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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我的老婆是买的-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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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一辆出租过来了,我停下身子,半站在马路的中间,双手摇晃着,想拦住它。可出租象是没看见我的焦急,走到我身边,打了一把方向,绕开我,加了加油门,接着向前面开去。我的渴望马上变成了愤怒,使劲的骂了一句,接着向前跑。
  路边行走的路人象是见到一个疯子,平白的停住了脚步,向我看来。那眼神异样着,就如我是赤裸者,纳罕、玩味。
  阵阵的秋风已经很凉了,吹扫着这光洁的马路,不让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生存和活动的痕迹。阳光似乎变的苍白了许多,泛在旁人的身上,使得他们的颜色淡了起来。在我这里似乎又黑暗了,因为我是背对着阳光的,落入我眼的只是我的影子,黑暗的影子。我的影子拉的很长,我似乎是想超越我的影子,发疯的向前跑。车轻松的从我身边滑过,我想追上,甚至想超过一辆,但我筋疲力尽的时候也没有达到这个愿望。
  我恐惧至极,不知道富贵老板怎么样了,他不会就此的离开了我吧。
  这些混混就喜欢欺负这些外来的弱小者。这些弱小者没人庇护,就如路边的草坪,虽然在旁边树立着法律的大牌子,上面堂皇的写着“不许践踏草坪”,但无人追着行人看管这些。所以总有不安分的要上去走两步,以显示自己的威风和荣耀。而这些草被人践踏了,也只有无奈的低一低头。
  他们没有法律的意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属于这个行走着的群体。即使他们把自己伤残的躯体摆在执法者的跟前,也无济于事。因为那些践踏者总能找出丝缕的关系跟这些执法者溶通,只要不是大面积的铲除草坪,那就可以罚款了事。这些草儿在无奈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离开或者依附。
  汗水已经洇湿了我的内衣、头发,脸上汗水滴滴答答的向了地下。已经跑到了大路的边上,我不在跑了,而且也无力再跑了。双手扶了膝盖,半趴着身子,长长的喘着气。这里溜活儿车也多了起来。
  出租见我站在旁边,自然的停了下来。很是热情的说道:“去哪儿啊,师傅。”
  我使劲的呼了一口气,拉开了车门,蹿了进去。
  我这一蹿,把司机吓了一跳,惶恐的转头看我,手却伸向了座位的下边。
  我无视这些,急促的说了要去的位置。
  司机这才缓过神来,再次从倒车镜连看我,然后一言不发的开车去了。
  敞开的车窗随着车的走动,向里面灌起了风,吹的我一阵的哆嗦。我轻轻的把车玻璃向上摇了摇,满脑子又开始现了富贵老板的影子。
  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拿出手机翻出了刚才的号码,回了过去,是一个陌生的男音,我赶紧的问道:“富贵哥怎么样了?”
  哪个陌生的声音诧异的问道:“富贵哥,你谁啊,打错了。”
  我又看了一眼号码,对啊,刚才就是这个电话,我不死心的又打了过去,赶紧的说道:“刚才是不是一个女的用你手机了?”
  那个陌生的声音象是想起了似的说道:“我早不在哪儿了,你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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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我是个男人(7)
  我赶紧的问道:“我是被打的那个人的弟弟,他怎么样了?”
  陌生人夸张的说道:“恐怕不行了,流了很多血啊,我的天啊,那些人太狠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胳膊无力的松了下来,电话随着我的手臂也垂了下来。那一科,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不能有任何的思想。只是反复着,富贵哥就这么完了,人走怎么就这么容易啊。
  电话里传来了:“喂~~~喂,你怎么了……”接着就是嘟~~嘟~~的忙叫。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到驰着。我的无意识也就是瞬间的事儿,等醒悟过来的时候,我拔着出租的防护栏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师傅,你快点好吗。”就如一个被圈养的大猩猩乞求自由一样的表情。
  出租司机通过倒车镜看了我一眼,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兄弟,别着急,我这已经开的最快了。”
  我的泪水不知道何时淌了出来,鼻子堵塞了,跪在座位前面的那一点点缝隙里,哽咽的继续跟司机对付道:“求您了,快点好吗?我哥哥不行了,你让我看他一眼吧。”好象司机管着这事儿似的。
  司机不再搭理我,只是专注的开他的车,飞速的前进着。多亏我们走的是大道,路上没堵车,也就是十几分钟就到了事故的现场。
  到的时候,路边已经围了很多人。就如我们农村看杂耍的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外面的人还要翘了脚向里面张望,好奇的还在问着旁边的人:“嗨,哥们,里面怎么了?”
  由于人堵了路,顺在路边的几辆车慢慢的前进着,一边开还一边焦急的按着喇叭,仿佛前面发生的事儿跟他们没有一丝的关联。
  车还没停稳了,我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我的惯性把我向前带了一个跟头,直然的扑在了马路上,也多亏了我身子还算机灵,顺势的向前一滚,才躲过了这次受伤。
  司机见我推车门就喊道:“兄弟,等一下。”看我蹿出去,赶紧的踩死了刹车,随着说道:“小心。”
  我前滚一下,顾不得站直身子,踉跄着向前冲去,一边冲着一边哭喊着:“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围观的听到我着凄惨的哭声,自动的闪开了一条缝隙。
  小霞嫂子跪在地上,半俯着身子,正抱着一颗血淋淋的分辨不出模样的头颅哭呢。她的脸上鲜血和泪水粘贴着几缕的青丝,不清晰着。衣服还算是整体,看来这鲜血是沾富贵老板身上的。听到我的声音,哭的更加伤心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大概就是富贵老板了,直挺挺的,不见有一丝动静。上身的汗衫被撕的只有半个袖子连着胳膊,褪下来的浸了鲜血又混上了尘土,结成了嘎渣。裤子上鲜亮的印着几个脚印,一只鞋不知道去了哪儿,裸露出的白色袜子粘了尘土,已经变成了灰褐色。不知道袜子以前就破了还是刚刚破的,灰白色的脚指头倔强的伸着,好象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心。
  围观人中,好心的拨打着120和110;无聊的指手画脚;同情的微微的沉了脸,眼眶里浸出了泪珠,但没一个人过去安慰一下小霞嫂子,或者是救助一下富贵老板。
  我踉跄着穿过狭窄的人群缝隙,扑倒在富贵老板的身上,失去理智的哭着喊着:“哥,你这是怎么了,哥,你说声话啊,哥,弟弟我来晚了。”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富贵老板裸露着的躯体。身子还温暖着,他还没死。这是我感觉到他身体温度后的第一感觉。我止住了悲哀,拾起了富贵老板的手,摸了摸,还有心跳,然后又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没有止息。我心一下子豁然了不少。
  围观的人群向里面又合围的近了一些,在里层的使劲的向外靠着,外层的使劲往里挤着。
  有了这个认识,我粗暴的推开了小霞嫂子,伸手抄了富贵老板的身体,轻轻的平托了起来。嘴里喊道:“出租车,出租车。”声音很是嘶竭,
  富贵老板的躯体随着我的力气自然的弯曲着。
  小霞嫂子忘记了哭,只是惊讶的看我。已经肮脏起来的脸把她衬托的就如一个乞讨的乞丐。
  围观的人群见我操起了富贵老板,个个都象是见了瘟神,向外趋避着。自然的闪开了路。
  小霞嫂子也就一愣。马上随了过来,用手托起了富贵老板的头,不让他头栽在下面。
  刚才送我来的哪个出租还在旁边等着,大概是因为我刚才忘记了付他车费,不甘心着呢。见我呼喊,马上拉开了后车门。
  这时候,急救车的声音传了过来,它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我从没如此的感觉过。停止了脚步,怀了激动和渴望向着声音的方向望了去。一辆|乳白色的大面包,顶了几盏蓝色的灯,叫唤着缓缓的向这里走来。
  看来商业行为要比行政行为反应的快,在这里守了半天,还没见公安的人过来呢。
  我迎着车跑了去,说是跑,不如说是快走。围观的那群人也随着我向了这个方向走去。
  救护车见我们向了他,也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机灵的跳出了车,提着几个箱子向我们跑来。两个护工搬着担架也紧紧的跟着,仿佛也在为我焦急着。我不由的一阵的感动。


  护工的担架先摆开了,我轻轻的把富贵老板放在了担架上,又把他垂在下边的手搬到了他的胸脯上。这才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半拉脸肿了起来,上面戕的全然裸露出了鲜红的嫩肉,鲜血殷殷的向外渗着。有的地方尘土和了鲜血,变成了暗黑色的痂。头顶上还汩汩的滴答着鲜血。眼圈和上身几处青紫着。
  富贵老板很安静的躺着,完全不顾及别人的伤疼,独自睡着。
  护士把我从富贵老板的身边扒拉开,医生跟进,随着担架向车上跑着。
  小霞嫂子只是在担架的另一边握着富贵老板的另一只手,随着担架走着。
  我虽然担心着,但见了医生后,心也就不再象刚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那么恐慌和自责了。我拉住最后一个要上车的护士,拉了她的胳膊说道:“姐姐,用最好的药,我这就拿钱去,一定要给我把哥哥抢救过来啊。”我当时的是用乞求的语气说的,虽然是在求,但还是惹得护士一阵的不乐意,甩开了我的手,痛惜的看了看她的衣袖,两道血渍。她声色俱厉的说道:“到XXX医院,你快点。”说完钻进了车里,把门拉上。
  小霞嫂子见我没上车,眼神悲哀了起来,好象失去了主心骨。
  我知道小霞嫂子身上一定不会带多少钱,在这个只认钱的时代里,你没钱,谁也不会搭理你。我对着关了门的车说道:“嫂子,我马上就到,先拿点钱去。”
  围观的人见没了戏看也就散了,三三两两的步行或者是骑车,边走还边热烈的谈论着,似乎刚看了一场激烈的电影,余韵犹存,兴致未尽。
  我望着救护车的背影,心里沉着,犹如灵魂出窍,行尸走肉。摸出了手机,给林伯正打了电话:“喂,你在哪儿啊?怎么办事儿这么拖拉啊?”
  林伯正听到我的训斥,话音很有点恐慌的说道:“小张没在这里,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往这里赶呢……”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再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直接到XXX医院,你现在就过来吧,我在医院等你。”说完挂了电话。
  送我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见我没跟了救护车走,释然的又凑到我身边来,微笑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憋屈了一下,才又说道:“还去哪儿啊?”
  我也正想要他的车呢,见他凑过来,心里也没多想,拉开他的车门说道:“去XXX医院。”
  司机诺了一声,出发了。一边走还在前面跟我鼓噪着:“现在人的手真黑,动不动就把人给废了。象我们这些做服务行业的,每天都得提心吊胆,谁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把人给得罪了!”
  我把头向了车窗外,只是思忖着富贵老板的伤势,对他的话并没有留意,只是见他说的热闹,偶尔的随口应上一声。
  深秋的阳光比任何一季节都要灿烂,天空似乎没了阻挡,空气也煞是洁净。西落的太阳勾起了一朵朵的火烧云,就如一个激|情的印象派画家,在画布上渲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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