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2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商科长既然要虎视眈眈地对杨倩倩进行“观光”,那陈太忠就只能悻悻地告辞了,他总不能站在一边等着看杨倩倩换衣服吧?还是那句话——要注意影响。
总算还好,他还有另一个地方可去:凤凰市第十中学校,蒙晓艳那里,应该不需要注意什么影响的。
将林肯车停在校门口,在看门老头虎视眈眈的注视中,他走了过去,“我找蒙晓艳,车能不能进去?”
“蒙主任?”老头登时吓了一跳,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谄媚地笑容上来,“哈,你找蒙主任?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开门。”
这就是老王头,以前他对蒙晓艳爱理不理,可眼下蒙老师不但整容成功,还莫名其妙地成了十中的教导主任,而原来的主任黄强却被一撸到底,成了学校里打杂的了。
黄主任打杂很正常,虽然他能教教地理或者政治,但学校里地理和政治老师满编,而黄强本人还是搞政工出身,教书并不是他地强项。
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传说蒙老师傍上了教委对于这些无稽之谈,甲波校长专门辟过谣,不过效果不是很大。
因为大家都看到了,连甲校长本人,对蒙老师都恭敬异常,动不动就是“蒙主任这么说了,大家要当回事来办”——搁给外人听了,指不定还以为这是教委的主任呢。
王老头这里是门房,路过地老师时不时地进来歇歇脚、打杯水、歇歇脚之类的,最是消息灵通,王老头听得多了,当然会对蒙主任的客人格外上心,更何况陈太忠不但敢直呼其名,还开了一辆看起来比较大气地轿车?
“车开进来吧,”他打开大门,冲着林肯车笑容可掬地摆摆手,同时还不失热情地指点一下,“喏,停那儿,停别地地方,那些小毛孩子没准糟践了你地车。”
哥们儿在一年多以前,可还正上着高中呢,也是你嘴里的小毛孩子呢,一时间,陈太忠有点小小地感慨,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就学会了这么多东西,这官场……果然是锻炼人的情商啊。
老王头指的位置,离初中英语组办公室的距离很近,陈太忠下车一看,哈,还就数英语办公室那里热闹,人山人海的,人都站到办公室外面了。
走近一看,陈太忠才明白过来,敢情,快过圣诞节了,各个年级的英语老师正积极地张罗着各种活动呢。
蒙晓艳也在其中,还带着一票学生,本来她是可以呆在教导主任办公室不过来的——那里地方更宽裕点,可为了让大家感受圣诞节的气氛,她觉得过来大家一起准备比较好点。
当然,眼下的蒙主任,就今非昔比了,周围很是围了三四个帮闲,总算还好,大多数老师还是自矜为文化人,不肯过分地凑这新锐的趣,所以,陈太忠得以近她的身。
“要照片不?”看着一帮学生做板报,陈太忠也来了兴趣,那是自学生时代遗留下来的一种感觉,“我在欧洲才拍了一些照片回来,放大的话,效果肯定不错。”
“是你呀,吓我一跳,”蒙晓艳一回头,宜喜宜嗔地看着他,“回来了?玩得怎么样?”
怎么样?很郁闷啊,除了顺了点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陈太忠撇撇嘴刚想说话,冷不丁听得外面人声嘈杂,“蒙晓艳呢?蒙晓艳在哪儿?”
蒙晓艳一抬头,眉毛就皱起来了,“还没完没了?真是过分啊……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陈太忠抬头一看,从操场那边,稀稀拉拉地走过来了四五十号人,前面带头的,是两个高壮肥胖的家伙,长得很像,一看就知道是兄弟俩。
老王头在一边跟着指手画脚,却是不敢凑得太近,这帮人显然来意不善。
“怎么回事儿?晓艳?”看到后面那些人衣衫褴褛,明显就是民工的打扮,陈太忠有点奇怪,“你怎么会跟民工扯上关系啊?”
“嗐,别说了,还不是黄强那个混蛋干的!”蒙晓艳也不顾身边的学生和老师,恨恨地发话了。
凤凰市十中是有总务科的,可以前的黄强在十中一手遮天,总务科的权力基本被他全部掌握在了手中,总务科长是由一个退休返聘的老教师担任的,根本不管事。
像眼前这帮人,就是该由总务科出面来应付的人,这些人是曲阳一个建筑工程的施工队,领头的是陶立国、陶立宝俩兄弟。
他们施工队承接了十中的两栋宿舍楼,工程干到一半,黄强下马了,陶家兄弟在蒙晓艳上任的第一天,就跑过来要钱,“再不给钱,工程没办法干下去了,我们垫得已经太多了……”
蒙晓艳肯定不想管这糊糊事,“你们找总务科去,实在不行去找甲校长,我只是教导主任,你们搞清楚没有?”
兄弟俩却是一口咬定她了,“甲校长说了,你就能做主……”
其实,甲波还真是这么说的,工程里的油水谁都清楚,他去年把蒙晓艳列入竞聘名单,已经算是大大地得罪人了,后来又出了黄强那档子事,现在为了讨好蒙老师,当然想让她金钱过一道手。
第三百三十章 马屁之失误
甲校长是一番好意,可是,蒙晓艳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油水?
事实上,蒙老师对这些东西并不是特别的精通,而且,她的兴趣在教书上,虽然谁都跟人民币没仇,但工程项目这些东西实在不是她所擅长的。
有操这份心的工夫,蒙晓艳帮着调整一下几个老师的岗位,再弄几个择校生和自费生的名额,就什么都有了。
一开始,她还打算尝试着去了解一下工程进度,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人认为她应该做这些工作,那她也不介意权力再大一点。
只是这时候,就有老师跳出来偷偷告诉她:这件事里,猫腻很大的,黄强那厮在招标的时候,已经把肉都吃完了,现在留下的,就是一点骨头汤了。
光是骨头汤,已经足以让蒙晓艳咬牙切齿了,可偏偏地,又有人提醒她,那兄弟俩可是单纯的包工头,连施工资质都是挂靠了别家,还有……两栋楼144住宅,怎么可能花到八百二十万?里面定然有猫腻。
蒙晓艳又跟别人打听一下,据说现在砖混结构楼房的行情,似乎就是每平米四百出头,地是学校的地,费用少到可以忽略不计,这么算下来,那两栋楼绝对是超不过六百万的。
要只说盖楼的费用,基本上五百万左右就可以搞定了,而这两兄弟。已经从学校拿走三百万了!
麻烦!意识到这一点,蒙晓艳绝对不会再插手这种事儿了,别人偷驴我拔子,当我是傻的啊?
所以,她坚持把这件事推出去,你们该找总务科就找总务科,要不就去找甲波,找我我是绝对不管地。
可这事儿,甲波还真的不敢不让她管。他并不知道蒙老师为什么不想插手,可是甲校长知道,宿舍楼的修建上,自己落袋的油水已经不少了。
或者。蒙晓艳只是想让教务处回到原来的轨道上,行使原有的职能而已,可原来黄强能管,现在蒙晓艳不能管。这不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吗?
还有一种可能更大,那就是蒙老师心里对他有很大的芥蒂,想借这件事来整他,是的。去年十中让蒙老师下岗竞聘了,而今年,黄强又直接停了她地课。人家心里没怨气才见鬼了。
所以。蒙晓艳越是拒绝管这件事。甲波就越觉得该把她拉下水,不能不说。这事儿挺有意思,有人想贪而没机会伸手,而有能力伸手的人拒绝伸手的话,还有人想方设法地让她拿钱。
谁要人家有个好叔叔呢?
陶氏两兄弟也挺苦恼的,黄强在位时,他俩跟甲校长交道打得不多,招标施工一应事情,黄主任统统大包大揽了,两兄弟见甲波地时候,除了塞钱也没别的事可做,粗人和文化人,那是没什么共同语言的。
可眼下他们就不得不再去找甲波了,你拿了我们的钱,总不能就这么不闻不问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甲校长只能暗示得更加赤裸一点了,“蒙主任是有背景地人,你们做不通她的工作,那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这二位被逼得没办法了,直接拎了二十万现金来找蒙晓艳,谁想蒙晓艳脸一绷,“我都说了几遍了,不管!不管!……你们真要让我管的话,那我的态度就是停工,重新核实费用,重新核查资质!”
这话撂出来,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出教务处,陶立国就发狠了,“我靠,该收拾收拾那个甲波了,拿了咱地钱不办事,说是给了三百万了,黄强和甲波那儿吃的四十五万就不算了?”
“大哥你这话说得不对,”陶立宝有心眼,他分析出了一点事儿,“这件事的关键,还是那个新提拔地蒙主任,收拾她才是正经!”
“可是,甲波说了,她有背景啊,”陶老大是一根筋,想问题是直来直去那种方式地,“这么年轻地一个女娃娃,就当教导主任了,肯定不简单啊。”
“切,你倒是信他的话,那蒙主任早就说不管了,甲波为什么还要咱们找她?”陶老二地逻辑能力还真的不错,“他那是忽悠你呢……”
“你就不想一想,听蒙主任的话,她早知道工程里有文章了,要真有那么大能量的话,她能
吗?为什么她强调的,只是她不想管呢?”
“为什么?”陶老大愣愣地看着自家的老二,对老二的话,他一向是比较信服的。
“因为她还是惹不起甲校长!”陶老二一锤定音,他有点得意地看着自家老大,“谁也不傻,怎么会有钱不挣?她这么做,只能说明,她跟甲校长不是一个派系的,双方彼此都比较忌惮。”
不能怪陶老二异想天开,事实上,他的猜测,是完全可以解释通已发生现象的,他的的确确算是个聪明人。
要说他为什么会错得如此离谱,那还是要归咎到“素质”二字上,是的,他是不缺头脑,缺的只是见识和官场中的阅历。
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前期那批赚了钱的主儿,大多靠的还是运气或者胆量,或者……再加上心黑,相较而言,陶立宝的智慧,绝对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了。
无论如何,既然陶老二做出了如此的推理,那么,做出相应的决定,那也是很正常的,“甲波一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既打击对手,又捞到更多的回扣。”
“那咱们该怎么办?”陶老大深深地被自家老二的睿智折服了。
“杀鸡儆猴呗,”陶立宝做出了决定,当然,他做决定的时候,还是比较谨慎的,“咱们去闹事,这么多农民工去闹事,绝对不是小事……老大,你能不能找上几个记者?”
“记者?我认识他们,他们可不认识我,”陶立国苦笑。
“那就先这么搞吧,等事情闹大了,咱们再找报社也不迟,”陶老二点点头,“现在不捅上媒体,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反正,咱们这么一闹,他们自己就要斗起来了。”
哥俩是算计好了,不过,十中是封闭式管理,一般都是校门紧闭,大冬天的没活干,民工们又不愿意早起,今天还是亏得陈太忠的林肯开进来,这帮人才得已一窝蜂一般冲进了学校。
这个当口儿,已经有几个男老师走了过来,“干什么的?你们是干什么的?这儿是学校,进来这么多人要搞什么?”
陶立国恶狠狠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个老师,“没你们的事儿,我们是给老师盖房子的,今天是要工钱来了。”
老师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