将用药引牵引皇后的魂魄归位,不过需要道长布下符阵阻拦巫术之力。”
天玄惊讶问道:“皇后之病难道是巫术所为?微臣最该万死,早些竟没有想到。”说着便向君子殊请罪。
君子殊扬扬手,并不怪他,巫术这等事,可不是谁轻易敢说的。
“二位就快些动手,早些救了皇后吧。”
“是。”两人一起领命。
天玄取出符篆,占卜测量一番,眉头紧锁的站立在皇后床头的西边,说:“西方有污秽,微臣这就布符阵驱邪,郎中请准备吧。”
众人见天玄一面咏唱,一面在手中黄符上画下一些图案,而后将它们贴在西墙上,如此一番过后,袁郎中递上汤药,命宫女给皇后喂下去。
凤承殿中很安静,君子殊皱眉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渐渐有了想法。西面有污秽?是在暗指西宫太后吗?皇后那日陪西宫太后用完晚膳,便昏迷,如此说来,倒也有可能。只是,他对巫术、道术这类事情总是将信将疑,虽然北君国历来尊奉道教,并以极高的待遇礼遇国师,但他心中总不是很信服。
一阵惊呼声将君子殊的注意力带回,他转眼一看,皇后竟真的醒了过来!
皇后沉睡多日后醒来,身体自然虚弱,君子殊忙命众医师调理皇后的身体,一面询问着她晕倒那晚的事情。
随着皇后清醒过来,后宫的形势瞬间逆转,淑妃当日被放,看守他的禁军都被调去了西宫太后身边。
站在西宫太后的宫殿前,君子殊再次问道:“天玄道长,你确定污秽是来这里?”
天玄不多解释,只低头称“是”。
君子殊命人“请”西太后去其他宫殿休息,而后大手一挥,禁军如潮般涌进去开始搜查。不过几盏茶的时间,一些东西陆陆续续呈现在了君子殊的面前。
一包药粉,两封信。
君子殊手抖着看完两封信,做了两个决定,一是囚西宫太后于后佛堂,后宫诸事由东宫太后暂摄;二是命武祈轩即刻带人包围左丞相府,压刘锡禾进宫受审。
皇后听说皇上要抓自己的父亲,不顾身体虚弱,拼死求情。君子殊不多说,只讲两封信往刘敏贞面前一扔。皇后展开信看了,立即悲伤的晕了过去。太医手忙脚乱的整治一番,皇后醒来后,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垂泪。
那两封信是刘锡禾与太后的通信,信中刘锡禾说淑妃势头猛进,实为忧患,所以委托西宫太后将“凝魄散”下在皇后的饭菜中,然后嫁祸给谢景玉,以打消其速长的势头。
虎毒尚不食子,君子殊看了信之后,对自己一向倚重的老师立即有了个重新的定义,那就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祈年殿的禁军撤走之后,雪锦、紫菱立刻带着众宫人来祈年殿给谢景玉请安、压惊。谢景玉安逸的泡在大木桶里舒神,雪锦、紫菱在旁服侍。
雪锦紧张了多日,总算是放下心来,说:“娘娘的劫难过了,以后必定万福!”
谢景玉笑笑,又听紫菱说:“看着那些恶人欺负娘娘,今日得了报应,奴婢心里总算舒坦了!”
谢景玉笑着问:“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她转脸对雪锦说:“替我好好谢谢长廷叔叔、还有文先生。”
雪锦点头说:“是。天玄道长这次也出了不少力呢。”
“这个我醒的,我自然会好好答谢他。”
又过了五日,皇后案件很快就有了审讯结果,但是后宫之事不得已告知天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