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将军自述:狗娘养的战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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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纪律或是原则。
1918年7月22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今天上午我给斯戴夫的班上了一课,很成功而且颇受欢迎。说实话,我也为自己能流利地唇枪舌剑、口若悬河而感到吃惊。不过我在坦克军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我想这“闸门”一旦打开,就自然流淌了。
就在我刚才走着检查东西时,一个全新的坦克方案一下子蹦进了我的脑袋里。这可真是一个伟大的想法,丰富饱满,就是要达到还有困难。至少我真希望它成真。只是我觉得这主意太简单了,为什么以前我没有想到过﹖或许里面有一些明显的缺陷,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
一次大战历险记(7)
一切战争都非常简单,我们的错误之处在于,让其复杂性将我们的注意力从几个基本真理处移开……
1918年8月11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亲爱的比特:
上周里许多参谋组里的人都得到了提升,因此他们昨晚举行了一个茶话会,邀请了所有的人。那是一个只有法国啤酒的场景,你说过那酒是绝对无害的。还有许多逗乐的演讲和诗词,而我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这样的宴会让我厌烦得想死,所以我在11点就早早地离开去睡觉了。我直到今天上午10点才起床,而在装束上又花了一个小时。
说起着装,我经常为过去我那糟糕的穿着而感到遗憾,尤其是在迈尔堡时。事实上,上校威得玛是第一个给我整洁的印象的人。现在我开始穿着得很讲究,我穿的是丝衬衫,一切都弄得很有条理。每天我至少换一次皮靴,我的皮带闪亮发光。每次我骑马时,我的膝盖上都用皮子来保护,那刺马钉也是抛光成银色的。我成了人们注视的风景。
然而,整个军队里都是这样了。你会发现,一个新到军官的装束一定和我们相差甚远。在我看来,战争带来的众多好东西之中,着装的改善是尤为引人注目的,这主要是因为没有平民的衣服穿,人们便把兴趣放在了制服上。
[如果我牺牲了],请妥善地处理我每一件财产。希望你和妈妈拥有的同时,也给小比阿特丽丝足够的一份。我要把我的刺刀送给她,我把我的马一匹给潘兴将军,另一匹给马吉,曾在一个更正式的场合我告诉过你我的一整套军装放在哪里……
别给我更多的警告了。我会给你们或小比阿特丽丝打电话,或许在你们收到信前我就安全地返回了。
我对你和妈妈、妮塔、安妮姨妈的爱永不止息。
1918年9月5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这两天一直受到敌人炮火轰击,但无关紧要。今天我到无人区巡逻,一路之上都比较安全。我最讨厌别人从背后袭击。
人真是奇怪。有过被炮火袭击的经历后,对此就不在乎了。今天我正和一位少校在街上谈话,他们就从一个街区外的教堂里开火了。这帮狗娘养的,枪法可真准。只要知道他们瞄准的目标是什么,避开它,就一定安全……
情况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日记:
9月12日星期四 :凌晨1点钟,我们的炮兵部队出发了。对方的探照灯闪了几下,就没动静了。5点钟,战斗开始。5点30分,克星瓦利处的坦克军情况不太妙。7点,部队向希柴普利行进。看见一些战俘和伤员……受到轰炸……9点30分,占领潘纳斯,10点40分,进攻贝尼受到机关枪扫射,步兵攻不进去,只好动用坦克。在诺萨德见到布莱特,他的第326坦克营驻在那儿。士兵都比较疲劳。
9月13日星期五 :上午8点见到康普顿。康普顿坦克部队的余部被派驻圣比诺特,罗肯巴克将军来了。我们给布莱特带来汽油。他在凌晨一点钟向威格尼勒斯出发了。
9月14日星期六 :早上6点,在威格尼勒斯见到布莱特,继续前进。越过圣毛里斯,直指沃尔。发现我们行在步兵前面。派人去沃尔巡逻。沃尔——已被攻。格莱特中尉又支援5辆坦克,共8辆。听说战斗已结束。命令坦克兵停止前进,向第1师汇报,得到撤退命令,听从指挥。和罗肯巴克将军大吵一顿。
9月15日星期日 :准备撤离圣米耶尔,安排计划等等。在利格尼见到罗肯巴克将军。浏览新行动计划。上床睡觉。
1918年9月22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生活简直是一团糟。有一个营一直没露面,我哪儿也找不到。营长竟然一天都在找房子,没清点坦克,真是个蠢猪。而我更蠢,居然信任他。
但毕竟,我正在收获我所耕耘的。我总是用勺子喂这些猎犬,结果它们变得没我不行了。每次它们想拉撒,就跑到我这儿来。有时,我就想我根本不是个伟大的指挥家,只是个好战的动物。不过,我会不断地提高自己,至少,人们都错觉地认为我是睿智的,而我却一直在给人们这种错觉。
值得欣慰的是,我一直与军部、师部相处不错,毕竟在有些地方要把事情摆正。
有件事做得太没水平坦克车运来了10万加仑的汽油,却没带油泵。现在我们只能用汲管把油弄出来。
除了偶尔的几次,我性情还是很愉快的。
但我只有一班没用的人马,没错。可能是我自己的错误,我为他们做得太多了。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我可不这么干了,但这只是“如果”。
日记:
9月25日星期三 :上午9点钟,视察坦克营。第345营太脏,命令他们改正。第344营好些,但仍需提高。罗肯巴克将军来电话。去军部取进攻日、进攻时刻及汽油卡车通行路线的命令。在35师开会。我们一辆满载通讯员的卡车在凌晨6点遭炮轰。在纽威利附近,至今没有伤亡报道。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战斗很快就要开始了。给比阿特丽丝写信。
对“潘兴将军的个人印象” 1924年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指挥官潘兴将军 出现时,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表示敬意。那是9月25日黄昏,我们很多人躺在沿伏拉利—韦利纳斯的路沟里,等着德军停止炮轰。突然一辆带四星的军车冲上公路向前开去。我们都本能地一跃而起,不顾枪林弹雨,向他敬礼,直到车驶远。
一次大战历险记(8)
1918年9月28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9月26日凌晨5∶30,我们开始了第二次战斗。那天雾很大,他们又不断地扔烟幕弹,我们连10英尺远的地方都看不见。6∶30,我往前挪了挪,想看看前面到底怎么样了,但什么也看不见。四面八方全是机关枪在扫射。谁也辨不出是哪一方的。我带了6个通信员和一个罗盘表,我把路上找到的迷路的士兵都带上了,有时竟有几百人。
大约9∶30,我们到了一个叫柴彼的小镇。我们越过步兵,要占领这块地方的时候,受到四面八方的枪击。
我们用机关枪扫射,又用大炮轰,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很快,我们的一些步兵开始跑着往回撤。因为我的人都没有步枪,所以我也跟着步兵往回跑,在他们停下来之前,我在一个山顶后面躲了起来。
我们到这儿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该死的逼着我们用大炮和机关枪回击。步兵又一次逃跑了。我们在后面喊他们、骂他们,他们就停了。但是他们被吓坏了,表现得非常糟糕,有的人戴上防毒面罩,有的人用手捂着脸,但他妈的没有一个敢进攻的。除了我以外,没有第二个军官,所以我决心履行职责。我的一些后备坦克被困在壕沟里。我返回去让藏在壕沟里的美国人挖出一条通道。在那儿,我差点儿杀了一个人。他不干活,所以我用铁锹拍了他的脑袋。他们不断地开火,情况非常危险,但是我急疯了,走在胸墙上指挥。终于有5辆坦克出来了。我喊着、骂着,挥舞着我的手杖,领着他们前进。大约有150个步兵前进了。但当我们到达山顶时,狗娘养的地面火力太疯狂,我们都趴在地上。我明白此刻我们要么必须往前冲,要么撤退,可我不能撤退,于是我喊着问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冲,很多士兵都喊着,但只有我们6个人往前冲,我的勤务兵,我和4个士兵。我希望其余的人能跟着我们,但他们没有。很快,我们就剩下3个人了,但我们能看见机关枪就在我们前面,所以我们喊着,鼓足勇气,继续往前冲。又一个倒下了。我感到我的腿被打中了,但我还能走,可走了大约40英尺的距离,我的腿实在不行了,只剩下我的勤务兵。“天哪,上校被打中了,一个人都没了。”他边喊着边把我拖到一个弹坑里。我们躺在那儿,狗娘养的子弹从我们头上肆虐而过。勤务兵还是很棒的。坦克兵过来把他救了。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是我手下的人从战火中把我抬出来的,令人有些遗憾。
3∶30,我终于被送到一家医院。我被击中时是11:15。
子弹是从我左腿的前面射进去,从屁股的骨缝里射出,离直肠左边只有大约2英寸的宽度。子弹是在大约50米远的地方射进来的,所以子弹出来的地方留下了一个银币大小的洞。
伤口不太疼,所以我睡得很好。10天后,我就可以出院了。
试着给你发电报,但没发过去。
1918年10月2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我现在除了半个屁股不好外,其他的还不错。
我们从26日晚到29日晚一直待在后送医院。之后,救护车把我们送到火车上。火车是包厢列车,有3层货架,我在最上面一层。我们在担架上比较舒服,别人就不行了。我们是下午7点乘货物车厢离开的,到30号上午11点才到这儿。整个旅途让人烦透了,不过因为下雨倒没有灰尘。途中,他们就让我们吃了点儿糖浆、面包,喝了点儿咖啡。这列火车还不错,但不像照片中的红十字火车那么好。这家医院很不错,可50名受伤军官只有2名护士。今天我洗了个澡,这可是这一阵子以来的第一次。我是医院里军衔最高的军官。
可能情况比这还糟,只是我还没看到。我屁股上的洞有茶杯那么大了,所以他们干脆不包扎了。
我刚刚给博伊德潘兴的一个助手 写了封信,让他来看看这地方,再带些书和烟过来给这儿的人解闷。
我邻床的那个人死了。他的脊骨折了。奇怪的是“绅士们”不像其他伤员那样总呻吟。至少基本没有大喊大叫的,即使在火车上,我也几乎没听到什么声音。
我旁边那个人的屁股全烂了。他遭的罪太多了,可也不会开玩笑。我根本没遭什么罪,可他们包扎伤口时,很疼。
我看起来像刚生过孩子,身体不好……
这封信很可笑,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写出来。
1918年10月10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我正在太阳底下,坐在轮椅上抽烟,感觉不错,非常舒服。我们昨天换了个新病房,比以前的好多了。这儿有好几个护士和勤杂兵,所以一切都容易多了。更令人高兴的是,我们不用被隔离起来进行脑膜炎检查了。
战斗中,有7个上尉、2个少校和我。除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