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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3部分

官仙-第2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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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借力打力的场面,陈太忠并没有看到,他才出小会议室,就去机场接邵国立了,他本就没有心思掺乎这种小场面,而魏素轩一而再地暗示他干扰警方办案,他又何必在自降身份的时候,又贻了人口实呢?
    邵国立此来,是给丁小宁送钱来了,多倒也不多,八千万的资金,将来素纺土地开发后的利润,他要占一成。
    京华房地产对素纺工厂本身的投资,就是七个亿冒头,加上邵国立的八千万,匀出一成的股份来,不算是很吃亏,而素纺原址一旦开发成功,十六七个亿的利润是有保证的。
    其实,以丁小宁的资金,就算再加上陈太忠的帮助,做这个项目也是有点吃力,银行答应贷款了,但是她不想贷很多——贷得少是有底气的表现,那是银行求你,贷得多就是你求银行,那么……就不免产生巨额的中间费用。
    所以,她是将目标定在了分批次开发的上面,而邵国立的资金的注入,能加快她的开发进度,但是她投资在素纺新厂的钱,又是实实在在的,这一点就算邵国立也不能否认。
    而且这房地产开发,未必一定就是越快越好,要不然正泰的杨总也不会琢磨捂地了——而丁小宁有陈太忠的支持,开发完这块地,想再找几块地,也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说,这世间真的很难有完美的成本核算,大致算一算差不多就行了,想要细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邵总知道陈太忠的信用和能力——太忠为人仗义的口碑是公认的,在天南也是没人敢惹,那么,他的八千万最迟一年半就能收回投资,其他的就是净赚的了,所以他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投资良机,在凑了点钱之后,就急不可耐地亲自赶来。
    当天晚上,陈太忠设宴招待邵国立,陪客有丁小宁和祖宝玉,郭建阳也被叫了过来,却是只有打下手的份儿,吃饭都不合适到正桌上吃。
    跟郭科长相同待遇的,还有邵国立的跟班,难得的是,邵国立带了一个女人过来,居然坐上了正桌。
    这女人约莫二十七八,看起来比邵总还微微大了那么一两岁,容颜艳丽无比,比之丁小宁都不遑多让,虽然少了一份清纯和不羁,却是又多了一层成shu女人的妩媚。
    这个女人,将来是要进京华房地产财务部的,邵总解释得很到位,小蔡不会去应卯上班,就是混个工资,外带有看一看账本的权力——说白了就是财务监督,正是亲兄弟明算账的意思。
    那么,她坐到这一桌,都有点不符合身份,不过有些事情,是要看背后的味道的,邵国立腰板厚实,但是不管去欧洲狙击沃达丰收购曼内斯曼也好,是参股京华房地产也罢,他拿几千万出来不是问题,但是一旦损失了,恐怕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倒是三五百万的赌博,估计是他自己的身家,为这八千万,他派个财务监督来,说得过去。
    不过其他四位眼里,就没这女人了,大家在酒桌上说说笑笑的,小蔡要是偶尔捧个场或者插句嘴啥的,登时就会冷场,没人会接他的话——大家身份不一样。
    陈太忠更是想到,张馨算是我的体己情人了,现在也是副处了,但是在北京,在黄汉祥招待朋友的场合里,不要说说话了,连坐的份儿都没有,就是端盘子倒酒的角色,这世道就是这么势利。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蔡小姐……或者说蔡女士,证明了她存在的价值。
    在酒意正酣的时候,孙姐打来了电话,说是想收购面粉一厂的昌大公司,情况她已经了解了,注册资金一百万,没什么固定资产,账面上曾经出现过一千五百万,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按说,这就是典型的皮包公司,账面上出现过的资金,只是表示他们的融资能力,关键是……到现在为止,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像样的交易,”她如此判断。
    这消息就算很清楚了,但是陈太忠心里反倒是郁闷了,因为对方没有提供出他想要的东西来,挂了电话之后,他正在琢磨呢,邵国立的兴致却是来了,笑着发问,“孙大圣的电话?跟你说什么呢?”
    孙姐相貌不堪,是圈里人的共识了,于是就有了一个“孙大圣”的外号,一来说她能折腾,有通天的手段,二来就是笑话她的相貌,可与孙悟空比肩,当然,这个外号,不是一般人有胆子叫的。
    “有个小破厂子不开眼……”陈太忠笑一笑,少不得将因果解说一遍,反正祖宝玉是邵家的人,丁小宁是他陈太忠的人,桌上再也就没外人了。
    可是偏偏地,一个不尴不尬的人发话了,正是美艳的蔡女士,她冷笑一声,“就这点玩意儿啊,都是别人玩剩下的,陈主任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怀疑这个昌大公司……是面粉厂吕总的关系找的托儿,是不是?”
    “是面粉一厂,不是面粉厂……我们素波,还有面粉二厂,”陈太忠表面上纠正她的错误认识,实则已经是打算听对方说什么了,“这个公司不太让我们放心,是皮包公司的可能性很大。”
    “我可以断定,它就是皮包公司,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要是有这样的关系,我能让这个厂子,白白地落进我的手里,”薛女士笑吟吟地解释。
    她的想法很简单,也不是出自于她的原创,已经有很多人在玩这个了,无非就是所谓的资本运作罢了。
    打个比方说,就眼前的案例,昌大用一千万收购了面粉一厂,合同签订之后,这一千万不可能马上实时到账,很可能是先支付先期的部分资金——比如说五十万。
    有了合同,有了这五十万,昌大能操作的东西就太多了,比如说,他们已经控股面粉一厂,那么,面粉一厂的运营,他们就可以接手了。
    面粉一厂固定资产价值两千万,又甩掉了包袱,把这两千万抵出去,能带来多少款?想一想办法,一千万是保守估计吧?
    这一千万到账,支付给厂里,那就是合同彻底生效了,昌大占有了面粉一厂的百分之七十的股权,成为实实在在的大股东了。
    2513章盛宴(下)
    滑稽吗?并不滑稽,多少人实际上就是这么操作的,花上五十万,价值两千万的国营厂子,就划拉到手里了,非常简单,套一句流行的话说就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没错……吃相很难看。
    这就是卖光,这就是国企的改革,事实上改革二字委实不太着调,换个词更为妥帖——盛宴,没错,瓜分国企的盛宴。
    蔡女士是女人——笔者毫无贬低女人的意思,但是,她都能知道这个事实,那么就说明,这现象在下面,已经形成一定之规了。
    当然,这种手段只是下面人才做的,太粗鄙了,太不考虑吃相了,更高明的手段有的是——一个破面粉一厂,你花五十万到手了,但是现在,你这企业,背着一千万的饥荒呢,银行那一千万贷款,终是要算到面粉一厂头上去的。
    按说这时候,就要看个人的能力了——能不能将泥足深陷的面粉一厂拉出来,能拉出来的话,还掉贷款,这么大个厂子,早晚就是你的了,五十万买个厂子,划得来的。
    但是通常情况下,一般人不会做这种选择,我花了五十万,还得经营得当,外带还掉贷款,才能抓住这个厂子——这不是欺负人吗?
    国有资产,两千万真的不算钱,但是个人资产,五十万那就是倾家荡产了。
    这时候,有志于资本运作的朋友,就有用武之地了,背负贷款饥荒一千万?没事,你想将自己的信誉和资产作为担保抵押进来,我们还能贷给你——是的,我们不考虑你的抵押,是不是值这么多。
    但是这样的贷款,通常就不能贷给面粉一厂了,除去考虑面粉厂的经营危险之外,银行那边也不太好交待,那么,该怎么操作?
    再成立一个公司A,面粉一厂做担保,从银行贷款,理论上讲这贷款是要A公司来偿还的,面粉一厂只是一个担保罢了,这个操作没什么难度。
    然后,可以通过这个A公司,慢慢地掏空面粉一厂,到最后另一个B公司横空出现,财产一转移,A公司一夜之间消失,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面粉一厂——他们不但要偿还自家的贷款,还要偿还替A公司担保的部分。
    一系列操作下来,只用五十万,就可以得到一个资产千万以上的B公司,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也没有任何的负担——操作得当的话,这个B公司可能资产会超过三千万。
    什么叫盛宴?这才叫真正的盛宴,不但要把面粉一厂掏空,顺便还要坑银行一把。
    “……正经的高手,还会连环着玩,交叉担保,”蔡女士一席话,说得在座的诸位听得呲牙咧嘴,她却是冷静得一塌糊涂,“所以,陈主任你说的这个大昌公司,它必须是要在异地注册,在素波的话,经营风险有点大,也不安全。”
    “说来说去,你这个假设,还是要建立在一系列的渎职行为之上,”难得地,在座的最大的官员,祖宝玉市长居然接她的话了,“操作难度不算小。”
    “哈,”他这话一说出,邵国立就是一声笑,丁小宁也无声地笑着摇头,陈太忠叹口气,“宝玉市长,不需要渎职啊,只需要不作为就够了。”
    “嘿,”祖宝玉听得苦笑一声,又撇一撇嘴,感触颇深地叹一口气,“时代……终究是不同了,我老了啊。”
    “那倒不是,是宝玉市长您经历的坎坷,我们没有经历过,”丁小宁笑着回答,她虽然是满身的江湖习气,但现在终究是个大公司的老板了,所谓的居移气养移体,就是说她现在的表现了。
    “这不仅仅是宝玉市长经历过坎坷的问题,”陈太忠摇摇头,他知道,丁小宁指的是祖宝玉被双规过,胆子小了,“事实上,现在的人心,真的比以前浮躁得太多了。”
    “所以,你抓的精神文明建设,我是愿意大力支持的,”祖宝玉点点头,接着又是自嘲地一笑,“不过,恐怕只是螳臂当车。”
    不管怎么说,这蔡女士用行为证明,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花瓶,而她关于资本运作的简单介绍,让陈太忠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然而,就算不舒服,又怎么样呢?他发现自己对这样的猜测,实在有点无能为力,没有发生的事情,他总不能因此就预判为要发生。
    “建阳,你觉得该怎么处理面粉一厂的事儿?”饭后,在送郭建阳回家的路上,陈太忠沉声发问,他觉得自己的通讯员……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这个……只能等发生了以后,再做决定了,”郭建阳沉吟半天,才苦笑着提出自己的建议,“没发生的事儿,能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没发生,”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他不是吃多了撑的,去操心这没发生的事儿,而是很明白一点,“我是担心等发生了之后,就来不及了……”
    对于这一点,他有很深的体会,以前的素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几番阻挠,终于没让别人得逞,但是他非常确定,如果素纺一旦被人拿走,想要拿回来真的就太难了——哪怕当时的省委书记是蒙艺,在“既得利益”之后,可是有“团体”二字的。
    令陈太忠感到无奈的,就是这种处境了,你想阻止没发生的事情,那是没资格阻止,可是事情发生了之后,你想再挽回也晚了,“想做点事,真的难。”
    “您都觉得难,那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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